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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马上焦虑地瞄了一眼奥斯卡; 她确定奥斯卡是不会错过这句话的。但他似乎根本不关心,在那瞎搞她的夹克,一会打开她的夹克一会又把它放在那只光滑的黑色皮革椅上。他已经摘下了他的帽子和眼镜,也将他们放在了那张椅子上。
“说到这个恶棍——很多人都这样称呼Q 公司,我想让你知道菲斯,我会尽力将我那样做的原因告诉你的。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很生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艾瑞格勒接着说到。
“我想,它只是吓到我了。”菲斯胆怯地说到,“我可能反应过激了。但是那对你来说改变太大了,让我一时无法接受。我想我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
艾瑞格勒点点头,笑着说到:“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这一切。我希望你能更好的理解我的初衷。我相信等你听完了所有的事,你会知道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即使你不这么认为,这也会让你更理解我,你知道的?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对于发生在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
“好的。谢谢您。”菲斯笑着说到,但心里面好像总有一股力量慢慢地绞着她的胸口。最终,她才恢复到正常状态。
突然意识到她还没介绍奥斯卡,她便转向他,微笑地示意了一下。他站的好像有点靠后了,双手插在那间宽大的卡其黄的裤子口袋里。
“不好意思,艾瑞格勒博士,我忘了介绍我的男朋友,您大概没见过——奥斯卡沃尔夫奥斯卡吧!”菲斯说到,“奥斯卡,过来见过艾瑞格勒博士。”
“欢迎观临,我的孩子。”艾瑞格勒朝他走过去伸出右手,说到:“只要是菲斯的朋友,就都是我的朋友。”
“很荣幸能见到您,”奥斯卡从裤袋里掏出右手, 紧紧地抓住老人的手,热忱的握了握手,说到“我给您带了一份礼物……”
奥斯卡仍旧紧握着艾瑞格勒的手,这时他从裤袋里伸出了左手。左手上握着一支圆柱形的闪闪发亮的东西。那是支注射器吗? 菲斯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奥斯卡已经一把拉过艾瑞格勒,将注射器插入老人的心脏。
《迷失》 第一部分《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26)
19。
菲斯注视着那条蛇,拼命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她觉得心脏正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胸口,隐隐作痛。“呆着别动,”当她看到乔治正在将身体的重心转移到另一支膝盖上的时候,她喊道。
他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说到:“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但是我撑不了多久了……”
菲斯抿着嘴唇,迫使她迟钝的脑袋去思考。死亡蝮蛇并不像其他生物一样畏惧人类,所以它既然之前没有退缩,现在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离开。但是,这种蛇并不会主动攻击除非你先碰它了。这就是为什么乔治在它面前说话甚至移动膝盖以转移重心等等,然而到目前为止仍能安然无恙的原因吧。但她仍不敢枉下论断。如果是乔治误闯了它的领地的话,他突然移动则可能激怒那条蛇,而招致它的攻击。
“呆着别动。”她又喊道。
“你已经说过了。”他气喘吁吁地、不耐烦地说到。“那我应该怎么办?我不能一直这样蹲着啊!”
她注视着乔治,发现他说的没错。他现在正蹲在那块狭窄的岩石块上。那块岩石块并不比他身体宽多少,他想换个姿势呆着都不大可能。它凹凸不平的表面上更是布满上次风暴时留下的雨水,这给乔治保持平衡增添了更多的困难。那陡峭的悬崖就在他身后几尺处;而另一端不远处则是遍布荆棘的灌木丛;而他前方两公尺处就是那条蛇。他平常红润的脸现在却因疲劳和恐惧变得如此苍白。
“要是我没有发现当我……”菲斯想着,尽管她并没有接着往下想。至今为止,除了辨别这是一条什么蛇,她的到来并没有帮上乔治什么忙。
“好的,就这样再撑一会,”希望能让乔治放心,再坚持一会儿,她说到:“我一会就把你救出来。”
“快点,”紧咬牙关,紧盯着蛇说到。那条蛇在他面前轻微摇摆着,并朝着他不时地伸缩它的舌头。
菲斯将自己的视线从他们俩身上移开,绝望地往空地上瞟了一眼。她想到往蛇身上砸些东西引开它或者杀死它,但又迅速否决了这个方案。尽管她认为这样做能达到目标——事实上她更肯定这样做不大管用,而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糕。一条被激怒的蛇更有可能攻击周围的一切。如果她打中了却没有把它打死的话,只会进一步惹怒它。
幸好,她已经想出了另一个方案,一个更有效的方案。
“再坚持住!”她心不在焉地说到,并径直走向森林边缘,仔细地把周围巡视了一番。
“你到底在干吗?”乔治惊慌失措,声嘶力竭地喊到,“别扔下我一个人。”
“我还在这儿,”菲斯回答到,“我没有离开,我只是在找东西……哈哈,找到了。”她突然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她又快速的往前迈了几步,捡起一根树枝。这根掉下来的树枝,足有三英尺长,甚至更长。更重要的是,它有个V字型的末端,它左右突出的两端,都有一尺或两尺长。她再次落入了乔治的视线中,他抬头,焦急地望着她;“那是什么啊?”他问到; “如果你想要杀死这条蛇的话,你应该找根更粗的木棍。”
“我并不打算杀死它,”菲斯镇定地回答到,并尽量平稳地、小心地靠近乔治所处的那块岩石快。她可不希望让那只蛇听到她的脚步声或她怦怦的心跳声。“我将用这支木杈捕获它。如果我能从它背后抓住它,它就不能伸出头来咬你了,这样你就能安全地跨过它。”
“什么?”乔治充满疑问地问到。“帮帮忙。你只要找到一个大石块,直接砸死它就行了。”
“不,我认为没那个必要。这样就行了。”她回答到。
乔治盯着她,质问到:“没必要?听你这么说,你好像更在意这该死的蛇的死活而不管我的生死。你到底怎么了?”
