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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只要能帮你的忙。〃
〃怎么向你的女友交待。〃
〃嗯——〃
〃江波，我不会为难你的。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感谢你，你够朋友！我不会将《念奴娇》推荐给赵厂长的，一个拿公司利益换取私利的人是靠不住的。〃
〃那好，也希望你能在燕山红醇酒厂立足。〃江波说话是发现铿锵始终沉默着。
〃铿锵，最近有些萎靡，怎么回事？〃
〃是呀铿锵，你怎么啦？〃李书看着铿锵的眼睛。
〃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的事，我们荒野派有些人真不知何去何从，我们这一行要想搞出点真名堂太难了。我准备再搞一次全国影响的行为艺术大展，用部分动作代替画面。〃铿锵给江波讲起他的其中一个创意：野公猪与裸女塑像合作表演的严肃主题。
〃好！好！！〃李书拍手称快：〃就是要在画坛、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
〃嗐！只是个想法而已，难呀！成本太大。〃
〃好创意总有实现的那一天。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过去不是流行'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用在你的实验上我看肯定成功。〃
江波的一句话说得铿锵愁容尽扫。铿锵将装有被糊裱的《念奴娇》的塑料袋递给了江波。
江波那天情绪高涨，酒量也剧增，将进12点他们才各自回家。金夜酒巴纵深处的密室里，陈龙通闭路电视监视着一切。
2
次日下午，江波着一身羽绒服，灯芯条绒裤乘车去找冷奴，他是为藏画而去的。元旦将临，咖啤街横空挂着巨型字幅，小店门前也都张灯结彩。
下了车江波摘下连衣帽，吸一口冷气，三步并作两步向办事处宿舍走去。
冷奴正在宿舍里等他。一开门：〃您好，新年快乐！〃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随即两人哈哈笑起来。
〃今天，我是应你上次之邀，请你保存我的古画，还是你说得对，你这儿最安全。〃江波轻描淡写了这次古画被盗事件，但省略了有关李书的消息，他怕提起李书会刺激她。
〃我来看看是什么古画，被传为神奇。哇……〃
〃怎么样？傻了吧！〃江波看着吃惊的冷奴。
研究了许久，冷奴意犹未尽地打开密码柜，将装璜精美的《念奴娇》锁进去：〃放心，我会像保护自己眼睛一样地保护它。〃冷奴夸张的而故作严肃。
〃别介，上次你还告诉我，你没保护好自己的眼睛，导致视力下降了！〃
冷奴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我发誓，我要象保护生命一样地……〃
〃保护它！〃江波接过话头，〃这还差不多！〃江波的笑意未完又被正经八百的神色所代替：〃不过，这最好甭给别人知道，否则真的有危险，你害怕吗？〃
〃你就放心吧，没有人知道的，换换别的话题吧。〃
〃费娇不在？〃
〃喂，我正要问你呢？〃冷奴打趣道，〃你和费娇怎么了，要不要我推动一下！〃
〃别说风就是雨。我与她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江波看着她疑问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费娇很优秀的，有许多追求者被她拒绝了。〃
〃是吗？〃
〃我回来了，嗨，江波，你来了！〃费娇进门见有江波便热情地与之打招呼。
〃嗨！——〃
一会儿，冷奴借故办公去了。
〃她人很好。〃江波望着门。
〃对，不错，她是我们的主力。〃
〃难道你不是主力吗？〃
〃我不敢当，我是业务会计。累死累活可得不到常识。〃
〃为什么？〃
〃联糸业务的才最重要，她必须是个多面手，甚至连我的会计工作，她也得熟悉。〃
〃原来是这样。〃
〃我们还必须检点，否则我们就得回老家，单位一般不主张女人跑外线，但有什么联谊会、舞会等应酬时又求我们侍候好客户。〃
〃我算不算你们的客户？
〃不算！〃费娇扬脸微笑，这使江波想起成蕊向他撒娇故意说不爱他时的表情。他和费娇在笑声中对视，江波心里有些慌乱。她太具诱惑力了，明眸善睐，艳唇微颤，丰乳仿佛要把毛衣撑破。江波不自主地抓她的手，她没有拒绝，她渴望听见江波发自内心的情话，谁知他得寸进尺地伸手去拥抱。
〃不要！〃她掸下他的手。
〃你敢肯定？〃江波说着前趋贴上并吻她的脸。
费娇啪地一记耳光打得江波泪光闪动。
〃对不起！我最讨厌男人动手动脚。〃
〃没关糸，你打得好！活该我这样。〃
〃你这话说得还挺讨人喜欢。〃
〃真话？〃
〃是的，打疼你了吧。〃她用手拂他的嘴巴。
