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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在严清歌的唇边呼之欲出:严淑玉。
终于。长长的礼单被念完了。
严清歌磕头谢恩。给了宣旨的公公们打点过银子。送他们离开后。脸上挂着的笑容。立时消散。
“我去写封信。叫人即刻给炎王府送去。”严清歌的脸上。一片铁青。
她一定要知道。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皇后忽然给她送來这么厚的赏。这份赏赐。已经不能用烫手山芋來形容了。简直就像是一大碗砒霜。莫名其妙被摆到她面前。
如意有些茫然。不知道严清歌为何得了赏。反倒如此的忧心忡忡。问道:“大小姐。这不好么。”
“无功不受禄。天上不会白掉馅饼。”严清歌写完信。叫人加快给炎修羽送去。自己的眼神里。也现出一片茫然之色。
她的婚礼因为是皇家指婚。且涉及到一位王爷。所以一切婚礼事宜。都被交给礼部承办。严家大可以撒手不管。连嫁妆都由礼部出。
这种情况下。等若严清歌的婚礼。本就是大周的皇家在负责。正常來说。皇后给她赏嫁妆。给礼部下条旨意就可以了。偏生这么的叫人将东西送到严家來。当然会叫严清歌心惊肉跳。
炎修羽那边的回馈是极快的。
他今日本就要來严家。走在半路上。就和送信的人撞上了。
看过信后。炎修羽立时叫人出去探查。自己则快马加鞭。來了严清歌这里。
严清歌犹自有些惊魂未定。院子里马车上的东西。她叫下人们专门收拾出一间屋子放着。半点儿都不敢动。
炎修羽一到。严清歌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明知道炎修羽肯定看过了那封信。但还是将方才的事情又告诉他一遍。
“羽哥。我总觉得。这件事跟我家庶妹逃不了干系。”严清歌笑的勉强极了。简直比哭都难看。
她还以为自己和严淑玉的生活走上了两条道路。再洠Я烁上怠R丫惺焙虿恢鞫刈⒀鲜缬竦南⒘恕O氩坏骄褪钦庵智榭鱿隆Q鲜缬窕鼓茉对兜目由纤话选
“你别担心。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宫廷虽深。可也不是不透风的墙。我陪你等消息。”
炎修羽握了握严清歌的手。一副淡定的神色。心里却不比严清歌好多少。他和严清歌的婚事。已经被耽搁的太久了。要再出什么岔子。他可受不了。
黄昏时分。终于。严府的下人匆匆领进來炎修羽的贴身小厮。
“拜见小王爷。给严小姐磕头。”那下人恭敬的对严清歌和炎修羽行过礼。毫不啰嗦道:“小王爷叫小的们打探的事情。有了结果。小的们从宫中侍卫那里得到的消息。前几日。是有辆宫外的马车进了宫。但这几天洠募夜蟾疽牍罴摹G矣形徊陕虻墓怠;噬狭偶竿砩稀6挤艘晃徊殴笕说呐谱印!
“你说。那才贵人会不会就是严淑玉……”严清歌激灵一下。问向炎修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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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一章 拦路
大周皇帝久不临幸妃子的消息。在大周高层贵族圈。并不是秘密。
严淑玉在宫中住了一年多。还是住在皇后的凤藻宫。却一次都洠в性诜镌骞实鄢鱿帧W匀灰彩侵阑实鄄唤摹
而且。她可洠抵坝惺裁床殴笕说摹
严淑玉曾经是京城四大才女之一。除了她。谁会叫做才贵人这种奇怪的名字。
“八成错不了。”炎修羽的眉头皱了起來。
之前他带严清歌去听外面那出荒唐的书。只不过是为了让严清歌逗个乐子。却洠в邢氲健U饧戮谷换嵴娴挠跋斓剿恰
皇上、皇后和太子都疯了么。
竟然能容得下严淑玉做下这种事情之后。还让她改头换面留在皇帝身边伺候。而且还给严家变相的送來这么多赏赐。
严清歌和炎修羽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严清歌叹气几声:“罢了罢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一时间。她竟是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尽管严淑玉真的非常有手段。对男人。也放得下那张脸。极尽一切引诱。又会做各种媚药等物助兴。可是这次她下手的对象。可是大周的皇帝啊。
大周的皇帝。什么美人洠ЪJ裁囱墓匆龥'受过。且严淑玉还不是完璧之身。那要了她身子的人。甚至连太子都不是。就这样的人。竟然被皇帝看上。不顾脸面的要到身边。
严清歌可以想见。太子和皇后在宫里面。到底会发多大的脾气了。
她眼前几乎都能看到皇后那张明明怒意勃发。还是要强扮平静。结果搞得整张脸都扭曲的不像样子的面孔。
这次严家得到的赏赐。与其说是皇后赐下來的。不如说是皇帝赐下來的吧。
炎修羽也觉得心里头有些怪怪的。
他拍了拍严清歌的手。道:“既然并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坏的事情。那我们暂时不要担心了。”
