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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妥当后,我回头问老板娘道:“去拿包玫瑰种子给我。这姑娘叫什么?”
可怜这妇人吓得说话都哆哆嗦嗦的,只道:“松…松儿。”说罢颤抖着从柜中拿出一小包种子,可怜兮兮道:“只有这些了。”
我回头对花婆道:“我想办法救出七姑娘,届时凭暗号会合。这两人就交给你了,尽量别伤了性命。”
花婆点点头:“我省得。”
我转身出了门外,花婆忽然又道:“你自己小心。”
我握了握手中的鞭子,转身走出门外。
这时远远地见那个圆脸少女冲我走来,笑着来拉我的手道:“好姐姐,快些上车,莫要误了时辰。”走到第一辆马车前,接过我手中的花种递给了车后候着的黑衣汉子,接着拉我上了车。我唯恐被这些人看出破绽,遂推说好像有些发热,眯着眼睛假寐。那圆脸少女也不来纠缠,只握着鞭子看着车上的人。
行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马车便停了下来。那圆脸少女叫醒了我,我便跟着她下了车。这时一个劲装打扮的大汉站在车旁呼喝道:“车马先停到七号棚去。”我心道不好,朱七七还在车下--然而众目睽睽,又如何脱身?只好细细打量周围环境,触目所及,是一幢极大的庭院,重重叠叠也不知有多少屋宇。我一边跟那三名少女赶着那群人走,一边暗暗记下了这院子的地形。越往里走,越是心惊,这庭院不但深,连屋宇排列都有些门道。若非师父当年也教了我一些奇门八卦的阵法,普通人走将进来,几个拐弯便会困死在这里。
七拐八弯地走了一歇,便到了一间外表看去并无不同的房子里。那房子布置的也十分奢华,正中放着张紫檀木的几子,只见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白衣少女斜倚在几子旁,见了我眼睛一亮,笑道:“松儿姐可叫茵茵好等。”我瞧周围人一脸恭顺的样子,想必我假扮的这个松儿也是个在主人面前极其得脸的丫头,一路行来人人都与她相熟,想必平时也是很玲珑的一个人。我大大方方道:“急什么,这不是来了。”
那叫茵茵的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倒是不急,只怕松儿姐姐心里比我还急,这就巴巴地想去见少爷了罢。”
我心想原来这丫头也是个想攀高枝的,所幸人皮面具轻薄,于是运功在脸上逼出一朵红晕,矫情道:“胡说什么。”
茵茵一边调笑,一边反手将那木几转了转。那木几旁的石板忽地陷了下去,露出了一条地道。我身后那圆脸少女将人都赶了下去,那茵茵则拉过我手道:“走罢,我知道少爷在哪。”
说罢不由分说拉起我手,走了出去。我暗想机会来了,嘴上问道:“这时要去哪?”左手暗暗收在袖中,想伺机将她打晕。只是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下人仆妇,根本寻不到机会。走着走着,听见一个男子声音道:“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让妈知道,后天我一定好好跟你们亲热亲热。”茵茵一听这声音,顿时喜道:“少爷回来了。”拉着我紧走两步,我这才看清方才说话的是个身穿绯色衣裳、足登粉底官靴的少年,只是模样极丑。再一看他手上拉着的那人,不是朱七七还能是谁?心下不禁叹气,心想她已让人发现,再要逃走真是难于登天。
茵茵松开我的手,嗔道:“少爷,你看是谁来了?”
那丑怪少年转过头来,上下看了看我,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松儿。我现下还有事,过会儿再去找你。”说罢拉了朱七七就要走。朱七七哪里肯依,只大声叫道:“你快松开我…”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娇叱:“站住。”
丑怪少年身形一滞,依言乖乖地站住了。我心想这女声便是他们口中的“夫人”了,于是抬眼望去,只这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目光。
楼上栏杆旁斜倚着一个身着繁复奢华的宫装、神色间带着三分慵懒、面相极其美貌的女人。抛开别的不说,只看那一双眼睛,当真是动人心魄--那双眼中婉转的眼波,透着一股教人全身酥麻的媚意,不知不觉地就沉醉其中。我前世今生,也见过不少美女,但像这般美得几乎夺了人心智的女人,还是头一次见到。
那美妇扫了一眼朱七七,冷冷道:“这丫头是哪儿来的?”
丑怪少年干咳一声,顺口胡诌道这是他早就心仪的姑娘云云。我本松了口气,心想朱七七大概无性命之虞了,却低估了她那一点就着的性子--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见朱七七两眼一瞪,哇哇大喊道:“本姑娘才不是什么莺啊燕啊的,你听好了,我姓朱,此番来是来探听你们的秘密的…”
我自不用再往下听也知道,心想朱大小姐啊,你倒真玲珑,死了还得拉几个垫背么?果然那旷古绝今的大美人儿变了颜色,立时几个大汉就出来把她架走了。那美妇斜睨了我和茵茵一眼道:“去把赶人的两个丫头拿来。”
茵茵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我低着头,生怕叫那美妇看出我的易容,连忙一扯她衣角,快步往囚禁方千里等人的密室方向走去。
这时那美妇忽然柔声唤道:“站住。”
我和茵茵立马停住脚步,我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阵发凉。那美妇慢条斯理道:“茵茵,你去。松儿,你留下。”
我硬着头皮道了声是,便随着众人进了大厅。方自站定,门外两个大汉一人一个拖着个少女道:“人带来了。”
那两个少女吓得簌簌发抖、花容失色,那美妇伸出笋尖也似的手指抿了抿鬓角,转向朱七七道:“你可是躲在这两人的车底下混进来的?”
