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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长生-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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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琛清清嗓子,道:“既是冒犯了清宁陛下,还是将人犯都捆了,交给溪豫发落为好。”
  秦御史浑身一僵,哭喊起来:“陛下!怜微臣六千余岁,膝下只这一子……求陛下给臣留一条血脉吧!微臣多年为国辛劳,疏忽了教养,才让他犯下这等罪过!都是微臣的过错!微臣愿以这条老命给他抵罪!”
  帝无极执起朱砂笔,仍然面无表情。这老头分明是趁着醉在宫里,才来请罪求情的。他若是不允,恐怕还会闹到醉跟前去。醉本便不在乎这种事,又看他哭得哀切,定会劝他饶了他们。如此精明,平日却装糊涂,任着闲差,左右逢迎,真是可惜了。“爱卿在潜心阁编书撰书多年,也确实劳累了。罢了,就给你调个官职,让你多些时间教教子罢。邵爱卿,修个折子,让秦爱卿入学士阁任常事御史。”现有的常事御史都过于年轻了些,官场上的事情,还是需要一只老狐狸来指点指点。
  “臣领旨。”吏部尚书行礼。
  秦御史拿袖子抹了一把泪:“陛下圣明!”
  “至于你。”帝无极拿笔隔空虚点着明显舒了一口气的年轻人,冷冷道,“你就到皇后陛下身边当侍卫罢。”
  无视臣子们脸上的惊讶,他继续道:“随侍他左右,唯他之命是从,护他安全。这回的罪过,就由清宁陛下定夺了。”
  “多谢陛下!陛下圣恩浩荡!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微臣定当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秦御史喜出望外,连连叩头。
  帝无极摆了摆手:“爱卿这身子骨,赴汤蹈火都不必了,多想想国事罢。进了学士阁,朕可不会纵容任何人。”
  “是!”
  秦御史带着儿子喜滋滋地退下了,帝无极翻着剩下的一沓奏折,有些心不在焉。
  究竟外头还发生了多少类似的事情?醉还隐瞒了多少实情?他思来想去,不免生出几分醋意。当然,他也知道这醋意晚了,也有些多余,但是依然难以自禁。
  怀着醋意煎熬到午膳时分,帝无极立起来,挥退了宫琛、吏部尚书、丞相和大学士,摆驾回天云宫。
  
  天云宫内依然一片宁静。
  为了不打扰皇后陛下,侍卫侍从们都小心翼翼,轻声低语,见圣上驾到,也只跪下行礼,不敢回声。
  帝无极示意他们退下准备传膳,独自入了寝殿。
  外殿里,几名蹑手蹑脚掸尘擦地的小侍正想撩起垂帐入内,见他来了,慌忙躬身。
  “皇后起了么?”
  “小人们一直在外殿扫尘,未曾见过陛下。”
  又睡到午时。这么贪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帝无极无奈一笑,轻快地步入内殿。
  甫踏入殿内,他便觉得有些异样。细细一听,果然,那绵长规律的呼吸声已经没有了。绕过屏风,帝无极看着龙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拧起眉。
  他不在寝殿里,会去什么地方?
  不经意间望见窗外盛放的海棠花丛,他若有所思地半眯起眼。
  外头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赵正司轻声禀道:“小人已经问过了,皇后陛下不在偏殿,也没去园子里。贺正司正赶过来。”
  赶过来又有何用?他已经有数年不曾在开耀宫过夜了,想必这时候也不会突生兴致前去闲游。帝无极走到窗边,注视着团团簇簇的花朵和远处轻扬的柳枝:“御花园呢?罢了,朕自己去找。”
  说罢,他便纵身跃出窗外,足尖在红花绿叶上轻轻一点,随即平平掠出数十丈,而后于柳树干上借力拔高数尺,如翩鸿一般向御花园飞去。明里暗里的侍卫只能看见一个影子迅速飘过,忙不迭追上去。一群侍从则在赵正司的带领下,抄近道跟过去。
  帝无极身轻如燕,优雅地落在御花园的至高点清心阁上。这阁子占据皇宫地势最高处,巧妙地顺着山势搭建,依山伴水,随处停下都能欣赏到清丽怡人的景色,是洛自醉最喜欢的所在。平素他便坐在二楼的赏景台上,听着瀑布流水声和幽篁微动声,尽览宫中美景,或作画或书写或对弈,自由自在。但,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内外空空。
  帝无极坐下来,远远眺去。山下一汪湖水波光粼粼,荷叶在水面上轻摇,湖边的御船静静地停泊着。
  偌大的园子,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空旷无比。
  又是不辞而别。
  帝无极轻叹一声,放在石桌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午后,皇帝陛下驾临圣宫。
  圣宫上下大为惊讶,各色弟子纷纷出迎。平素圣上除了祭祀外绝不会进圣宫一步,国师亦绝不会主动入宫面圣,有一段甚至传出二人不和的流言。但皇后陛下却经常来往,所以流言也便不攻自破了。但两人不够亲密的确是事实。而现下,圣上居然破天荒的主动来到圣宫,怎能不让圣宫众人惊奇不安。
  人群中没有国师的影子,帝无极也不意外,很熟稔地来到圣宫东殿。
  东殿是国师重霂的修行重地,寻常人都不得打扰。但皇帝陛下显然并不是常人,省去了知会,径直推门而入。
  殿中铺设着一个八卦阵,重霂对着云镜坐在阵中央,银发铺满地,隐隐流光。
  他仿佛并未发觉殿中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仍旧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帝无极省去了开场,直截了当地问:“他在何处?”
