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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都鼓掌,说累不死呢?那就是不卖力气。这是一个包袱,观众一笑,把情绪都拉起来再往下演。我们都是这样。其实在后台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但是到台上还是得演,这是对老前辈、老先生最大的尊敬,也是让前辈们在天之灵会安心,就是我们这些小辈,我们这些后辈,还在相声界的道路上执著地走、努力地走,这个我觉得是能够让前辈安心的。
德云社这一年来其实尝试了非常多跟相声相关的或者是能够去融合的一些形式,去把相声一些传统的表演艺术推广到很多方面。比如相声剧。相声剧解放前就有。最早这个东西是怎么出来的呢?是从常宝华常四爷家出来的。据我分析,当时国民党时期经济大萧条,大家伙都不去剧场听相声了。怎么办?演员要活着,就得想出点其他的办法,这样演员就想出来演戏、排戏,就京剧呀这些小戏,但是说相声能往里加包袱,这些戏可能很闹,可能没有逻辑性,可能不合情理,可能人物形象不丰满,都有毛病,但是唯一有一点,从头到尾能让你笑,你说闹剧也好,笑剧也好,你可以笑就OK了,当时最起码吃饭能够保证。
我们当时在华声天桥那段时间,一场就卖了5张票,怎么办?我和德纲就弄过这种相声剧,结果一弄就火了,当时这就成了我们一个固定形式,每一年都要排一两部相声剧。郭德纲执笔,郭德纲主演,我们就弄。因为本身郭德纲学过戏,有行头,于谦学过导演,我们都有演戏的基础,愿意把更多搞笑、逗笑的形式献给大家。
侯派相声确实现在没有一个扛旗的人了,侯二爷主要是在电视小品这方面,侯三爷自己也没有更多的更好的传人。德纲其实我觉得不能算侯派相声,应该是市民相声、草根相声的一个集大成者。但是至于侯派相声,谈不到还有谁,就是能继承侯宝林老先生衣钵的人很少。其实对年轻人来说也是一种动力,大气都没了,年轻演员就都努力吧,北京话就是你们都往外奋。什么叫奋?蛐蛐搁在一块儿养,最后出来的是最好的,因为把其他的都打败了,这叫往外奋。说相声的也是,都是说相声的,自个儿往外奋,你奋出来了,比如徐德亮出来就是徐派,张德亮出来就是张派,李德亮出来就是李派,也是给年轻人机会。
马先生离开的时候,有人这么评论:最后一位相声大师走了,这个很中肯。后来的演员很难达到这个高度。德纲也不行,现在是火,但是离他自己的要求也差很远。我也一样,离我自己的要求还差很远,别说达到一个什么艺术家的水平,差远了。
正文 大将之夭(4)
2010…3…6 10:39:26 本章字数:1390
就像我们看年轻的演员和大师看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们从六七岁说相声就一直在园子里说、地上说,现在我们一个礼拜十几场,最起码一个礼拜就得会十几段,光会十几段不行,别人一场七八段,不能跟别人冲了,你会的又得多,说的效果不好还不成,效果不好就卖不出钱来了,怎么办?就得玩命地压你,你自个儿得拼命地往外奋,长能耐、上活,找自己的风格,找自己的包袱。经过十几年磨炼之后我们这批人现在是站在台面上,出来了,我们看那些年轻演员刚上台的,因为想到我们这一条路他们也一样要走,所以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但苗子是好苗子,慢慢磨吧,就这种感觉。老先生、大师们看我们也是一样,我们自个儿已经说了十几年,觉得很不错了,但是跟那些大师比,跟那种境界比,还是差很多。而且这种东西是教不会你的。
侯宝林先生当时为什么不让自个儿孩子说相声,估计也有这个想法。侯宝林是一代宗师了,没有人比他强了,他就觉得太深了,“到现在我觉得我对相声还不摸门。”他都说这话别人怎么办?越学越深。最后侯宝林先生给自己总结就十段还是八段相声,他说我这一辈子我说的认为满意的就这八段、十段。可他一辈子说了多少段?而且老先生都是撂地出身,更难。早晨起来先给师父干活,然后跟着师父去撂地。在天桥上、大街上拿白粉子画一个圈,就聚拢人说相声要钱。这有多么难,差一句人家不给你钱,说完了人家不给你钱怎么办。就是这样,所以练能耐,像老先生他们没有不挨过打的,所以老先生还说你们缺火候还缺得厉害,继续练吧,所以他们最后往台上一站才能那么从容,我们行话叫身份。这个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想进入这个行当,尤其是郭德纲火了以后,我要对这些年轻人说,第一就是很难,水太深,要掂量掂量,因为你要进这一行意味着你要失去很多东西;第二,你不一定出得来,德纲是火了,德云社是火了,但是说相声里边饿着的还有的是。何况这些新孩子,刚要进来学,一时半会儿要说出来太难了。
例如就有很多人想拜我为师,有想跟我学的,我不教,我不够,我还在当别人徒弟,拿什么教别人?我这还不一定对,因为我都是台上闯练出来的,今天觉得这么说对,跟王先生商量商量,王先生是老前辈,经验多,他说尝试一下,这次对了,下次就这么说。这是我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学生要说不乐人怎么办事?相声跟唱歌不一样,唱歌发声是有方法的,按照这么练是可以的,但是相声不是,我这么说能乐,你这么说是说不乐的。
每个人的风格需要不断在实践中摸索出来,所以为什么当相声老师难,就是你要找到这个学生他自己的幽默点,帮助他发挥出来。所以,并不是说侯三爷像他老师或者像他爸爸就对了,这是错的,越像越错。如果侯耀文跟侯宝林一模一样,就没饭吃了,就不是后来的侯耀文了。我看网上有评论,其实我觉得挺可笑的,说侯耀文从声音上各方面还是很像侯宝林先生的,其他侯派演员没有那么像的,这是大外行。越像越不对。侯耀文的功绩就在这儿,教了这么多徒弟,奇志、郭德纲,每个徒弟都有自己的成就、特色,每个人的风格都不一样,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东西,我们行话叫撒手锏,拿出来就能把人说乐了,就比较好,这是侯三爷的功劳。给我们说相声的等于是添丁进口,添了很多产业。他是59岁,想想他能活到99岁怎么样?
