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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猫屎(徐德亮)-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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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拿得出来的很少,我的散文、我的剧本,顶多每一个门类都有一两段或者一两个很受大家欢迎的。积淀太少了。其实我也是名利中人,也想出名。但是想得很明白,现在炒作一点儿名有什么意义呢,没有后续手段。

我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完全专业的相声演员,但是我的从艺经历倒很职业,可以说是“新社会的旧艺人”。我从七八岁开始学相声,大概在1990年,第一次恢复传统庙会,我就在庙会上和老先生们说,因为在当时一些特定时期退下来的老先生没有地方演出,他们也希望有这种地方演,挣不挣钱是其次。

当时跟着这些老先生在庙会上演,现在想起来很苦,但是当时不觉得,自得其乐。我记得我在庙会上一天说五段贯口。《八扇屏》说三番儿,都是整段儿的。观众肯定是很欢迎,说得好谈不上,因为很小嘛。上去就是背死词,但自信心是很强的。这种庙会撂地演出,上来一个人说一段,人一下去,呼啦一下人就散了。因为人家冰天雪地的抱着小孩,扛着、背着的,站一会儿脚就木了,想溜达走了。你上去得把人重新拢回来。我这小孩当时是占便宜了,大伙觉得新鲜,我往那一站人就回来了,不像一般演员上去还得想办法怎么把观众聚过来。

北大毕业以后,我从事过很多职业,搞过科研,卖过保险,当过记者、编辑、策划、IT……人们常说十年能出一个状元,但是十年未必出一个戏子,无非是两点:从艺难,从艺要专。我从事过这么多职业,似乎也没有妨碍我把相声说好,原因是我广博的从业经历极大地丰富了我的创作和表演。相声其实是说书,唱大鼓也是说书。既然是说书无非就是“世态人情”这四个字,你怎么把相声说好了呢?就是要有这个经历,有这个体会,能够理解它,能够影响它,让它也影响你,这样才能把相声说好。

正文 耳钉、反三俗和相声大赛(2)

2010…3…6 10:39:15 本章字数:1310

当年张寿臣先生对此也有自己的看法,大家都熟悉《夜行记》,侯先生说的好,天津的郭荣启先生也说,很火的一段,人家问张先生你怎么不说,张先生说我都六十多了,也不会骑自行车,我说这段不像。多精辟啊——“不像”。这也是我的体会。再比方说《托妻献子》,说得再好,大伙看着你不像朋友走了你跟人家媳妇搞不正当关系的人,那说出来就不逗人。

还有就是你有没有这个生活,生活经验对创作相声和传统相声的二度创作都有很大的影响。我自己的例子,我写《家庭论》,前面说谈恋爱的事效果非常好,后面说成家以后,丈夫怎么怕媳妇、妻管严,效果就不好。我很奇怪为什么这样?后来德武跟我说:“你说不像,你没结婚呢,没这个生活体验。丈夫在家中不会那么怕媳妇,不可能表现在脸上。”我一想对,后来我把这个节目改了。

相声界曾展开了一个轰轰烈烈的“反三俗”的运动,当时德云社也签字了,但是很多人都说这个口号当初就是奔德云社来的。网友在争论,有人说相声的核心是讽刺,而德云社的相声似在讽刺功能上已经没有了,是无聊的世俗相声、太平相声。另一种观点,社会在发展,相声的三种形态——讽刺、歌颂、娱乐,其功能都在产生变化。讽刺性的相声在弱化,歌颂的相声在退化,变成晚会相声、比赛相声的代名词。而相声的娱乐功应该被放大,这是时代的需求决定的,人们现在的生活压力太大了,听相声就是为了哈哈一笑放松一下,不要赋予那么多的教化功能,喜欢品位去看芭蕾舞,要受教育去听报告,少拿相声说事。

其实“反三俗”这个问题,是党和国家对文艺的一种期望,不是针对相声的。而当进德云社去签字也是为了表明我们这条阵线的观点,我觉得不应该针对某个社团。

至于说相声的功能,我是这么看的——相声既没有讽刺功能也没有娱乐功能,更没有所谓的歌颂功能。娱乐说白了是让大家乐,这是前提,不乐就不是相声。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谈是歌颂还是讽刺,那也不是功能,那是相声的附加值。就像我们看小说一样,看小说是为了看讽刺,还是为了受教育?就是为了消遣。在读文字的过程当中寻找对人性、对生活的感悟,我们关注的是这个。我们看金庸先生的著作,别人说金先生您的武侠小说有什么意义呢,社会性的意义还是怎么怎么样?金先生说我写小说就是为了好玩。所谓真善美,艺术是为了美,是追求一种美的享受,一种感官上的……说刺激不太准,但是这个意思。很多后现代的艺术,一些铁架子上面摆点白纸球就是艺术品。一个变型了的很扭曲的雕塑,说明什么?其实就是一种对人生的感悟,任何人看这个觉得有感于心,或者孩子看到觉得挺好玩的,这就够了。我们都说相声是一种艺术作品,艺术作品就不应该有这些分类,讽刺的、批判的还是歌颂的,不应该。这种词汇本身是几十年以前的,现在不应该用。