  重霂懒懒地张开眼:“谁?”
  “他在何处?”语中带了几分寒意。对待他,帝无极从来没有什么好耐性。
  重霂微微一笑:“我怎么知道?”话虽如此,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轻嘲之意。
  帝无极也不想与他多废话:“他那种功夫,不可能瞒得过宫墙上的暗卫,若非你相助,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宫?”
  这么快便被揭破了,重霂也不抵赖,爽快地承认道:“是我助他出去的。但之后他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
  “往后你若——”话留了大半,其中的危险隐隐涌动。
  “我又不是你朝上的臣僚,少对我发你那皇帝脾气。我想帮谁就帮谁,何况是四公子的要求,我有求必应。”重霂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笑容满面地回以挑衅。
  “很好。”帝无极不怒反笑,冷望了他半晌,转身便走。迟早有一天,他要亲手料理了这只狐狸。
  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重霂十分不满的嘀咕声:“你在担心什么?阳阿还是阴阿?我给他的护身玉你还不放心么?更何况,还有灵兽加护的清宁陛下在。”
  帝无极不想回应他,一步未停地出了东殿。有后亟琰在,又有专防邪术的玉器,他自然不担心早已不知所踪的奇诡份子。他在意的是所有窥伺者,所有觊觎者。当然,这种莫名的顾虑,他也不愿向任何人提起。
  帝驾自圣宫回来后,周围的气氛便有些微妙的险恶。侍从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出丝毫错漏。虽然今上从不会拿奴仆泄愤,但有时候,在他身边做事比挨打还难熬。
  赵正司将战战兢兢的小侍们带下去,关上御书房的门,独留帝无极在里头批折子。
  帝无极看得愈来愈烦躁,索性放了笔,揉了揉眉心。分明也曾有过这种事,但不知为何,这回他却有些恼怒。大概还是感情太重了,虽然不想将他捆在身边,却难免想要时时刻刻耳鬓厮磨。
  不成,这样下去,他恐怕不能恢复平常。
  想了想,他忽地弯了弯唇,立刻传口谕让皇太弟来见。
  元朔二年,帝无极便封帝昀为皇太弟,辅助处理政务。帝昀平常都在东宫里,只上大朝。各地呈上的折子,择重要的呈御览,次要的就交由他审阅,发皇太弟谕处理。
  不多时,帝昀便奉旨来诣见。
  面带笑容入内的帝昀行了礼,左右瞧了瞧:“皇兄,皇嫂在御花园么?”
  帝无极没有回应,噙着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示意他上前。
  帝昀不疑有他,笑眯眯地走过来。
  帝无极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心情很好地赏了他一堆东西。领着大批赏赐的皇太弟却满面愁容,不甘不愿地回了东宫。
  
  数日后,千里之外,昊光氤湖边最负盛名的酒楼青山楼一反往日喧闹的场景,变得异常寂静。纵是再粗豪的江湖汉子,来来去去也都放轻了声音,唯恐惊动了三楼的贵人。
  三楼只有五个人。
  大敞的窗边,一局棋,一壶香茶,几碟精致的点心,一青一紫两位锦衣人含笑对坐。
  他们身侧,另一场棋局,坐着一蓝一白两个年轻人。而角落里,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正合眼打坐,神情悠然自在。
  五人浑然不在意楼下的窃窃议论,酒楼四周的吆喝嘈杂,仿佛出世之人。
  苦思半晌,青衣人轻叹:“我输了。”
  他虽输了,却无半点懊恼之意,依旧浅笑着。胜负之事,已然不入他眼内。
  他对面的紫衣人笑得愉悦之极,拈着桃花酥道:“这迟了半年的棋总算下完了。你恐怕是习了些棋技罢,能挣扎到如今已是不易了。”
  输家仍旧淡淡地笑着,捧起茶盏,望向窗外烟波浩淼的水面:“现下,棋也下了,鱼也尝了,茶也品了,要去何处?”
  “何处?”吃完点心,自袖中取出一把檀木骨扇,紫衣人慢条斯理地收着棋子,“天下之大,总有好去处。”
  隔壁的棋局也完了,两位年轻公子搬过软褥坐近来。
  “四哥,你猜猜是谁赢了?”
  青衣人瞧着两人的神色,浅浅一笑:“这回总该是做哥哥的了罢。”
  蓝衣公子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是大胜。先前的胜负不过是巧合罢了。”
  紫衣人笑出声来,明显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蓝衣公子听了,却也不生气,笑道:“听说南海春渔开始了,想必很有趣,要去看看么?”
  秀美的白衣公子立即响应:“四哥,我还从未见过海中的巨鲸呢。”
  青衣人点头,饮了一口热茶:“这里也应该有鲸罢。那好,就去见见吧。”
  紫衣人神色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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