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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 “看来我以后得多带你出来晒晒太阳,免得在那地方得风湿关节炎什么的。” “我爸爸就是得了关节炎,然后发展成骨癌死的。”她望着远方。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没什么,早习惯了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生活。” 他搂着她,不一会她渐渐睡着了。 他一直觉得慧兰和自己以前接触的其他女人不同,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也不是因为她的温柔,而是她的经历和别的女孩子不同,气质也自然不一样,她有种含蓄的美,内敛的美,那是花苞一样的状态,和完全开放的花朵不一样,一点也不张扬。但他看得出,她并不自由,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吗?应该不会,她和自己在一起没向自己要过一分钱。也许是和他的父亲的死有关吧,单亲的家庭孩子总不会太快乐。 怀里的她很安静,他看到了她眉毛下的痣,一颗很小的痣,于是他开始心疼起她来,甚至开始对以前和她做爱感到后悔,他觉得对这样的女孩子自己不应该那样做。他应该是喜欢她的,但和她做爱更多的是欲望在起作用。 也许前面是片沼泽地。 明衣刚准备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胸前,她突然睁开眼睛望着他。 “明衣,你说我们会彼此相爱吗?”她突然问他,她 的手手放在他的胸口上,好象是在感受他的心跳。 “也许吧,我们已经有了爱,正如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那样。” “那只是做爱,身体上的。” “但你和我都达到了高潮,都很满足,不是吗?” “我是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内心深处的快乐,真的。”慧兰说了句心里话。 “我们回屋子里去吧?” 关于这场爱的对话就这样寥寥几句便结束,他们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谁都没说“我爱上了你”,其实有多少人能在爱与不爱之间做出区分呢?我们最难把握的自己最真实的感受。 他们在楼下顺便买了油麦菜,还有牛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半了。 慧兰在厨房里炒菜,她系着围裙忙碌的样子让明衣突然间有家的感觉,但他又不敢去想,他看到了墙上一些剥落的石灰,看到了时间,还有萎缩着的自己的影子。自从上了高中离开了家,有了自己的空间,他便渐渐习惯了一种自由,一个人的自由。 “你在想什么?”慧兰端着菜过来,看他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想着什么。 “构思自己小说下一步的发展。” “在写之前没完全构思好吗?” “我不喜欢一下子全部构思好,那是给自己戴上枷锁,虽然灵感是无穷无尽的,但却无法预测。” “你的小说是关于什么内容的?” “爱情。”他点到为止,他的眼神告诉她,那个爱情故事是深沉的。 “你知道我第一次接受了你是为什么吗?” “说说看。” “你的胡须还有你手里的一堆稿子。” “那能代表什么?” “自由和理性的统一。” “对,你以前是学哲学的,对于你来说我是完全透明的,因为你有苏格拉底一样敏锐的眼睛。” “开始笑话我了?我的大学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是施粉弄妆过来的,不是哲学家。我看不透你的眼睛。” “吃饭吧。” 他们的谈话总似乎没有个结果,但他们都觉得这样很好,就像是在黑夜里两个迷路的孩子,都听到了彼此的声音,却没有看清对方,但那声音一直支持着他们前行,也许再往前就他们就会相遇。 “今天留在这里吧。”慧兰拿筷子的姿势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他开始挽留她。 “我得回去,妈妈一个人在家,我怕她会担心我。” 明衣犹豫了一下,他是很想她继续留下的,但他没有再挽留,因为她妈妈一个人在家。 “那你回去吧。” “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好吗?” “好吧,我呆会给你房间的钥匙,我不在的话你自己开门。” 慧兰做的菜味道不错,和妈妈做的菜很相似,都是家常的味道,但他似乎没有多少胃口。 在站台上,他望着远方,好象不忍心去看她,分别是痛苦的,即使以后还有很多在一起的机会。 公汽来了,她轻轻地吻了他,然后上了车。 回来的路上,他忍不住看了看湖对岸的桃花,今晚桃花会开得寂寞。
焚花记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6)
6 偷窥
“明衣,脸色不错啊,周末都忙了些什么呢?”刚回来上班,罗文便把头伸到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些图片,他是出版社的美编。
“哦,上班的路上欣赏了一下桃花。”
“怎么,整个周末都在上班的路上?”
“为工作时刻准备着嘛。”
“你不是住在江南花园吗?那里好象才刚开发出来,会有桃花吗?是不是看一路的美女啊?”
