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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疑惑地转过头来:“什么叫没几天了?”凤随歌忽然尴尬地吼道:“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又不是拿你去杀头!”
一笑给他莫名其妙地一吼也生气起来:“几天不和我吵架你就不舒服对不对?”
凤随歌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激动得抬了半分,又忍耐地放下,恨恨地说:“你就是天下最笨最不开窍的女人!”
一笑眯起眼插着腰看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就算我真的笨真的不开窍,那又怎么了,你比我聪明多少?你凭什么骂我?!!”
“凭什么?!”凤随歌几乎是暴跳如雷,“我一番好意要给你庆生,你问我凭什么!?”
“喂,你讲不讲理!”一笑瞪了他一会儿,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你说要给我庆生?我连生辰都不知道,怎么个庆法?”
凤随歌气得指住她:“你根本没有仔细听我说话……”见一笑脸又沉下去,他隐忍地吞下剩余的话,放低了声音:“我刚才说,看你脾气应该也是夏天出生的人,到时候我们一起庆生吧!”
“喔!”一笑漫声应着,但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为什么生辰能从脾气上看出来?”
砰的一声,凤随歌一脚把旁边的宫凳踢得老远,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一笑吓了一跳,竖眉骂道:“凤随歌你发什么神经,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再过几天我们两个人一同庆生!!!”凤随歌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笑微张着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对他报以妩媚的笑容:“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凤随歌一怔,匆匆将目光转开,脸上生出可疑的红晕,粗声道:“知道就行了,到时候我会安排的……我还要去书楼看书,先走了。”说完就闷头朝外走。
一笑笑得两眼弯弯,在他跨出门的前一刻喊了一声:“一开始便直说过几天是你生辰不就行了!”
凤随歌被门槛一绊差点跌倒,跌跌撞撞冲出去几步,幸而及时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身后又传来一笑放肆的笑声,他没有回头,脚下步子却更快了。
《一笑》第三十四回(1)
连载:一笑(上) 作者:炽翼千羽 出版社:珠海出版社
凤戏阳静静地卧在床上,她开始害怕黎明后从窗棂里漏进来的淡蓝色晨光,天一亮意味着昨天逝去,寂寞的一天又将像风一样扫去她的一片青春绿叶。
身体已经渐渐好起来,但她仍是恹恹的,那天夏静石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也再没有脸面差人去请他——他根本是不在意的,再去纠缠也是自取其辱。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乱作一团的奔跑声,凤戏阳下意识地侧耳听着隐隐传来的话语:“……吐血……医官……”
吐血。
医官。
这王城里还有谁吐血会引得下人们如此慌乱!!!
凤戏阳猛的坐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眩晕携着黑暗向她压过来,她摇晃着一头栽到床下,外间守着的侍女听到声响推门进来查看,刚好见到凤戏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禁惊呼起来,急忙奔过来搀扶:“王妃,你怎么跌下来了?”
凤戏阳顺着她的搀扶站起,却只是抓着她问:“谁吐血了?我听到谁吐血了!”侍女犹豫了一下:“奴婢也不太清楚,但是看情形应该是殿下……”话未说完凤戏阳已经甩开她的手朝外奔去。
“王妃,王妃披件衣服啊,你的鞋,身子还没有好不能着凉……”侍女一边喊着,一边抓过地上的鞋和担在床边的素绸披风便追了出去。
不顾沿途冲撞了谁,凤戏阳盲目地在楼廊水榭中穿行奔跑,身后远远地追着数名侍女,呼喊声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不在意又怎样,只是那么一点打击,就把大婚之前对父王信誓旦旦说的话便全部忘记了吗?”凤戏阳恍惚地想着,风声呼呼地掠过耳边。
不知道他在哪里,就自己去找,找到了一定要当面告诉他,不管他怎样想,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爱到极至,本来便是盲目,总有一天,她会将付一笑从他心中连根拔除。
前面有人向她迎了过来,她直觉要闪避,终是慢了一拍,重重地撞进那人怀里,顿时被一副有力的臂膀拦腰勒住,她挣扎尖叫起来:“放开我,我要去看他!”