菲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不去理会他带有的侮辱性的话语。“并不是这样的,”她告诉他,“这是最好的办法。它更安全,且不会有任何东西受到伤害。”
“我的天哪!这方案简直烂到极点了,不是吗?你的生物学背景让你变得如此自以为是……”他又转换了一下重心,轻轻地抬起他的手臂,使得岩石上的一些小石子掉落到地面上。他突然说到“亲爱的,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了。你用你那只破小的树杈用力敲击大树,制造噪音分散它的注意力。这样,我就可以跳起来,在它还没来得及咬我之前,一脚踩死它。”
“不!”菲斯急忙脱口而出,并警告他“你不能那样做。如果你激怒了那条蛇,它极有可能会对付我们其中一个甚至两个。”
“如果我先解决了它就不会这样了。”他嘀咕道,并将小提箱的把手抓得更紧了。尽管他说的很勇敢,但他似乎一下子就对自己提出的方案失去信心了,对于它的实施更是提不起勇气。
菲斯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他刚才那一番愚蠢至极的话感到极度的失望,甚至差点想要放弃了。也许跑回海岸边寻找救援会更好些。乔治也许会更听得进像艾瑞格勒——一个天生的领导者,受到乔治的敬重的男人——这样的人所说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乔治的膝盖从他向他后方滑落了几英尺,又使得一些小碎石随之滑过岩床边缘,掉落到地面上。乔治迅速找回平衡,但那条死亡蝮蛇却因此变得更加紧张,并抬起头来了。乔治再次被吓住了,死命盯住那条毒蛇,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无限的恐惧与不安。
菲斯也紧张地咽了口气。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岸边找救兵了。乔治是如此地惊慌又容易冲动,如果她走了,她怀疑他极有可能会做些愚蠢的事而使自己丧命。事实上,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必须学会坚强,坚持住并尽力把他救出来。
“好了,听我说,”菲斯试图尽量模仿乔治那种公事化的口吻,轻快的说到:“我们只能按着我所说的方案去做。你必须尽量在那呆着,保持现在的姿势,直到我给你信号,行吗?别移动,或是试图站起来,别用你那小提箱去猛击那蛇,或者别的什么的。如果它咬中了我们之中的一个的话……”一想到这件事可能发生的概率,她的脸部突然因恐惧而扭曲。她接着又说到:“由于我们没有抗蛇毒血清,我们能生还的概率并不大。”
“不论如何,”他低声嘀咕到,他仍一直盯着那毒蛇,就像是被催眠了似的。
看了他一眼,她突然有点畏惧了。他能做到吗?他能坚持住并保持平和的心态,直到她给他信号为止吗?又抑或他会不会因此而恐慌而断送自己的性命,甚至包括她的性命,使他们因被毒蛇咬伤而痛苦的死去?他显然很不相信她的方案。那么她能相信他吗?
只有一个方法能知道答案,那就是实施她的方案。于是她紧握住那只树杈,匍匐前进……
《迷失》 第一部分《迷失》 濒临灭绝的物种(27)
20。
艾瑞格勒蹒跚的后退了几步,紧抓住他的心脏。他的脸上呈现出惊恐、困惑及痛苦的表情。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过了一会,仍旧只有一些口水淌在他的下嘴唇上。那注射器松开了,卡塔一声掉在地上了。
菲斯吓得喘不过气来,特别是当艾瑞格勒的大腿支撑不住了,直接倒在地面上,他的头重重的砸在那张时髦的咖啡桌坚硬的边缘上。“奥斯卡,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