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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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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房改成的临时司令部里,方晓月问苗云:“怎么能一下就学会呢?”
  苗云一愣:“这是给你防身用的,不会使不行啊!”方晓月回应道:“是给我们俩人的。”
  “方同志,你是女同志,刚从城里来,就去完成这样的任务,是有点难为你。如果不是因为我眼不好,怎么也不会轮上你。何况……你是来找方……找你哥的。”
  晓月急速插问:“他好吗?”
  “我……也不知道!我管站岗放哨……对开飞机的不是太了解。你为了能去牡丹江,能去找哥哥,也得好好保重才行啊!”
  晓月深深为这个憨厚的战士所感动:“那我学!”她接过手枪。
  苗云说:“到里边,发生突然情况就先把煤油灯打灭!放在桌子上的用手打,挂在墙上的用枪打。一黑,你就抓住我的胳膊,千万别松手,我的眼睛越黑越能看见东西……方同志!”方晓月吃惊地望着苗云。
  14
  月亮已经爬上高空,片片乌云在它面前追逐而过,景物时阴时亮,不很清晰。
  苗云在前,方晓月在后,直奔监狱大门。开铁门的响动声,震动着这宁静的春夜。进门后,大门就被狠狠关上。
  这座日本占领时期修建的监狱里的一切都那么拥挤和狭窄。曲曲弯弯的水泥小路,座座阴气森森的房屋,因为没有亮光,就更加可怕……方晓月不自觉握住苗云的胳膊。而他也许因为眼神不好,走路有些磕磕碰碰的。
  有一个持枪战士引路,他们很快就来到一座有亮光的大房间门口。战士回头说:“就是这儿。”说毕,转身走了。
  方晓月把拉苗云胳膊的手放了下来。苗云对她说:“我们进去吧。”
  推开门,一股子煤油灯和“蛤蟆”烟草的气味,呛人鼻子。室内很安静,迎面摆了一张长桌,桌上放着很亮的煤油灯,火苗儿上冒着很浓的烟,弄得一片烟雾弥漫。
  周主任和付杰人坐在桌子后面,他们面前既无犯人,身边也无警卫。仔细看才发现地板上,墙角里,有躺的,有卧的,大约一个班的战士,抱着枪,枕着枪,有的打盹,有的甚至鼾声大作。
  付杰人猛然站了起来,大声说:“啊,你们来啦!”这声音震起半倒在地板上的一个排长模样的人,他咕噜爬起来,把木壳的“驳壳枪”往屁股后边一甩,吃惊地说:“你们也换班哪!还有一位女领导。”
  “女”字一出口,马上引起这些半醒半睡战士们的反响:有的站起,有的坐起,都瞪起朦胧睡眼,望着苗云和方晓月。
  周主任连忙说:“你们来啦!战士同志们太辛苦了。你们看,这一个班是给咱们作‘警卫’的!”
  苗云明白了当前的情况,也明白了这群东倒西歪战士们在此的“任务”是什么。于是假装问道:“老周,还有几个犯人没审问?赶紧审完,好让同志们休息!”
  那个排长说:“两男一女!这位女领导来审问才抓来的女犯人正合适。我去问问连长……”说着他往外就走,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都他妈快半夜啦,还不快点儿。”
  周主任说:“我们只审问了一个犯人。”
  付杰人说:“进度慢,是因为提不出犯人来。”
  苗云接道:“换班吧。”周主任收拾了一下审问材料:“那好,我们走。”
  四个人相互握手,然后苗云把周、付送到门口。周主任对苗云说:“小心那个排长。坚持,保重。”
  周、付二人向大门走去。苗云回头走进室内。室内出现了他所没有预料到的现象——方晓月一边开着窗户一边说:“同志们,要打开窗户。室内空气不好,你们会得病的!”战士们为了给她让地方,就站起来整理自己的着装和武器。
  方晓月一扇又一扇地打开窗户。“煤油灯的烟是有毒的。总这么熏着也会得病。”往地板上看了看:“满地烟头,不小心会失火。有笤帚吗?”一个战士说:“有。”
  “快扫扫吧。”方晓月说。她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碗:“请把烟头放在这儿,要是得了病,怎么打仗?再说你们的妈妈和媳妇多惦念你们呐。”
  战士们一愣,其中有个年纪较大的战士说:“说得对!就是不得病,要叫煤烟熏黑了,老婆兴许就不要我们了!”这话,引起战士一片笑声。
  在这特定环境里,女人的魅力,女人体贴人的特点,使这烦闷、污浊、压抑的环境顿时变成清新、干净、敞亮的世界。
  苗云见到方晓月已把“局面”打开,关系也已缓和,大声说:“同志们,抓紧时间,审问犯人,好让你们早点休息。”大家响应:“对!”
  那个年长的战士说;“去找排长,这么拖拖拉拉干什么。”他背起枪走了出去。
  苗云和方晓月并排坐在桌子后面。苗云小声对方晓月说:“小心这盏煤油灯。”方晓月理解地:“我明白。”
  苗云又说:“窗户打开得好,有时候比门还顶用。”用手作了个跳跃的姿势。方晓月咬咬嘴唇:“嗯。”
  就这样,他们俩和这群战士唠起家常。苗云问战士们:“家里的地都种上了吧?”
