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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说实话,我觉得阿芬活得太累,有些担心她。
尽管她满怀希望,在存钱,在盼望,可是,她一个月才挣3000元,交给孩子奶奶的孩子的抚养费和生活费,一个月就是600元。这还不包括孩子的医药费,少说一个月也得二三百元;她自己每月的生活费包括坐车、打电话,买日常用品、妇女用品,一个月才500元。我从没见过她买过零嘴,买过衣服,纵然这样,她一个月最多能存个一千五六百,而出国费用最少也得十二三万元,什么时候才能存到这十多万块钱呢?我感到,阿芬的这条路太漫长,希望太渺小。
她老公出国时,卖了房子,卖了家具和电器,还借了债,走后一分钱也没给阿芬寄来,阿芬靠打工挣钱,反替他还了两年债。从今年开始,她才替自己攒钱。
她总是说,他在外面不能公开打工,只能打黑工,所以收入很低,我不能指望他,他活得也难。
看她这样替老公着想,这样宽容他,我没敢把我的担忧说出来。
可我还是觉得一个男人为了出国,把家财席卷一空,置妻儿于不顾,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要富贵》 第一部分《我要富贵》 很尴尬地明白了
31、在新居的第二个晚上,我们就很尴尬地明白了,这间房子有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大的面积,为什么还这么便宜。
那天半夜,正睡熟之际,就听隔壁房间,有女人“嗷嗷”地叫。我惊得猛地坐起来,李伟也被我惊醒,坐了起来。接着又听见那边的床被压迫得“吱吱呀呀”,还有男人的吼叫声。我猛然明白过来,羞涩使我把头埋进李伟的臂弯,不敢抬头,一动不动。
李伟一向是镇定大气之人,这突然发生的特殊情形,也把他惊呆了。
那边是越来越激烈放纵的搏击声,我们俩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越想越凄凉,不禁流下泪来。
李伟一语不发,只是紧紧搂着我。就这样,我们睁着眼睛过了一夜。
32、第二天,我磨磨蹭蹭不肯出屋,仿佛是我们在夜里影响了别人,怕见人。
李伟摸了摸墙,又敲了敲说:“妈的,是木板隔的,连个砖墙都没有。”
房东一家在一楼。二楼四间房,大概为了省钱,只用木板简单隔开,涮上漆,一点音也不隔。我们没有经验,想不到这一层,正所谓买的没有卖的精。
签了一年的约,又交了一个月的保证金,如果不租,这两个月的房租就泡汤了,挣钱这么辛苦,谁舍得六百元白白就不要了。何况,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好的楼,在别的地方想这么便宜租一间,几乎是不可能的,没办法,只有忍着。
只是这样,惨了苦了我俩——我们再也不敢有真正的性生活了。
李伟有时实在憋不住,左缠右缠着我,缠不过推不开时,我只有屏住气,直挺挺躺着,一动不敢动。李伟也努力地压制自己,动作轻而又轻,慢而又慢,我很难得有一丝快感。只要我忍耐不住,稍一动身李伟就会停住,用手捂住我的嘴,说:“别叫”,“轻点儿”,“别出声”。我只能一次次地压抑住自己。
这样在一起生活的情趣就大大减少了。一股烦燥不安的情绪,在我们中间潜滋暗长。但转念又想,不就忍这一年吗?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们盼望着这一年赶快过去,新的日子赶快到来。我们还有长长的日子,长长的青春。
《我要富贵》 第一部分《我要富贵》 奋斗就会有牺牲
33、开始那段时间,我就像得了窥伺病似的,每天早上起来,到公用卫生间和洗漱间,三家邻居常常碰面,我忍不住偷窥他们的脸。他们的表情,却都是一副自然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后来弄到我自己对自己竟怀疑起来,是不是听错了?或是一种幻觉?
忍耐吧!忍耐!“忍”是什么?心字头上一把刀。
毛主席说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真是一针见血,真知灼见,先知先觉。
34、“小雪,看你的吃相很好,将来一定非富即贵。”若芬看着我说。
“是吗?你不是说我太贪吃吧?”