“看美女还用得着去路上看吗?这办公室里的花已经够惹眼了。”
罗文不知道他临时在东湖边上租了间房子,上个周末正是在那里度过的。
刘丽把头扭了过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把明衣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美女,早。”他机械地向他问了声好。
“这里的花还没开呢。”她大概说的是窗台上那盆还未回春的月季。
“可有一朵花开得大家心痒,哇,好香。”罗文又把头凑到刘丽身旁,作出去闻她身上的香味的姿态。
“我看你的名字应该叫罗狼或者猪猡才好,让那些被你的文章骗了的小妹妹们看到你的真实模样。”刘丽笑着回答。
刚说完,头拎着包进来,所有人一下子都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每次上班他都比其他人来得晚些,他有自己的车,但仍旧这样,谁叫他是头呢。在他来上班之前的那段时间就成了自由的真空,一起说些让人兴奋发事情。
“下班的后等我一下。”刘丽往卫生间走的时候偷偷递了张纸条给明衣。
明衣摇了摇头,简直拿她没办法,她大概又要给自己来个秋后算帐了,说不定又要罚自己请她喝咖啡吃牛排什么的。只能自认倒霉了,冤有头债有主,谁叫自己一开始就说什么办公室里的花呢?刘丽是个难缠的女人,仅管她有几分姿色。
到了十一点半,其他人都匆匆地走了,明衣仰在靠椅上,等待那女人的发落。
过了将近五分钟,刘丽都没有动身的意思,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整理一叠稿件。
“是先让我反省几分钟吗?”
“你好象没什么错吧。”
“那把我留下做什么?”
“陪我。”
明衣偶有点不自在了,从来没有女人主动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陪她,还不知道要陪她做什么。
“帮我倒杯水好吗?”刘丽好象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递了水杯给她,那完全是出于同是委身一个屋檐下。
“我前天晚上打了电话到你家里没人接,打你手机关机。”
“怎么了?”
“你脸色很好,你知道罗文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般都暗示着什么吗?”
“我生活得不错。”
“你好自为知吧,不要真的如罗文所说的那样,你走吧。”她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样。
明衣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了?她真是有些神经质。明衣很不习惯女人这样对她说话,特别是自己熟悉的女人,他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被关注。他觉得今天比被那女人宰了一顿更难受。
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明衣坐车回到自己东湖边上的那个临时住所,他想睡觉。
焚花记 长篇小说《 焚 花 记 》(7)
7 睡在床上他开始回味一个女人——慧兰。他趴上床,突然发现被单上一搓黄黄的东西,他用鼻子嗅了嗅,是鸡蛋的气味,还有桃花香。 明衣用舌头去舔残留在床上的鸡蛋,他中午没吃饭。 女人和女人之间有多少区别呢?好象没有。男人的眼睛总是喜欢在漂亮女人身上停留的,应该没有哪个男人没有用眼睛去强奸漂亮女人的经历,除非他发育不完全或被阉割掉了,那是意识流的泛滥。但他们的眼睛一般都是停留在女人的脖子、胸部、大腿上,而这些漂亮女人都似乎没有多大差别。但明衣对刘丽没有丝毫好感,其实他并不是个老实人,在慧兰面前他是顽皮的,甚至有点嚣张。 看来女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不然男人不会把她区别对待。至于区别在哪里明衣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她们的眼神。 正是慧兰的眼神才吸引了明衣,正如明衣的胡须和稿子吸引了慧兰一样。 “你是去哪?”刚上火车,明衣问了身旁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 “阳新,一个你可能不知道的小地方。”她发觉他下巴的胡须很好看,他看上去显得很成熟。 “好巧,我也是去阳新。你是阳新人吗?” “老家是的,我爸爸的坟在那里,我去看看爸爸。” “对不起。” 明衣感觉有点意外,这是小年夜,本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是回家过年的,没想到她却。。。。。。 从武汉到阳新,路途不是很远,只需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但这两个小时是荒凉的。 一路上她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地望着他,明衣知道是在看着窗外而不是在看自己。他知道她的眼睛应该是虚空的,一定和窗外的云朵一样在飞,没有目的。 温度很低,那时侯的天一直都是沉闷的,到处都是衰败的颜色,就像一种心情一样。 “一起吃饭吧,我请你。”下了火车后明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