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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饭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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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记了自己的难过,问:“儿子住院了?郭平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小芹的眼泪滚落下来,她伤心地抽泣了一声说:“那天晚上一回去老家就有人带信来,说儿子住院了。我打电话过去,家里说要钱,说再不交钱医院就叫把儿子背回去。我放下电话就回去找钱,一千块,是我一个人悄悄存下的。谁知钱不在了,转过身来郭平那杂种也跑了。真气死我了!我追出去拉住他就打,就咬,真想把这个杂种打死算了。”
  我着急地问:“后来呢?”
  小芹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我去找老乡借,好不容易借到五百块,我拎了个包就连夜赶回去了。”
  我真急了:“五百块怎么够?当时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拿?就是打个电话我也会叫小香送过去呀!”
  小芹摇摇头说:“老板娘,为房租的事你已经急成那个样子了,我怎么张得开口啊?”
  说到这里,她拿衣袖抹了把泪,像是把自己的伤痛抹去。很快,小芹换了个神情问我:“这几天生意怎么样?一天卖多少钱?”
  我说:“生意可以,早晚加起来三千来块钱,但乱套了。”
  小芹又问:“谁配的菜?”
  我说:“小嫣。”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虚脱般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我在家天天做梦没人配菜,一夜急醒几次,怎么就没想到小嫣会配菜呢?”
  春花说:“不管多忙反正都过去了,小梅的事才让姨操心呢!还有春燕被人杀了。”
  小芹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呛得直咳嗽,好一阵后她脸红红地问:“你说什么?”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几天来发生的事告诉了小芹。听完后,小芹一下站了起来说:“我这就去医院看看小梅。”
  我挥了下手说:“有什么看头?她呆呆地躺在医院里,你就是去了她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
  小芹又坐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说:“这姑娘怪可怜的,晚上我一定去医院看看她。”
  说到这里,小芹摇了摇头说:“春燕这骚货,一辈子吃男人玩男人,最终还是死在男人身上,不值啊!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去干什么不好呢?”
  说到春燕,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一阵。最后,我把饭店人手不够的事对小芹说了,她想了想说:“大理姑娘跟我说过小嫣会炒菜,所以就不用再找炒菜的师傅了。让我家那杂种做大菜,小嫣在另一个灶上炒小菜。另外,去买一组一排十眼的煤气灶回来,买十个瓦罐,弄些炖菜放在外面。这样一来有卖样招揽生意,再就是可以缓解菜上不去的紧张。小工再找两个就够了,加上这几个姑娘,再多的客人我们都应该对付得过去。”
  几天来,一卖饭我就想把自己藏起来。菜上不去人手不够,老板娘老板娘的叫声响成一片,我老是担心有朝一日客人把我撕着吃了。那么混乱的一个局面,没想到小芹三言两语就安排得井井有条,我握了她的手一下,内心充满感激。
  小芹并没有在意我这些细微的感受,她看了看说:“今天是星期天,中午不会有多少客人。老板娘,要不我俩现在就去买煤气灶和瓦罐。小香下午把菜买回来,该蒸该炖的全把它弄好,星期一上午就让生意正常起来。”

  香香饭店 三十四(1)

