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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玺,一笑心里一跳,秦誉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从眼光中透出几分热切。
“那天我说的话,秦老知道多少?”一笑忽然笑了。“皇子将那天全部对话都说给老秦听了。”秦誉自信满满地说,“少妃所有的顾虑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但如果老秦说愿意帮助少妃,少妃可愿意赌一把?”
“赌?秦老为何要我赌?”一笑皱眉,“或者应该这样问,秦老准备下的本是什么,想得到的利又是什么?”“老秦是生意人,万事凭的是一双眼,老秦认为少妃有这个能力,但是少妃目前还缺少必要的助力。所以,若少妃愿意,老秦投下的本钱便是秦家所有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至于利……”秦誉略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夙砂向来轻商,秦家拥有再多的钱财,在夙砂仍被界定在下民之流,在数代贵胄世家的联手排挤下,始终不能与政亲联姻,所以,咳——其实老秦是想借少妃的东风,让秦家的基业更加牢靠些。”
见她仍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秦誉咧嘴一笑:“这样说吧,若夙砂能够立出一个平民王后,今后朝中那些人便再也不好反对政商联姻了。”“那凤随歌呢,他答应了你什么?”一笑敏锐地问到他话题中有意无意避开的一个人。“少妃果然明察秋毫!”秦誉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凤皇子允诺,如果老秦能够助他将少妃拥立为后,嗯,不管将来小漪所育是男是女,秦家都将与凤氏皇族联为姻亲。”
一笑的神情渐渐冷凝:“秦老认为一笑会答应吗?”秦誉看她表情,回答也谨慎起来:“从前是这样认为,但凤皇子将前几日少妃的话转述给老秦听的时候,老秦已经明白,从前想错了几步,或者说,从前完全没有对过。”
“但秦老仍是来了。”一笑忍了忍,“或者可以这样说,自在宴厅第一次见面以来,秦老对一笑的帮助便是显而易见的,一笑当时便猜想,秦老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一笑帮忙,而今日,秦老带着这些对一笑而言毫无意义的交换条件,来交换一笑的承诺和自由——我这样说并没有嘲弄之意,相反的,一笑对那件让秦老的信心十足的事情更加的感兴趣了。”她紧紧盯住秦誉的眼睛:“秦老能否赐教一二?”
“是凤皇子的决心!”秦誉稳稳地甩出一句话。“决心?”一笑很意外。
秦誉点点头:“凤皇子是老秦看着长大的,在得知皇子与少妃之间发生的诸多事情之后,老秦原也认为,以皇子争强好胜的脾性,对少妃的眷宠全是因为没有得到少妃的心,是对国主和那些老臣的一种逆反,所以老秦当日来参加皇子与少妃的生辰宴会,并没有特意的准备礼物。”
一笑不觉地点了点头,秦誉缓缓接了下去:“但老秦能看得出,皇子这次是真的用心了。”一笑轻轻地笑起来,定定地看秦誉:“那秦老能不能看出一笑的决定?”
“少妃还是不信!”秦誉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这样吧,老秦斗胆请少妃去一个地方,只要去到那里,少妃便明白了!”一笑沉吟片刻:“请秦老带路吧。”
刚走到门口,暗里闪出两个家仆打扮的人来,将去路拦住,对一笑行了一礼才转向秦誉:“请问秦先生要带少妃去哪?”,秦誉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给他们看,二人均是一愕,但仍是很快地退了下去。
一笑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此刻更是冷笑:“这也是他的决心吧,这样待遇的少妃,秦老见过几个?”,秦誉也不解释,微笑着继续引路。
一路上竟还有几个的暗哨,秦誉均是用先前的东西打发了他们,但到了皇子府大门,一个外表敦厚壮实一如庄稼人的门房却怎么都不肯放行,只是呐呐地说:“皇子交代过,谁也不能在他不在的时候带走少妃”,秦誉费劲了唇舌也不能让他通融少许,一笑也终于看清之前秦誉用来驱走暗哨的是一块暗金的令牌。
“你是叫姑余么?”一笑温和地问。她早就听到下人说凤随歌找来一个很魁梧的傻子做门房,原以为是说笑,不想却是真的,“秦先生没有恶意,我也只是要出门一下。”“是……是的,少妃!”姑余有些结结巴巴,局促地摆弄着手指,“但皇子交代过姑余,一定要看住少妃,不然皇子会责怪的!”
“要不然让姑余跟我一起去?”一笑想了想,征询地看向秦誉,秦誉无计可施之下,只得点了点头。
第五十回(1
连载:一笑(上) 作者:炽翼千羽 出版社:珠海出版社
明珠作廊灯,蚕纱为帐幔,金箔装饰的盘龙柱子,凤型香屏上点缀着美玉琉璃,四下望去,月明星灿,明珠显得更加晶莹,倒影在廊下波动的水面上,恰如月下广寒,立在莹莹的幽光中,平生出一种银河为被月为枕的感觉来。
跟在一笑身边的姑余长大了嘴四下看着,渐渐露出喜色来,含糊的说:“这是月宫!”秦誉也呵呵地笑起来:“少妃可喜欢这里?”
