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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突的一跳,莫不是他爷爷知道点什么?
小伙计急于说服我,补充道:“我爷爷可是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人,说话不会有错的。”
“哦是嘛!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爷爷是谁呀看看他老人家的威名有没有传到我的耳朵里”
小伙计见我全当玩笑,便有些急,指天指地的说:“昌蒲,我爷爷叫昌蒲,您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爷爷,有谁不敬重他”
我诧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伙计,他竟然是昌蒲的孙子!
“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小伙计被我盯得颇不自在,挠头问我。
“别说,我好象还真听说过。”
小伙计顿时眉开眼笑,“我就说嘛,这回您信了吧”
我点头,“嗯,信了。”
看到我终于信服了,小伙计十分开心,一指旁边的一个篱笆院对我说:“喏,这就是大巫师的家。”
兰巴的家看起来就朴实多了,与其他人家的房子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他家的大门也是紧锁的。
我笑言:“呵,看来,大巫师不如阿吉婶会嫌钱啊,那么大的官,房子这么寒酸!”
小伙计嘿嘿笑了,说:“那不一样,大巫师二十年前走了就没再回来过。”
我故意挑拨说:“哦?这么绝情啊,家乡都不回?”
小伙计却浑不在意道:“他不回来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呗,人家是大巫师诶,每天得多忙啊,而且去哪都得王允许才行,哪能象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呀,想去哪就能去哪,可以抬腿就走”
我看他一点没有抱怨之色,心想,没看出来,这小伙计还挺善解人意的呢,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小伙计接着说道:“我再告诉您个秘密,其实这里不是大巫师的家乡,他是个孤儿,从小流落到这儿的,他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
不过,他和这儿的人关系都很好,大家都很敬重他。据说他们家世代都是做大巫师的,法力高强,能和神对话,很厉害的。
对了,听说王妃大婚那天,有个姑娘不知怎的中了邪,一张嘴就是鸡叫,不会说人话了。后来还是大巫师出马,立竿见影就好了。”
“哦,那是挺厉害的。”
我附和着,肠子都要笑颤了。没想到,瑶尘的一场恶作剧竟成全了兰巴的威名,这都二十多年了,还在流传。
小伙计见我信了他的话,便把“得意”两字写在了脸上,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我思筹着想从他爷爷那里探听点信息,便问道:“你爷爷在家吗咱们从你家经过,你爷爷那么德高望重,不如允许我去拜望一下他老人家吧,也表达一下晚生的敬意。”
不料,小伙计的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哀伤,垂了头道:“我爷爷已经不在了。”
我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去年夏天的事”
小伙计眼里忽的有泪光闪过,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抽了抽鼻子,扬起脸笑道:“我爷爷是高寿呢,活了七十九岁,少有吧要不是纳凉受了寒,突发急症,没准能抱曾孙子呢!”
“昌颉,家里来客人啦”一位过路的大婶跟小伙计打招呼。
原来他叫昌颉,聊了这么久,竟忘了问他的名字,不过,这名字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好象在哪听过。我罕见地发现自己竟然也有想不起来的事情。
“婶,这是店里的客人,我陪着出来转转。给我叔问好啊!”
“好!好孩子,有空去家里吃饭啊,想吃什么婶给你做!”
“好嘞,谢谢婶!”
小伙计微笑着目送大婶走远才收回目光看向我,“您还想去哪逛一逛,我带您去。”
“不了,今天累了,改天有需要再找你。”
“好的,您什么时候需要,就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我笑了,“那哪行啊,哪能让你们老板对你有意见呢今天让你出来这么久,都够不好意思的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一会儿店里有事找不到人,老板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得骂你呀”
小伙计听了,憨厚地嘿嘿笑了,道:“您可真好,我一见您就知道您是个好人,我就是挨骂也值了。”
我故意逗他道:“呵,小伙子,没看出来,挺会说话呀!”
“叫谁小伙子好象您不是似的!”
