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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军。”又看向老鸨，“你们两位如何称呼？”
左边的这个老鸨长得一副瓜子脸，单凤眼，倒还风韵犹存，想来年轻时也是个美人，揖了一福，顺便抛了个媚眼给茅妖妖，开口说道：“奴家叫王月娘，原来在二万花楼做老鸨，奴家的口才还算不错，任有天大的事发生，奴家也有法子周旋其中，消了众大爷的火气。”
右边的那个老鸨长得皮肤白皙，面貌尚算娟秀，不过眼角隐隐透出一股刁钻模样，茅妖妖知道，这个人要收服可能要花点心思。这老鸨也揖了一福，说道：“奴家叫林四娘，原是这一万花楼的老鸨，倒也没多大的本事，也就是看人一眼，便能猜他的来历八九不离十，再就是奴家这驯服姑娘的本事还是有的。”
茅妖妖看她一眼，笑问道，“那你看我是什么来历？”
林四娘仔细看她几眼，款款开口，“小姐全身透着一种贵气，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物，小姐的这身贵气，倒很有几分皇亲国戚的味道，不过小姐是真人不露相，咱们这些凡夫俗子猜不中也是情有可原。”
茅妖妖听她几句话既夸了自己，又给她自己找了台阶，笑了一下，想这林四娘倒也算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
“好了，每位姑娘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可以开始了。王月娘和林四娘你们安排一下各自姑娘的出场顺序吧。”茅妖妖开口。
先出场的是原一二万花楼的头牌，身材单薄有些林黛玉风韵的叫水仙，身材丰满、面容娇媚的叫落云，两人合跳了一段袖舞后，水仙抚琴，落云放喉独唱，音色甜美，倒也不愧为当家头牌。茅妖妖将此二人暗暗记下。
众位姑娘且歌且舞，林四娘和王月娘的脸上浮上几片得色。要知道，她们二人当年也是院里的头牌，不愿赎身，反巴上陈元做了妓院的老鸨，二人合作多年，对于训练姑娘、抓住客人的心理，也确有一套。其旗下的姑娘皆是训练多年，对于这歌舞弄琴倒是训练有素。
茅妖妖知道唐朝盛行以胖为美，暗暗将几个身材丰满的姑娘分为一组，又将唱歌抚琴不错的分为一组，色艺具全的又分为一组，这些人分完，还剩下了五位姑娘。
茅妖妖记忆力一向惊人，这会功夫已将众人的名字，特长全都记下，又将众人分组排好，对那剩下的五位姑娘说，“莫怪我挑剔，你们的歌舞相较他人，实在过弱，你们还有什么特长的没有，书法、下棋、画画皆可。”
五位姑娘已是羞的满脸通红，过了一会，一个身材娇小，长相尚算清秀，年纪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站出，王月娘赶紧说道，“这个叫翠云，是去年才收来的姑娘，今年已经开了苞，对这歌舞是没什么天分。”
翠云低头站在那里，小声说，“我父亲是一个家道中落的秀才，我小时候倒是学过书法，我可以用嘴和双手同时写字的。”
茅妖妖听了眼睛发亮，忙让王月娘使人找来纸和笔，只见翠云用嘴叼笔和双手同书，字体娟秀，倒也有几分功底，茅妖妖看了满意一笑，让她好好练习。
其他几位姑娘实在是无何特长，茅妖妖就将她们四人归为一队。
看着分组站好的众女，茅妖妖心里有了安排。用笔写了一个谱子，又画了吊带背心，夏威夷草裙、羽毛面具的图样。将谱子递给唱歌抚琴的一组，让她们马上练习，又将衣服的图样递给两位老鸨，命她们申时以前要赶制出来。两位老鸨看到衣服这么清凉，饶是唐朝民风开放，也吃了一惊，欲问茅妖妖，最后还是忍住，领名而去。
走到那几位身材丰满的姑娘面前，茅妖妖一笑，又招手让那几个色艺不错的也过来，清声说道：“我现在教你们跳一种舞，叫做草裙舞，动作很简单，相信以你们的舞蹈功底很容易学会，但是要记住我给你们编的队型，不能走错。若是能在一个时辰内学会，每人分一两银子吃红。”又转头看向乐器一组，“你们若能在一个时辰内练熟，照样吃红。”
众位姑娘欢呼一声，一时斗致昂扬，皆开始抖擞精神，用心练习。茅妖妖看得一笑，命没选上的四位姑娘赶紧去准备甜点。四位姑娘悻悻转身，茅妖妖又将她们叫回，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才艺不错了，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认为合格，就跳出火头军之列。”几人听了，暗下决心，倒也欣然做饭去了。
茅妖妖看姑娘们已练得有模有样，让陈非找几个下人，出去四处宣传。就说妖妖馆今日酉时开业，刚开业就收到京城某位大人的邀请，到长安发展。为了报答锦城百姓的支持，介时会在一万花楼门前举行一场免费的歌舞表演，欢迎大家捧场。
说完，茅妖妖在翠云耳边低语几句，就转身出了大门，奔回唐家堡去接宾玛和一狐一猴。
第17章
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茅妖妖领着宾玛和一狐一猴去找唐可道别。走到一个回廊，正好遇到急冲冲走来的唐可。
茅妖妖笑道，“你是听到我要走的消息来的吧。”
唐可深看她一眼，说道：“你就不能留下吗？”
“呵呵，这唐门和我非亲非故的，我有什么理由留下，再说，我的目的地在长安，这里也不适合我。”茅妖妖正说着，唐玫也气喘吁吁地奔来，看到茅妖妖，有些羞涩地开口，“听说你要走了，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谢谢你救了我。”又看向唐可，低声叫了一声，“堂哥。”
