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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做了初步调查,那里土地肥沃,适合耕种。”
新爱尔兰岛,守序心道,更大的是新不列颠岛。新不列颠岛暂不去管,新爱尔兰岛南部地形崎岖,价值一般,北部龙石岛正对的地区地势较为平坦。如果要开采龙石岛金矿,新爱尔兰岛就必须占领开发,给金矿提供粮食。
阿勒芒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龙石岛附近停留半年?”
“我们出发的太晚,找到龙石岛时,我们估算了剩下的航程,在北风期结束之前肯定到不了君临。我们不想半途返航,探险队军官评议会集体商议,就暂住龙石岛,等待下一次北风期。”
杨邦补充道:“爱尔兰岛上有一些土著居民,态度比较友好,我们从岛上交换到了一些粮食。附近的渔获很丰富,岛上有许多椰子和面包果等可食用的水果。我们利用那段时间补充物资,探索附近航道。”
恩佐:“幸亏我们做出了这个决定。根据我们半年的观测结果,北半球的夏季,也就是南半球的冬季,当地盛行东南风。东南风意味着新几内亚岛那崎岖复杂的岩石海岸,和南部遍布礁石的海域会成为下风海岸。盛行风把船推向岩石,从君临返航如果走新几内亚岛沿岸,触礁的风险会很大。实际上,我们认为,返航时离大陆和新几内亚越远越好。”
守序点头,他知道这个经验。塔斯曼探险队在汤加岛停留期间,就返航方向问题探讨了很久,他们触过一次礁,幸亏没有造成太大损失,后来塔斯曼选择了远离新几内亚航行。那次远航恩佐参与了塔斯曼的讨论会议。
恩佐继续:“去年北风期我们从龙石岛南下,航向东南,那里的礁石和岛屿群有一个开阔的口子,过去比较安全。”
阿勒芒在海图上比对了一阵,“执政官,沿着恩佐说的航线,尽力避开新几内亚岛东南部,船队就不必经过几条危险的海峡,我们可以适当减少修筑堡垒线的投资。”
守序:“选择这条航线,其中有些路段风向是不是会存在障碍?”
阿勒芒:“与节约的筑垒资金相比,我想那是划算的。”
慕容鹉:“这正是我想对航线进行优化的地方,龙石岛太小,在远海航行有可能会错过,所以我们第一次航行是沿着菲律宾、马鲁古群岛直至新几内亚岛,全程近岸航行。现在我们知道龙石岛附近两个大岛的位置,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从台北取直线航向东南,既避开了危险的菲律宾沿海,也节约了航程。”
确实如此,不过远海航行有一些危险性。
守序做出决定,“那就按你们说的办,还有几年时间,争取把航迹推算的更精确。”
磁偏角和洋流,跑上几年摸清大致情况,到时辅以航迹推测,同时错过新爱尔兰岛和新不列颠岛的概率就不大了。
剩下的航程由杨威主讲。
“从龙石岛向东南驶出礁石群,我们转而向正南航行。过了大堡礁的纬度向西,很快就找到了澳洲海岸。我们发现一股南下的海流,时速不快,却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航程一直到这里,基本上都很顺利。”
东澳大利亚暖流。
“君临北面的陆地不是很高,看起来是这个海岸上我们所经过的最为贫瘠的地方。土地有些沙化,几个地方几乎是连片的不毛之地。其余的地方有很矮的树或者灌木,我们也没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迹。
那里的海湾很多,大概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潮水方向很不固定,东方,东北方甚至与海浪完全相反的方向都有。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进,避开了礁石和暗涌,多次登上海岸。
靠近海边的陆地,甚至包括部分内陆,绝大多数地方的土壤是那种易碎的、松的沙土。向南走,土地变得肥沃起来,长满了树、长草和灌木。海岸有很多丘陵和山峰,长有一片一片的树林和草地,有些山丘上整个地覆盖着茂盛的树木。整体的地貌,山并不多,只是地表的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平原和谷地。它们交错分布,把那些山丘和山峰隔开。这此地方都不缺淡水,有很多小溪或者泉水,即使在旱季也是这样。”
恩佐补充道:“后来我们发现,雨季,海边的低地及谷地都淹没在了水下,小溪变成大的河流。”
梅登:“也就是说,具备了农业的基础?”