小伙计假意不服,鼻孔朝天地“切”了一声,被我上前一把搂了脖子,把他压弯了腰,带着他往前走。
既然把我当成个小伙子,那就得有个小伙子的样儿嘛。于是,我拿出了二十年前的精气神,与他一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回了客栈。
入夜十分,大街上已不再喧闹,我打开房间里的窗户便跳了出去。
夜幕笼罩之下,整个小城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照在街道的青石板上,反射出柔和的白光,更显静谧。
我左右看看,确认没人看到,便直接瞬移到了阿吉婶家的院子里。
院内石板铺地的缝隙间长出了不少的杂草,一地的枯叶,一看就是久无人住,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荒凉。一阵小风吹过,枯叶打着滚地往前跑,与石板摩擦,发出唰啦唰啦的声响,竟让人的脊背生出一丝寒意,汗毛倒竖。
院子里的井还在,孤零零的坐落在一角。走过去,俯身去看,平静的水面上映着一弯上弦月,冷冷的,无声的见证着这个世界的诡谲多变。
院子尽头是一排两开间的平房,房门虽都紧闭,但却并未上锁。我记得瑶尘说过,她是单住的,旁边就是兰巴家,那么,当年她的房间一定就是我左手边那个小屋了。
我走过去,稍用力一推,门轴便怪叫着,吱吱嘎嘎的开了,门板咧歪着,晃晃悠悠,好象随时要掉下来似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江源捉(三)夜探老宅之不该出现的人
我打量了一下,那门板的确是受过重创,连门栓都崩开了,门轴处也开裂着,只有一小部分还连在一起,可见当初蒙面人那一脚力道之大。
屋里的被子胡乱地堆在床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四壁结满了蛛网,一只老鼠吱的一声从我脚边穿过,一头钻进了墙角的老鼠洞里。
我退了出去,又去了推隔壁主人的房门。这个房子的门命好,没刚才那扇门那样,惨烈得好象随时都会牺牲掉似的,只吱扭叫了一声便开了。
屋内的情形差不多,只是东西归置得整齐些。
就现场情况来看,阿吉婶一家应该是被灭口了。试想,一个利索的主妇怎么可能容忍家里的房门破损而不修缮呢?怎么可能连被子都不叠就一走了之呢?什么出远门,编出来骗鬼的吧?就连昌蒲爷爷恐怕也不能排除遭了毒手的可能。
这手段,可真够狠的!可话说回来,做王的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哪个王座不是用尸骨堆砌成的做王的,手段不狠,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哭都没地方哭去,这就是现实啊!自古以为,成王败寇,又有几个能无为任人斩割呢!
孰对孰错,这是是非非还真是让人无法评说啊!
退到院子里,心情已跌入谷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不愿去追究去印证,只想自欺欺人地往下压,得过且过。
愣愣地在院子里站了很久,脑中一片空白,直把自己站成了一尊雕塑一般。
直到远处响起了鸡鸣之声,才茫茫茫然地醒来,原来远方的天空已现出了鱼肚白。
浑浑噩噩地回了客栈,鞋都没脱便蒙头睡了。
梦里乱七八糟的,始终在阿吉婶家的院子、屋子里转来转去,一遍遍地走,可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就象遇到了鬼打墙一样,累得我筋疲力尽。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终结了我的梦,把我从无限的死循环中解脱出来。
我颤动着睫毛,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是在客栈的床上,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来除了客栈的伙计也没人会来找我。躺在床上不想动,本以为,敲一会儿,没人去开门,也就走人了,可谁知外面那位还是个执着的主儿,坚持不懈地敲敲敲,我真替他担心会把手指头给敲折了。
比耐力是我的强项,我完全可以做到忽视那敲门声。这世上,没谁能把我的心湖搅乱,除了我自己。
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由他敲去,偏在这时,敲门声停了,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让我的霎时心软了下来。
没奈何,移步门旁,将门打开,果然是那个小伙计,正转身要走,挠头皱眉,不甘心地回头望呢!却不料一眼撞见我,吓得一哆嗦,捂着胸口喊了起来,“哎呀,客官,您怎么无声无息的,吓死我了!”
我凝眉问道:“有事”
小伙计的脸上马上聚了笑容,道:“这一天都没见着您下楼吃饭了,惦记着您,就过来看看。”
说着,越过我的肩头,向屋内张望道:“您没什么事吧我敲了这半天门您都没听见”
我打了个哈欠,抻着懒腰说:“对不起啊,睡着了,没听见。”
“睡着了”伙计很惊讶,“您睡的也太久了,这都快吃晚饭了,不会是哪不舒服吧要不要请人来给您看看”
这个热心肠的人啊!
我笑了,告诉他:“谢谢你啊,我没事,就是昨天赶路累着了,睡得沉了点儿。”
小伙计这才放了心似的松了口气,旋即热情地说:“那您快洗漱吧,您想吃点儿什么?我让后厨给您准备去。”
我眨眨眼,想了一下,道:“随便来个清淡的小菜就行。”
“好嘞,那我去忙了。”小伙计愉快应着就往楼下跑。
我这边刚要转身回屋,他那边突然顿住了脚步,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身跑了回来,眼睛放光地对我说:“您猜我今天碰到谁了?”
“谁呀?”我有些纳闷,在这江源城里能有谁是我们俩都认识的?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