朱七七心肠还是很好的,只转了转眼珠道:“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那美妇眼神陡地变得锐利起来。
这时架着那两个少女的汉子唰地撕开了两个少女的衣服,将二女赤条条地剥了个精光。我凛然心惊,差点叫出声来--周围几个精装汉子一拥而上,抄起几条蟒鞭就往那两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身上招呼。一时间厅内惨呼连连,听得我寒毛都竖了起来。我自懂事以来从未当面见过如此惨烈的私刑,亏得人皮面具遮挡了一部分肌肤颜色,想必我现在的脸色必定是灰惨惨的。我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心中却对那美妇生出了无比的厌恶,只觉得那皮囊虽好,内中装的却是一副这样狠毒的心肠。朱七七在一旁嘶声大呼道:“快住手!”
这时那雨点般的鞭声慢慢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只见那两个女孩面如金纸、奄奄一息,浑身肌肤上布满了可怖的血红鞭痕。看见那些狰狞的伤口,我不禁咬紧了下唇,不停告诫要冷静,要冷静,心中大悔,骂自己太冲动;这妇人绝不是个简单角色,此番本想营救朱七七脱险,说不得,恐怕自己这条小命一个不小心也断送在这里面了。
这时那丑少年抬眼望了望朱七七,眉宇间露出一股忧色。我心想此人虽然是这邪性妇人的儿子,倒有可能从他这里找到一线生机。
这时厅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铃声,那美妇施施然站起,紧了紧身上玉色小褂的排扣,毫无预兆地飘然而出。经过我身边时,轻轻道:“将那丫头押到地室看管。”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中燃起一丝期望--要说从这妇人眼皮子底下逃脱,真是比登天还难,只看她这走路的步法,连我都瞧不出她武功究竟深到何种程度。但若说能到了地室再伺机救人,那便容易得多了。
当下我连忙应了声是,回头将那妇人原话传给厅中黑衣的汉子,那两人便架起朱七七意欲下楼。这时那丑怪少年忽然笑道:“松儿姐姐,那我呢?”
我心念急转,当下也笑盈盈道:“你呀,跟着我来罢。”丑怪少年当下嘻嘻一笑,伸出手握住了我手掌。我心中暗道奇怪,此人面皮极丑,一双手倒是生得修长好看、白白净净,指甲也磨得极其光润,显然是平时也注重修饰的。再看那手上的皮肤与脸上的皮肤,竟是两种颜色。我忆起花婆教过我的那些话,登时了悟,恐怕这少年也是易了容的。
正当我略略有些分神之际,朱七七忽然飞起一脚,踢开了身边大汉来抓她的手,一跃到了楼下--我大惊,那“夫人”还未走远,此时跳下去,不若找死?情急之下也想跃下楼去,冷不防被身后那少年使劲一拉,带入怀中。只听他在我耳边轻佻一笑,道:“她逃不了的。”
折枝风流(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怎么说呢。。。
大家自己看吧。。我也掌握不好这个尺度,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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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惊讶一下 我居然有男读者 我被身后那少年揽在怀里,却又不敢挣扎太过,更不敢用手格他。方才听他们谈话,这大少爷想必是个登徒子,与家中的丫头们也不知道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何况他与这松儿是如此暧昧。只是这般与异性接触,却臊得我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倒不是说我真是什么纯情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只是自从我在世为人以来,就多了这么个毛病,一被男人碰就热血上头。
那少年以唇轻吻我耳垂道:“好姐姐,那小羊儿妈妈自会拿下,这会儿该说说咱们的事了。”口中热气一直钻进我耳中,直吹得我浑身一震,浑身酥麻,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连心神都恍惚起来。我情知不对劲--我练飞鸟式未成之时,白鹤曾教我如何不被云雀、黄鹂那直灌人耳膜的蛊惑啼声所影响,凡是这魅惑人心智的术法中,便数声音最不能对我起效。而这少年年纪轻轻,却能一句话就将我激得心笙动摇,一时间竟觉得无比贪恋他怀抱。那少年将脸埋在我脖颈深深一嗅,忽地放开了我,道:“待我先与那小娘子分说分说。”
我骤然清醒,那少年负手走下楼梯,我也不敢跟上,只凭栏往下望。底下朱七七正与那美妇过招,可惜她所学驳杂不纯、没有一招练至火候,手下功夫根本走不过七八招,就被那美貌妇人随意一挥衣袖,点中了曲池、环跳二穴,软软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