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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利径直走向球。杰夫紧跟其后。赫尔利问:“你想知道怎样去我们谈到的那个洞穴里,是吗?”
杰夫很惊奇。“对,”他回答。“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赫尔利说“我只是看起来有点愚蠢而已。”
杰夫反驳道“你看起来并不愚蠢。”
赫尔利摇摇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老兄,无论如何,如果我告诉你的话,洛克会像杀猪一样把我剁成碎片的。”
“我并不是要让你进那个山洞。”杰夫说,“你只要给我一些指引。我知道你曾经去过那里。”
“什么?难道你是要决定独自一人去那儿了?” 赫尔利问。
“是的,”杰夫回答。“我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我告诉你你做这件事情很愚蠢,会让你改变主意吗?” 赫尔利问。
“嗨!”杰夫笑道。“我只是看起来有点像白痴。”
杰夫确定这次旅途需要一张地图,他已经带来了钢笔和纸,这样赫尔利就可以画出草图。但是因为位置太简单了以至于他没有什么可写的。洞穴离海滨只有一英里,所以杰夫认为即使路上他需要穿过厚厚的草丛,他也能够在一小时之内赶到那。如果够幸运,他还能在别人回来之前就赶回来——这意味着洛克根本就不会发现他去过那里。
余下的下午时光,杰夫看着赫尔利和索尔 在争论高尔夫球赛。如果赫尔利赢了,杰夫猜想 索尔会将球棍扔进海里,就像卡通片里的人物那样。他不知道赌注,但是看形势好像对索尔不利,更多时候都是索尔在烦躁。
索尔猛冲向前,杰夫和赫尔利从容不迫的后退。“我成了优秀的高尔夫球积极分子了。”赫尔利说,“每个人都看着我,认为我会赢。”
杰夫咧嘴一笑:“好,我可算是被预先警告过了。如果我们什么时候比赛,我只会以我可以支付起的损失做赌注。”
赫尔利说:“如果我赢了,你就不要去洞穴了。怎么样?”
“可以试试,赫尔利,”杰夫说。“但是我要去。请帮助我,为我保守秘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赫尔利说“但是我希望你能重新慎重的考虑考虑,老兄。”
杰夫那晚睡的很少。当他拂晓前醒来时,冒进脑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很奇怪居然没有做那个噩梦。那个梦每晚都会有,为什么昨晚没有出现呢?
杰夫和赫尔利找到了一条可以绕过露营场地到达山洞的道路。这样可能会使道路更长些,但是却可以减少别人发现他独自走进密林里的可能性。即便绕道而行,旅程线路差不多也算是很简单的。
杰夫绕过画室静静地走到海滩,天依然还有点黑。据他所能想象地,在别人还没有开始忙碌时,他就已经迅速地返回了,可以确保露营场地不会有人注意到。
当杰夫离开海滩大约有一英里时,他到达了一个大约八英尺高的瀑布的很窄小的入口处。这是赫尔利让他注意的第一个路标,杰夫向右转,一头扎进密林里。到此时,太阳从东方升起,透过树叶撒下金黄色的光。杰夫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要的地方
他想着要在其他人发现他不在之前就赶回去,所以他很快的跑进树林里。但是即使他是这么想的,他还是感觉很讽刺的笑了笑。
《迷失》 第三部分《迷失》 生命的迹象(25)
事实是,直到现在大家才注意到他也在这个岛上,他想。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她们边跑边大声喊着“杰夫,你在哪里呀?”我可以离开一个星期,不会有人想起我。
但是即使他怀疑这一切是真的,他仍然继续蹒跚行走,渴望到达那个地方,一直困难他的问题能够在那里找到答案。
我希望……
当杰夫看到那个地方时,太阳已经爬出地平线很高了。从这个方位看,大约几百码的距离,看上去象是一块巨大的尖石从环绕它的繁茂的绿树中突了出来。这让他想起两天前他们迷失的那个岩石山,杰夫仔细听着那些看不见的野兽在小径上走动的声音。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听到。这让他很震惊——他确实什么也没有听到。他站在岩石的背后试图听到响声,但是他甚至连密林里的鸟类尖叫声抑或是嘎嘎的叫声都没有听到,这些声音在岛屿上全天都能不间断的听到的。随着杰夫的慢慢靠近,这种阴森森的恐惧逐渐加深。
伴随着可怕的寂静,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当洛克警告他不要来这里时,他曾设想过所谓的危险也无非是指那些自然环境带来的,但是此刻他觉得好像这里是一个有鬼魂出没的地方。当他走近空地,他感觉温度骤然明显的下降了。
杰夫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住了。他看到很多的山洞偎依在瀑布旁。有些洞穴有很小的入口,部分只有几英尺高。但是洞的入口处高的足够一个人站着穿过。那里很黑,杰夫需要努力鼓足勇气才能战胜自己。他打了个寒颤,深吸了口气,继续前行。他一定要进去,他别无选择。
