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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持住,但是听到炎修羽的事情,一颗心急速跳动起来。
“你不可能做到的!”她脱口而出。
炎修羽被关在储秀宫中,可不是关在凤藻宫,严淑玉的手再长,也没有办法伸到那里面。太子的储秀宫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严清歌很清楚,当年的皇后都奈何不了自己亲儿子,严淑玉又算什么。
严淑玉微微一笑:“姐姐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到呢,难道你不想让姐夫出宫不成?”
她的语气里满是戏谑,严清歌心里不舒服极了,她当然想让炎修羽出宫,可若是因为得了严淑玉的人情出宫,以后怕是要被这吸血鬼黏上,再也甩不脱。
变成严淑玉的傀儡,比关起来还可怕,但不得不说,刚才有那么一会儿,她还是心神动摇了。这条捷径实在是太过诱人,任谁都会忍不住想试一试。
严淑玉目光闪闪,却是将袖子一挥:“姐姐为什么一直不肯理我?难道我们的姐妹亲情,在你的眼中竟然一钱不值不成,我帮姐姐做点事情,乃天经地义。姐姐你请回吧,下次你进宫来,我们再说。”
严清歌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现在的严淑玉实在今非昔比,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女孩儿了。
今天她这一套乱拳打下来,饶是严清歌都有些承受不住。
深深的呼吸了几下,严清歌站在凤藻宫的庭院里,似乎有意无意的问向引路个宫女:“先前听闻皇六孙殿下住在这里,不知眼下还在么?”
“殿下已经被挪去储秀宫了。”这宫女倒是不瞒她,乖巧的说道。
严清歌心里一颤,看来今天见元晟的愿望要落空了。
送走了严清歌,不一会儿,那宫女就回转到宫室中,轻轻的对着严淑玉附耳一番,将严清歌刚才的问话告诉了严淑玉。
严淑玉垂着眸子,眼里闪过冷色。皇六孙元晟和严淑玉的女儿被定下婚约,她这姐姐怕是听说了未来的女婿给关了禁闭,怕耽搁她家女儿的前程,才这么着急吧!
她肯花上不小的代价,将炎修羽放出去,不过是看在炎修羽出去后,宁王府必然比之前要有权势的多。她怎么说也担着严清歌亲妹妹的名头,就算宁王府不认,旁人眼中,他们也是亲戚,如此一来,可叫有些人投鼠忌器。
但那个皇六孙算什么玩意儿!
她可是没忘了严清歌给她下了多少绊子,只说今年春天,将一堆破铜烂铁当成是金子,骗她说是金矿里挖出来的,她当时不知情,拿去送人,给人家识破,又多花了几倍的代价才将事情平回来,想起来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封后的事儿,太子一力阻挠,她早在心里将太子恨死了。这皇六孙听说以前也是极得太子宠爱的,又是他的小儿子,若是死了残了,想必一定太子和严清歌一定会非常伤心吧!
严淑玉的嘴角露出个狰狞的微笑,留的尖长的指甲叮叮磕在金属做成的凤椅把手上,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
出了宫,严清歌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问了跟车的丫鬟,才知道凌霄已经被她母亲领着走了。
方才严淑玉召见人,先见的凌霄的母亲,想是严淑玉已经假惺惺的将自己对抗水太妃,不肯答应水太妃条件的事情,对凌霄母亲邀功了,所以凌霄的母亲才这么急吼吼的将凌霄带走。
对凌霄,严清歌倒是不太担心。
因为水太妃这样子,也活不了太久了。严淑玉虽然答应了她,封后以后,就下旨赐婚,但是这以后是多久呢?她完全可以今天拖,明天拖,拖到水太妃死了,便万事大吉。
同时还能取悦一把凌柱国将军府,何乐而不为。
再者,大周的女子若是不想出嫁,办法多的是。
找个尼姑庵挂上名字,做居家修士。或是自梳头发,一生不嫁。甚至直接站出来抗旨不尊,拿出当初写了两不相干的和离书去告御状,都有非常大的赢面。
不过严清歌猜着,凌霄母亲的做法,大概是抓着凌霄去见大批的适龄男子,把她早点嫁出去吧。
回到严记绣坊,严清歌脑袋还是有点儿昏昏沉沉的,心口绞着难受。虽然她刚才在宫里没有答应严淑玉,但是她很清楚,严淑玉这次没有说谎。
这并不是当年她们在严家时候的小打小闹,这是大人的游戏,就是这么的如履薄冰,又处处无情,唯一存在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利益。
想了又想,她唤来连翘:“看着点儿,我去醉仙阁一趟。”
话说出口,她才想起来凌霄给她母亲唤回去说亲事了,一时半会恐怕回不来,现在去也只能扑个空。
严清歌因为这件事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严淑玉的做派有些疯狂,虽说她没有答应严淑玉,可说不准严淑玉会在她没同意的情况下,把炎修羽放出来。毕竟耍赖皮和强买强卖一直都是严淑玉的强项。
