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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脚不动。刘大脑袋拿着毛巾试探着说:是不是要我擦啊,你说我一个助理给你擦不好吧,当然了,你要让我擦,我也是很高兴的。
谢大脚不说话。刘大脑袋的手抖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就擦了。
谢大脚没说话,一把把毛巾抓了过去,边擦边哭着。
刘大脑袋想,这时候他应该声讨一下长贵,他说:这个长贵,太不像话了,眼睛咋长的,长到大腿下面了,分不清俊丑,那个王云有什么好,除了身上肉多点,有个啥呀。只要是个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她跟你一比,那简直就是石头跟玉,灯泡子跟太阳,长贵跟我……不说了,不说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你可以早一天看清长贵的本来面目,早一天作出正确的决定。
谢大脚不满地看了刘大脑袋一眼,说:啥,正确决定,嫁给王大拿啊。
刘大脑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正确决定很多,王大拿也不是最佳选择……这个,这个,你是不是渴了?
刘大脑袋起身去给谢大脚倒水。谢大脚真的有点渴了,她接了过去。刘大脑袋在离谢大脚更近的地方坐了下来。他忽然觉得要让谢大脚加深一下对他的了解,他说:要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子。
谢大脚想心事呢,没说话。刘大脑袋坐在那里念经一样地自言自语,说:我姓刘啊,刘邦的刘啊,啥刘邦的刘,其实祖上我们就是一家子,当过皇帝呢,当得还不错。跟我祖上一样,我也会武啊,打拳击,也算是武林中人啊,我这身体虽然胖点,可是也没问题啊。我也算是对董事长王大拿有过功的人,董事长很重用我,在公司的地位也逐年上升,先是数五数六,后来又数三数四,这最近托你的福,又数一数二了,这也应该叫事业有成吧!至于房咱有,车是董事长的,董事长的还不是我的,条件我觉得还是蛮可以的;至于对感情的态度,别的不太好说,但保证比长贵强……
谢大脚早就烦了,但又不好意思赶他,只好闭着眼睛,由着他胡说八道。刘大脑袋心想,怎么这么快就困了呢?于是他想走,又有点舍不得,正在犹豫,刘能叫他来吃饭了。
刘大脑袋有点不高兴,又不能说刘能来得不是时候,很是郁闷。吃饭的时候,嘴上就批评起了饭菜。让刘英娘很没有面子。
自从刘英感觉到玉田对陈艳南有点非分想法,就不敢放松了。玉田只要去苗圃,她总是想法子跟着。
这天,玉田又要去苗圃,刘英又跟上了。
玉田说:让你在家里歇着,你非要去干活,你傻啊。
刘英笑着说:我不累,我不歇。
玉田显得很无奈的样子,说:好,不累,不歇,那,你就去吧。
玉田娘看出毛病来了,说:老头子,你说刘英是不是感觉出什么来了?
赵四说:有可能,不过,也不会有什么事,我观察,陈艳南那孩子很好的,不是惹事的那一类人。
玉田娘说:你观察,你什么时候观察的?
赵四不高兴了,说:什么意思,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头上来了,去,给盆景浇水去。
苗圃里,玉田在使唤着刘英挖着水渠。陈艳南在一边修剪着花卉。大家有说有笑的,表面上很快乐,内里却有很多不和谐。
玉田不时地检查着刘英挖过的渠道,在里面试着深度,说:太浅了,再深一点。把个刘英累得满头大汗。
刘英说:我感觉不浅了,比上次深多了。
玉田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上次能跟这次一样啊。
陈艳南笑了,说:刘英,你让玉田干。
玉田说:我和你都是搞技术的,出力的活,就应该她干。玉田这么定位让刘英有点不舒服,挖土的时候她故意把土扔起来多高。
陈艳南看出一点什么来了,走过来,说:刘英,你歇会儿我替你干。
玉田不同意,说:分工不同,哪能让你干呢,不用,你让她干。
玉田阻拦着陈艳南。陈艳南是真心要替刘英,她向前挤着。赵玉田上前阻拦着。
刘英忽然特别气愤,她从水渠里上来,把铁锨一扔:不干了!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铁锨在地上跳了起来,落到了陈艳南的脚上。
陈艳南“啊”了一声,她的脚被划破了。
玉田叫着:天哪,流血了——
刘英害怕了。玉田抱起陈艳南要去卫生所。陈艳南说:一点小伤,没事。
但是玉田非要抱陈艳南去。陈艳南一点也不想让他抱,急了,说:好,好,要去我自己走着去。
玉田上前扶着陈艳南走,很爱惜的样子。边走边回头对刘英说:刘英,惹祸了吧,你等着!
