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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何以成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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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有事喊我。”
  “嗯。”
  听荷叶儿当真离门去,静香这才惊魂未定地坐下来,顾不得他刚才的坏,只在心里念佛,幸而荷叶儿没非要进来,这要是,这要是……
  “看把你吓的。”承泽心疼地握了她,“声儿都不是你的了,人家但凡留个意,就知道这心里有鬼。”
  “是,是有鬼么,”静香语无伦次,口不择言,“你,你心里没有么?”
  “嗯?”承泽一愣,扑哧笑出了声,“有,有,有,怎么没有?”凑近点点她的鼻头,甜腻腻道,“我心里的鬼啊,可大了。”
  “你!”静香顿觉失言,羞得无地自容,“你,你……”
  看不到却也知道她小脸通红,人局促得乱糟糟,承泽心里实在是适宜,笑得不得了,“呵呵……”
  他的动静儿好大,吓得静香顾不得臊,赶紧拦道,“别笑了,别笑了。”
  “呵呵,静儿啊静儿,你心里的鬼跟我心里的鬼可是一只啊?呵呵……”
  “哎呀,别笑了!”
  情急之下,抬手掩他的口,谁知被他一把握住,贴了唇……
  自投罗网便再收不回……黑暗中,只觉湿湿的吻,细细痒痒啄着指尖……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信二货对静儿的承诺么?切!
  PS:这两天**这么抽,亲爱的们还能努力留言,谢谢,抱住,挨个儿(除了某一个)亲!╭(╯3╰)╮
  又雷雷收到,十分淡定喽,心理素质真好。O(∩_∩)O~


☆、第五十章 但掩端倪

  入秋了,夏日残热又结结实实纠缠了几天终是褪尽。日头越悬越高,风也似连带着被扯远,掸去了粘腻的潮湿,干净清爽中带着秋天特有的叶子香。
  承泽端坐在书案前,头较之平常略有些低,手中的笔也细,一笔一划,密密的蝇头小字,一个个近近地挨着,似是小心悄悄的耳语,夜不能寐的心思都喃喃在其中,心热,心跳,只盼着能随这点点清墨映入她的眼眸,多多少少也能入她的心……
  写好了一篇,不再另换纸,一次只这一页,再多,也是诉不尽。放下笔,轻轻将墨吹干,小心地折起,封好。空空的封头,不敢落下她的名讳,拿在手中,薄薄一片,怎么好像她的人一般,轻缈得握不住……不觉轻轻叹了口气,算起来这已经是给她的第三十封信了,皆是有去无回。别说是同样心热的字句,就是一个口信都不肯传给他。唉,有时夜里恍惚,觉得还是从前自己一个人胡想胡猜的时候,人见着了,只顾了高兴也顾不得仔细辨她的神色,这一离开,才觉出那心,怎么那么远……
  “扑”,一声细瓷与原木轻轻叠碰的声响,承泽回神,见手边添了一盅热茶,鼻中略觉脂粉香,抬头,原来是青蔓。眉一皱,“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扰我么?”
  “这半日了,想着你该渴了。”
  这声音这么温和,这些年在耳边,像帐中那只睡惯了的软枕,左右贴合,都是适宜,哪怕偶尔落了枕,也只觉是自己辗转的不是。写信时再三的小心与叮嘱,她就这么置若罔闻进来立在了身边,若是搁着旁人,承泽不知要怎样光火,可这一句应,便如一碗温水扑在那火苗上,虽还是热,却再没了灼人的势头。眉头未舒,口气却缓了许多,“我自己知道斟茶,有事会叫你,不用忙。”
  这话已是十分宽容,可青蔓还是觉得脸上有些灰,这些日子心头的惶惑又添了一分。他再不同往日了,她早就知道,可于她,这不同似皆自那日起,格外明显,她果然是莽撞了么……此刻看他低头只管手中的事,自己这么晾在他身边,手脚都显得很是多余,觉得无趣,正待转身走,却见他将信放入信匣中,桌上便再无什么要紧的东西,心里不免纳闷儿,这一下晌闷着,就是为了一封信?可易家几方亲戚都在那次落难时疏远了,留待到小字辈,更不来往,但有书信多是用在与贺府之间,既如此又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遂问道,“府里有什么要紧事么?”
  “嗯?”承泽抬头,“哦,没什么。”
  “那……”青蔓的眼光落在信匣上。
  承泽轻嗽一声,“信是给师傅的。”
  “这才刚去了两天,可是府里这班人又生事?”
  承泽没有立刻答话,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睛若有所思落在了她脸上,她这番话是从何而来……
  师傅本是个隐于世外之人,若非敬仰当年忠肝义胆的老祖父,便是贺老将军的亲自相请也定不会下山。这些年与承泽朝夕相守,情同父子。可师傅一身绝技,话却不多,更不会在人前敷衍周旋,遂与府中那班老门客几乎是视而不见,从无瓜葛。怎奈人心难测,一个屋檐下,你不招惹人家,人家却不一定能让你安生,遂这些年明来暗去,总是别扭,只不过这不合从未做成事,也未当真在面上显过。既如此,这整日待在弘毅轩候他归来的青蔓,这从不与人闲言碎语的人是如何辨出端倪、察得颜色?竟还知道是那边无端生事?
