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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不在少数,自此这香再不曾出现过,老朽也是当年见过罢了。”
良辰闻言一时无语,默默坐了半晌,这才突地站起身来郑重说道:“良辰谢老先生指点,此事确实是良辰大意。”
由不得她不如此郑重,由不得她不担忧。
自来此后她所遇之事称得上是顺风顺水,亲人们都待她极为疼爱,便是亲事上偶有些个小波折,有祖父出面想来也定能遂了心意。
可这并不曾叫她忘了记忆中那叫人心惊的一幕。
禁一字说来简单,却能一字定生死,**也好,禁香也罢,凡事牵扯上这一字,牵累的便不是自身,全家亦或九族,那也是都有可能的。
而如今这禁香,竟然突兀出现在萧府,在她身边人的身上,令她一想起便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巧合么?
不,她不信有如此巧合,先皇下旨重新定了的禁香,如何会被个从来不懂熏香的萧琼楼拿到?
若不是她恰巧在哪里见过关于这落英香味的描述,当时又是特意翻了书瞧见其中白芷与旋覆花之说,因而生了疑心。
若不是刚好她拿着香相询之人是坦荡如周老先生者,她无法想象今日这般不曾料想如此严重的大胆举动会带来何等后果。
从周老先生处出来,良辰回头瞧瞧在身后关上的周府大门,心头涌起一阵后怕。
深深吸了口气,瞧上一眼手中并着医书帕子一并装了的包袱,良辰将包袱抱在怀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上了马车。
“少爷,咱们这是回府吗?”花铮见得小姐神色有些不对,又见小厮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便是轻声问道。
“嗯,回府。”良辰想着心事,便是无意识应道。
此刻心思有些乱。
若遵从本心来讲,她本就是随遇而安之人,如有可能,自然不愿整日里勾心斗角,防人累己,可不知为何,近日她总有种预感,好似这般悠闲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接下来要面对的不知会是什么?
如今这帕子在她手中仿若一个烫手山芋,叫她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到底要如何处置,若是假作不知此事?定然不行,这必是个极大的隐患。
可若是想要查查,如今她羽翼未丰,单单自己的力量怕也难以查到什么。
所以该与家人通气?
“等等,去吉祥客栈。”马车刚刚行出不久,良辰便是突然出声道。
驾车的小厮便是立即转了方向,朝着吉祥客栈而去。
良辰终于将包袱放在一旁,径自坐定稳了稳心思,叫自己定定神。
这事蹊跷,如今爹爹那里走水一事不知是否查出因由,且还有她那亲事牵绊着,自然不好再去打扰,娘亲那里即便今日不入宫去,她也不想去让娘烦心,三哥又是那般正直之人,下意识不想这些个龌龊事说与他知晓。
爹爹不成,娘也不可,三哥也非良选,那便只有五哥了。
萧瑜离京之前曾说过,若是有事找他,便可以告知吉祥客栈那长得笑弥勒一般的何掌柜,他自会想办法与他知会。
萧府里混进此种东西,她自然不能专断独行,那后果不是她自个儿能承受得起的,还是叫萧瑜知道了好些。
至于回府内如何去套了萧琼楼的话,自她那里问出些东西来,便是她的事了。
将写好的字条密封好就好何掌柜,又见何掌柜要去找人办事,良辰便也就告辞离开。
不想回府,便是带着两个丫头信步沿着街边走着,小厮自然是赶着车不远不近地随在身后。
见得街边有个门面很是古朴的玉器铺子,良辰便是想也不想就走了进去。
这铺子外面瞧着不大,不想里面却是颇为宽敞,一排排的架子整齐摆放着,倒是有些个颇为上乘的玉器,三三两两的客人正随意瞧着。
“公子你瞧这个,这个如何?”良辰正散了心思瞧着,忽而听得花铮在那里叫道,便也移步过去。
“这玉倒是不错,比之先头瞧见的那些可是好多了。”良辰接过瞧了瞧那玉兔形状的玉佩,便是说道。
“掌柜的,这玉怎么卖?”见得掌柜的正走过来,良辰托着那玉佩问道。
虽本不打算买,可既然瞧见了,买下也无妨。
掌柜的本正殷勤笑着,可定睛一瞧,随即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好眼光,这玉自然是好玉,只是这玉先前已被一位公子定下了,只是为了那下面的坠子尚未换好,这才未取走。”
“那就算……”良辰一听这玉是有主的,君子不夺人所爱,便想说算了。
“既然公子喜欢,便让给公子好了。”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良辰未说完的话。
“沐十三?”良辰转头瞧见来人,讶然说道。
“公子还记得在下?”沐十三闻言面露欣喜。
“如何不记得,本少爷可是难得那般好心,再说,便是不记得你,也要记得本少爷的凝露散是如何少了一颗的。”见得沐十三脸上大大的笑容,良辰不由打趣道。
这京城何其小,她不过就认识那几人,却是每次出来都能与其中一些人不期而遇,如今便是这小小的玉器铺子,竟也能遇上一人,真是绝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九章 赐婚?