“对,牧业条件也不错。东澳海岸有很多连片的草场,我们认为那是很好的牧马地,所以建议尽快向澳洲运输马匹。即便是放养,所得到的畜力也会有极大帮助。”
梅登一边点头,一边在他的笔记本上记下要点。
澳洲东部海岸不像荷兰曾经描述过的西部海岸那样贫瘠和凄惨。那里许多植物都生长得很茂盛,在这块广袤的土地上,谷物、水果及所有的块茎之类,都会生长得很好。只需有人把它们带到这里来,种植下去并精心培育。如果有人把牲畜引进到这里,那一年四季都不会缺少草料。
杨威继续说道,“我们很高兴,发现了一块很有开发价值的陆地。”
“后面我来说吧”,恩佐接过话头,显得颇有些自责,“我们顺利发现了进入君临的海口,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
“我没有注意到,海岸附近有很多碎浪区。我派出两只小艇到前面去标出险滩。通过险滩之后,小艇继续去表示进入港湾的水道。此时风越刮越大,船失去了控制,两次想停都没停下来,纠缠在险滩与碎浪之间,西礁号不幸被风浪推向下风,撞上岸边的礁石。”
杨威叹了口气,“我当时就在西礁号上,我们躲过了危险的暗涌,躲过了捉摸不定的潮水,甚至险险避开了两次搁浅。却倒在了距目的地只有10海里的地方。”
恩佐很是遗憾,“事后我多次勘测那片海域,发现只要我们小心寻找更好的航道,其实可以避免悲剧发生。”
守序摆摆手,“意外总是难以避免,只要你们人没事就好。老吴呢,他事后就留在了澳洲?”
“是,西礁号出事后,我们立即开始排水作业,在罗浮号的帮助下,将西礁号拖出了困境,对船只做了简单修理。因为距离目标不远,西礁号一边排水一边继续航行。那里有许多适合抬起船底的海滩,我们趁着潮水,将西礁号搁浅检查。”
第47章 新殖民地
杨威喝了口水,继续讲述他们的探险经历。
“我们做好一张堵漏的帆,将麻絮、羊毛搅在一起,把它们剁得细细的,然后一把一把地把它们均匀地粘在整块帆布上。再在上面撒上粪便。用绳索拖着放下船底,拉过去。”
阿勒芒:“麻絮和帆布暂时堵住了大部分渗水,你们的损管很及时。”
“我们主要是想争取时间,抢救船上的物资,搬到罗浮号上。不过后来我们发现抽水的速度赶上了进水速度,西礁号勉强可以航行,于是我们将它冲滩搁浅。西礁号船体基本完好,装载的物资大多也没事。”
恩佐:“西礁号发生渗漏的位置是在肋板外端,右舷前桅支索牵条靠前一点点。礁石穿透了四块外板,蹭破三块,差点插进肋板。外板被破坏的有点不可思议,几乎没留下任何碎片,被整块切走,就像用一把钝刀子切割的一样。好在这个位置的肋板结合得很紧密,否则的话,这条船当时就没救了。船身进水本来不应该是那么一点。有一大块珊瑚礁卡进一个洞里,阻止了海水快速进人船舱。右舷船首的一部分覆材掉了,一部分保护龙骨也没有了,剩下的保护龙骨破碎不堪。还不如没有的好。船首柱脚和一部分主龙骨也受损伤,看上去不严重。
如果在南海,我想西礁号有能力驶进某个港口修船。”
阿勒芒笑了笑:“你们的运气没差到极点。”
杨威:“我觉得也是。靠岸后,因为要等待返航的风向,需要在君临待很久。利用这段时间,我们用舰载艇仔细勘测了那个海湾。实际上海湾内到处都是良好的锚地,那是一个连续的安全海港。两边都有很多小海湾,船停在这里就如同停在内河港湾一样。所有的低地都长满红树,涨潮的时候被海水淹没。我相信在雨季,这里经常洪水泛滥。大陆上的陆地不是很高,多山丘、谷地,特征明显。地表是树林抑或是草坪,葱绿一片。看起来相当舒服。”
恩佐:“我们在附近发现了一条非常好的淡水小溪,就在第一个沙湾内,船停在那儿,几乎被陆地包围,烧火的木材到处都可以取到。尽管这儿的木柴多的是,但种类极其有限,最大的树有橡树那么大,长得也很像。很特别的是,割掉树皮能搜集到流出红色树胶。这种木材又黑又硬,很重。另有一种树长得高,有点像松树。这种树的木头也是又硬又重,质地像美国的小橡树。我看到的能作木料的就这两种树。港湾尽头一带有几种灌木和一些棕榈树。“
杨威:“正是因为那种树胶让修船成为可能。”
梅登有些诧异,“我不懂修船,但你们说船的龙骨受了损伤,即便用当地的新木材修好外板,用这种事故船也无法横渡大洋返回台湾吧?”
恩佐:“是的,总督阁下。所以我们用了另一种办法,彻底拆掉西礁号,利用完好的船材重新造一艘船。”
梅登有些赞叹,“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自救措施。”
杨威:“实际上,我们拆完西礁号后,剩下的船材不止造一艘单桅船,我们还可以造出4艘无甲板的帆艇。”
恩佐:“那些南岛居民使用独木舟和简陋的石器、贝壳建造出能横渡大洋的船只,我们的条件比他们好的多。我们砍伐树木,制作撑杆、滑道和简易吊车。把船上的铁匠炉搬上岸,用备用的铁料打出造船的铁钉和其他零件。我们估计,半年的时间能造好所有的船。”
慕容鹉:“但罗浮号不能错过返航的风期,军官评议会讨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