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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抬了下手,很明显的一个制止的动作,微睁的眸瞳内有漠色:“凡是查清楚了再开口,顾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说话这么肮脏下流。”
顾安冉被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有点不敢看童熙的眼神,那太过凌厉的目光竟让人错觉这个女人天生就该高高在上,浑身的贵胄姿态,的确是让人出口污蔑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
可也仅仅是刹那的感觉而已。
若是站在情敌的角度,顾安冉欣赏不来童熙那份淡定,即便已经落了下风,却还是要不服气的吭一声:“还查什么查,本来就是事实。。。。。。”
她说话时,声音却很小,显得底气不足。
童熙挑了下眉梢,没说话,看起来脾气很好,其实是根本不想和这么一个掉在情商里爬不起来的女人计较,不咄咄逼人的继续为难已经是仁慈。
顾安冉站起身来,眼神环顾了一周,眼底忽然蕴出几许得意的笑意,“你好好的待在这里反思几天吧,放心,我不会狠心的让你饿死的。”
话落,她便开门出去了。
童熙听到一声轻微的落锁声。
顾安冉不会饿死她,却会冷死她。
这间房间里,有沙发有床,甚至家具茶几一应俱全,唯独没有衣服和被子之内的御寒之物,童熙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婚纱,不厚,大腿已经冷得颤颤巍巍,她动作缓慢的走到沙发前坐下,上身挺直,不经意挨到真皮靠背上时,沁骨的凉意袭遍四肢百骸,裸在空气里的脖颈和肩膀,更是凉意涔涔。
要有多仇视的心里,才会这么变态!
。。。。。。
临城,机场。
白若溪脚边放着一个卡通行李箱,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
生生的半个身子,趴在她腿上,仰着小脑袋,很不开心的表情,“若溪姑姑,爸爸呢?”
抚着他头顶的手微微一顿,白若溪的脸色有些僵,随即强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来:“你爸爸的工作很忙,生生乖,跟姑姑一起回北京,爷爷奶奶都说想你了。”
“我也想爷爷奶奶呢。”生生嘟着小嘴,莹润的两瓣小唇被口水浸得绯红,小脸儿上的表情十分的落寞:“可是生生更想和爸爸在一起,爸爸还没带我去找妈妈呢。”
他声音很小,仿佛就只是在唇口嘀咕的呢喃。
白若溪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眼尾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一下,一抹心慌感徒然被放大,她一下扶住生生的肩膀,将他从腿上抱起来坐着。
问道:“生生说。。。。。。什么妈妈?”
她问话时,语气很是紧绷,透着如临大敌般的急切。
生生被她掐得肩膀疼,可是一说起关于妈妈。的话题,一双细眉神秘兮兮的蹙了起来,嘘声道:“是我和爸爸的秘密哦,若溪姑姑不可以问。”
白若溪此时的心境,犹如被利剑刺在了心尖子上,锐利的剑尖却还抵在血肉上一下下的刮,疼痛得不能自己,她牵了牵嘴角,勉强展出一丝浅笑来:“姑姑又不是外人,告诉姑姑,我不会偷偷去跟别人说的,好不好?”
生生小眼珠转了转。
白若溪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来。
剥了包装纸,故意的抵在生生的小嘴儿上,小家伙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去舔,尝到了奶味,咂咂嘴巴,又看了两眼白若溪,像是在考量。
佯装思考了几番后,凑近过来,小小声的贴近白若溪的耳朵,说:“跟你说哦,我的妈妈,就在这里。。。。。。”
后面的话,他说得很小声,小到只有气音。
白若溪没有听完整,依然震惊得瞠大了双目,浑身骤然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她一早接到裴堇年的电话,让她去一个地方接生生,然后直接回北京,不说原因,她也不问,多年来对他的话坚信不疑。
听了生生的话,她整颗心都凉透,这么急切的把她和生生支开,是不是因为他和那个女人。。。。。。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出什么所以然来,眼眶内已然积聚起了一层氤氲的水雾。
“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么?”
忽然,一道幽冷的男声,从侧方传了过来。。。。。。
正文 201。别压着你二叔的腿
阴测测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白若溪打了个寒颤,听到轱辘转动的响声,那道男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怎么还背对着我,装不认识呢?”
白若溪转头,望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眉目间冷淡而疏离,故意睇了一眼他的双腿,“二叔,北京离这里可不远,你好兴致。”
她的话成功的将裴阅周身的戾气压了压。
故意的嘲讽裴阅一双断腿,瞬间让他脸色难看起来。
“二叔!”
冷不丁的,裴沐生从白若溪身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忽然欣喜的叫了一声。
直接跑了过去。
白若溪伸出去的手没来得及抓稳,急急忙忙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快走了几步,低下的双眸内含着略微的轻责:“生生,回姑姑这里来!别闹你二叔!”