“哈哈哈,这么说,在下是托了凝露散的福?”沐十三闻言却是很高兴,只以为良辰这是不与他见外。
若是他知晓良辰是真的心疼那宝贵的凝露散,便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良辰挑眉不予置评,随即笑着将那玉佩递上。
既然是沐十三先前定下的,她自然是不会要的,不过是瞧着还算顺眼,哪里就要沐十三割爱,并不至于到那非取不可的地步。
沐十三瞧瞧那玉佩,又瞧瞧良辰脸上淡淡的神色,便也就从善如流地接过,心知她是不会要的了。
“承蒙公子恩情,却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唿,实在是叫在下汗颜。”将那玉佩递给身后的随从收好,沐十三转头向着良辰笑道。
“不敢,敝姓陈,沐公子叫我陈良便好。”良辰笑了,习惯回道。
“瞧着论年纪我该虚长几岁,因此便托大称你一声良弟可好?”沐十三却是顺势问道。
良辰再不肯也得直面自个儿年纪小的事实,只得无奈点头应了。
“上次多谢良弟出手相助,今日偶遇实在令为兄欣喜,不知良弟可否容为兄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叙上一叙?”
良辰皱眉,那所谓相助之事她自不想再提,本以为这沐十三是个洒脱的,怎么如今反而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瞧见沐十三神情磊落,神态大方,便知道自个儿是想错了,他也不曾细说如何救人,想来不过是要寻个机会致谢,倒也可以理解。
只她今日确实无心赴宴,且她与沐十三两人,也不知坐下来能叙什么,便是犹豫如要何拒绝。
“少爷,若是这玉不合适,咱们是否改日再找?如今时候不早了,怕是五少爷已经回府了。”正踟蹰间,便听得花锦在一旁小声说道,想是机灵瞧出小姐心思。
良辰闻言心中一动,忙顺着露出歉然笑容:“多谢沐兄相邀,只是沐兄也听到了,今日委实不凑巧,已与家兄约好,这便是到了时辰回府了。”
“如此,那为兄也不好强求,只是不知良弟何时方便,定要让在下做东一次。”沐十三听了,略略一顿,只得退而求其次道。
“沐兄客气了,改日若是遇上,便由在下做东。”良辰忙跟着抱拳说道,却是只字不提下次约在何时。
见得沐十三似还有话说,良辰忙不待他开口,便是抢先提出告辞,下次若是能遇上再说,此时她可不想为自己下个套。
沐十三见事已至此,也只得作罢。
出了玉器铺子,因着沐十三就在身后目送,良辰也不好再闲逛,便是带着两个丫头径直上了马车,被沐十三这一打乱,反倒心思稳了下来,吩咐小厮直接回萧府。
甫一回到蕴阁,良辰便是叫花钎花去瞧瞧爹爹回府了没,另也去看看萧琼楼在不在府中。
将包袱好生放好,在榻上坐了下来,由着花锦点了安神香,良辰这才微微闭目。
不多时花钎二人进来回话说萧大将军自一早出府尚未回来,七小姐倒是在自个儿院子,不过听闻昨儿个有些着凉,这会儿正歇着。
既是如此,良辰也只好算了,萧琼楼那里打发丫头送了些个补品过去,改日再去瞧瞧就是。
谁料这一等,便是等到独自在蕴阁用了晚饭过后。
“小姐,小丫头说大将军回府了,这会儿怕是已经进了霞来院了,郡主也是刚刚回府。”良辰正喝着茶,便见得花进来回道。
花先前亲自去探,见得萧大将军未归,便是留了丫头在那里候着,嘱咐若是瞧见大将军回来,便是立即来报。
禁香一事还是等着与萧瑜商量过后再说,只良辰挂心爹爹书房走水一事,更是急着知晓今日亲事谈得如何,便是起身换了衣裳去了霞来院。
门口伺候的丫头进去禀明之后,便是过来引着良辰进去。
端了特意煮的安神茶过来,娘那里留了一盏,余下一盏便是端了过来,一路小心护着,如今尚温热,正可饮。
“辰儿,这么晚了还过来,爹还想着明日再告知你。”良辰方端着茶盏进门,萧大将军便是迎了过来,接下良辰手中的茶盏,便是开口说道。
“亲事得亏祖父费心,只是辰儿到底放心不下,便想过来问问爹,也给爹爹送盏安神茶来。”良辰笑着道。
“你祖父便知你着急,嘱咐我一回来就要告知你,只我瞧着时辰晚了,这才没说。你且放心就是,那沈怀山今日也去了老宅,当面致歉不说,见得你祖父与我不给情面,便是说此事由萧家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