江波看出她心疼他，又去搂她吻他，她嘴唇紧闭，头用力地往后转，转到再不能转时，她被迫张开了嘴，她扑在江波的肩上哭起来：〃江波，你可要真心地对我噢！〃她哭得泪眼婆娑，江波心说，她一定是以前碰到过波折。
江波听见自己心里在骂着：真扫兴！但还是拂着她的头说〃我答应你。〃
〃你是爱我的吗？〃
〃是的！〃
〃你刚才说了你爱我了吧？〃
江波吻着她的额撒谎：〃是的，我说过我爱你。〃
〃如果把自己的承诺当儿戏，就是无耻！〃费娇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是的〃江波已是箭在弦上，吻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出自己心虚。
〃你每天都会来看我吧。〃
〃是的。〃江波在她耳边敷衍。
〃你说一遍吧！〃她闭上眼睛。
〃我每天都会来看你。〃江波移师她的脖子。
〃吻我的手吧。〃
〃好的！〃江波觉得她有些神神叨叨、疯疯颠颠。但一想有点神经不碍事，自己没有必要计较这些，能解寂寞别让他的冲动受阻就成。
〃明天我下班，给我打电话？〃
〃打！〃
第十五章 突变
1
第二天，江波火急火燎地去安徽某市拉广告，江波想到晚上还得打电话给费娇，他想把这一突变的消息告诉她，但一直未联糸上，〃管不了那么多了。〃江波说着收拾东西赶往火车站。也许美好的东西总会被生活打断，也许美好的东西只是表象，但江波打心里又加以否定。
到达这个距家乡不远的城市后，江波躺在宾馆的床上，重新想起这个问题，自然又联想起令他魂牵梦绕的小镇。
那时成蕊被安排在母校汤湖中学实习。开学第一天，她特别兴奋。晚饭时，她孩子似地提起班上男生女生的恶作剧。
那顿饭江波看出成梅有点心事，虽然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吃过饭后，江波在成蕊姐妹的卧房里听音乐，成蕊在一边翻阅着江波赠送的《古希腊神话画册》，成梅在堂屋与其母小声说着什么，江波听出了她的怨言。后来听成蕊说，肖灿这段时间与她闹别忸。原来成梅在一次玩笑中，不经意说出曾与江波谈过恋爱，并说是看在肖家赠送古画的面子上才答应嫁给肖灿的。没想到肖灿恼羞成怒：〃不可能！不可能——〃当天肖灿赶回家去询问父亲肖雄，得知真情后，他更接受不了这一事实，责怪他父亲为什么将上辈恩怨推到下辈头上。
〃混帐〃镇长发火了，〃如果不是你看上了人家成梅，我才不会把奇画给他成功呢。我们是秦少游的后代，我为什么要把辛辛苦苦得到的画放手让他呢！肖灿呀，爸全是为了你呀！爸就你这么个儿子，你能幸福、快活，这比什么都重要，好好珍惜吧！〃
肖灿怀着对江波和成梅的怨恨，发誓不再理睬她和江波。几天后，他在一次舞会上被风流娘们〃小西施〃盯上，这以后俩人开始频频约会。
2
江波终于瞅到一个单独与成梅谈话的机会，那是一个上午成梅轮班在家。江波又回到了初识成梅的心境，他知道这很危险，但他控制不了。
〃这与你无关！〃成梅竭力制造着不愉快。
〃这与我有关。〃江波提高八度，〃以前我可以不说，但现在我不得不说，当初我是怎样地为你憔悴，你在我心中是高高在上的光芒，在它面前我失去了自控的能力。我想象能与你堂皇走在大街，然而我只能在夜幕下捕捉你那没有预约的身影。一年就碰上几次，那个水塔在我的心中已成为牛郎织女的鹊桥。我忧伤，但我觉得生活因有一个神秘的你而显出意义，但我又不想你受伤害，当我走近你怕吵醒你的时候，我却已走到梦的尽头，肖灿站在我俩之间，我决定退出，试着接受你俩推荐的清纯的成蕊。说白了，我在移情，这样对大家都好。一开始我很痛苦，你的身影在我与成蕊之间强大地存在着，后来你的身影淡化了，但每当我和成蕊散步时，我都选择那些你未走过的新的小路。我们钻进雪林，将松雪撞落如纱如雾；我们在阳光中打水漂漂，我说：一对水鸟，她说；不会沉。回来时我们也是选择了新路，我怕选择与你走过的老路会想起你，怕你的光芒会淹没成蕊。也许你会认为这是虚伪，但那是生活的法则，除了爱情我们还得活着。但这次肖灿伤害了你，如此不珍惜，我不能不管，我从我实际上还没退出的梦之花园再次显现，再次走到你的面前，旗帜艳明地说一声：我爱你，嫁给我吧。〃
〃你说得很美妙，但我不答应，如果在那个徘徊之夜你向我吐露真情，我想我会接受的，但你所谓'追寻美以美的法则'的想法使你迟了一步，但我与肖灿有契约，和他在一起我很踏实，他对我的感情和契约永远有效。〃
〃如果说以前你公开承诺是因为你坚信他能给你幸福，事实证明，你不幸福，你们的关糸是一场交易，是一幅古画和色相的交易。〃
〃住口！——〃成梅一眨眼功夫便眼圈发红流下了眼泪，〃没想到你这么伤害我。〃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不敢正视此事。〃
〃是的。这幅画很重要，我开始接受他，是因为此画。〃成梅擦干眼泪，〃但我后来确实爱上了他，他宽厚仁义像一位兄长。而你却如此口不择言，而你曾许诺说不伤害我。最重要的，你伤害了成蕊，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