  一个小战士回答:“不知道,够呛!”方晓月在一旁说:“写信问问嘛。”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笑了:“除了连长,剩下这一百多号人,个个是瞪眼瞎。”方晓月想了想:“趁着犯人还没来,我给你们写吧!”从挎包里取出纸和笔:“同志们,要写信的请这儿来坐。”指着身旁一个木凳。
  战士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愣在那儿。一个战士问:“怎么寄呀,这儿也没邮局。”
  另一个说:“我住在农安县,寄不了吧?”
  方晓月问:“为什么?”
  “那儿中央军占着呢。”
  “我家住公主岭,就更没门儿了。”
  “唉,打去年冬天就说‘和平协定’了,怎么还打呀?”
  苗云话语沉重地说:“咱们不想打,人家想打也没办法。”一片沉默。
  那个老兵背着枪,匆匆走进来说:“女犯人带来了!”大家都瞪眼向门口望去。不久,就看到那位排长领着一个矮小消瘦的女人走进来。
  苗云一看,猛地站了起来。方晓月也跟着站起来,不无吃惊地说:“是她!”苗云猛然抓住方晓月的胳膊,意思是叫她不要出声。
  进来的女人,突然碰到明火的照耀,有些眼花,有些眩晕,一下子看不清室内的东西。闭了闭眼睛之后,才看到方晓月和苗云。开头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认为是做梦。等了一阵子,才重新认出他们俩,不禁热泪从眼眶涌出……原来,这个新来的女囚是望月明子。
  15
  拂晓时分,舒兰火车站里。一列有四五个客车车厢的火车即将发出。苗云从车窗里伸出头,握着周主任的手。其他三人站在苗云的后边。
  周主任有些不舍地说:“向你们张开林队长问候:就说他的老营长,希望把飞机早点儿开来,放几炮,丢几个弹儿,给咱们部队助助威!”
  苗云拍拍周主任的手,连声说:“好,好。”
  周主任说:“昨晚儿的战斗挺顺利。十二点一过,援兵一到,就把重机关枪连长给枪毙了——苗云,你的眼睛?”他见到苗云肿得像桃儿似的双眼。
  “没事儿。”苗云轻描淡写地说。
  “得好好瞧瞧!”周主任语重心长地说。
  列车启动了,车上车下握着的手都分开了。“好,再见了!”周主任说,“你们不愧是从部队里选拔的尖子!救了永吉全城老百姓,也支援了前方。”火车缓慢地开动了,周主任眼中有泪,向他们举手敬礼。目送着火车缓缓开出车站。
  车厢里的乘客寥寥无几,所以他们四人都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上。方晓月和望月明子坐对面,苗云和付杰人坐对面,如果不隔着椅背,苗云和明子就背靠着背了。
  明子神色显得很疲劳,很憔悴,虽然洗了脸,换上了军装,仍打不起精神来,她忧郁地望着窗外。方晓月同情地说:“我来给你梳梳头吧。够乱的。”
  “嗯。”明子说。声音很小,有气无力。
  方晓月打开明子的发髻,慢慢地给她梳着。突然明子“唉呀”了一声。苗云站起来回头看。付杰人正枕着小皮箱,躺在那儿闭目养神,也猛地坐起来。
  “对不起,扯了你的头发?”方晓月话音尚未了,就大吃一惊:“你,你受伤了?”
  付杰人急忙走过来。方晓月用手分开明子脑顶的头发。露出一道不很宽,却很深的伤痕,已经不再出血,但又肿又紫,伤口翻卷着。
  方晓月又急又气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就为了这个,”付杰人问,“你才杀死了她?”
  “她逼我说出苗云同志的住处,再去报告中央军……她打我……”明子说着从身边小包取一个小盒。“给了钱,也不给我!”
  方晓月和付杰人不约而同地说:“盘尼西林!”
  苗云坐在另一张坐席上发呆,又黑又红的眼睛流出泪水。怕被人发现,就把脑袋顶在车窗上。
  “方小……方同志,有了它,眼睛不就可以治好了吗!”明子有力无气地说。
  “嗯。”方晓月感动得不能回答。
  窗外,太阳已经升起,平坦坦的大地上一片光辉,不久,却又被浓云遮住。
  “那你,怎么又跑到永吉监狱去了呢?”付杰人不解地问。
  “到了鸡毛小店……你们都走啦!我一个人……一个人,就奔了永吉,碰上了那个连队。不管我怎么解释,他们也要把我关起来!因为我身上有枪。”
  方晓月钦佩地说:“这一天,你走了多少路啊!”
  “只要腿不断,就要赶上你们。”苗凤说。背后的苗云把头往玻璃车窗撞了几下。
  火车驶进哈尔滨车站。出人意料有几个军人在月台上接车。刘凤山站在前列,全神贯注地看着下车的人。明子趴窗一望:“刘政委来接我们了!”
  等其他人下完了后,明子扶着苗云下了火车,嘴里喊着:“刘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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