杰夫取出手电筒打开,希望能照亮。他非常感谢迈克尔告诉他手电筒的隐藏地…没有手电筒,想完成这次任务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谨慎地往前挪着步,走到了洞口。一旦走进去,他就开始有点畏惧地喘气。
那里边一片漆黑。入口和洞壁上的裂缝间都被厚厚的植被覆盖着。
但是他没有看到任何赫尔利所描述的景象。
一个声音从洞穴的墙壁上传出来。杰夫听着象是风声,夹杂着极大痛苦的呻吟的风声。这是,是他梦里听到的那个声音,他感到很恐怖。
他颤抖地走向那堵墙。在厚厚的蔓草和叶子遮蔽下,它若隐若现。当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时,杰夫一把扯裂了植被,墙壁上的雕刻是护身符。
又是一声更尖锐的呻吟声,恐怖声令人毛骨悚然以至于杰夫的每个神经末梢都在提醒他快跑、快跑。但是他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他必须查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杰夫扒开更多的植被,看到了另一个出口。他将那些藤蔓扔开,发现了另一个窑洞。不到一秒钟,呻吟声再度在他的耳边回荡,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好像越来越近。
杰夫以为自己是又在做梦了。这可能是他昨晚没有做噩梦的原因。因为噩梦仍然在进行之中。奇怪的是,这种假设增加了他的勇气。他从来没有在噩梦中被伤害过。他通常会醒来。所以,很显然,他现在还很安全。
除非这不是个梦。
最后拼命地一拔,杰夫终于将所有阻碍他通行的植被都清除了。他以为那里会很黑,但当发现那甚至比他离开的山洞还要明亮时,他震惊了。光线透过洞穴南面墙壁的裂缝射进来。里面的面积看起来完全比那个洞穴大,看起来里面的和外面的长高宽是完全不一样的。
杰夫更加确信他一直所害怕的是阴森森的正好是在他可怕的梦境中他去过的那个地方。恐惧四处蔓延,这是真实的。他很肯定他现在没有在做梦——但是他还是陷入了噩梦中。
在前边的墙壁上是一个精细的却扰乱人心壁画。杰夫认出来其中许多是他自己在岛屿上的作品,还有许多他第一次在瑟维纳的写生簿里看到的作品,但不同之处是——这些恐怖的艺术作品看起来象是用血绘制成的。
当他注视着这些艺术作品时,他恐惧地惊呆了,他听到从室内的深处传出一声低语,呻吟声再度响起。但这次还有些异样。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听到了一个女子悲伤的声音。那喃喃的声音是:
“杰夫……”
《迷失》 第三部分《迷失》 生命的迹象(26)
18。
杰夫打车到了悉尼机场后,把手提箱的轮子放下来推到终点站。他总是有一些太紧张害怕自己会晚点以至错过航班,所以他在终点站核实了一下大西洋航空的启程监视器以确保一切都按时间表进行。杰夫意识到他已经很有效率的为这次旅程做好了准备,在飞机起飞之前还有两个小时需要消磨,他痛苦地叹了口气。
杰夫检查了一下他的行李,耐着性子经过象是扁平的“S”形状一样曲折蜿蜒的安全检查线,他的候车室是在国际航班终点站。他横越过出售报刊杂志的小摊,选取了一本平装本的推理小说,买了小说还买了一包口香糖。其实在其他任何场合下口香糖都会使得杰夫感到苦恼,但是在飞机起飞和着陆前他认为咀嚼口香糖可以帮助他缓解他耳朵的压力。也有人告诉过他打哈欠也能有相同的效果。但是杰夫通常会觉得尝试着打哈欠是件有点愚蠢的举动。
杰夫坐在靠近入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打开平装本小说。小说的作者是杰夫很喜欢的一位作家而且对杰夫而言最适合旅途看的莫过于推理小说了。因为好的文字功底可以满足他对好文艺作品的要求;而悬念可以使他整个旅程中沉浸于小说中不会无聊。
但是尽管这本小说承诺绝对刺激好看,但杰夫在看文章开始的段落时就陷入了困境。倒不是这位有天赋的作家的作品不合他的胃口,而是字里行间都会浮现出瑟维纳的面容。
杰夫回想她们最后的那次悲伤的谈话。他试图说服自己他所做的是正确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确信他是个白痴,他失去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份真爱。失去?他生气的想。我没有失去她!——是我抛弃了她!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些他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只会让他害怕的荒谬原则!现在他已经不能回到过去重新选择她了,但是他也无力去面对没有她的生活。杰夫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不顾一切地想念着瑟维纳,而他将会一直非常伤心悲痛直到有一天他能忘记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