(王津根据2007年6月25日新浪网访谈整理)
正文 相声趣事(1)
2010…3…6 10:39:28 本章字数:1449
相声趣事
相声界中的趣事,几乎无穷无尽,只要是说相声的凑在一起,人越多,越是笑声不断,然而,却很不好写。
首先,大多数相声演员之间的逗趣都是用行话完成的,不懂行话,连听都听不明白,更达不到哈哈大笑的效果了;但一句一句把行话分析明白,不但让读者失去了笑的时机,也有不分场合普及“黑话”之嫌。
其次,很多在相声演员之间发生的笑料或笑语,都是在极其了解相声台词、形式、经典段子的背景下才能发笑的,一般读者没有相关背景知识,就很难发笑。但若一点点把背景讲来,又觉冗长无味。
再次,相声是审丑的艺术,只有把人性中丑恶的或者说不太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加以讽刺,才能招笑。相声演员在一起说话,如不自我挖苦,便是互相攻击。在相声演员看来这是演戏,或者说人戏合一,但如果一一写下来,则会让读者觉得: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怎么都这样不堪。此则有伤行业形象。其实相声从业者与其他行业的从业者并无本质不同,左中右全有,好坏人都齐,只不过大多好开玩笑而已。
最后,很多笑料确是语涉粗俗,桌前场下,讲述一二无伤大雅,落在纸上,便是造“文字业”了。
挑拣着说几个吧。
相声演员必须脑子快,还要有幽默感,二者缺一,就不是好相声演员。所以很多台下的斗嘴,都是在练习幽默感和反应能力。比如有一次我跟著名的曲艺杂家,六十多岁的崔琦先生聊天时,崔先生说道:“……我跟他们(那些说相声的)可不一样。”我马上问:“汤姆怎么了?”概因北京话中的“他们”极像英文中的“汤姆。”崔先生马上回应:“我还约翰呢。”现场立刻笑声一片。像这样的例子是极多的。
再举一例。但这要费力把前因后果都解释得清楚一点。
侯宝林有一个极精彩的小段叫《不宜动土》,这也是所有的相声演员和相声爱好者都耳熟能详的段子。说一个迷信的老头儿因为看皇历上写着今天“诸事不宜”而不敢出门:
甲:不出门就在家呆着吧!住一间屋子,半间炕,这房全老了,下午一下大雨,这房啊,夸嚓一下子,墙塌了。老头儿在炕上躺着看书哪!这房子还好,没砸死人,当初盖的是硬山搁。
乙:噢!硬山搁檩。
甲:喀!一下这头儿的檩头糟了,落在地下了,那一头哪,还在山墙上头。整个的斜着坡,可巧他躺着的那地方正是个小窝棚。
乙:你瞧。
甲:街坊可吓坏了,哄的一下大伙儿全跑出来了。“坏了,老头儿在家哪,没出门儿。”街坊邻居都来了,七手八脚的,就给抢东西,把窗户拉开了,拉开了一个洞,一瞧,行,瞧见那老头儿的脚了,这下儿没砸着,可能吓坏了,准把老头儿吓晕了,往出拉吧,大伙儿伸手往出一拉他,他在里边嚷上了:“别动,别动!瞧瞧皇历,要是不宜动土啊!明儿再弄!”
乙:嘿!瞧这份迷信啊。
我的发小儿、相声演员王 波住在珠市口的时候,一个人住一间南屋,床就在南墙下面,墙外就是两广路的工地。父母住同院的一间西屋。
有这么一天早晨,可能是外边工地的施工引起了共振,王 波居室的南墙塌了。哗啦一声巨响,砖头飞落,尘烟荡起——此时王老板还在安然稳睡。
只要有一块砖头打中他的头部,他就永远不会浪费粮食了。幸好中国传统的建筑结构救了他一命,北京小屋的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