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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横竖是死!”这个左腿明显比右腿要肿上三圈的流民冲韩约道。
“想死啊?”站在这流民身后的大内侍卫抬腿要踹。
“算了,”韩约说了一句。
这大内侍卫收了脚。
韩约又看着面前的少年说:“既然跟着那个大老爷能活命,你为什么不去呢?”
少年人哭着道:“他们不准带家人,我弟妹还小,我怎么能丢下他们不管?”
韩约说:“他们只管男人的死活,女人小孩,还有老人他们是不管的?”
少年人点一下头。
“去他妈的,”韩约骂了一声,说:“这也叫好人?”
“比官府好,”少年看着韩约道。
韩约哑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问这少年说:“那个大老爷让你们不要往外说这事的?”
少年说:“大老爷说为了大家好,谁的家人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了,被他知道了,他就把这家的男人赶出来。”
韩约这才明白方才那个妇人为什么冲他摇头了。
“你害死大家伙了你!”就在韩约蹲着愣神的时候,一个流民一头撞过来,把少年撞倒在了地上。
韩约没理这个发了疯的流民,把这少年从地上拎了起来,说:“那个大老爷带他们去哪里做工了?”
“不知道,”少年人马上就回韩约的话道。
“我答应你救外面的那些老幼妇孺呢?”韩约说道:“这样能让你说实话了吗?”
“官府的话不能信啊!”另一个流民大喊了起来。
“那我停了明天的施粥好了,”韩约看利诱不行,马上就威胁道。
这一回这个少年人不怕韩约的威胁了,冲韩约拼命般地摇着头。
有大内侍卫走到了韩约的跟前,小声道:“大人,我们就这么问,问不出什么来啊。”
韩约在少年人的面前来回走了几步。
大内侍卫说:“送大理寺去吧。”
韩约摇头,一下子能把那么多的流民带走,这个大老爷不可能是普通的有钱人,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官员,想到这里,韩约下定了决心,命手下道:“把这几个人嘴堵上,带回去审好了。”
几个大内侍卫都发了傻。
一个大内侍卫问韩约说:“带回去,回去哪儿啊?”
韩约说:“咱们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这还要问吗?”
“不是,”这个大内侍卫把韩约拉到了一旁,说:“带这几个人回宫里去?大人,朝臣无旨都不能入宫,这几个人怎么进宫去?”
韩约皱着眉头,说:“找东西把这几个人装上。”
这大内侍卫说:“真要这么干?”
“真要他妈的是大善人,这人只救男丁,不救外面的那些老幼妇孺?还谁把这事说出去,就弄死谁?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
这大内侍卫瞪着韩约发呆,说:“什,什么个意思?”
“有人要坏事了,”韩约小声道:“不要再问了,出了事我担着,找东西来,把这几个装上,我们回宫去。”
几个大内侍卫在林子里也找不着什么能装人的东西,最后韩约命两个手下去了离这里最近的村落,跟村里的农人买了三口缸和一辆马车来,把这几个流民硬塞进了缸里,用车拖着往京城走了。
路上的流民们看见韩约几个人,目光有的麻木,有的透着哀求,也有的不善,带着深深的恨意。
“快点,”韩约顾不上这些,回头催了赶车的手下一声。
这大内侍卫一鞭子甩在马屁股上,让这匹拖着车的马跑起来。
等韩约回到帝宫门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许兴站在宫门前,看见韩约回来了,忙就迎上前说:“你跑哪儿去了?袁总管都到我这儿来问你三回了。”
韩约下了车,指了指自己带回来的马车,跟许兴说:“我给娘娘寻了些好东西,你先替我看着点。”
许兴要往车前凑,说:“什么好东西?”
韩约把许兴一拦,说:“这是给娘娘的东西,你看什么啊?”
许兴说:“你就这样把东西运进宫里去?”进入帝宫的东西都要经查的,许兴不相信韩约会不记得这个规矩。
“你们把东西看好了,”韩约跟自己的几个手下说了一声。
几个大内侍卫都应了一声是。
韩约又跟许兴小声道:“这是娘娘的东西,你帮我看着些,若是遇上苏养直这样的,你一定拦着别让这些人碰这车上的东西,我去见娘娘,很快就回来。”
许兴说:“我怎么听你说话这么邪乎呢?”