“秦老说的就是这里?”一笑不解地转过头来,“这是……”“月宫……”姑余执拗地重复,“这是月宫!”“少妃这边请!”秦誉迈开步子朝里走去。
绕过一屏供着近千座金箔小佛像的影墙,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内苑,秦誉朝其中一间亮着晕黄灯火的屋子指了指,忽然放重了脚步,朝那边走去,扬声唤道:“凤皇子!”一笑顿时一停,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姑余差点收不住脚步撞到她身上。
“秦老……”凤随歌应声拉开房门从里面扑了出来,看到秦誉身后的付一笑和姑余时愣了一愣,脱口而出:“你们怎么来了?”一笑勉强笑了笑,却没有回答。秦誉连忙解释道:“皇子恕罪,老秦一向口拙,生怕说服不了少妃,所以才将少妃带了过来,想让少妃亲眼看上一看!”姑余应声点头:“所以姑余也来了。”
凤随歌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口里胡乱地应着:“唔,唔,来了!”见一笑早已偏头看向远处,秦誉咳了一声:“皇子和侧妃先聊着,老秦带姑余去其他地方转转。”见凤随歌点头,他拉着姑余朝外走去。
过了许久,凤随歌轻声问:“喜欢这里吗?”一笑提了提嘴角:“很漂亮。”“向秦老买下的。”,=凤随歌略一犹豫,“原本是想重新整修之后再告诉你的。”一笑没有任何欢喜之色,一面四处张望一面散漫地朝亮着灯火的房子踱了两步,“已经很漂亮了,做别苑吗,还是准备把皇子府搬过来?”
凤随歌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她的去路,指向另一边:“那边的布置很特别,要去看看么,我让人掌灯。”他才一动,一笑便停了下来,眼光在凤随歌与那灯火之间转了个来回,忽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
凤随歌见她表情,连忙拉住她:“里面没有女人!”“我说过里面有女人吗?”一笑笑着,眼光却是冷的:“就算是有,那又怎样,将来整个国家都是皇子的,个把女人算什么?”
凤随歌急了,牵住她就朝屋里拉:“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的,要不你自己去瞧!”一笑不防之下已被他拖动几步,微怒地挣扎道:“没有就没有,动手动脚做什么!”
凤随歌只作不闻,一路将她拖进明亮的室内,又赌气般向前一推,指住墙角:“看见没有,女人在那!”一笑早已愣住——高几上置着的玉盒里盛了赭石、石青、藤黄、胭脂等各色画料,墙角的木架上紧紧的绷住一张巨幅的羊皮,上面绘着一个红衫银弓的英武女子,虽然没有完成,面部也是空白,但那衣着姿态,像极了当年叱喳疆场的——付一笑。
“是你画的?”她愣愣的,“画的人是我?”嘴里问着,人早已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细细端详着那幅未完成的皮画。
画上,那件珊瑚红的衣甲,已经被刀剑伤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一角甚至已经明显地缺损了长长一幅衣料,让人不得不猜测是否是撕下充做了临时的绷带,用在了某个军士身上——这是真正的战衣,这是宫廷画匠无法用画笔画出的只有经历过战争或是亲眼目睹过的人才能描绘出来的战衣。
“我不知道你会画画的,还画得那么好。”一笑看得入神,指尖轻轻点住皮画上的一处,“这里,护肩甲是用熟皮革打造的,应该是有八层护褶,第四、第六与第八片护褶上雕刻有锦绣王朝的图腾,这里的搭扣也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以皮带横拉过胸前用铰钉固定在一起的,不过……”她回过头嫣然一笑,眼睛在灯下显得格外明亮:“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记忆力,若不是看见这图,我都忘了从前的战甲是什么样的了。”
“是吗?那我明日重新改过”,凤随歌见她喜悦,顿时忘了之前的不快,凑上前来指着画说道:“你不知道这样珊瑚红的颜料多难找,我翻遍了整个夙砂城,才找到那样小小的一盒”,他夸张地圈起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很小的圆:“还好秦老回来了,我去他的库房翻了整整一天,总算才找够了这些颜料,不然这画应该早就完成了,我原本是准备在你生辰的时候送给你的。”
一笑讶然笑道:“真有那么难找么,其实我也不喜欢这颜色,只是觉得这个颜色能遮掩血迹……”“你说什么?”凤随歌跳了起来,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你上次不是说是为了在战场上诱敌吗?”
一笑立刻白了他一眼:“那是我说的吗?我从前穿的战甲是银白色,但每次收兵之时都是血迹斑斑,特别引人注目,殿下又是个小题大做的人,见我满身是血总要着急给我叫医士,一丁点小伤都要折腾得满营皆知,所以后来我特地去做了这样一身红衣甲,你画的时候没觉得吗,血色都上不去呢。诱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笨吗!”说完,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凤随歌在听她提到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