茅妖妖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希望真凶不要逍遥法外。不过我很好奇你那天在那干什么？”
唐玫脸一红，看看唐可，又把茅妖妖拖到一边，小声说，“我只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哦，特别是我堂哥。”茅妖妖点点头，唐玫又小声说，“我那天在那，是楚堂哥告诉我一种熬制秘药的方法，说是这种药如果让你心爱的男人吃了，以后便会对你忠心不二，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听他的话在那熬制了，哪想到原来是他设计陷害我。”
茅妖妖好笑地看她一眼，也学她小声说，“你喜欢唐可吧？”
唐玫脸色更红，低下头，更显小女儿羞涩。茅妖妖拍拍她的肩，想了想说道，“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我想你也知道。但是我很佩服你这种追求爱情的勇气，毕竟凡事还是试了才不会后悔。可是你的这种方法，我并不赞同，我觉得爱人先要学会爱上自己，这样你才会珍惜自己，尊重自己，做事才不会失去尊严，也会有满腔的爱来回报爱你的人。好了，我不多说了，我要走了。”
唐玫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想。唐可见她们说完，忙走过来，“妖妖，你真的不能留下吗？这里繁华可比长安，没有必要一定要到长安发展的。你如果不想留在唐门，我可以在外面给你购置一间民宅，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女子，我可以给你你想发展的任何空间，你考虑考虑，留下吧。”
茅妖妖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看向天空，笑得极为璀璨，“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若是六年前的你，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想法，谢谢你。可是我是一只渴望自由飞翔的小鸟，长安并不一定是我的终点，那里只是我现在想去看看的一个落点而已。我现在还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在某个地方。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出发，酉时会在一万花楼门前有个歌舞晚会，是我的妖妖馆开业的庆典，欢迎你来捧场。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保重。”
唐可见茅妖妖实在要走，叹口气，命下人拿来一个包袱，“其实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毕竟那个人听说也在长安，你们，其实是很登对，呵呵，这里面是我这几日找人给你做的新衣，我觉得你最喜白色，所以做的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衣服，希望你能喜欢。”
那个人？茅妖妖脸一红，她明白唐可所指必是那可能当了束仙苑门主的绿眸少年，算了，不想了，没准他早把自己忘了，茅妖妖看看自己身上已穿了几天的旧衣服，倒也欣然收下。一狐一猴等的有些不耐烦，过来在茅妖妖脚下直饶，金猴更是用手猛拉茅妖妖双腿，看来对外面的世界都是好奇不比。
茅妖妖好笑地看了一狐一猴一眼，又对唐可说道，“掌门、风叔叔那里我就不去了，劳烦你代我通告一声。”说完，再不回头，领着宾玛和一狐一猴就向一万花楼走去。
到了一万花楼，宾玛看到这么多女子，有些惊奇，茅妖妖把打算告诉宾玛，宾玛倒是兴致勃勃，也跟着众女子学习。茅妖妖懒得管她，任她去学，自己又去找陈非。
“陈非，陈非—”茅妖妖看前厅没有，又转到后面，却见陈非已换了男子装扮，虽然身子仍是显得羸弱，可也多了几分英气，如果不开口说话，倒也颇有几分潇洒风流之感。可惜，正这么想着，陈非已看到了她，兔子一般窜过来，“妖妖，妖妖，你看我这么打扮好不好看？”
茅妖妖无奈把陈非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好看，好看，如果不说话，倒真是安能辨我是雄雌。
陈非噘着嘴，“可是我本来就是男的啊，怎么还看不出来。”
茅妖妖暗暗吐舌，说错话了，“对了，我来找你，是让你赶紧准备几个马车，今天晚上歌舞表演完，就趁热打铁，赶紧上路。而且我们上路后，要尽量奢华，能讲多大排场就做到多大排场。”茅妖妖赶紧开口岔开陈非的想法。
“好，马车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讲这么大的排场？”陈非果然成功被引开注意力，不解问道。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人言可畏知道吗，某方面说是坏事，可是某方面来说又是好事。，我要让我们妖妖馆，人未至，名先至，到时去了长安，还怕不客源滚滚吗？”茅妖妖贼贼一笑。一狐一猴不满意被两人冷落，在下面吱吱叫了几声，陈非低头一看，吸引力又被一狐一猴吸引，“哇…妖妖，你在哪找到的这么漂亮的狐狸和猴子？”
白狐的脖子一仰，看到陈非的脸蛋似是兴奋了一下，可歪头打量几眼，又兴致缺缺地偎在茅妖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