“拜托了,”韩约拍一下许兴的肩膀,往宫门里快步跑去。
“你们把车赶到那里去,”许兴看韩约被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跑走了,只得指着众御林军身后一处空地,跟几个大内侍卫道:“车子停那儿稳妥点。”
许兴就想着,车子停在那里,一会儿遇上苏养直这样要管事的,他也能带着部下们护着这辆车,总之不坏了安锦绣的事就行。至于这车上的三口大缸里装了些什么,许兴这会儿是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几个大内侍卫听了许兴的话,把车赶到御林军的身后去了。
韩约一路跑到了千秋殿前,跟殿门前的太监说:“去给我通禀娘娘一声,就说韩约有急事求见娘娘。公公,你跑着去吧。”
这太监听了韩约的话后,忙就往千秋殿里跑了。
不一会儿袁义就从千秋殿里走了出来。
韩约看见袁义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千秋殿前的台阶,问袁义道:“娘娘在殿里吧?”
袁义点一下头,看韩约有些气喘的样子,便道:“真出了急事了?你怎么喘成这样了?”
想让一个习武的人喘粗气,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韩约抹了一把头上跑出来的汗,说:“我的轻功不如你,跑得急了些,娘娘见我吗?”
袁义说:“你跟我来。”
韩约跟在袁义的身后进了小花厅。
安锦绣看到韩约的样子后也是意外,说:“出什么事了?”
韩约站在了安锦绣的面前,三言两语,把事情跟安锦绣和袁义说了,“娘娘,您说这是不是有人在暗地里要使坏?”韩约最后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看着韩约神情有些恍惚。
袁义说:“你问到那些男人去了哪里了吗?”
“那个死小子不肯说啊,”韩约说:“娘娘,下官把这几个流民带到宫门口了,您看要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娘娘?”袁义看安锦绣还愣着神,伸手轻轻推了安锦绣一下。
安锦绣这才看着韩约说:“你说城外的流民有上千人?”
韩约说:“下官看着是上千,下官也没把地方都看遍,城外的流民怎么着也有上万人吧?”
“这些人怎么会都往京城来的呢?”安锦绣自言自语了一句。
“下官也想不明白,”韩约说:“不是说他们是北地的流民吗?怎么这些人是打南边来京城的呢?他们是到了南方后,又往回走吗?”
袁义说:“南方其实比京城好吧?这些人不知道京都城是不准流民进的?”
安锦绣手指敲着桌案,脑子里数个念头闪过,最后停了手指跟韩约道:“把这几个人带到慎刑司去。”
韩约忙就领命道:“下官遵命。”
“快去吧,”安锦绣递了一块内宫的令牌给韩约。
韩约接过令牌之后,跑出了小花厅。
袁义说:“把外面的流民关进慎刑司,这事让朝臣们知道了还得了?”
安锦绣站起了身,说:“韩约说的没错,有人在暗地里使坏呢。”
袁义说:“流民能有什么用?”
安锦绣往小花厅外走,小声道:“都是壮年的男子,虽说不是兵,可是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你说他们会做什么?什么样的活要这么多人手?挖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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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4风车
784风车
“我们去慎刑司,”安锦绣走出小花厅后,跟袁义小声说了一句。
袁义说:“你要亲自去审那些流民?”
安锦绣的脚步一停,她一个后妃如何见外男?
“要不,我去一趟好了,”袁义说道:“我跟韩约去审那几个流民。”
安锦绣摇了摇头,“不过就是多放一张屏风的事,我想去听听那几个人是怎么说的。”
袁义看安锦绣坚持要去,也就不再拦了,点了点头道:“也好,主子就这样去吗?”
安锦绣被袁义问得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周正,她这样不能出门?
袁义闪身进了小花厅里,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件安锦绣的披风出来,不等安锦绣说话,直接一抬手,把披风披在了安锦绣的身上。
披风由貂皮制成,一般人到了隆冬时节才会用,安锦绣却在还没入冬之时就已经用上了。披风上身之后,身上一暖,安锦绣双手不由自主地把披风一拢,冲袁义一笑,道:“我都差点忘了要穿上它了。”
袁义替安锦绣正了正披风的位置,小声道:“现在可不是能生病的时候,主子,我感觉我们后面的日子都不得太平了。”
安锦绣脸上的神情也凝重起来,转身由袁义陪着往院外走。
白承意手里拿着一个风车,从院门外跑了进来,看见安锦绣之后,人还没到安锦绣的跟前,便举着手里的风车,跟安锦绣大声道:“母妃,承意新得了一个风车,是齐母妃送给我的。”
安锦绣停了下来,等白承意跑到自己的面前后,弯腰替白承意把跑出汗的小脸擦了擦。
白承意把风车送到了安锦绣的眼前,说:“母妃你看,这风车好看不?”
安锦绣看一眼儿子手里的风车,木制的风车在白承意不再奔跑之后也停了下来,风车被各色颜料涂抹了,五颜六色的,大人看着眼晕,却得小孩子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