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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男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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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不抽,苦口婆心地劝导公交车上压根就不认识的小青年、老大爷不抽——其实他们不懂我的心啊,男人一辈子犯一个错可以原谅,同时犯两个错就不可以原谅了。    
      可是现在,我抽烟了,而且还抽得很凶。我抽中南海,我抽软盒红梅、我抽大前门,而且还抽出了自己的人生格言:宁舍二亩地,不舍一烟屁。话虽这么说,但请放心吧,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是不会去地上拣烟屁股抽的。    
      我就是抽烟了。没有理由。说不定哪天我还突然戒了呐!!    
    


第一人称其实我特坏(2)

      小偷你好    
      我的一款摩托罗拉给小偷“贼”去了。自打给手机带上套别在腰上,我就隐约感觉到:这手机早晚有一天要丢。明明知道要丢还偏偏不把它取下来或揣怀里或放包里,往坏里说是活该,往好里说:这手机恰如古时不知好歹的千金小姐,放着我这么个大财主不跟,非爱上了一个鸡鸣狗盗之徒——难道,这也可以用缘深缘浅来形容?    
      小偷是在我挤车时下手的。估计之前他早就盯上我了。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跳加快,定下了做我这票的决心,于是,在我削尖脑袋往车里钻,想占个座位的时候,小偷百练成钢的“钳功”又漂亮地施展了一回,得手后迅速撤离作案现场,只留下正准备欣然落座的我,傻傻地站在车上,郁闷我的手机怎么跟变魔术似的,怎么一个招呼也不打,说丢就丢了呢?    
      我心痛得半夜没睡着觉。手机丢了是原因之一。卡里有我所有对外联系的电话号码是原因之二。原因之三就是:象我这样聪明伶俐的人,怎么就不是小偷的对手呢?大喝一声“抓贼”,一把逮住手腕将其扭送至派出所,是件多么风光的事啊……可惜现在得意洋洋的是小偷,灰溜溜的却是我。    
      我想到小偷在得手之后的情境。他一路狂奔至某个小巷子,先把手机掏出来,确认是新品真货而且价值不菲后,那颗担惊受怕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随之是成就感如潮水一般一浪浪涌上来,直到变成狂喜,忍不住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大笑三声“哈哈哈。”想着想着我联想起自己小时候在街上偷画册得手后的喜悦,躺在床上不禁乐出了声。叹口气,心想,假如小偷真的象我想象的那般快乐的话,这手机丢的也值了。    
      此后几天,我一直惦记那个小偷。天气冷了,得手的难度和被当场抓获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不知道这小偷的生意做的还好不,房租还缴得上不,家中若有老小,知道给寄点钱不,万一不慎落警察手里,出来后还做这行不……我不恨那小偷了,相反有一次我居然想,假如有一天在我手机丢失的那地方遇见他,说不定我还会面带假惺惺的微笑问候他一句:小偷,你好哇,过得还好么?    
      钥匙丢了    
      周星驰在《大内密探零零发》中对他“老婆”刘嘉铃说:丢了的东西就不要去找它,到了一定的时间它自然就会出现(大概)。当时我心说:你这是放P。    
      初冬的一天清晨,我大老远的从通州跑城里来上班,到了寄存自行车的地方,伸手在拎的包里一摸,空的,再一摸,糟了,钥匙丢了。    
      结果,那天上班迟到,被办公室管考勤的丫头狠狠地警告了一通:你你你再迟到这个月的工资别想拿了啊……    
      脱下外套后我在办公室里就翻天覆地地找,就差没把电脑主机拆开了。没找到。我家防盗门的钥匙、办公桌三个抽屉的钥匙、信箱的钥匙……苍天,我怎么不把自己弄丢算了。    
      此后几天心里就不顺,老是想着钥匙丢了、钥匙丢了。看谁都不顺眼,睁着眼想找茬儿。可惜没人搭理我,慢慢地也就平静了下来,只是还在苦闷:钥匙究竟为什么会丢呢?印象里没有它有丢失的可能啊!    
      不作声地一点点地配自己的钥匙。真是件苦活儿,该撬的撬了,该剪的剪了,一串亮晶晶的钥匙新兵似地到我手头里报到,抖梭着捏在指头哗啦啦响的钥匙,心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串钥匙,丢了再配又死不了人。    
      找修车的师傅剪断最后一把自行车锁,换上了一把新的,我的钥匙终于全部到齐。我小心地把他们往包里最保险的一个地方装,手放进去感觉不对,再拿出来时,忽然多了一串旧钥匙,跟另一串新钥匙亲兄弟似的。这时我再也忍不住的那句“我靠!”脱口而出!    
      钥匙根本就没有丢!我忽然想起周星驰说的那句话,顿时对他肃然起敬,不愧是后现代主义大师啊,一语成谶。I服了YOU!    
      一年又一年    
      今天是个好日子,难得的好天气,用赵薇的一句歌词可以形容,“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这样的日子,照理说我该有愉快的心情,可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知道,再过几个小时,就有寒流来袭,大风6级。在本该享受生活的时候却自寻烦恼杞人忧天是我一直以来没能医治好的坏毛病,我企图从大师的智慧里寻找答案,结果一大本弗洛伊德翻完,我发现还是白搭。    
      2003年对我来说是个复杂的年份。上半年,我几乎什么也没做。下半年,几乎能做的全做了。这种强烈的反差几乎让我难以接受。在N多年之后,如果让我打开人生这本厚厚的日历,我会在2003年这一页的上半部分涂上灰色,下半部分涂上红色。以前读过一篇文章,标题叫《灰白与暗红的70年代》,现在我终于理解了这个说法,在沮丧与失望、紧张与癫狂勾兑的画板上,我为自己的29岁画上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句号。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一年我听到的最令我沾沾自喜的一句评价是,“你,已届中年。”人人都说三十不惑,盼星星盼月亮,我可把这一年盼到了。    
      2003,我依旧是一个固执的形式主义者,延续着旧有的观念,交往着熟知的旧友,有家庭和儿子,有文字和啤酒……谁也别想把我从幸福的身边拉走;2003,我依旧在网上行走,只是早就不是什么大虾,而成了一盆热辣滚烫的水煮鱼——只等着别人下筷,再也没有折腾的劲头;2003,我在某一个时间段豁然开朗,开始学习着淡然地看待一切,只是,很显然地,我还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超脱的境界,但这是我追求的目标。就让我模仿一下罗大佑,迎接我的2004吧,“哦,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走过青春期,直奔中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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