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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辞,童熙当然不信。
她勾着眼尾,眼神如看不见底的幽潭,深邃寒凉,一如她的声音,令人生寒:“原来爷爷给公司定下的硬性规定,姑父可以说改就改,例会开始前还要和陆家亲戚开个小会。”
陆川老脸通红,干咳了一声,“熙熙,别闹。”
“爷爷在公司里的股份。。。。。。”她的声音轻灵而具有穿透力,带着一股子威胁扑面而来。
她故意不将话说全,尤其是在看到陆川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时,轻挑着眉笑了一声:“我想和姑父谈谈。”
陆川勉强笑了,拉了童熙一把。
“熙熙,去我办公室吧。”
童熙把手臂挣脱出来,语气咄咄逼人,笑得慢条斯理:“不急,不是要开例会么,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占用姑父的时间。”
话一落音,她直接拖来一张大班椅,安放在总裁席位斜后侧,坐下来抬起手,好整以暇的姿态。
陆川脸色铁青!
与童熙比起来,他毕竟是有着五十多年阅历的男人,绝不会在比他辈分矮了一轮的童熙面前失了气势。
他得沉住气,再如何,现在童氏做主的人是他。
整场会议下来,全场除了汇报工作和记笔记以外,鸦雀无声。
从今以后,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位童氏的皇孙公主。
会议结束,陆川立即将童熙“请”进了办公室。
童熙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一双笑眼却有意的盯在陆川的身上,直到把他看得心虚。
“熙熙,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他含着商量的语气,试探着问。
“乱说?”
童熙喃喃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一点头:“是呢。”
“跟你说什么了?”陆川半个身子前倾,臃肿的身子悬在沙发边沿,可见急切。
童熙不答,闲庭自若地说道:“姑父,我渴了。”
陆川脸上怒气隐约可见,叫秘书送进一杯热咖啡来。
童熙捧着杯子,渐渐收起嘻笑的模样,“我听说,爷爷手上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转移到了姑父手里,是你逼爷爷交给你的。”
“简直胡说八道!”
陆川激动得站起来,逼问:“是谁告诉你的?安律师?他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安律师?你说安叔叔啊?”童熙的一声反问配合脸上懵懂的表情,霎时让陆川惊醒。
他险些不打自招,冷静下来之后,陆川重新坐下来,语气已然温和不少,带着长辈的关切:“这种话不能乱听,熙熙,以后有什么直接来问姑父。”
“真的?”她歪着头,一双美目如同点漆一般亮起。
陆川瞬间松懈下来,到底还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他软下声音:“自然是的。”
“刚好,我正有事要请教姑父呢。”
时机到了,童熙拿出父亲的遗嘱。
“这个,姑父还记得吧?”
陆川渐渐失笑,他怎么会不记得,当初童熙的父亲童定生在咽气之前,当着全家人和安律师的面立下的遗嘱,虽说童氏百分之十二的股份由他保管,但终究是要还给童熙的。
至此,陆川的耐心尽失。
当真是小瞧了这丫头。
两人视线一经碰撞,空气中无形的硝烟弥漫开一股蓄势待发的凛冽。
童熙依旧在笑,笑得云淡风轻却如一只已然咬住了鹰隼脖子的小豹子。
玩套路,谁不会呢。
陆川握起拳头,比在唇上咳嗽了一声:“熙熙,你太心急了,但是目前,股份还不能给你。”
“为什么!”童熙一张小脸失了笑,她眼神骤然冷下来。
陆川蹲下身来,亲切的用手指指着遗嘱上的一行字,敦厚的男中音带了一丝得意的笑:“你父亲说过,等你大学毕业或是结婚后,归还你百分之十二的童氏股份,但你的大学。。。。。。”
童熙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
大三那年,爸爸死后一个星期,童熙被裴堇年软禁了整整一年!
她的大学根本没毕业!
正文 20。我让你撞死她
大雨把地面敲击得噼啪作响,几乎要把童熙高跟鞋的声音淹没。
刚走出童氏大门,一场大雨倾盆落下。
童熙迈出的步子被后退的人群逼了回来,青花瓷图案裹身的白色长裙裙摆,被脚下勾起的水渍溅湿。
她烦躁的拧眉,低下头用手牵了下裙子,已经湿了一大块。
“你看你看,就是他!”
“听说他今天来公司,是真的呢,能看上一眼,我眼睛都快怀孕了。”
“悠着点啊,以后让你眼睛怀孕的时候多着呢,今年童氏有五个大企划项目,听说他一口气就拿下了三个,啊,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叫。。。。。。”
“廉榆阳!”
