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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本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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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日带我们走进康坞大寺废墟附近新修建的小寺庙,遇上寺庙的主持鲁缄达瓦正在迎接前来朝拜的两位香客。鲁缄达瓦热情地拿出当年美国籍奥地利科学家约瑟夫·洛克走过康坞大寺时拍的全景照片给我们看,键哥翻拍了一张。细细品味了当年的照片之后,键哥想着要拍下废墟前那座历经风雨的玛尼堆。    
    一条拴在树上的小藏狗突然冲着键哥狂叫,似想挣脱锁链,捍卫甚于它生命的东西。键哥并没有被小藏狗的气势吓倒,反而转身拍下了那条气势汹汹的小藏狗。照片上那条小藏狗满眼凶气中还含着一份稚气,并没经历过康坞大寺毁灭过程的它竟如此捍卫着这片荒凉的土地,从它的眼神里能感觉到一种冥冥中生命相连的气息。    
    玛尼堆是信教徒们最虔诚的一种心愿。神秘王国土地上的先民认为:人类灵魂之所以“不灭”,并不是单纯地指在一个人死了之后,其灵魂才会离开其肉体。而是说即使是一个人还活着的时候,他的灵魂仍然可以离开其肉体而存在。只不过这个离体的灵魂,在离开了人体之后,不是去为神,也并不是去为鬼魅,而是寄托到其他的动植物(有生命)和物体(无生命)之上,寄托到牛身上叫“寄魂牛”,寄托到石头上则叫“寄魂石”等等。据说,这些离开人体的灵魂,一旦有了寄托之处,这个人的生命也就多了一层保障,即使人体受到了伤害,也会很快复原,反之,如果这个人的灵魂寄托物遭到了伤害和破坏,那么这个人的肉体和生命,也就会同样地受到伤害,甚至死亡。因此,那些玛尼堆的每一块石头,都附着一位藏民的灵魂,寄托了藏民们最虔诚的心愿。那个负载着无数虔诚信教徒灵魂的石头组成的玛尼堆就显得有些厚重了。    
    键哥在给我看那张照片的时候,反复说一句话:这条小藏狗很有意思。    
    我没有说话,我与键哥是那种不常用语言交流的朋友,我只是认真地看着那条小藏狗的眼睛,感觉照片上的那条冲着键哥狂叫的小藏狗守候的已经并非单纯意义上的玛尼堆了,它守候的是一种让人感动的古老信仰。那条小藏狗在键哥的相机里绝非仅是一条狗,他在后来相机的储存不够,必须要删掉一些照片的时候,精选了很久,依然没有删掉这条冲着他狂叫的小藏狗。细细品味,能感觉到一股震撼人心的东西在照片中悄然流淌。    
    鲁缄达瓦忙着接待香客,一位十多岁、身穿红色袈裟的喇嘛带我们去喝酥油茶。我们围坐在火塘边,或许是康坞大寺风雨中的沉重压抑了我们,所有人都望着火塘里逐渐旺盛的火沉默不语。那个有些结实脸上印着高原红的小喇嘛,静静地坐在火塘边打着酥油茶,圆镜大小的一束阳光从屋顶漏了下来,正好在打酥油茶的小喇嘛前面呈一束圣洁的光,光线很强,使在光束后面打着酥油茶的小喇嘛成了一种暗影。那根矗立于屋顶的火塘烟囱早已被柴火的烟雾熏成了黑色的柱体,同样烟熏成黑色的水壶里不断溢出的水雾在屋里轻盈飞舞,火塘里滋滋燃烧的火苗声、打酥油茶的声音、水在水壶里翻滚的声音组成了一曲圣洁的音乐在光与雾中流淌,似梦似幻,整个心灵都在刹那间轻盈了,所有感受的沉重都在刹那间淡化,有的只是一份纯粹的静谧。    
    小喇嘛打好了酥油茶,走出犹如流淌着音乐般的油画中,给每个人倒上了一碗,然后又走了回去,在那束圆镜般的很强光线后面继续打着酥油茶。


废墟中的康坞大寺废墟中的康坞大寺(3)

    酥油茶还没有喝完,屋外传来了忽远忽近的马铃声,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自己走进了一种纯美的幻觉中,脑海中甚至飘过大雪纷飞一队马帮在雪路上艰难行走的情景。当那个小喇嘛站起来往屋外走去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哈日:是马帮吗?    
    哈日还没回答,走到门口的那个小喇嘛回过头来说道:是来给我们送盐和茶叶的。    
    屋里的人都激动起来,纷纷站起来往屋外走。屋外的那条小巷道里,两个赶马人吆喝着背负沉重货物的几匹马走了过来,键哥忙着拍下马帮镜头,慢悠悠地走出来的哈日却说:不用着急,后面的行程会遇上更多的马帮。    
    哈日其实比我们更容易走进此刻的情景里,他将双手背在后面,静静地站在稍高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两个马脚子卸着货物,眼神有些飘浮。马帮中流传的那个冬日为康坞大寺送盐和茶叶的故事,让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他自言自语说着:现在盐和茶叶可以用汽车带进来了吧。    
    小喇嘛边帮着卸东西边说:很少有汽车进来,还得靠马脚子。    
    哈日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小喇嘛将货物搬进屋里,目送着那两个赶马人跨上马背沿着来时的路走远,心思仿佛也随之而去了。    
    吉普车在即将驶出康坞大寺的时候,哈日转过头,望了一眼山头蓝天下的那一片废墟。我在哈日的眼中没有读到一丝的荒凉,恰恰是一份触人心弦的深情,更是一份生命里虔诚的信仰,它完美地诠释了废墟中不灭的宗教文化所蕴涵的一抹精神,就是那抹精神,才会有那么多的佛教徒五体投地跪拜而来,让我与键哥在心灵深处跪拜而来。