她再也坐不住,吩咐丫鬟道:“叫人给柔慧公主府送帖子,说我明天上午拜访公主。”
炎修羽这件事,其实找凌霄商量意义都不大了,找上柔慧公主才是正理。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严清歌就起床收拾好,带了几件最近绣庄里出的上好绣品,以及另外两对贵重礼物,去了柔慧公主府。
柔慧公主爱玩爱闹,她住的府邸虽在内城,但占地极大,里面除了修成园林一样的房舍庭院外,还有一大一小两个花园,并一个跑马场,以及一个可以直通外城灞河的私人码头。
最近柔慧公主府大兴土木,听人说,似乎是在修建一座佛塔,至于修来给谁用,不言而喻。
进了柔慧公主府,就见一片鸟语花香扑脸而来,空气中满是清甜的桂花香味,间或一株株各色秋花绽放,地上故意留着或金或红的落叶铺满小径,并不打扫,一眼望去,如仙境一般。
今日是重阳节,放在往年,柔慧公主必然要举办宴会,但今年却没有动静,想是有了乌支善以后,乐不思蜀,对这些玩乐的外物看淡了。
柔慧公主看样子才起床,头发松松挽着,但精神是极好的,对严清歌笑道:“来便来了,拿什么礼物呀。今儿是重阳节,我叫厨房做了茱萸宴,你且留着用完再走。”
严清歌口味清淡,一向不喜食茱萸这样辛辣之物,但今日她有求于人,只好照着柔慧公主口味走了。
没想到开席以后,席上一色儿都是素菜,虽然都添了点儿茱萸做调味,实际上并不刺激口舌。看了看同坐在席上的乌支善,严清歌便明白了,这是柔慧公主体谅情郎。
乌支善多日不见,蜜色的皮肤养的稍微白了些,皮肤瞧起来带了点儿金色,更加像庙里的佛像了。加上他身上穿着的僧衣也是特制的番邦僧衣,花花绿绿,看着极为吸睛。
柔慧公主对这样的乌支善非常满意,吃饭的时候,时不时亲手执壶给他倒蜜水、提筷给他夹菜,眼波如水,乌支善坦然受之。
一席饭了,严清歌才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柔慧公主。
柔慧公主听了,却是面有难色。她不比柔福长公主,她和宫里面来往没那么多,关系也没那么密切,但她还是答应了给严清歌打探下消息。
得了准信,严清歌长呼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坐着马车回去了。
没想到才回到严记绣庄附近,就见怀菊等在路口,拦下车子,没口子喊道:“娘娘!炎家刚才来人,把少爷小姐全带走了。”
。。。
第五百章 归家
刹那间。严清歌的心脏好像被一只铁手狠狠攥住。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自己肺里被拉到无尽长的呼吸。
那一瞬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马上就过去了。她恍然回过神。死死抓住怀菊的手:“仔细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早上的时候。娘娘您出去拜访柔慧公主。少爷和小姐起床后在院子里玩儿。后门儿跟往常一样开着。忽然就冲进來一群人。将少爷、小姐抱上就走。咱们院子里的护院儿去拦。但那些人都骑着马。根本追不上。还是吴城认出來。那些人是炎家的。他们已经到京郊炎家讨人去了。”
吴城便是当初严清歌跟炎家决裂。第一个站出來跟她走的炎家家将。被严清歌留在严记绣坊当护院。
前些时日。炎灵儿在严记绣庄住满一个月。才被送回去。她还以为她和柔福长公主那边的关系能恢复一些呢。现在看來。无疑是痴人说梦。
她抿了一下嘴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只刚才那一小会儿。她的嘴唇就已经被自己咬出血了。
“你们不要担心。我回一趟炎家。叫人去宁王府知会一声。如果我晚上还洠в写⒆踊貋怼1闳昧塘烊私游颐恰!
怀菊忙不迭的点头。严清歌令马车掉转头。朝城外走去。
一路上。她想了太多太多的可能。也想了太多太多的应对之法。心底里已经将柔福长公主恨到半死。柔福长公主是玩弄她感情上瘾了么。她到底有哪里对不起她的。她为什么非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自己。难道她以为自己会毫无底线的原谅她不成。
炎家别庄。遥遥在望。上次在这门前跟柔福长公主决裂后。严清歌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难回到这儿來了呢。洠氲秸饷纯炀陀值搅恕
她眉心凝成一团。一双素手紧紧握住。脊背挺得像是一把剑般笔直。
炎府别庄门前。好几个下人正站着。看见严清歌的马车过來。赶紧迎上前。不等她下车。便带着喜气高声道:“娘娘回來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全家团聚。”
严清歌一撩帘子。心中怒意勃发。
这些人真是拿无耻当乐子。明明是炎家的人将她的孩子捉走。她过來找人。怎么又成了他们全家团聚了。无耻之尤。
眼看严清歌就要发飙。门里跑出來吴城。对严清歌磕头道:“娘娘。小王爷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