童熙眼皮一跳,隔着推推嚷嚷的人群,看到了由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士簇拥着走进公司里的那人。
他穿着银色的西装正装,灰白格纹领带,外套两排扣子敞开着,里面衣领挺括的白色衬衫耀人眼目,他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通话,骨节分明的手上,无名指的一枚银色戒指服帖的圈在指节上,袖口位置隐约露出银白色的链条手表,另一手抄进裤袋里,走路时仿佛脚下生风,浑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阴沉气场。
是他!
童熙瞳仁轻颤,脑子里混沌一片。
这是那天在酒店电梯里遇到的男人。
之所以耳熟这个名字,是因为他是商场上唯一可以与裴堇年匹敌的人。
却没想到,真人如此的年轻。
尤其一双幽深的眸子掠过人时,如惊鸿飞速经过,成熟男人的气场霸道逼人,让人望而生畏。
童熙迅速的往后站了一步,避免自己的脸落入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垂下头时,淡粉色的唇慢缓划开一弯笑弧。
是么,拿下了童氏年度企划的三个大项目。
很厉害呢。
雨势很大,有增无减。
来时为了方便,把车停在了公司外的绿化带旁,童熙贴着廊檐靠近过去,仍是有几米的距离。
她抬眸瞄了一眼没有收势的大雨,牙一横,将包顶在头顶,快步跑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有两辆车子把她的车子别在了中间,车距太近,车门都没办法打开。
她心里暗猝倒霉。
转身要走,却忽然,头上顶了一把黑伞。
抬眸看去,正对上一双深刻的眸子,犹如大海般深邃。
廉榆阳亲自举着伞,罩在她头顶,挺拔笔直的身材,站在她身前,犹如一面遮挡风雪的屏风一般,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彰显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童小姐,你再不站进来,我全身都要湿了。”
童熙往他肩后看了一眼,果真。。。。。。他把她罩在雨伞里,自己的半个身子站在雨伞外面。
不敢再矫情,童熙硬着头皮往他站近了一步。
“雨很大,你也遮一些。”童熙的手,推在他的手背,掌心碰触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凉的一颤,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
童熙的身上已经湿透,裙子湿哒哒的贴在双腿上,镂空设计的高跟鞋里持续钻进雨水,冷得脚背发紫,靠着毅力才能站得优雅得体。
廉榆阳双眼微缩,视线闪过她被雨水打湿贴在胸前的衣料,勾勒出她傲人的前胸以及隐约可见的白色胸罩,他适时的抬眼,双眼礼貌的睨在她曲线细腻优美的侧颈。
“很幸运,两次见面都能帮到童小姐。”
童熙眉眼一抬,神色毫无波澜,即便是在此刻狼狈的情况下,依然美得让人心怜,并不是刻意作出来的楚楚可人,偏就是让人觉得她柔弱的需要人保护。
童熙一直都知道自己最好的武器是什么。
她勾着鬓角的发丝,压到耳后,明媚的笑靥恰到好处:“那我得好好谢谢廉先生了。”
廉榆阳身高腿长,站在比她高一个头的位置,刚毅的轮廓越发显得迷离深邃,恰当的掩饰掉了那一闪而逝的错愕,转而柔和的轻笑:“童小姐知道我的名字?”
“正如你知道我一般。”
“呵呵。”童熙的进退有度,让廉榆阳的笑意愈发深了,眸子似不经意的和她碰撞,显露出一丝惊艳:“看来,我得好好的认识认识童小姐。”
“有些人,的确是不能光看表面来评论的,廉先生不是也这样么。”
她指的是他拿下了童氏的三个大项目。
廉榆阳也并非不知,只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此时不适宜进一步的谈论这个话题。
他举着伞的手腕处,露出名贵的手表,略一低头目光落在童熙的脸上,他姿态优雅的点头,看了一眼她身后被堵死的车,明白了她的处境。
“需不需要我派一辆车送送童小姐?”
“不必了。”
她从他手上接过伞,“有这个就行了。”
她朝他身后抬了抬眼,示意:“接你的人来了。”
廉榆阳的助理举着两把伞,站在他身后,并不说话,也不催促。
反倒是廉榆阳再看了一眼手表,用抱歉的语气和童熙做了告别:“真不好意思,我还有个会要开,下一次再遇到童小姐,可否赏脸吃个饭。”
童熙并未言语,默认了。
在他走后,童熙也转身离开,有了伞的庇佑,行走得得体了一些,至于一身的湿漉,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一辆车,跟在她身后,缓慢行驶。
裴堇年坐在后座,夹着香烟的手凑到唇边,深吸了一口,双眼轻眯,性感慵懒的姿态下瞳仁越发深沉。
他深邃的眼窝跟随着童熙清瘦的背影,唇角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撞过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前驾驶座的司机宛如雷击。
裴堇年把烟蒂捻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挽起到手臂,露出皮肤表层蜿蜒的青筋,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