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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么大的龙头，那么身子会有多大呢？天空中藏得下么？难不成？
破妄龙瞳！
他低头对着大地使用了透视，目光穿过层层的土石，终于，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龙鳞，那是漆黑的龙鳞，破妄龙瞳读取到的信息除了“？”什么也没有。此时的白夏哪里还会想不明白。
“呵呵，什么放逐之地，什么新地图，这里根本就是在龙族之王的背上啊！”
是的，真相便是这块诸多玩家探索许久的陆地其实就是在莉蒂希娅帕罗斯的背部，那些融合的龙血的boss顶多也就是类似于她身上的寄生虫一样的存在罢了。真正的放逐之地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而所有玩家包括白夏却天真地以为自己脚下的就是全部的放逐之地了。
白夏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这位龙族之王的真正姿态，不论是先前的冰、火、风、雷四大龙王还是虚荒祖龙都不是真正的她。一件残破的史诗也并不能束缚住她。
现在，仅仅只是被那对龙瞳看着，白夏便升起了一股无力感。她太强了，那是来自于次元层面的碾压，就算他倾尽所有也无法战胜。甚至于白夏怀疑，眼前的莉蒂希娅帕罗斯说不定已经连系统都超越了。
当然，这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只不过无论是东方月蟾还是白夏，对这个世界的掌控都不算高，这个来历神秘的光球对他们而言有太多的未知。
“那么，说点什么吧。”既然无力对抗，白夏便坦然地选择对谈。他看着天空中那对巨大的龙瞳，笑道：“你出来该不会是为了和我玩瞪眼睛的吧？”
天空中的巨大龙瞳没有丝毫变化，就在白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忽然脑海里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女声，那是莉蒂希娅的声音。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就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白夏完全听不出她的喜怒。
他无奈道：“咱能不能换个体位，现在这样仰着头我脖子酸。”
“是么，可是我觉得这个视角很不错呢。”她虽然这么说着，白夏的面前还是浮现出了一道人影。模样和他一觉时遇到的莉蒂希娅一模一样。
“……”
“……”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
白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不知道现在的莉蒂希娅是哪一部分占主导，想要叙旧但万一表错情了怎么办？他本来是没有任何准备要见她的，这次的见面太过突然。
而莉蒂希娅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完全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
最后，还是白夏忍不住了，问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成分？虚荒祖龙？四大龙王？还是别的什么？你说四大龙王都曾经是你的契约者，是不是在骗我？‘黄昏的誓约’真能锁住你？龙族现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知道的是，龙族已经近乎灭绝了？那哈斯塔又是什么？”也许是为了替自己理清思路，白夏一口气把自己想问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莉蒂希娅闻言也不回答，只是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道：“你觉得我现在是谁呢？”
“鬼知道啊！你个大骗子！”白夏无奈，如果自己等级再高一些，哪怕只有91级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他和莉蒂希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以至于白龙魔眼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事先看透的他在面对一堆“？”的时候实在是很不习惯。
“你又何必去深究呢？”莉蒂希娅嫣然一笑，“无论如何，现在你都是我唯一的契约者不是么？”
“我占有欲很强的，是那种即便老婆在认识我之前被别的男人动过也会很介意的类型。”
“哎呀，你这是在向我表白么？”莉蒂希娅双手捧在心口，恍若一个怀春少女。
意识到自己似乎用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白夏也是很尴尬：“谁，谁要和你一个npc告白啊，我跟你很熟么？”
“不熟么？我们的一切都是被契约联系在一起的哦，包括灵魂呢。”莉蒂希娅用那对竖瞳死死地盯着白夏，直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好吧，你要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也别用这种办法糊弄过去，”白夏真有点受不了这个女人（母龙？），“说说吧，放逐之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会在这里的？睡午觉么？”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的。”莉蒂希娅的回答差点让白夏喷出一口老血。