裴阅已将裴沐生抱在双腿上坐着,抬头看一眼,笑道:“我还会吃了他不成,大惊小怪。”
白若溪蹙起眉,没理他,“生生听话,快下来,别压着你二叔的腿。”
裴阅猝然抬头,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寒冰,既冷又沉,淬着阴寒,射出的视线极其的尖锐,就像是贴在面颊上游走的蛇信子,阴仄仄的让人毛骨悚然。
竟三番两次的提醒他是个瘸子!
“我看你做假小姐太久了,都忘记自己是客了。”
“若溪十岁的时候进裴家,先生和太太就说过,让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白若溪回的面不改色。
裴阅沉沉的望着她,忽然讥讽的笑起来:“可不就是你的家么,一直都做梦嫁给堇年,好名正言顺的冠上裴姓,我也姓裴,不如。。。。。。”
“二叔!”
白若溪拔高了声调,清丽的嗓音有些尖利。
警告性的盯了一眼,随后一把将裴沐生从他腿上抱了起来,“有些话,二叔还是别说的好,堇年也在临城,要是被他知道了,您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裴阅眯起眼,“你在威胁我?”
“不敢。”
这时,提醒登机的声音响了起来,白若溪一手抱着生生,一手提着他的行李箱,懒得再多说一句话,寒着脸要走。
一转身,她面上强自做出的镇定在分秒间垮塌了下来,掌在生生腿弯上的手指瑟瑟发着抖。
脚下的步子也是极快。
恨不得马上离开。
身体感官霎时放大,以至于身后杂乱得不止一人的脚步声逼近的时候,她听得清清楚楚。
手上拖着的行李箱被抢走,身侧掠过一道强劲的罡风,下一秒,生生被人夺走。
她惊慌颤着的瞳孔,惊骇的望着挡死了前路的两名保镖,以及其中一位保镖手上抱着的生生,小家伙不明状况,见是二叔的人,竟是一点反抗也没有,肉呼呼的圆手握着棒棒糖吃得欢快。
。。。。。。
加上昏迷时的那一两天,童熙已经被关了四五天。
顾安冉出现过一次,之后一直有人从窗口送吃食进来,却也做得很谨慎,好像是用绳子拴着竹篮,把饭菜放在里面,从楼上吊在阳台上。
童熙从阳台的高度望下去,估摸是二楼。
阳台下种了一片仙人掌,再往前被人工凿成的假山挡了去路,怪不得不锁阳台的推拉门。
虽然可以自由走动,但也仅限这方寸之地,更不怕她会逃跑。
童熙从最初时的慌张害怕,到淡定自若,除了浑身被冻得青紫,做任何动作都比较迟缓以外,倒没有被另外为难,也算是唯一人性的地方。
零零碎碎的吵闹声从门缝下传进来。
童熙愣了一愣,静止了半刻去细听动静,然后贴耳到门后,果然听见楼下有男女的争吵声传来。
她听得分明,这个声音虽然尽力的压低了,但别墅里本就人少,平时连走路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明白,倒也不难分辨,那道明显压制着却也夹杂了怒气的嗓音,是顾西北。
童熙没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没过多久,顾西北便离开了。
走时,车子的远光灯射在阳台的推拉门上,晃了晃眼睛。
然后,整个别墅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再然后,隐约听见女人的哭声。
童熙事不关己,更没有多余的情绪,返回茶几旁开始吃饭。
半个小时后,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顾安冉一脚踹开门,冷目望着童熙,眼眶周围染了一圈红晕,明显是刚刚哭过,却没有丝毫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双冷寒的眼睛笔直的射过来,这副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忍着极大的仇恨,与前几日那张冷漠讥诮的嘴脸全然不一样。
童熙掀了下眼睑,脸上没有任何温度,情绪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噙着淡薄的声线问道:“有事?”
顾安冉垂下的双手握拳,目视着沙发上本该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却意外的觉出她一身沉稳内敛的气质,让她错觉进这间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
她就这么看着她,像是要将童熙的脸看穿。
才冷笑出声:“果然是冷血动物。”
“我对你的确热情不起来,你也不需要。”童熙手里端着一个小瓷杯,半杯的冷水,她托着杯底轻轻晃荡,像是在晃红酒的感觉。
这个房间里没有热茶,就连浴室里也没有热水。
童熙已经很冷了,不可能在这种天气里洗冷水,也担心角落里嵌了摄像机,一直忍着没洗身,好在是冬天,身上的味道不至于太刺鼻。
换别旁的人,被关这么几天,恐怕早已经疯了。
顾安冉上次露了一次面后,人分明就在别墅里,却刻意的不再出现,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