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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说:“朕并不是说他们的观点有问题,只是说他们的做法不是很好,让他们办报纸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把自己的观点摆出来。他们以前提出的主张都是些空洞的话,跟圣人的论语和佛教的佛经讲得差不多,现在要他们说出来就是要他们跟现实相结合。其实朕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影响到多少人,只要对大明有利的话朕巴不得他们多说一些出来,这比朕派人苦口婆心去各地宣传要好得多。”
皇后问:“假如他们在报纸上宣传对皇上不好的话怎么办?”
天启说:“前一阵不是对他们说了吗?任何帮会团体包括宗教的宣传,必须以维护现有秩序尊重皇权为前提,不是还有个审察制度吗?杨公春说他们会用报纸上的内容来试探朕,反过来说朕也可以用这报纸来试探他们,以这报纸作为我们君臣之间互相监督的载体,应该说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正在天启跟皇后说话当口,比赛的龙舟已经快接近对岸了,原来还顾忌着皇帝等人在场的原因没敢高声说话的人们,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始大声叫起来。喊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就像是大家都在亲身参与划船一般,说明每个人都确实有跟人比赛的**。过了一会儿王体乾跑过来说:“皇上,龙舟比赛已经结束,第一名是宁德公主,卫娘娘和刘娘娘两人没分出胜负并列第二,她们都不服气想一对一再比一场,不知道皇上是否允许?”
宫中比赛居然会让宁德公主抢了个第一,这消息令大家都觉得不敢相信,刘三lang和卫笑兰并列第二这好理解,毕竟现在凭肉眼看不出细微差别,但她们居然要一对一再比一次就让人感到好笑了。
天启想了想说:“让她们都过来朕有话说。”
待宁德公主一行到来后天启见大家都很疲累,当然除了卫笑兰和刘三lang两人,这两人虽然也流着汗但是比其他人透着一股精神劲。天启先让大家归坐然后对刘、卫两人说:“看你们的样子像个非要争个输赢的小姑娘,你们要明白你们都是小姑娘的妈妈了,世间很多事是天注定的没必要非要争个输赢不可。”
刘三lang说:“皇上你不知道我们并不是为了斗气,臣妾这几年坚持跑步,除了生娃娃和生病那些天其它时间从没间断过。我的力气可能不如笑兰妹妹,但是肯定比她有长力,再比下去肯定能赢。”
天启说:“不许!比赛是为了增加友谊,输赢都随缘再比就有伤和气,你们不休息船也要休息了,不然的话被你们划坏了明年用什么比?这样吧你们今年回去好好练习,明年再来决个输赢怎么样?”
待刘三lang两人答应后天启问宁德公主:“皇妹怎么把她们都比过了?其他人就不说了看你的力气恐怕就她们两个你也比不过吧?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宁德公主起身得意地说:“好叫皇兄得知,如果单比力气小妹当然不是对手,但是比划船就不是比力气而是比配合了。每条船一共五个人每边两个还单着一个,只要两边的力气不一样船肯定要乱摆,她们都是要么自己不划只让宫女太监划,要么左一下右一下尽添乱,这才让小妹捡了个漏。”
天启“哦”了一声说:“那你是怎么划的?”
宁德公主说:“我让两个力气大的太监在左边划,我和两个宫女三个人在右边划,我觉得右边慢了就加把劲,加不上去劲就让左边慢点,五个人的力气一个都没有闲着。她们那些人只凭一股子劲在那里划水,尤其是张美人她们居然把船划横住了,就她们那样我们四个人也能胜的。”
张春英本来得了个最后一名就比较恼火,听宁德公主这么说就站起来说:“皇上,这龙舟又窄又长只能两边划水,这人肯定是应该配成双的才好平衡力气。但是宁德公主建议用五个人,说明她早就有预谋了,她是在算计我们这个第一应该不算。”
天启眯着眼想了想说:“只要她没有在中途使诈就说不了什么,你们虽然今年输了明年就学了个经验,到时候再找回场子就行了,今年这次还是应该算数。”
天启说完就让人发放奖品,见大家虽然不是很服气但也没多大意见,他站起来扫视了一圈发现得意洋洋的除了宁德公主外,还有个人也是志得意满在旁边微笑,这人就是郑老贵妃。因为宁德公主的身体不是最健硕的,带来的两个宫女和太监也不是很壮实的,所以大家对她都不看好。谁知道她居然以无可置疑的巨大优势取得第一,让好多人押的注都没押对,郑老贵妃着实丰收了一大把。
天启心想这人的际遇是说不清的,开始还以为郑老贵妃是静极思动重在参与,看来她还是有备而来,是她独具慧眼还是意外走运谁也说不清,所以说在最后结果出来之前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
