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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水性极好,在水里行进的速度虽不能象在陆地上那样眨眼间瞬移个上千里都毫无问题,但也绝不比海里的那些鱼差。有时看到海上有成群的大鱼经过,我还会下海跟它们一起嘻戏玩上一会儿。
那是一种长得很可爱的额头高高隆起呆萌呆萌的大家伙,大脑门上有鼻孔会喷水,一高兴起来还会跃出海面,我就跟它们比着跳,看谁跃得高。
它们对我都非常友好,允许我骑着它们在海里驰骋。临走的那一天,它们把成群的鱼往岸上赶,算是送给我的礼物。
一天夜里,朦胧中隐约听到海上飘来阵阵歌声,那声音妖媚无比,莫名的熟悉。
是离!
我腾的跳起来,不管不顾就冲了出去。
来到海边,心紧张得嘭嘭直跳,可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
侧耳聆听,除了海浪拍打礁石发出的有节律的哗啦哗啦声外,再无半点声响。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听错了?
我颓丧地坐在岸边的礁石上,望着浩渺无垠的大海,怅然若失,久久不愿回到洞里,生怕错过那似幻似真的歌声。然而,那歌声却再未出现。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是被几声重物坠海的闷响惊醒的。
在睁眼的一瞬,我便被惊到了,海面被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占据了。
最大的几艘宝船堪称巨无霸,为首的一艘长约四十余丈,宽近二十丈,船上起高楼,光桅杆就有九根之多,看那垂下栓锚的铁链都有我的小腿粗了,可以想象坠在下面的锚得有多重啊!恐怕没个上千斤下不来吧?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天啊,这一艘大船得装多少人啊?怕是千人都不止吧?
其它的船只也很巍峨,最小船只的长度也近二十丈,宽达七八丈。
每艘船上都飘着大小两种旗帜,大的上书“明”字,小的上书“郑”字。
船上的人显然已经发现我了,大船上放下一只小船,上面有三个人,拿着桨飞快地向岸边划来。
他们很快就登陆了。
三个人都是头上系着宽带、赤膊、打着绑腿的船员模样的人,走到近前,向我打招呼:“老乡,请问这里哪有淡水?”
好久没见到人了,而且,他说的话我居然能听懂!
我一时愣在那里,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一连问了几次,由于激动,我的喉咙竟象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来。
三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个长得粗鲁,见我不说话便皱起了眉,明显有些不耐,对其他两人说:“他不会是个哑巴吧?不用管他,咱们自己找水去。”
他这一说,还真提醒了我,不如就装成哑巴吧,否则,我是怎么来到这孤岛之上的,又为什么能一个人在岛上生存,跟他们解释得清吗?更何况,我又不了解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人心叵测,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吧。
打定主意,我便装聋做哑起来。那三个人见从我这儿问不出什么,便抛下我,自己往山上爬去了。
我目测了一下,海上停泊的船只不下二百艘,好大的船队啊!
船上悬着大明的旗帜,那么也就是说这是我大明朝的船队了?难道说我已经回来了,我终于回到自己的年代了?
天啊,我当初在神龙寺修行的时候该是何等的闭塞啊,竟然孤陋寡闻到从未听闻我朝还有一个如此庞大的船队!
盯着那随风飘扬的旗帜,我激动得手都握出了汗,在心里一万遍地欢呼:“感谢佛祖,太好了,我净心终于可以回到神龙寺去看师父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刻意压抑着对方丈师父的思念,而此时,它突然如决堤洪水一般迅速袭卷了我,让我迫切的想见到他。
我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得想办法搭上他们的船,回到大明国去!
这时,不断有人陆续登陆。估计是在海上呆久了,好不容易见到陆地,一个个都兴奋得很。很多人从我身旁经过,或许也跟我说话了,可我只是盯着那旗帜,久久挪不开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有些恼,冷了脸,面无表情地看向横在我面前的这个人。
这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高个子男人,头戴乌纱帽,深目浓眉,相貌堂堂,不大象汉人,穿着一袭红袍,左右两臂的袍袖上各用金线绣了一条蟒龙,腰束玉带,脚蹬皂靴,是个当官的。
“小伙子,请问这是什么岛啊?”他和蔼地问我。
我的脑子正在神游,正想着这人穿着蟒袍、系着玉带,应该是个大官啊。看这服饰,怎么也该是四品吧?被他突然一问,便没反应过来,差点来了句“什么?”幸好马上回过味来,闭紧了嘴,伸手指了下刻着“离”的石碑。
男人明白了什么似的“喔”了一声,转头笑着问我“你是我大明朝的人?”