“我带你去看他。”萧未然沉静的声音响起,“但你要回房将外衫穿上。”戏阳心里一松,才觉得跑得近乎脱力,若不是萧未然扶着,恐怕早已软倒在地。
执意不肯回房的凤戏阳裹着侍女拿来的披风快步跟在萧未然身后,萧未然再也没有开过口,只是以她能跟上的不大不小的步伐走在前面引路。
穿过王城的内殿,萧未然带着她向书房走去,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浮动着具有提神醒脑功效的紫苏檀木熏香的味道,凤戏阳精神一震,加紧赶上几步,转过一个弯口,毫不意外地看到书房门口人头攒动,不少军士和侍从都站在石阶上,心急如焚地翘首探望。
见到萧未然赶来,不少人面露安慰之色,更有一名心急的武将已经快步迎了过来:“萧参军,快进去探……她怎么来了?”眼光落到她身上,露出明显的排斥。
“进来的时候遇到王妃,便一起过来了。”萧未然轻描淡写地说着朝里走;“殿下怎样了?”那武将大步跟在他身旁,答道:“医官已经进去了,他们谁都想进去,但怕人多惊扰了殿下,便都关在外面呢。”萧未然简单地一点头,快步登上石阶,轻轻的推开门。
凤戏阳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周围投来的各色眼光让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发冷,一双手早已冰凉彻骨。
书房地板上铺着巨大彩织毡布,宽敞的门厅一侧有个垂着锦幔珠帘的偏厅,萧未然脚步不停地走了进去,倏然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里面的那个人会是怎样的情景,面无血色?满头冷汗?牙关咬紧?
凤戏阳伸手挽开锦幔,心骤然提到嗓子眼——
几乎同时,温和的语声响起:“没什么大事,怎么一个个都那么紧张——你怎么也来了”,最后一句是对着戏阳说的。
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戏阳软软地倚在门框上,眼泪已经涌出来:“你怎么了?”
一旁的医官轻声回道:“殿下是操劳过度了,咳出来的是淤集的废血,没什么大碍,只要多休息就会好的。”夏静石“嗯”了一声:“惊动先生专门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宁非,送先生出去吧。”
这时凤戏阳才刚发现宁非和凌雪影也立在一旁,宁非答应了一声,引着医官便朝外走,雪影冷冷地看了凤戏阳一眼也跟着出去了,萧未然迟疑了一下,也退了出去。
房里顿时只剩下夏静石和凤戏阳两个人。
夏静石伸手搀她坐到软榻上:“身体没养好就不要到处走了吧。”戏阳呆呆地坐下,目光落在他襟前的几点血迹上:“你真的没事么?”
“医官都说过没事了。”他微笑着转身,“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本王叫人用软轿送你回去。”
戏阳微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终于见到了他,依旧是熟悉的清冷柔和,但那达不到眼底的笑容带来的冰冷随血液流窜,冲进心里,搅动着五脏六腑,居然是痛切,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唤住他,帘下的珠子细碎地撞响着,人已不见。
送走了医官,宁非终于忍不住埋怨道:“一路过来说的话你没一句听进去,不让说的话偏要第一句就说,我看你是成心要气死殿下。”虽不明所以,但萧未然目光仍直直地落到了雪影身上。
雪影则显得十分懊恼:“我要知道他会吐血就不会那样说了,恶心死了……”“你……”宁非气结,“你顺便把我也气死好了!”
一转头,触上萧未然询问的眼光,宁非叹了一声:“早晨收到一笑托商队捎来的信,她让雪影帮她去付家取些东西,再问殿下将她那根琉璃簪子要回来,也怪我,她在旁边看信,我便顺口问了问那人夙砂的近况,那人就说,除了皇子要娶你们锦绣留下来的那个女子之外,没其他大事。雪影一听丢了信纸就要入城,我一路追着叫她只管编个理由要簪子,先不要和殿下说一笑的婚事,她答应得挺顺溜,结果进了书房就直冲冲地对殿下说,‘一笑要和凤随歌成亲了,叫你把她的琉璃簪子还给她,’殿下脸色立刻就变了,手里的书都没放下就呕出一口血来。”
雪影也急了,指着宁非直直地问到他脸上:“你不要口口声声维护你的殿下,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若不是夏静石,一笑怎么会给掳到那里去,又怎么会留在夙砂回不来。她那么死心眼的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嫁给凤随歌,你认为她的日子会很好过吗!再说了,我不告诉夏静石一笑要成亲,他就永远不知道了吗!!”
宁非气得说不出话来,萧未然将雪影拉开两步,轻声说:“雪影说的没错,不可能瞒一辈子的,但雪影也不该两件事情一起说,这样听起来像是一笑要和殿下决裂的样子。”
雪影虽然嘴硬,但心里也有些内疚,嗫嚅道:“那,那怎么办,话都说出去了,要不我再回去向他解释一下,说一笑不是那个意思?”
萧未然摇头:“不用,其实我觉得一笑确实有那个意思——算了,既然都过了,也没有必要再去解释什么,只是……”他略一沉吟,抬眼看向疑惑的看着他的两双大眼:“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宁非的眉头扭成个川字:“难道夙砂人已经害了一笑,送信来要东西只是装佯做势?”雪影气得狠狠捶了他一拳:“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她忽然停下咦了一声,看向萧未然,“确实有些说不通——他那么在意一笑,为何怎么都不肯娶她?”
一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