刘英不知道如何是好。
给陈艳南包扎的是王天来。王天来看着陈艳南,眼睛显得很亮。陈艳南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玉田有点不满,说:看什么看。
王天来说:我,我想问问,你,你不是这村里的人吧?
陈艳南说:不是,我是分到这村里来实习的。
王天来说:怪不得呢,你就是跟村里的人不一样……
从这一刻,王天来就在陈艳南身上动心了。
十七
玉田、刘英躺在床上。玉田不理刘英。他在为陈艳南脚的事情生刘英的气。刘英推了他一把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铁锨会跳起来。
玉田说:还不如跳到我脚上去呢,那么好的脚给划破了。
刘英不高兴了,说:什么意思,我的脚不好看啊。
玉田说:啥时候说过你的脚不好看了,别太敏感啊。
刘英说:我一点也不敏感,是你自己变了,自从那个陈艳南来,你看你兴奋的,天天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白天黑夜地往苗圃里跑,人都变得不是你赵玉田了。
玉田提醒刘英说:吃醋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开始就给你制定了几条规定,你背给我听听。
刘英不背。玉田说:你不背,我背给你听,第一条……
刘英不想听把头用被子蒙了起来。玉田背:第一条要从内心深处接受陈艳南……
刘英在被子里喊:我不听!
玉田说:第二条坚决不能干涉我与陈艳南的正常工作……
刘英生气地披着被子爬起来就向外屋走。
外屋,赵四、玉田娘正在门外偷听着,他们很想听些精彩的东西,没想到,刘英猛地开门向外走,把玉田娘、赵四都给撞倒了。
刘英吓了一跳,说:你们干吗啊?
赵四尴尬地说:没事,出来看看。
刘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玉田娘埋怨赵四,说:都怨你,我说走,你就是不走。
赵四说:别,别说我,你也想听,不想听,你干吗不走?还怨我,哼!赵四说着一跷腿,滚到炕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转天玉田没有去苗圃,在院里整理着盆景。刘英在一边洗着衣服。赵四从房里出来,走到玉田身边,有些奇怪地说:玉田,怎么不到苗圃去了?
玉田说:今天不去了,苗圃没有活。
刘英刺激着玉田,说:不是没有活了吧?
赵四说:那是怎么了?
刘英说:陈艳南放假了。
赵四说:离中秋节还远呢,就放假了?
刘英说:陈艳南不是脚受伤了吗,工伤,放假。
玉田说:有意见啊,我这叫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刘英说:你这人才尊重得也太过分了,给你评个劳动模范,全国人民如果都像你这么尊重,知识分子都会长翅膀,飞到天上去了。
赵四却说:那,今天苗圃闲下来了,我去苗圃看看,都好多天没去了。
玉田娘跟在后面,说:我也去。
赵四故意说:跟这么紧干啥,怕我犯错误啊。
王天来背着药箱在玉田家的苗圃里转着。他的表情有点抑郁。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似的。赵四、玉田娘老远就看见他了,没有马上进来,先在远处观察了一会儿。赵四忽然拉着玉田娘蹲下身子。
玉田娘以为赵四想办什么事情呢,有些羞涩地说:老不死的,大白天,你想干啥。
赵四说:看着他是不是想偷咱们家的花。
玉田娘看了一会儿,感觉不像,说:那不是新来的王医生吗,他来这干吗?
赵四走过来问王天来,说:你,你来干什么,还背着这么大的一个药箱?
王天来说:我是来找陈艳南的。
赵四说:你找她干吗?
王天来说:她的脚不是划破了吗,我来给她抹点药水,消消毒……
赵四笑了起来说:你这医生还真负责啊。
王天来说:上学时候就学了,要有敬业精神,为人民服务……陈艳南怎么还没来呢?
赵四说:不来了,工伤放假了。
王天来说:就这伤也放假?
赵四说:俺们家玉田,比你还为人民服务呢……
王天来说:你知道她的家在哪,知道吧?
赵四说:你还想去她家去消毒啊。
王天来想了想说:有这个想法。
赵四说:想法不错,不过呢,有点远。
王天来问:在哪?
赵四说:合肥,离咱们这里有两千里路吧。
王天来给吓了一跳,说:真有点远,那,等她来再说吧。王天来说着走了。
赵四笑着说:就他那点消毒药水,到了合肥都变成金汁玉液了?也不嫌麻烦。
玉田娘怀疑这王天来有病呢。赵四说:是有点病,跟咱们家玉田差不多。
玉田娘说:玉田跟陈艳南会有事吗?
赵四比较客观地说:不像会有事,不过呢,咱也得盯着点,该说的说说他,别让他走得太远了。
在长贵家门口,长贵和李大国两个人一个在门东旁蹲着,一个在门西旁蹲着,静静的,默默的,像两只狗。
长贵说:郁闷啊。
李大国说:咱们是一对苦命人。
长贵不太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