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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怎么了……”
祁容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女子,望着她近在眼前,却苍白虚弱的面颊,缥缈间竟感觉对方要离自己远去,手臂间得力度又大了一些,深吸一口气,隔着发丝吻了对方一下,语气间是无尽的轻柔和安宁,
“阿七,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果然如此。
最近一个月来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成真了。
可心里,还是长出了一颗小小的嫩芽,里面孕育着浅浅的期待。
宝七一笑,抓住了祁容揽住自己的手,低头瞧着自己的肚子,浅浅的幸福和向往,盖住了所有其他的心思,
“孩子,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他几个月了?”
“公孙说还不到三个月,你身子弱,还要多小心一些,已经开了安胎的方子,你只要好好调养便是。”
“是啊……是要好好调养……”
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和多虑,宝七安宁的幸福感,让祁容更多了几分向往,却同时更添了几许担忧。
“从今日起,夫人的饮食汤药,只许芸儿和贺兰负责,其他人一律不得经手,违令者,后果自负。”
这是祁容当王爷以来,下的最重的一道指令。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会下更多更重的指令,却再也没有一条,能比现在的这个命令,比得过现在的分量,更让他在忧心中,却依旧沉浸在那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甜甜的幸福里。
宝七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想要的孩子,终于来了,却偏偏是这个时候,可她又如何能责怪腹中的胎儿,来的不是时候呢。
两个月没来姨妈,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她从未有过此番经,第一个月的时候,一也只是以为时间延迟了,或者是其他问题,这种在以前的生活里随时可以探讨问题,也不是让她很在意,想着少来一次还能省心。
可是等到第二个月,以至于第三个月姨妈还没来的时候,省心就变成了担心,若不是芸儿心细提醒,其实她都差点忘记了时间。
只是没想到最不敢相信也最担心的一种情况,却成了现实。
后面的时间,她有过害怕,也有过犹豫,甚至以身试验,在和祁容**之时,都格外投入和频繁,那种小小的罪恶,让她感觉对不起这个尚未确定的孩子,却一次又一次的等待着,那个三个月不许行房的腹痛。
宝七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她现在甚至都有些害怕,自己为何会做出那般疯狂的事情,若真是没了这个孩子,她定然是众生都活在愧疚当中。
她不信天,不信命,可这一次,她真的要感谢老天,感谢命运,对这个孩子的眷顾和怜爱,以后,她定是要用生命,来守护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安胎药果真还是有效果,宝七这两日的精神明显比之前好了太多,连食量都比以前大了些,许看的芸儿和贺兰频频对视还有什么比王妃的身体更重要呢。
“我吩咐你的事情,如何了?”
午后的阳光透着温暖,似乎连冬天都被它暖到了,宝七坐在屋子里,看着从窗子里透进屋的斑驳光线,低声的询问着面前的人。
贺兰望着面前的女子,不带丝毫犹豫的欠了欠身,
“回王妃,最近一直在准备,有部分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可能还需要些时日。”
“皇上赐婚的时日,是何时。”
贺兰不知道宝七为何突然转了话题,询问此事,想了一下还是仔细道,
“……下个月二十八。”
宝七状似散漫的虚看了一眼,
“下个月,二十八……还有不到两个月,差不多了……”
贺兰眉心带着一股浅忧,无声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们的计划,也要提前了。
两个月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有些人来说,如白驹过隙,可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期间凌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宝七生病的消息,在宝七晕倒后的第三天,就带着下人和一应补品,匆匆赶过来探视了。
看到宝七的模样后,那眼眸中的疼惜和恋爱,完全不差于自家女儿,这让宝七分外感动。
尤其是随着婚期将近,凌夫人来看宝七的次数也越发频繁起来,言语间还不忘宽慰宝七,颇有种凌家自要给宝七今后撑腰的架势,倒是让宝七哭笑不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十里红妆(一)
婚期将至。
府里的嫁妆一早就备好了,何况还是皇上赐婚,这足足有一百二十抬,几乎快要媲美皇家数量,足见此次婚事排场之大,其受重视的程度更是不言而喻,羡煞京城内所有达官贵族家的小姐,却也只是可羡而不敢作比。
金冠灼目,红装如云霞,十多个下人小心侍奉,才将这嫁衣试穿完毕。
上官面容端雅贵美,如墨的青丝挽起,被一顶庄重精致的凤冠衬得她更加光彩夺目,肤如莹雪,唇若红梅。
凤冠的整个凤身是金丝掐制,凤尾是翠羽制成,凤身周围镶着珍珠宝石,中间还有翠兰翡翠做成的花叶,映衬着整个凤冠,看得人眼花缭乱,雍容华贵。
再看那逶迤曳地的火红嫁衣,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裙摆边缘秀满了鸳鸯石榴图,正胸前被一颗赤金镶翡翠领扣扣住,灼灼夺目。
外罩一件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拦腰束着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点缀着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裙尾长摆及地三尺有余,边缘用金丝勾起,嵌着五色米珠,动一下簌簌有声,宛若银铃,袖口细节处是一对赤金的鸳鸯左右相望,正红金丝为底,更觉端重华贵。
缓步行走间,那曳地红摆贵而不沉,随着微风轻轻拂起,好似天边晚霞滚滚而来,又如金凤浴火合扇起舞,那火焰滚落红尘,似乎要燃尽了这繁华万丈!