我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而且我不怕有什么后果——相声的从业者普遍素质太低,没有能力去总结相声本身的艺术规律和它的意义所在。其他各种艺术形式,比方小说、诗歌、影视等,现在影评、剧评、书评等已经达到很高的高度了,只有相声还在老土地说这段相声讽刺了什么、批判了什么,这个其实是很可笑的事情。

正文 耳钉、反三俗和相声大赛(3)

2010…3…6 10:39:16 本章字数:1069

例如《安得广厦千万间》这个段子,社会性是比较强的,但艺术性是不够的。一个作品要反映的是人生,是社会,但是不好去直接揭露、去批判,而这个段子恰恰是斗争味道太重了。当时我在写这个段子的时候很希望用平常的心态描述这个事情:这个人的房子被拆迁了,他的生活很困难,这就对了。这个相声挺有说头,我记得我和我的女友,上午我和开发商斗争,因为收房的时候他们有很多无理的要求,我们一堆人在那儿掰扯也没用。中午我们两人在麦当劳吃饭的时候,我写的这段相声,一挥而就,下午就说。当时写的时候尽量让自己不要写得太愤怒,要幽默,要滑稽。包括里面的一万多黑衣人,做忍者状,就是这种感觉。

我那时觉得相声遇到一个很大的问题——要振兴相声必须回归剧场,但是我们在剧场里得到的经验不适宜在电视上表演,这是很大的问题。德纲在剧场里火得天翻地覆,上电视未必好。我也录过节目,我在剧场里面表演那种用行话说“踹板凳”的包袱,在剧场里都乐翻天了,但是在电视上录出来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效果。怎么办?我觉得第一相声演员自己要努力;另外,我觉得电视工作者要变得更加内行一点。因为电视相声要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现场的导演、录像、灯光、摄影都算上,一段相声假如是100分,上电视的时候,如果他们是相声外行,100分的能耐录出来可能只有50分,甚至连10分都没有,现在大多数都不好,所以电视相声惨不忍睹。

再就是带掌声的问题,这确实烦人,包括观众——说什么了就哗哗鼓掌,但是现在所有的录像都有人带掌声,现场的观众不能专心的听相声,得盯着鼓掌,这样的话怎么可乐呢?观众会有逆反心理,说的不可乐为什么鼓掌。其实相声演员未必喜欢你瞎鼓掌……

听过去侯宝林、马三立等前辈的精品相声,里面很少有掌声,鼓掌的地方是因为笑得太疯狂了,没办法了,必须鼓掌。今天为什么说两句就一鼓呢?奇怪的事!还有一个是相声采制的问题,相声表演的时候假如有500人,大家乐的时候别人在听,不是我的相声影响了他,而是笑声影响了他。如果我们录一段静场的相声,我相信广大观众会很难受,因为他们不知道哪儿可乐,我们希望把现场感完全带给大家,所以说笑声很重要。现在一般都是不采笑声,只采演员表演,底下没有笑声,电视观众觉得,你说的很不好嘛,没人乐,其实现场的观众有可能乐得东倒西歪了,但是电视观众不知道。还有的在后期加笑声,那叫一个假,声音环境一听就对不上,不该笑的时候哄堂,该笑的地方又没动静。

(王津根据2006年10月18日北青网访谈整理)

正文 大将之夭(1)

2010…3…6 10:39:18 本章字数:1731

大将之夭

——纪念一代相声大师侯耀文先生

2007年6月23日,一代相声大师侯耀文离开了我们,我基本两天没怎么睡。6月23日那天晚上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德云社是分两个剧场,我们是在张一元那个剧场,八点多我准备接场上台的时候,李菁老师推门进来了,“大家伙都不许返场,九点半完上那边集合,三爷也没了。”谁都没反应过来,因为以前要说三爷就是马三爷,在我们那儿提三爷就是侯三爷,根本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德纲的师父没了。”一下子全傻在那儿了,就是震惊。王文林老先生跟侯三爷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当时王先生在后台就号啕大哭。他跟我一场,我们俩要接台上,他这种情况也得节哀,因为底下还有一堆观众,台上的气氛还是山崩地裂,台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特别火爆,底下观众也是鼓掌、起哄、叫好,我们在后台能够听见。而极大的反差,后台整个一片肃穆。

因为我们那时说相声是以给的多著称,比如十点结束,十一点观众都不走。李菁老师说今天晚上九点半就完,一块儿去侯三爷家。我当时是临时改了一个节目,因为我原来要说的要求两个人在各方面配合要把情绪调动起来。但王老先生是这种情况,我们也都是木在那儿了。后来就换了一个比较讨巧的好说一点的节目。换完了下来以后,老先生还是眼泪止不住。我们到集合的时候都不知道侯先生到底出什么事了,当时我还以为比如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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