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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他,自己虽然也懂医道,但看不出陆真珍中的是什么毒,自己没把握解毒。
谢天恩此时感到肚中饿极,想起已几天没吃东西了,确切地说自下山后谢天恩就没有吃饱过肚子,平日里尽吃一些野菜树皮,经过几番真气消耗,饿得难以忍受。
陆义仁听到谢天恩肚子里“咕咕”的叫声,知是谢天恩肚子饿了,便顺水推舟地转过话头,对谢天恩道:“你还未用过早餐是吗?”谢天恩肚中真饿得难受,点点头。陆义仁遂对下人道:“你去厨房弄几个菜来,天恩尚未用早餐”。
早餐端上来了,有猪肉包子、菜包子、烧卖等十多样,谢天恩也不客气,一番狼吞虎咽,扫下肚二十多只包子和烧卖。
陆义仁看着谢天恩风卷残云般的吃完后,对下人道:“先扶小姐和先生去自己房内休养,给天恩安排一间客房休息”。
鸳鸯蝴蝶无形剑 第四章 三更追魂胆
义仁堂药庄坐北朝南,药堂后面是个院子,院子中间有口井,井周围摆满了晒草药的圆簸箕,圆簸箕内盛满各种药材,搁在院子中间晒太阳。院子左右是东西厢房,东厢房是伙计睡的地方,西厢房有四间屋子,一半是加工药材的地方,另一半是药库。走过院子,第二进中间是主人会客的客厅,左右两边便是客房,第三进是庄主陆义仁家眷住的内院,进口的大门有家丁把守,外人不得入内。
谢天恩被引进第二进靠东的客房内,客房布置得虽不豪华,却也窗明几亮,干净文雅,谢天恩住的这套客房有内外两间,外边是一间会客厅兼书房,里间是卧室。谢天恩进房后,下人送来了茶水,还送来从里到外的新衣服。当时虽是元朝元顺帝时代,当朝的蒙人穿着是蒙式服装,而平常人家却还是保持着宋代服饰。送来的这套衣服,上衣是白式小内褂,青色外衣外加麻棕编织的马甲,下身是黑式长裤。
下人搬来木桶,倒入热水,然后对谢天恩道:“小的服侍客人沐浴更衣”。谢天恩看着身上又破又脏的衣服,再看看送来的新衣服,感慨万千:谢天恩一生中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在法华山,婆婆也是用过世的两位师父的旧衣服改过来给他穿的,婆婆手工不巧,改的衣服也没有什么样子,更谈不上合身,将就着穿了。谢天恩对下人道:“我不习惯有人伺侍,你走吧,我自己洗”。下人走后,他关上房门,跳进桶里。水温不冷不热,谢天恩洗得舒服,洗完后,换上新衣服,整个人面貌一新,精神焕发,似换了一个人,应了那句老话:“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谢天恩惦记着陆真珍的伤势,洗完澡后,走出房门,问下人陆真珍的住处,来到陆真珍的闺房前,在门口对里面道:“姐姐,我可以进来看看你的伤吗?”
周风和周云都在陆真珍的房里,周风听到外面谢天恩的声音,心里有些不舒服,高声对门外的下人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守门的,怎么能放外人进内院,还闯进小姐的闺房?”
陆真珍虽然清醒过来,但身内的毒尚未解去,身体十分虚弱,她拦住周风的话道:“风哥哥不要这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请他进来”。
周风不高兴道:“就算是救命恩人,一个叫化子也不能进你的闺房,不能叫他污了你的闺房”。
陆真珍不听周风的话,对周云道:“云妹,请小兄弟进来”。
周云转身开门,不见谢天恩,回头对陆真珍道:“他走了,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陆真珍倚靠在周风的身上,经过刚才的生死离别,一颗心全在周风身上,谢天恩的离去她也没多在意,对周云道:“走了就算了”。
谢天恩在门口听到周风与陆真珍的对话,心想:是啊,我一个什么人都瞧不起的叫化子,有什么资格进人家小姐的闺房啊,再说,姐姐像仙女一样,我这个癞蛤蟆怎么能进那么高贵的地方?还是赶紧走,老先生与仙女姐姐中的是一样的毒,到老先生房中看看也一样。于是,他默不作声地离开陆真珍的闺房,到前面去看老先生的病情。
老先生躺在床上不住地叹气,平时唠唠叨叨的嘴现在也闭上了,几个徒弟围在床前端茶端药,大徒弟陆通劝慰道:“先生。不要紧的,您的毒能治好,您行医几十年,什么病没治过,这点毒在您身上算不了什么”。二徒弟接口道:“毛毛雨啦”。