宫里龙舟会的第二天,谈敬送来了高攀龙他们报社送来的几篇稿子,说这几篇是朝中大臣具有代表性的意见,如果天启没有觉得不妥就在第一期报纸上发表。谈敬说高攀龙的意思是先请天启给报社和报纸取个名字,然后最好题几个字作为报社的标题和办报准则,因为刚刚让群臣写了对民选官一事的认识,所以第一期一多半是跟大家的认识有关。为了报纸有些趣味性能卖得出去,高攀龙准备登载一些戏曲和小说,并问天启每份报纸该定价多少。
天启想这报纸是东林党人办的可以直接称为东林报社,暂时定为一月发行一期就取名为东林月报,具体价格他不想规定,因为让大铁公司投资就让大铁公司去根据市场定价。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有点让人忐忑,就是要他题几个字做为标题和办报准则,这就稍微有点让人为难。天启的字怎么样他有自知之明,估计如果不写这报纸还有人买,写上去了就算有人买也是当反面教材买去教训人,天启决定看完这些稿子再说写什么,最多最后让谁带笔就是了。
428 各抒己见
天启拿过高攀龙交上来的稿子一看,第一篇就是徐光启写的,题目就是万历初年改革之殷鉴,内容就是通过张居正改革之艰难说明民选官的重要性。徐光启的这篇稿子原来作为奏章呈上来让天启看过,高攀龙首先推荐这一篇说明他对这篇的观点比较赞同,既说了及时处理小问题可以避免大问题的聚集,又指出了民选官的局限性。对张居正的改革让很多人不满一事,文章中强调那是因为积重难返不得不矫枉过正,假如实行民选官就可以及时知道社会问题并处理。
徐光启说的道理很容易被人理解,就像一个人很久不梳头上的头发,那么他的头发梳起来就很难梳,据说一个一年梳一次头的懒女人梳起头来觉得很疼,想不通那些天天梳头的人为什么不怕疼。好多邋遢的人穿衣服也是一穿就是一两年,这穿了一两年的衣服估计就没有洗的必要了,因为他这件脏衣服不洗还能穿一洗恐怕就会洗烂。张居正的改革就是要在不洗烂衣服的前提下把上面的老垢甲去掉,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令人佩服,因为那确实是一种高难度的活。
小问题不解决就会慢慢积累成大问题,到时候处理起来难免会让很大部分人感到难受,这就是改革出现的难以避免的阵痛,受到伤害的人不满意主持改革的人也不好受。宋朝的王安石和明朝的张居正都是因为有巨大权力才进行改革,她们生前能大刀阔斧运用雷霆手段,但是他们死后都被人攻击,他们这样有绝对权威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那些没权没势的人要改革很可能当时就身败名裂。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张居正那样伤人伤己式的改革,就应该想办法在问题积累得足够大之前完全解决掉,按天启的说法治国就是治吏和治事,民选官这一简单的行为就可以把两者结合起来。朝廷运用官吏制度治理国家时本身像是正常运转,当出现了某些问题的时候老百姓最先感受其害,就是人们常说得鞋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官员能不能及时体察到民间疾苦,能不能及时拿出方案解决问题,这就是这个官员能力的体现,可以说民选官既能及时发现问题也能考验出官员的能力。
当然徐光启最后也说了民选官是件新生事物,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很可能有反复甚至出现错误,只有认清方向不断改进方式方法才能最终取得成功。他指出最大的不确定性就是选出的官员不一定能胜任,或者说选出的官员其能力不符合朝廷的需要,大明真正需要的官员是既能得到百姓的支持又能得到朝廷的认可,需要在不断试验中找到正确的方法。
天启看了徐光启的稿子后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篇稿子跟前一阵呈上来的那篇大同小异,徐老头怎么就不知道改一点呢?自己通过很多途径想了很多办法才明确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这观点也让包括高攀龙、刘宗周在内的东林党人的赞同,就是一切观点一切方案在实施宣扬之前都必须强调对朝廷对君主的忠诚。徐光启是搞实际运用实践的人,没想到这些可以理解,但高攀龙把徐光启这篇排第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天启摇了摇头又开始看第二篇,这一篇是东南军区监军袁化中写的,原本是写给军务院的提议,但是因为其思想有点新意所以也被高攀龙选了上来。袁化中在上书中说东南各地民族多信奉的神灵也多,福建一带的人除了信佛信道还有很多人信妈祖,广东一带还有很多外国人聚集,信天主的信真主的什么都有,长此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袁化中说这些人经常在外面举行各种仪式,对没有多少是非识别能力的百姓进行诱骗,很多家庭倾家荡产去捐献,实在是大明一大祸害。其中甚至有神汉趁机诱拐良家妇女,最后做出逼良为娼之事,趁机谋夺他人钱财的事例更是数不胜数。现在天启下旨所有宗教人士和异族之民,要举行仪式和其它独有活动,必须在自己家里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