第二百三十八章 救人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声音尖细如女人,我一愣,难道他是太监?眼睛不觉快速扫了他的下巴一眼,一根胡须都没有,还真是。
大明国的太监一个比一个厉害,东厂、西厂、锦衣卫那是相当的有名,不过都不是什么好名声,也可以说是恶贯满盈,让人闻之色变,并不讨人喜欢。
常有民间小孩子淘气,大人会说:“再不听话,就叫锦衣卫把你抓了去。”小孩子就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所以,我见此人是太监,心里对他便无甚好感,但想到一个太监能做到这么大的官,必非等闲之辈。心里便不免好奇,自然就多看了他几眼。他倒不避讳,直盯着我,任我打量。
我看了半天,才想起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大明子民的?
我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几不蔽体;头倒还是光头,因为长出的头发被我自己用昆刮去了。我摸了把下巴,下巴也是光光的。
不知为什么,我从未长过胡须,在岛上这段日子,整天风吹日晒,但从水中的倒影我能看到,我的外表丝毫未变,不起皱纹,没晒黑,看起来还是从前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你这人也忒大胆,我们正使大人跟你说话呢!你。。。。。。”
看我没回话,旁边一满脸络腮胡子、五短身材的胖子有些急了,伸手就要来抓我,被那男人伸臂挡住。
正使大人?我瞟了眼写着“郑”字的大旗,又看了眼面前这个人,难道他是船队的统帅?
我心下狐疑,便只是与他对视,而未言语。
这时,那三个去探路的回来了,抱拳躬身施礼,道:“禀报公公,这是一座荒岛,岛上除了一些海鸟什么植被都没有,岛顶的环形山底有个小小的湖泊,应该是淡水湖,只是太陡太深,我们下不去。”
果然是太监,不过络腮胡说他是正使大人,看来此人背景不浅啊。
我在心里琢磨着这位公公,而他显然也在琢磨我。他听了探报后眼睛迅速看向我,在我身上打了几个来回。
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肯定在纳闷,如此荒凉的岛屿,我是怎么活下来的?看我这身破烂的衣服,任谁都不难猜到我在这儿的日子不短了。
郑公公绝对是个聪明人,他没有象别人那样因我穿得破烂而蔑视我,相反非常谦恭地对我说:“请问,小兄弟,你有什么办法能下到山底吗?我们昨晚遇到了点麻烦,损失了些淡水,需要补给。”
办法?一个人喝水好解决,我下到底下给弄点上来就行了,可这么多船要补给怎么弄啊?弄个大容器,装满水,用用绳子了拽上去?
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旁边那个络腮胡不耐烦道:“公公,他一个哑巴能做什么?我看,不如把木桶用绳子妥了象打井水那样往上提水,虽然慢点,但总比没有强,您说呢?”
郑公公眼神复杂,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好,那就先按你说的法子试试吧,你去安排吧。”
我平淡了神色,放空了目光,不让他在我的脸上看出任何的悲喜。
“马欢,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说着,他又瞅了我一眼,便追上那个络腮胡和他一起往山顶上去了。
原来络腮胡叫马欢,好粗鲁无理的家伙。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思忖着自己该怎么办。
我想,郑公公心里肯定会有三个疑问:一是茫茫大海,远离大陆,我是怎么到了这个岛上的;二是这么荒凉的岛,我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三是山底有唯一可饮用的水,我能在这里存活,显然我是能下去喝到水的,而他的兵士却说山太陡,下不去,那么我又是如何做到的?
我装聋作哑可以免去解释的麻烦,但是我是否要显露身手去帮助他们呢?
岛上的人越来越多,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到处都是人,目测至少得上万吧。他们得到了命令,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我以旁观者的姿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要说,马欢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很快我就看到从山下到山上组织起了长长的队伍。不知他们从哪弄来的长绳子,一头系了个大水桶,被他们扔下去。
可惜,没个准头,总磕在石壁上,几下就散花了。不往下扔,顺着岩壁往下顺,水桶不是够不到水就是飘在水面上,打不上水,急得那个马欢直骂娘。
后来,马欢把人把边上一推,自己把绳子系在腰上,被人拽着一点点的往下顺。别说,还真成功到底了,上面的人都沸腾了,欢呼起来。
可还没等欢呼完,就出问题了。这环形山内部就象口煮饭的锅底,坡度很大,没有绳子栓着,下到底的那个人根本站不住脚,而他们好象没有多余的绳子,所以他们研究过后,只能是下面的那个人试着把绳子解开,然后用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