严清歌嗯了一声。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会儿才有功夫将皇后赏下來那份长长的礼单给炎修羽看。
“除了那些绫罗绸缎和首饰等细软之物。别的东西。却是不好处置了。”严清歌苦恼不已。
这次皇后赏下來的大宗物件儿。最是难处置。
炎王府给炎修羽打造的家具。是照着严清歌画的图纸來的。早就准备好了。所以。皇后送來的那一套家具。完全用不上。可是。因为是御赐的嫁妆。只能带着到婆家去。幸好。炎王府不缺那么一两件空屋子。可以将它们放进去供起來。
但那庄子和宅子就未免棘手。
这几年。皇室赏人东西。总爱赏赐宅子和庄园。
实际上。那些宅子和庄园。都是前几年战火中失了主人的。
严清歌可以想象。那宅子现在有多破败。而那庄园。估计不是荒了很久。就是被附近的农民偷偷耕种了的。到时候处置起來。就是大难睿
“你别担心。就叫它们放着吧。你想管。我叫炎王府的人去打理一下。不想管。就那么放着。”炎修羽满不在乎的说道。
炎王府又不缺那么一点两点的宅子和地。皇后送來的这两样东西。根本就洠П谎仔抻鸱旁谛纳稀
有了他的保证。严清歌才松口气。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就到了腊月。
眼见得。离严清歌成亲的日子只有十几天了。
严家的人。渐渐忙碌起來。
因为严清歌出嫁。必定是要从严家出发的。礼部将早就做好了的嫁妆抬到严家。
不看不知道。真到了这一天。人们才知道这场婚礼的规格有多高。那些嫁妆。不单单将严清歌院子里的库房填满了。还征用了已经洠俗〉暮丫拥目夥俊
贵重的东西。有一斛斛珍珠。一盒盒宝石。柔滑细腻的贡缎。大量珍贵的药材。一箱子一箱子的皮毛……
不贵重的东西。有红漆马桶。洗脸架子。雕花铜盆。甚至铺床的草席。一套套的碗筷。食盒。铜镜……
这些东西又多又琐碎。严清歌看了一会儿。眼睛都要花了。只叫人将单子拿來给她瞧。
几乎她以后一生能用到的东西。那单子上都列了出來。。甚至包括子孙桶都有。
重生前。严清歌出嫁。可洠в姓饷础奥榉场薄K坏昧巳倭揭拥奔拮薄4叩摹>退闹淮笙渥印@锩娣抛潘暧玫亩鳌:妥约鹤龅男乱滦滦5燃薰ズ蟆P⒕垂判」谩
若不是有乐轩千里奔骑。给她送來了良田和银子添妆。她嫁给朱茂后。得的白眼。肯定不少。
两世对比。严清歌的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热。这么巨大的差别。让她一时间。唏嘘不已。
就是这些所谓的“虚礼”。证明了她的地位和重要。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那个对的人。她很清楚。哪怕现在她什么都洠в小D呐卵仔抻鹣衷谑裁炊紱'有。他们两个。也会接受对方。
就在严清歌捧着嫁妆单子发呆时。门口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严清歌听那声音熟悉。还洠淼眉氨嫒铣鍪撬薄C帕本捅蝗讼瓶恕4┳乓簧硭疑っ箅┑墓耸献呓鴣怼I肀吒撕坪频吹词父鲅诀摺K觳缴锨袄⊙锨甯枋帧>驳溃骸拔揖退的阊貋砹恕D憔司嘶共恍拧=腥烁龊5纳倘寺蛄诵矶嗪凶勇匏构惴邸H媚愠黾薜氖焙蛲可稀1鸾腥思铱辞崃恕!
这洠窙'脑的一句话。让严清歌和顾氏都忍不住笑起來。
“舅妈。你净会取笑我。”严清歌有些害羞了。
“你舅舅这次洠Ч齺怼1甭潜哒饧改瓴惶鲜怠W苁窃诖蛘獭K谇嘀荨砘匾礁鲈隆W卟豢N野肽昵暗昧四慊槠诘男哦0桶偷纳下贰砀闼图蕖5氲郎喜槌鰜砩碓小B飞系⒏椴簧偈奔洹U獠诺健!惫耸纤档馈
严清歌一怔。顾氏穿着的袄裙非常宽大。上面又都是皮毛。根本看不出怀了身孕。要按她的说法。现在顾氏可是有起码半年身子的人了。
严清歌赶紧招呼身边人:“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儿请郎中。”
顾氏年纪可不小了。她和乐毅少年夫妻。相扶相持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只有乐轩一个儿子。而今年届五十。竟然老蚌怀珠。这么大岁数怀孕。本就难得。怪不得之前竟走了半年。才从青州走到京城。想必这一路上肚里的孩子洠僬厶谒
顾氏摁住严清歌手。笑道:“我们带了郎中进京。你莫担心。头三个月我身子不爽利。索性半道找了处地方住下了。身子大好后才启程的。有轩哥陪着我。我绝不会有事儿的。”
严清歌眼睛却是一热。
乐毅被青州牧这个职位捆着。洠О旆ㄇ鬃詠砀图蕖5耸虾屠中磥砹恕N伺滤拦耸嫌辛松碓械氖虑椤K岵蝗霉耸蟻怼@中凸耸下髯潘'有将这消息告诉她。
上一世。乐家对她这么好。这一世。还是对她这么好。
严清歌眼泪汪汪。竟然哭了起來。
顾氏笑着拍打着严清歌的肩膀:“要出嫁了。以后可不能像个小孩儿一样。还这么说哭就哭的。给婆家的人取笑。”
严清歌伏在顾氏肩头。凶巴巴任性道:“羽哥才不敢呢。”
顾氏忍不住想起以前乐家在京城的时候。炎修羽黏着严清歌的样子。笑了起來。
可不是么。炎修羽只会将严清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