经过再三确认，白夏不得不接受，她好像真的只是在这里睡觉而已。而一次长达十几万年的睡眠对她而言不过是一次午觉的时间罢了。
当年莉蒂希娅吞噬整个龙族的事情是真的，击退魔族之后全大陆联合起来想要封印她是真的，但是她那时候已经超越了100级，超越了史诗级的存在，根本不是那些高手能封印的。
她之所以消失，纯粹是她自己想要那么做罢了。理由她没有告诉白夏，但白夏猜测是对于自己吞噬同族的心里负担，她选择把自己放逐到了一个远离如意大陆的空间，这或许就是放逐之地的由来也说不定。
而如意大陆中的那个被“黄昏的誓约”锁住的虚荒祖龙其实不过是她的“过去”而已。那是还没有吞噬同族时的她，只有100级实力，或许是为了让其他种族安心，或许是为了防备魔族卷土重来，又或许是为了寻找契约者……总之因为某些理由，她将那个分身“遗弃”在了如意大陆。
后来，白夏斩杀了那个分身的核心，四大龙王消失并不是白夏猜测中的被“黄昏的誓约”给封印了，而是因为主体的存在被抹杀导致他们也无法继续存在了。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们四个？”白夏对冰火风雷四大龙王还是有点感情的，现在得到了这么一个说法，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其实也不能算是被你杀的吧……”
第610章 这就是你单身的理由？
“其实也不能算是被你杀的吧，他们本就是不应该存在这世上的，真要算起来，杀死他们的应该是我。”
“什么意思？”
莉蒂希娅解释道：“我一直想要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大家都还在的时候，但是已经回不去了……于是的执念将我记忆长河中最希望回去的那个时间点给拽了出来，形成了一个过去的我，无论是四大龙王还是虚荒祖龙都是我的记忆，如此一来，我便不再完整，无法从沉睡中醒来，你因为是我的契约者，你杀死了那个我就和我亲自动手是一样的，这就等于帮助我挣脱了魔障。”
“也就是说你现在功德圆满了？”白夏试探着问道。
莉蒂希娅摇了摇头：“圆满倒不至于，但我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冥冥中感应到这方天地已经不能承载我了，所以我也回不去，只能继续在这虚空中飘荡。”
白夏觉得她这就好像现实中的仙、神一样，因为仙界破碎，超过九阶的强者全都会被世界给排斥出去，从此只能在虚空当中飘荡。
他不由得问道：“你不寂寞吗？”
“寂寞？还好吧，”莉蒂希娅笑了笑，“至少我还有你不是么？”
这话听着真的是越来越像告白了，白夏觉得背后痒痒的，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
最后实在受不了的白夏只好转移话题：“那哈斯塔呢？他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游戏中所有的龙族都是依托于她的记忆才存在的话，那为什么哈斯塔还继续存在着？
关于这个问题，莉蒂希娅似乎也显得有些迷茫：“本来，他应该也是一起消失的，但似乎是因为和你签订过契约的关系，他获得了实体，已经不是我的记忆投影了。”
【系统！】白夏脑海里瞬间冒出了这两个字。他猜想哈斯塔的变化多半是缘于他和东方月蟾设计的游戏系统，因为哈斯塔曾经成为过他的坐骑，已经和普通的npc产生了区别，所以系统也就为原本没有肉身的他塑造了一具躯壳，使得原本虚假的他变成了真实。
“他或许是龙族的希望也说不定。”说到帕罗斯，莉蒂希娅的眼中也有了些许光芒。虽然只是记忆投影，但设定上哈斯塔可是她的孩子，寂寞了十几万年的她突然有了类似后代一样的存在，说不开心肯定是骗人的。
“他一条龙也没办法繁衍啊。”白夏吐槽道。就跟莉蒂希娅一样，整个龙族就剩她之后，就等于是失去了生育能力，总不能指望她去做单细胞分裂吧？
【难不成她想要牺牲一下自己，做一次性转版的“鬼父”？】
就在白夏冒出一些邪恶的想法时，只听莉蒂希娅道：“这无妨，他和别的种族生育结合也有几率会出现纯血种的。”
“是么？”白夏闻言一愣，“那你怎么……”
他当然是想问莉蒂希娅“既然可以这样，那你怎么不去找几只雄性动物造龙？”，不过察觉到这话题有些不礼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莉蒂希娅当然是察觉到了他的意思，脸上忽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我的契约者，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和你以外的异性发生关系么？”
“我……”白夏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来莉蒂希娅是真的有那个意思啊！说起来，她以前也说过，契约者终生只能缔结一个，两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比正常的情侣、血亲都要密切。
这么一想，莉蒂希娅的贞操观念还真是强啊，为了他竟然守身如玉十几万年……等一下，十几万年？
“不对啊！我才和你认识多久，你十几万年前就知道我会出现了？”
“当然不知道，只是那时候的我还太年轻，满脑子只想着战斗，加上魔族入侵的大环境也没时间让我恋爱，等到回过神来，我已经变得太强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