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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技术员说:你要再铲一下我就报警。
谢广坤笑了,说:我铲我儿子的果树,警察也管不着!
谢广坤铲着。王技术员真的拨了报警电话。
谢永强说:老王,不要!
谢广坤不听,仍继续铲着。
谢广坤真被几个警察弄到了派出所里。是皮校长接谢广坤出来的。谢广坤显得很郁闷,他说:长山,我长这么大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却被自己的儿子给送到了派出所,我,我丢大人了我!
皮校长说:爹,你也别怪永强,是那个王技术员报的案,人家接警出警总得了解下情况吧,再说,你这进去就出来了,也不算什么。
谢广坤说:就是在里面呆一小时,也是蹲监狱,历史上就有污点,这以后政治上的事可能多多少少就要受点影响了。
皮校长笑了,说:就这点事,能有什么影响,没事。
谢广坤说:还不是怕被坏人利用吗,气死我了。
皮校长说:爹,其实,你也不该去铲永强的果树,他那果树长成那样也不容易,铲倒了不可惜了吗!
谢广坤说:你以为我想铲啊,每铲一下,我的心啊,就给针扎的一样疼;我那么做只是想吓唬一下永强,没想到,没有得逞,还惹了一身臊,你等着,我不能跟谢永强就这么完了,我这官司不是白惹了?
皮校长说:爹,你还要怎样!
谢广坤说:你给我准备张纸,准备支笔。
皮校长说:干吗?
谢广坤说:你别管,准备就是。
谢广坤给谢永强写了一张绝情书:自大学生谢永强毕业以来,本人深受其害,常常被他打击得死去活来,我头也稀了,人也老了,心也碎了;再加上谢永强自以为是,屡教不改,本人看不到光明和希望,为了能多活几年,决定与谢永强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对谢永强的衣食住行一概不再负责,谢永强因为果园等等不务正业所为所欠下的债务和账目与我无关。我也保证不再干涉谢永强的所有行为和事情。不再与谢永强讲话,如果讲就不姓谢。
下面是谢广坤的署名,年月日。
谢广坤写完,把笔往桌子上一扔,说:谢永强,你好自为之吧。
谢大脚往外面搬着箱子,刘能蒙头蒙脑地跑着过来,他是为刘大脑袋吃饭的事来的,听刘大脑袋说谢大脚不让他吃了,他来搞协调呢。他跑得有点急,差一点儿把谢大脚手里的箱子碰掉了。
谢大脚说:投胎啊。
刘能说:什么话!投胎也不会上你这投,又不是什么好地儿,寸草不生。
这话说到了谢大脚的痛处,谢大脚放下箱子,打刘能,说:该死的,该死的,缺德玩意儿,你笑话我……
刘能在超市里躲着,说:好了,好了,大脚,别闹了,说正事。
谢大脚说:你个缺德玩意儿还有什么正事?
刘能说:刘大脑袋吃、吃饭的事。
谢大脚说:关我什么事?
刘能说:咋不关你的事,长贵都、都把钱给你了,他虽然到镇上去住了,还是咱们的村主任,他安排的事,咱还得办,是不是?夫妻不在,人情还得在。
谢大脚生气地说:什么夫妻不在,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刘能说:在,在行吧,刘大脑袋的饭你还得管。
谢大脚想了一下,说:就他那饭,我管不管的都无所谓,都是现成的,吃饭的时候你给他拿几样过去,不就得了。
刘能想一想,也行啊。刘能说着,就到货架前拿起了东西。拿着拿着,忽然他又有了新主意。他说:大脚啊,干脆,我把一千块钱也拿走得了,这样省得你也麻烦,我也麻烦。
谢大脚说:随便你。
刘能兴奋起来,拼命地拿着,然后提着去了村部。
刘大脑袋说:你,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刘能说:省事了。
刘大脑袋说:省什么事了,谢大脚真不让我去了?
刘能指着食品说:去也是这么回事,不去也是这么回事,一、一个意思。
刘大脑袋不乐意了,说:两、两回事。
刘能问:咋两回事呢?
刘大脑袋说:你不懂,不给你说了。他看着这些东西,说:这么堆着也不是个事啊!
刘能主动提出来,说:要不,先放到我家里,我家里有冰箱,你吃多少,我给你拿多少。
刘大脑袋想也只好这样。刘能把东西提回家就往冰箱里塞。刘英娘说:这得费多少电啊?
刘能说:你傻啊,费什么电,这东西放在咱们家,不就是咱们的了,费点电怕啥。刘能说着拿出两只鸡爪,撕开了口,给刘英娘一只,自己一只,嚼着,问:好吃不好吃?
刘英娘咬了一口,说:还行。
刘能说:还怕费电吗?
刘英娘笑了,说:你的鬼主意就是多。
刘能自豪地说:那当然!