“不是,我会看相,我说的是真的。”她一脸认真的样子。
“苟富贵,毋相忘。你发了财,当了太太,一定别忘了我。”阿锋在一旁打趣说。
他们俩三言两语就把我弄得心花怒放,我喜欢别人对我说好听的。
今晚下了班,我和阿锋踩着单车,替阿芬在海口的大街小巷贴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广告。受李伟晚上业余教人电脑的启发,阿芬决定业余时间承接外面的一些小工厂小公司须翻译的各种英文法文文件,比如合同说明书、产品介绍什么的。
若芬为了感谢我们,也为了庆祝开业顺利,贴完广告,请我俩吃宵夜。一盘炒田螺,三瓶啤酒,我们一人一瓶。
我很喜欢炒田螺那甜甜的辣辣的咸咸的味道,舔在舌尖,再卷入舌头,在嘴中停留一会,回味无穷。我总是在吃了螺肉后,把每一只田螺壳上的汁,吸吮得干干净净。
我觉得若芬很聪明,和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她总是能把人哄得高高兴兴。
《我要富贵》 第一部分《我要富贵》 公司宣布春节不放假
35、转眼春节将近,公司宣布春节不放假,加班赶货,加班日的薪水是平时的三倍。
决定一宣布,公司上下就躁动起来。大家亦喜亦愁,喜的是可以多赚钱,愁的是思乡之情难于排遣,许多人,出来打工一两年甚至两三年都还没有回老家一趟,本想趁春节放假回去,看来要泡汤了。
公司很聪明,接着又发通知,今年由于大家工作努力,效益好,给每位员工增发年终奖,每人一千元,但要等到春节后发,春节请假或自行回家的人一律取消。
钱的魔力真大,大家立刻就安定下来。
同时公司还宣布如果明年还跟公司签约,老员工在原有月薪的基础上,加薪10%。这个决定让大家更加兴奋,感到这个公司前途光明,大有奔头。
我到海口才不过五个月,本来就不打算回家,我和李伟都有个共同的理想,就是“事业成功,衣锦还乡”。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回去干什么?有什么意义?
接二连三的加薪发奖金,让我兴高采烈。
36、到年二十八,公司提前开联欢会,因为港台澳籍主管、工程师、分部经理要回家过年。
我们一班文员,足足布置了两天。音响、卡拉OK、投影屏幕、舞台都请专业人士来安装。彩灯、彩球、彩旗、喜气洋洋的对联、横幅、桌椅、茶杯、茶壶、各种点心水果、香槟、啤酒和上万响鞭炮,都是我们这些女孩子一趟趟采购来,布置好,把一个会议厅弄得热闹、喜庆、漂亮。虽然累,但看到自己亲手装扮的大厅是那么漂亮,大家心里都非常高兴。
晚会开始,几千人挤在大厅里,黑压压的一屋。鞭炮响过后,听经理和美国总部派来的代表致辞。
今天,他们的致辞都很简短,兴奋地祝福三两句,就打开香槟,说:“现在咱们喝香槟、啤酒,祝大家新春快乐!”
人群立时欢呼起来。
今晚,陈生脱掉了他那一身长年不换的蓝色牛仔装,穿一件白色T恤,米色纯棉西裤,配一双咖啡色凉鞋,是那样洒脱年轻。原来他顶多也就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却是英国留学回来,管五千多人的经理!
吃着各色食品,玩过各种游戏,音乐响起,大家最盼望的抽奖游戏开始了,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都被人陆续抽走,每颁一个奖,台下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此时所有的人都为别人得奖兴奋。
最后,特等奖被一位坐拉的其貌不扬的女孩摸到,奖品是一台索尼录音机。陈生颁奖时,出其不意在女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女孩羞得惊慌失措,逃到台下钻进人丛。此时会场像炸了锅似的,尖叫声、嘘哨声、拍掌声、跺脚声混合在一起,汇成一股股热浪,冲击着大厅,像要把大厅的顶盖掀翻。
今晚,老板,外籍、港澳台、内地的白领,坐拉工人,都不分彼此,亲如一家,玩在一起,气氛融洽热闹。
卡拉OK开始,想唱的人,写个字条点歌,轮到时,就上去唱。
场地中间有一个大圆圈空了出来,这是舞池,有一对一对的男女,陆续旋进舞池,灯光暗了下来。
我不会跳交谊舞,从小到大一直学跳民族舞,父母也不准我进舞厅学交谊舞,说舞厅去跳舞的人,成分复杂,容易学坏。
若芬见我转身要走,就拉住了我,说:“别走,让阿锋请你跳吧。”
我忙说“不会”,但阿锋已站到我面前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阿锋把我带进舞场,好在是一只慢曲,我知道是慢三,但人太多,根本就跳不开,阿锋就带着我随着节奏慢走。我第一次这样挨近阿锋,平时他像个大哥似地关照我和若芬,我们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甚至觉得有点理所当然。今晚,在幽暗的灯下,看他的脸,才感觉到,他实在是位很成熟、很出色、很有魅力的男人呢!
我微微笑了一下,不承想阿锋也正在看我呢!
“你笑什么?”阿锋小声地问。
“没笑什么,我在想,不知你有没有女朋友?”
“是你想嫁给我呢,还是想给我介绍对象?”阿锋顽皮地说。
“都不是,只是好奇。”
“没有,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早早就嫁人了,轮不到我,丑的老妖婆我又不想要。”
“那你为什么不追若芬呢?”
“什么?!乱讲!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阿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