废墟中的康坞大寺小贴士

    从成都乘坐一夜火车到西昌后,西昌长途汽车站每天都有到木里的班车,路况很好,全程256公里,6小时左右到木里县城。到了县城是感受不到木里的原始与神秘的,必须走进深山中的村寨,走进深山中的人家,才能触摸木里古老的心跳。    
    走进木里,一定要带上太阳帽和防晒霜,木里火辣辣的阳光会不经意地就给你的皮肤镀上一层高原红。还要带上防蚊虫叮咬的药水,风餐露宿难免会被蚊虫叮咬,有了药水,就可免去痒痛之苦。    
    县城到各个乡上的路就不叫路了,一些乡通了公路,一些乡还没有通。到乡上的路全是颠簸的泥路,只有越野车才能在路上奔驰,雨季和雪天,就是越野车也望尘莫及,最佳的时间是3月中旬至6月底、9月下旬至11月中旬。    
    走进木里的高原牧场,最好不要穿红色的衣服和带红色的帽子。牧场上成群的牦牛遇见红色就会流露出野性的目光,足以让你心惊肉跳,但只要你不伤害它们,它们还是极其善意和友好的。    
    在县城找一个有吉普车的向导,千万不能逞强自己开,木里的泥土山路很险,只有木里人才能很好地驾驭它。木里是一个多民族地区,要找一个懂藏语、纳西语、彝语、苗族语等多种语言的向导,走进各个村庄才不至于失语。租车及向导的费用一天400块左右(包括每天吃饭的费用),油钱自己出,用多少出多少。


哑巴守候的长海子与神山哑巴守候的长海子与神山(1)

    走进长海子的那个山口,视野开阔起来,一汪曲折有致的湖,静静地镶嵌在山林里。    
    山口,刻着六字箴言的玛尼堆,在蓝天白云下五彩缤纷的经幡中显得格外气派。    
    天空要有多蓝就有多蓝,云要有多美就有多美,我走到成片的花丛中,很想轻轻地躺下去,醉在远山上悠扬的马铃声里。小罗走了过来,仰望着天空中变化莫测的云,说道:天边成片的一丝一丝的云叫梭梭云,藏语的意思是阿妈在织布。    
    我站在阳光下,仰望着头,看善良的阿妈织布的温馨场面,心里感觉很温暖,不由自主地就会走进一种纯美的恍惚状态,感觉自己走进了蓝色背景下阿妈的身边,守候着她织布;感觉她是在为我织一件世上最美的嫁衣,让我成为蓝天下最美的新娘……    
    哈日吸完了一支烟,说道:上车,我们今天吃住都在康坞哑巴家,吃了中午饭再沿着长海子逛。    
    吉普车驶过山口,沿着长海子边的泥路继续行驶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康坞哑巴家。    
    康坞哑巴家是在长海子边上,那里还住着好几户牧民,成群的牦牛与羊群在山坡上悠闲地寻觅着食物,牧民们却躺在阳光下的草坪上聊天,哈日友好地跟他们挥挥手,很随意地“嗨嗨”两声,没有什么语言上的意义但让人感觉特别亲切。    
    我问哈日:康坞哑巴叫什么,我们应该怎样称呼他。哈日说:不知道他叫什么,康坞的人都叫他康坞哑巴,是个天生的聋哑人,一直没娶,全靠几个姐姐救济着生活,我们每次带客人到长海子来都要在他家住一晚,成了朋友。    
    小罗拿着吃的走进康坞哑巴家,我与键哥还在收拾行李,一个身材矮小四十多岁的男人随小罗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紫红色毛衣,绿色军裤,一双破旧的翻毛皮鞋,走路的时候背有些驼,但很精神,特别是那双眼,有鹰般的犀利。他看见哈日,亲热地比画起来,招呼着我们进屋里坐。    
    康坞哑巴的屋很小,只有两小间,全是用木头做的。里间是他的卧室,外面一间的中央是火塘,一边堆着杂物,另一边是紧贴地面的床,上面铺着一张熊皮,坐上去软软的,心里难免会涌起一丝恐惧,不敢用手去抚摸那张熊皮,害怕它会突然苏醒。    
    两间小木屋的空间都比较矮,键哥与小罗走进去都得稍微弯一下腰,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头。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打酥油茶的器具以及一些餐具摆放整齐,墙上贴着一些彩色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雷锋画像了。那张画像贴在墙上最醒目的位置,只要有阳光,就会透过屋顶的亮瓦照在画像上。我忍不住转头问哈日:康坞哑巴很崇拜雷锋吗?    
    哈日比画着问忙着生火的康坞哑巴,康坞哑巴立即放下手中的柴火,指了一下雷锋画像,树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然后又比画了一个动作,树起小拇指,摇了摇头。他干净利落地连续比画了两遍,然后才继续生火。哈日解释着对我说:他说雷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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