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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现在我对玩的兴致越来越淡了。”盖茨摇了摇头心机越发深沉的他，似乎也像乔布斯一样，很难找到知心好友了。
……
相比于微软现阶段在软件市场上忙着抢操作系统、办公软件、编程开发工具的地盘，唐焕继续热情推荐哲儒的万维网浏览器polestar和网站服务器zis。
在营销方面，后台的zis循规蹈矩，按照版本不同，售价从6000美元到25000美元不等，但前端的polestar则玩了一个噱头，即一边吹嘘着正式版售价999美元，一边始终以测试版之名供用户免费使用，只见版本号都超过1了，却迟迟不见测试版升级为正式版，搞得那些有意进军浏览器领域的商业公司心存疑虑，迟迟不敢行动。
不过，那些有联邦拨款的研究机构就另当别论了，尤其在《1991年戈尔法案》通过后，更是经费充足，进而不怕浪费资源地对研究给予支持。
伊利诺大学的国家超级电脑应用中心便是如此，其下属的一个技术小组，在今年完成了一个同时支持方圆电脑、unix、ibm…pc、苹果电脑四个平台的万维网浏览器mosaic。
为此，伊利诺大学没少吹嘘，甚至还得到了主流媒体的追捧。
本届dex，mosaic便被拿过来显摆更准确地讲，是被获得技术和商标授权的spyglass拿过来参展。
这家成立于1990年的公司，属于伊利诺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下面的一个分支，目的是为了给那里的国家超级电脑应用中心，建立商业化和技术支持。
所以，spyglass得到mosaic的授权，也算是肉都烂在一个锅里了。
现在的万维网浏览器，就是哲儒的polestar，凭借技术成熟加上免费噱头而一枝独秀，吓得其它商业公司不敢为这个十分陌生并且前景不明的领域，投入资源，展开竞争。
在这种情况下，有模有样地能同时在四种硬件平台上运行的mosaic，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往来穿梭的参观人流当中，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远远地注视着mosaic标志，脸上不时地露出愤愤之情。
他就是mosaic开发小组之前的组织者马克安德森，刚从伊利诺大学香槟分校毕业，并接受了加州一家小公司年薪8万美元的聘请这对于一个才毕业的本科生来讲，算得上高薪了。
其实，马克安德森的技术，和出类拔萃的程序员标准有一段距离，他的高明之处在于小小年纪便能言善道，可以说动另外一位真正的技术高手，年纪比他大七岁的硕士毕业生埃里克比纳，为mosaic项目效力。
这种组合，和苹果创业之初的乔布斯之于沃兹，非常相似。
马克安德森的程序总是疙疙瘩瘩地有毛病，再加上人不安分，所以在伊利诺大学的国家超级电脑应用中心里，和他上面的老板，关系不怎么融洽。
不管哪里，都有江湖跨平台的mosaic正式出炉后，领导们便想将功劳据为己有，淡化研发小组的存在感，依据自然就是，所有研发资源都是我们提供的。
可想而知，马克安德森被边缘化了，和在互联网上赢得的赞誉，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再加上二十郎当岁这个年纪所特有的热血，于是一毕业便扬长而去爷不伺候你们了。
现在看到了mosaic在别人手里摆弄，为之倾注了大量心血的马克安德森，说是五味杂陈也不为过。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不确定的询问声：“你是马克安德森？”
“我是安德森，你是……”马克安德森寻声望去，见是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人，很有成功人士的范儿。
“吉姆克拉克制造专业图形工作站的硅谷图形公司，就是我创建的。”吉姆克拉克风度翩翩地回答道。
事实上，这位老兄因为在产品市场定位上的巨大分歧，已经被自己创立的公司扫地出门了。
不过他压根不提这个茬，只是惊喜地说道：“原来真的是你，我前两天刚刚给你发了电子邮件，你收到了么？”
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盛情，马克安德森有些不适应地挠了挠头，“忙着来拉斯维加斯看看dex，所以没时间收阅电子邮件。”
“没有关系，既然遇到了，当面谈更好。”吉姆克拉克殷勤邀请道：“dex的行业论坛，马上就要开始了。那里会提供不少最新的业内动态，很值得仔细参考。不如，我们边走边聊。”
第0914章 就是一部娱乐片莫当真
……
唐焕对于mosaic没太在意相比于原本时空恰巧踩到了时代鼓点的惊艳，现在其就是哲儒万维网浏览器polestar的多平台山寨品，而且程序本身达不到商业化软件的质量标准。