  七点多钟,者夫来到饭店,他进门就说:“对不起,我本来打算第二天就来的,谁知一个老乡家里出了点事,一直忙到今天才忙完。你这边事情处理得还算顺利吧?”
  莫名其妙听到这一通话,我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小梅手术前的那个晚上。尴尬地笑了笑,我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把一些琐碎的小事拿出来跟客人说,真是无聊透顶,让你费心了。”
  者夫摇着头说:“知道那个晚上我是怎么熬过去的吗?心疼得要命。”
  我脸一热,赶快避开他的话头问:“吃饭了吗?”
  者夫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我希望你每一天都过得开心,真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宾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可没有电话号码。打了个车过来,到了你饭店门口才想起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回到宾馆,一个老乡打来电话,说孩子丢了。我赶过去,直忙到今天才闲下来。”
  我吃惊地问:“孩子找到了吗?”
  者夫说:“他是跟同学跑出去玩了。”
  吁了口气,想起他说没有电话号码一事,我笑了起来,问:“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给过你一个电话号码吗?”
  者夫说:“我跟你要过,可你说人有点距离好,我也就不好再要了。”
  抓过一张纸,我把饭店的电话号码写给他。者夫接过去看了看,问我:“能把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写到我本子上吗?以后把本子翻开,就像看到你一样。”
  我开心地大笑起来,说:“真浪漫,你不愧为一个艺术家啊!”
  者夫点点头说:“的确,我的艺术感觉不错,可以在无声无息的状态下体会一些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我调侃道:“这所谓的艺术感觉是不是和算命一类的玄学有相同之处?”
  者夫眼睛瞪得大大地说:“怎么可能?两码事。”
  我笑着说:“应该差不多吧!感觉其实就是一种只可意会的东西,没有准确的语言可以表达清楚它。就像人的命运,你再抗争,到头来都不会偏离轨道太远。”
  者夫问:“你信这些?”
  我说:“过去不信,觉得神神鬼鬼这些事是老太婆们闲得无聊找的精神寄托。可现在……”
  我顿住了。者夫追问道:“现在怎么样?”
  吁了口气,我说:“这个话题谈下去意义应该不大吧?”
  者夫敲了下吧柜说:“那么,我们出去吃饭怎么样?”
  想了想,我说:“走吧!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打了辆的士,我们坐了上去,者夫伸手在我肩上摸了一下问:“衣服穿够了吗?”
  我嗯了一声说:“够了。”
  他继而握住我的手说:“今天就到我住的饭店吃饭吧!那里的鱼翅做得不错。”
  我问:“你住在哪里?”
  者夫说:“昆明饭店。”
  我们都不说话了。他把我的一只手握在他冰冷的两手中间,一会儿,两人的手都有了温度,等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手竟有些发烫了。我把手抽出来,把热辣辣的温度传递到另一只手上,笑了一下说:“再握下去,没准这手会着火呢!”
  者夫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两只手,嗯了一声说:“真不可思议!我这手一年四季都是凉的,谁知碰上你它竟会发热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像台发电机似的。”
  者夫点着头说:“你激发了我沉睡多年的热情,说像什么都不过分。”
  吃完饭,我们就在二楼的咖啡厅喝咖啡。者夫问:“吃点什么小食品吗?”
  我说:“不了,已经吃了很多。”
  者夫定定地看着我,慢慢地喝着咖啡说:“你很像她。”
  他话才说到这里我就笑了起来,问:“是苏州河边走进画里的那个女人吗?”
  者夫点点头。
  嗯了一声,我说:“你曾说过,你那儿子长得像他母亲,但性格却无一点相同之处。作为没有任何血缘的我,怎么可能像她呢?”
  者夫摇着头说:“你真的极像她。”
  我嘿嘿地笑着说:“现代整容术已经很发达,要制造一个模样相同的人并不难,但心智却不能整形。所以说啊,世界上是不可能找到相同的两个人的。”
  者夫低语道:“你不但长得像,就连举手投足都十分相像。”
  实在说,这个话题我一点都不喜欢,又避不开。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话,我借口上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见者夫在沉思,我喝了一口咖啡,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问:“喂!你儿子最近怎么样了?”
  者夫哦了一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前天我见到他了,就在他公司里。话没出口他就叫我打住,说家务事不要到公司来谈。无可奈何,我把宾馆房间号码给了他,告诉他我一直等他。”
  说到这里,者夫沉沉地叹了口气说:“知道吗?我今年来昆明已经是第三次,这次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跟他谈。我们是父子,是男人,只要坐下来,再大的结都可以解开。”
  在我的感觉中,这种父子关系简直不可理喻,是什么深仇大恨使得那个儿子不肯坐下来和父亲好好地谈一次话呢?二十多年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这一步。眼前浮现出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就像电影里的张飞一样,于是我问:“你儿子一定很凶吧?要不就是一个古怪的人。”

  香香饭店 三十四(2)

  者夫轻轻地摇着头说:“不!他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男孩儿。”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你偏爱了!人见人爱可是有标准的哦。”
  者夫说:“不是偏爱,我那儿子的确人缘极好,和他交往的人都喜欢他。”
  实在说,我想像不出来,便问:“他结婚了吗?”
  者夫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快三十的人了,就是不肯结婚。”
  “为什么呢?”
  者夫拍了一下我的手说:“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看着对面的者夫,神情戚戚的,我觉得他说不出的可怜。嗯了一声,我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终究血浓于水,我想迟早有一天他会理解你的。”
  者夫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但愿如此。那么多年了,我身边有过很多女人,但怕伤害他,我始终没有结婚,这样的苦心他知道吗?唉!现在我五十多岁了,真想在昆明有一个家,想听儿子叫我一声爸爸,可是、可是……”
  者夫说不下去了,眼里有了亮晶晶的泪。不由自主,我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安慰道:“你真的不要太难过了,电影《卖花姑娘》里有这样一句话:‘只要心诚,石头都会开花的。’你的付出,你一辈子苦苦的等候,相信最后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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