上官只需微微合袖,便看呆了侍立左右的一排下人,目光中映出一片赤色,那女子依旧只是矜贵端雅,唇角似勾若无,似乎这一套凤冠霞帔,便是专为她看遍繁华的资本陪衬。
上官夫人看的满目赞许合心,骄傲里带着欣赏,若是当初她并不乐意自己的女儿和祁容走的太近,现在祁容封王,她终于赞叹起女儿的常远眼光,在她眼中,自己的女儿是要嫁入皇室,光宗耀祖,雍容一世的。
“母亲?”
那红霞燃烧在上官夫人面前,红唇一笑,沉稳的目光里,透露着上官夫人才懂的骄傲和询问。
上官夫人拉着上官清桐的手,忍不住叹道,
“我的女儿配上这一身嫁衣,才当真是举世无双,担得起他皇家子嗣,便是当年的蒋贵妃,恐怕也要相形见绌了。”
上官夫人说的毫无矜持和顾忌,在她眼中,这一切都是为自己的女儿做陪衬的,即便是对着下人,她也从不收敛,单是那份傲气中的庄严,便足以让下人不敢乱言,更何况她入上官府这么多年,不是单凭相貌便让相国府从无妾室的。
duang!duang!duang!
红锣开道,锣鼓喧天,从一早开始,几乎半个京城都能听到鼓乐齐鸣的喧闹之声。
数十米宽的街道生生被占满,两边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送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还没有看到队伍的末端,吹奏的鼓乐声鞭炮声不绝于耳,单是这嫁妆就整整多出来一条街,当真称得上是良田千顷,十里红妆。
送亲的队伍有多长,这围观的人群就有多长,看架势,差不多涌动了全城的百姓,毕竟这是大齐鼎鼎有名的第一才女和美女,如今嫁人,不知道要骚弄了多少文人墨客的心,又活生生刺激了多少上至贵女下至民女的心,眼红的眼红,羡慕的羡慕,嫉妒的嫉妒,可这所有的心思加在一起,最后也只能在这大街上的围观这场声势浩大的御赐姻缘。
“听说了没,这嫁妆昨天就搬了一大半到了安王府,今天这还是剩下的一小部分呢……”
“……啧啧啧,这一箱,就够咱们过上好日子了,别说一箱,就是半箱,咱也给闺女拿不出来哟……”
“……哎呀,人家是谁,人家父亲是当朝相国,人家可是堂堂的相府千金,是你能比……”
“说的好像我比不了,您就比的了一样,啧啧……”
“……快看快看,这陪嫁丫鬟下人得有好几十人吧,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走完呢!”
“……想当初这安王还在祁府的时候,现在的王妃可没这待遇,连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啊……”
这边的人群正唧唧喳喳的一片混乱,看热闹的看热闹,扯闲话的扯闲话,两侧守卫的兵士朝着里面轰了一下,
“里边儿点里边儿点!靠边儿!快点儿!”
人群被一片嫌弃声轰的挪动了些许,这话音却并没有半分停下来的迹象。
“嘘,瞎说什么呢,现在的王妃,还在花轿呢,家里那个,哪里还算得上王妃啊……估计混个侧妃都不错了……哎呦,哪个王八蛋踩我脚了!”
“呵呵呵,可不是么,这皇上御赐的亲事,当然是上官小姐是正妃了,这以前的那位,哎呀呀,哪里比得了,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啊……”
“说起来这以前的大夫人也是可怜,眼看着祁大少成了安王,自己好容易熬出来了,现在连位置都被别人拿走了……”
“……哎呀,有啥好可怜的,不被轰出王府都是她的福气了,现在好歹也比咱这老百姓强,人家还是个主子呢……”
“……你知道个啥,没听说么,现在这大夫人,早就不同往日了,被囚禁在王府里,没人伺候没人管,连门都不让出,什么主子啊……”
“……哎呦,就你知道得多!你成天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