当然了，在屈指可数的跟风之作里，mosaic还是有突出之处。
比如，在显示图片的时候，它也可以做到不另外弹出一个窗口，而是平滑地与文字混合排列在一起，说明其浏览器内核在网页渲染方面下了一番苦功。
但也仅仅如此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就足够了，自有部下去对付，首富先生还要熟悉一下他的演讲稿呢。
在本届dex的行业论坛上，唐焕的一个话题中心，仍然是互联网，或者更准地讲，是万维网。
他引用着麾下的智库所提供的调研数据说道：“当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nsf，正式转为商用后，公众可以访问的互联网资源，不但一下子激增，还把原有的use、bit等网络，以及传统电信公司的网络，完全连通起来，形成了真正畅通无阻的信息高速公里。”
“在1990年年底的时候，很多人开始把那一年称为万维网元年，而当时的web网站数量不过几十个，而且以实验性质居多。那么，现在的web网站数量，又达到了多少呢？”
“通过浏览器polestar访问过万维网的人，应该知道有一个菜单命令，指向了一个名为what’s_new的页面，其几乎每天都会刷新当下网站的连结，”
“根据统计，这个数量已经过千了。”
“我预计，到明年的这个时候，该数字就要破万了。”
“这种指数级的增长速度，恐怕到时候会让what’s_new页面不堪重负，很难继续此类志愿性质的统计工作了。”
……
台下一片笑声当中，吉姆克拉克跟着拍了几下巴掌，然后对身旁的马克安德森感慨道：“我又有了十几年前创立硅谷图形公司时候的那种感觉。”
马克安德森好奇地问道：“硅谷图形公司已经很成功了，难道你还有创业的动力？”
“当然。”吉姆克拉克点了点头，“我要创建一个比硅谷图形公司更成功的公司。”
……
“万维网的商业模型，仍在探索，这个过程，肯定要付出不少学费，可如果没有这个勇气的话，那也意味着要和迎面走来的时代机遇擦肩而过了。”唐焕总结完后，便匆匆退场，准备动身去西雅图了。
吉姆克拉克也站起身来，和马克安德森一边往外走，一边疑惑地问道：“你开发出来mosaic后，就没有动过以此为基础开公司的念头么？我当初创立硅谷图形公司的时候，就是走的这个路线。”
马克安德森郁闷地回答：“我们整个开发小组都是雇员，没有mosaic的版权，而且，我和老板的关系不是很好。”
吉姆克拉克恍然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你还有把握开发出来一个像mosaic那样的浏览器么？”
“当然！而且肯定会比mosaic更加优秀。”福至心灵的马克安德森，傲然回答完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和我一起开发mosaic的那帮兄弟，还能聚在一起工作的话，一年之内就能拿出成品。”
面带微笑倾听的吉姆克拉克，把马克安德森领进了自己的酒店客房，然后打开方圆笔记本电脑，指着屏幕说道：“我安装了哲儒浏览器polestar的最新版本，发现每次升级，都有一些有意思的变化。你看这个动态页面，已经可以很好地显示广告了。”
马克安德森坦诚地评价道：“在开发mosaic之前，我们参考了polestar的功能，它所使用的页面渲染引擎webcore，对html、脚本语言的支持非常全面，排版效果也十分优秀，mosaic唯一胜出的地方，就是支持多平台。”
“我当然知道polestar在技术方面，可谓领先一步。”吉姆克拉克笑着摇了摇头，“但我想说的是，polestar浏览器对广告友好支持的尝试，不正是唐之前所强调的商业模型探索么？”
“显而易见，在万维网上，不管干什么，都离不开浏览器了。”
“照此推论，即将爆发式的增长，也会带动浏览器的需求。而以哲儒这些年的经营风格来讲，它不太可能开发方圆电脑平台之外的polestar版本。”
“放着这样一个市场空白不去占据，你不觉得可惜么？”
马克安德森一边听着，一边把吉姆克拉克发给自己的电子邮件看了一遍老实说，他非常羡慕对方这种想上网，随时就能上网，而且还是用配置如此高端的方圆笔记本电脑的优越生活。
“你看好浏览器的前景，想和我一起开个创业公司啊。”马克安德森大为心动地喃喃自语道。
“哲儒帮助企业建立web网站的程序套件zis，售价最高可以卖到数万美元。按照唐的预测，仅仅明年，网站数量就要破万，你算算这里面的商机！”吉姆克拉克循循善诱之后，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可以拿出来400万美元做为风险投资；公司股份给你百分之二十；你的那些程序员伙伴，如果能被请来的话，每人可以得到百分之一。进一步的细节，我们还可以商量。”
马克安德森现在已经比不久前拂袖离开国家超级电脑应用中心的时候，稳当多了人总是要成长的嘛，他沉吟道：“我要先联系一下我的朋友埃里克比纳，才能做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