  他的眼睛看得她有些慌,仔细想来,却不觉自己有哪里不妥,“二爷?”
  “倒不知你何时与这府里人交好?”
  “寄人房檐儿下,哪有什么交好?”青蔓笑笑,“不过是平日里听你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来自己琢磨,浑猜罢了。”
  “哦,”承泽的心微微一紧,也随她笑笑,“那是我多嘴了。”
  他本是自嘲,她却听得话中有话,“爷这话,是说我听了不该听的,嚼舌了么?”
  “哪里,你想多了。”承泽拿了信匣站起身,“我只是说我也该当心着才是。”
  他从身边过,擦袖而去,仍是一个屋子里,她却觉得自己站在当中,孤零零左右无依,心底的寒意越来越重……
  “二爷……”
  放好信匣,承泽转身看了一眼时辰道,“我出去一趟。”
  “二爷!”
  “嗯?”承泽这才注意青蔓的神色有些不对,“怎么了?”
  “你……急着去么?我有话说。”
  “哦,倒是不急,你说吧。”
  “二爷,我可是哪一处不精心误了你的事,还是手脚笨、口舌多,给爷添了麻烦?”
  “嗯?”看青蔓紧紧抿着唇,脸颊也憋得有些红,知道这一向绵和之人似是真动了心气,承泽不觉纳闷儿,“好好儿的,这是从何说起?”
  “那你怎么……”早就想问,却不知这哽在喉中的话好容易吐出来竟越觉心酸,“你,你怎么把我撵出来了?”
  承泽闻言挑了挑眉,心里却舒了一口气,“我当什么事呢。哪至于什么‘撵出去’?不过是一些贴身琐事我自己打理,卧房一应里外不还是得劳烦你?”
  “这话怎么说?大家子,哪个不是一堆仆妇丫头日里夜里伺候着,还分什么繁难和琐事?大爷在世时,房里一直有人,端茶倒水,应夜起。你也是爷,凡事若都是自己打理了,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岂不当是我们使唤不得,驳了主子的脸儿?”
  “我卧房里的事老太太怎么会知道?”承泽摆摆手,不以为然,“便是知道了,自有我挡着,怎么会牵累你们?更况,我不喜人近身,老太太自是体谅,何苦为了什么大家子脸面,累我不自在?”
  “不自在?”青蔓苦笑,“我在爷身边这么些年,早早晚晚,里里外外,爷受伤的时候守在床边,从未离开半步,洗漱擦身哪一点没做到。爷这不自在是从何时起?”
  这一问着实让承泽有些语塞,心里也不免惭愧,说的是,这不喜人近身是算进所有的人,倒不是什么男女之妨,与她,更是自幼亲近,别说是卧房里铺床叠被、更衣洗漱,就连做梦有了,有了那个……也没瞒她,那时候只觉得臊,也没有什么不自在。这么想着,也恨自己愚钝,若不是如今有了静儿,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开窍,觉出这其中的不妥……
  看着眼前这曾经的最近之人,承泽斟酌一番,才略低了声音开口道,“原先自是不妨,可如今你我都大了,总得,总得有些防备。你一个女孩儿家……这一二年也是要出阁,再做这近身之事,我怎么过意得去?”
  他的语声已是极力宽慰,可青蔓的心还是猛地一沉,果然……这些天的担忧终是成真……
  看她脸色煞白,他有些意外,“青蔓,青蔓?”
  “二爷……”强忍着泪,喉中酸痛不已,“那天,那天真的是无心……”
  “青蔓!!”承泽立刻呵断,想起她口中那“无心”的尴尬,心里一股耐不住的烦躁。自静儿被娘家接走,那焦心牵挂让他彻底失了神,那日浴后也不知怎的就应了青蔓进浴房,伺候他穿衣,却半天理不清楚,待他回神低头猛见半袖薄纱曝出雪白的手臂拢在自己腰间,这才惊觉背后那薄薄的衣衫隔着软软的人贴在身上,双手轻轻地打着衣带,那么慢,那么柔,浴房的水汽与夏日的热混在一起包裹着两人,那般湿腻暧昧,如今想起来都让人热燥难堪!“我已经说过,那天的事再不许提!你怎么……”
  “不提?我怎么能不提?!”语声恨,眼中的泪终是被抖下来,落在脸颊上,不是长长细润的痕迹,却是一颗晶莹摔得粉碎……“那日天热,我也是在歇晌,衣裳穿得少了些,若是在旁人眼里自是不妥,可咱们自小一处,爷不曾见么?为何那日那般惊怪??是你痴怔怔盯着镜子不肯回头,我不得已才从身后打那带子,究竟错了何处??爷竟似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那日起,与我再不似从前,话没有了,人也寡淡,虽是面上不肯戳破,心里不知是怎样作践我!”
  看他脸上的不耐慢慢成了不忍,青蔓更觉伤心,泪也扑簌簌连成了线,“我竟不知究竟是如何大错,这么些年的情谊都没了,如今,撵我出了房还不算,还要撵我出府!往日那亲近爷的名声也应了,如今若这么走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看那满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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