卫生所里王天来和香秀坐着,没有病人过来,他们都感到很悠闲。香秀在想着心事,长贵和她自己的事情让她心烦。
王天来也是无聊,够着身跟香秀说话,问:香秀,怎么了,今天还没见你笑呢,是不是想李大国了?
香秀说:我才不想他呢。李大国正好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就故意往回走。香秀看见大叫着他:李大国,你干吗你?
李大国说:我以为你想我呢,屁颠屁颠地来看你,你这么说我来还有什么意义?
香秀说:你还没心没肺的,我爹出事了,你还不知道?
李大国说:出什么事了?
香秀说:跟大脚婶生气,搬到镇上去了。
李大国想了想,眼睛一亮说:好事啊,这不是给咱留下机会了吗?
香秀说:我都替我爹愁坏了,你还这样说,不理你了。
李大国说:好,不说了,哎,香秀,晚上你一个人睡觉害怕不?
香秀说:不知道。
李大国说:晚上有时间我去陪你。李大国说完,笑了笑,还给王天来丢了个眼色。香秀最看不上他这点,说:不需要!
养殖场里,场长刘一水在看着一叠报表。一个工人在向他汇报着什么。刘一水认真地听着,然后对工人讲了几点注意事项,让工人走了。
谢小梅走进来,在刘一水的桌子角上坐下,说:一水,咱们谈点工作以外的事。
刘一水笑着说:好啊。
谢小梅要给刘一水说的是想到城里买一处房子的事情,她在计划着结婚的事,将来,她很想跟刘一水到城里去住。谢小梅把意思给刘一水说了,并且把父母也搬了出来,她说:我爸我妈也是这个意思。
关于安家的事情,刘一水也有自己的考虑,他想,养殖在村里,干吗非要到城里去住,也不方便啊,但是谢小梅的意见如果给否定了,她一定有想法,他想了想说:小梅,要不这样,咱们在村里盖一处,然后在城里再买一套。
谢小梅说:干吗啊?
刘一水说:你想去城里就去城里,我想住乡下就住乡下。
谢小梅说:什么意思,你想跟我两地分居啊?
刘一水说:不是分居,是方便。
谢小梅琢磨了一下,提议说:那,先在城里买,然后看情况再在村里建。
刘一水坚持说:先在村里建。
谢小梅说:先在城里买。
刘一水有些上火,他说:小梅,这段时间几乎所有的事情我都听你的,你,你也听我一次好不好?
谢小梅说:怎么了,干吗这么大声说话……是,我这段时间是管着你了,可是,我让你整洁一点,规律一点,文明一点,形象上提升一点,有什么错了?你,满肚子怨气,好像我在治你似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一个管家婆了,当成一个没文化的农妇了!一水,你要觉得我做得不对,你可以回到从前去,继续乱扔乱放,继续像个单身汉一样生活……可是,你觉得那样好吗?
刘一水出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想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他说:别说了小梅,是我脾气不好……好,听你的,先在城里买。
谢小梅也知道刘一水虽然答应了,也不会痛快地去办,所以没有表现出高兴,甚至连话也没有说。刘一水不知道再呆下去他们会不会吵起来,便找了个理由跟着李大国的车送货去了。
在路边的一家饭馆里,李大国和刘一水坐了下来。刘一水非要喝点酒不可,李大国由于开车,不能喝,酒都被刘一水喝了。李大国说:一水怎么了这是?
刘一水说:郁闷。
李大国笑着说:在我面前别提这两个字。
刘一水说:怎么不能提,你的专利啊?
李大国说:比我的专利还专利呢,我现在想一下,整个象牙山村的年轻人,没有一个比我再郁闷的了,登了记,还不让睡;不让睡就不让睡吧,天天还能看到,你说这是什么事,郁闷加痛苦。
刘一水说:别提睡的事,有利有弊,你是不睡不知道,一睡就吓一跳啊,我可是深受其害啊!
李大国说:我都羡慕死了,你还这样说。
刘一水说: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说好,一句话,简而言之,没有自由。
李大国说:没有自由?
刘一水说:你看看我被谢小梅改变的,还叫刘一水吗?我感觉都快叫水一刘了,不说了,喝!
刘一水喝大了,回到家,趴在床上吐起来。谢小梅看见了连忙过来给刘一水收拾。这种场面谢小梅也没经历过,刚一动手也跟着呕吐起来。
李大国说:小梅,你是不是有了?
谢小梅说:胡说什么,滚一边去。
李大国要走。谢小梅叫住他说:是不是你们在一起喝的?
李大国说:是啊。
谢小梅说:那,你给他擦干净。
李大国说:是一起喝的不错,可,我一点没喝,都是他自己喝的。
谢小梅说:是他自己喝的,你也要擦。
谢小梅很凶的样子。李大国皱着鼻子给李大国擦着,挂毛巾的时候,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