老先生仍在摇头:“你们不晓得这个厉害,你以为我对那些恶人说得玩的吧?我老先生年纪一大把了,不说虚言,我身上这个毒,不晓得是多少种毒蛇的毒混在一起的,若是一两种毒,普通毒蛇,还难不倒我老朽,我前头说过了,若是有蛇毒的清单,这个也倒不难治,难就难在不晓得有多少毒蛇,这个毒果真是不得治了,如果医仙在,或者鬼医在,或许能救,这两位老先辈失踪多年了,我看也可能归西了,我这个毒哪里还有得救啊”。老先生叹口气接着道:“我年纪一大把,死了也不打紧,早晚要死的,也不在乎早走晚走几年。只是可惜了小姐,年纪轻轻,一身好武艺,又有个如意郎君,平时里,小两口你情我爱的,我老头子看了也开心,一个要先走了,叫另一个如何是好啊。哎,小姐唉,你娘去的早,就你与老子俩人相依为命,老庄主把你贯得个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手上怕掼了,如今小姐的毒解不了,叫老庄主如何是好啊?”老先生不开口则罢,开起口来就停不下来,如果不是身上有病,说起来更是止不住。
大徒弟道:“那个救小姐的小子说他能解毒,小姐有得救的”。
老先生道:“你哪晓得这里头的厉害啊,一个叫化子,平时叫一般的蛇给咬了,弄点草药解解小毒还行,我身上这个毒啊,是有人刻意配起来的,为的是毒死恶人,我老先生行医一辈子尚且没有办法,他一个小叫化子哪有这点能耐啊”。
大徒弟道:“我看有点怪异,那小子身上的药给先生您服了,您不是醒过来了吗?小姐服了那小子的药也醒过来了,我认为有点希望”。
二徒弟帮着大徒弟道:“我看是有希望,那小子有点邪门,可能有门道”。
谢天恩在老先生师徒谈话间走进老先生的房内,来到老先生面前,拘谨地道:“先生您好”。
“哎,好,刚才听我徒弟讲,是你不顾自身性命救下小姐,打败那几个恶人,老朽在这里代我家小姐谢谢你”。
“不用谢,先生你的伤口怎么样,还流血吗?”
“刚才用你的法子,止住血了,看不出来你年纪这么小,还懂医理,那两味草药用的果真是对,我老先生在义仁堂坐堂行医几十年,你报出药名,我就晓得用得对,用得好”。
“我哪里会什么医理啊。我是一个讨饭的,在镇上讨饭,挨人打,被狗咬,野地里睡觉,被虫叮,遭蛇咬是经常的事,是山里的猎人老伯教我怎么治跌打损伤,虫叮蛇咬”。
老先生的徒弟搬来凳子请谢天恩坐下,谢天恩坐下后对老先生道:“我看一下先生是中的什么毒?”
老先生道:“是蛇毒,不止一种蛇,有好多种毒蛇配起来的毒药,我老先生惭愧得恨,竞不晓得是哪些毒蛇的毒,没办法治”。老先生动动身子,手正好碰上衣服内的茶壶盖,掏出来后说道:“嗨,我的茶壶没了,马上连命都没得了,要这个茶壶盖有什么用啊”。说罢随手往地上一扔,茶壶盖裂成几块。
这时,老先生的三徒弟拎着一只没有盖的茶壶进来,对着老先生开心地说道:“先生,好叫您高兴,您的茶壶掉在院子里晒药的簸箕里,簸箕里盛满药材,茶壶居然没破”。
老先生看着三徒弟手中的茶壶,再看地上刚才被摔破的茶壶盖,哭笑不得。
旁边的徒弟想笑均不敢笑出声来,弊不住的,跑到院子里放声大笑。
谢天恩为老先生把脉,探得老先生体内有多种毒气在泛滥,有火赤炼蛇的毒,土蝮蛇的毒,金环蛇的毒、海蝮蛇的毒等,还有几种蛇毒不能探出,谢天恩还探出,除了有蛇毒之外,还有蜈蚣、孔雀胆等其他毒物。心想,好厉害的毒啊,真正不好解。谢天恩想起婆婆教自己解毒的方法,婆婆说道:如果不晓得别人中的什么毒,你可以以身试毒,再按《黄帝内经》“经石篇”中记载的方子解毒,多种毒药混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不能一起解,可以一样一样地解,解了一种毒,再解另一种毒,不过以身试毒很危险,非是紧要关头,不是知心的人,千万别试。
谢天恩对已探出的毒有把握解除,为了不延误时间,谢天恩随即动身到药堂寻找解毒的草药,义仁堂是个大药庄,一般的草药基本都有,谢天恩不用出门,就配齐由升麻、茨胡、防葵、奄闾子、薏苡人、车前子、析蓂子、充蔚子、木香、龙胆等草药组成的解毒药,叫老先生的徒弟将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给老先生喝下去,过了一个时辰,谢天恩再把脉,发现已解了几种毒,但不知名的毒仍然留在身体里,没见减轻。陆真珍也喝了谢天恩配的解毒药,身上大部分毒已经去除,但该药对陆真珍身上不知名的毒也无作用。
谢天恩想:为解救姐姐,也顾不得许多,只有以身试毒。他向老先生要来一根针灸用的银针,扎入老先生的血脉里,然后再将针往自己的血脉上扎。
谢天恩感觉到银针上的毒液进入自己的体内,融入血中,谢天恩在法华山学艺时,黄芸将他放在木桶里天天浸药,现在已是百毒不侵。银针上的毒血进入谢天恩的血液中时,谢天恩体内自动运转真气,将毒逼到幽门,然后从皮肤中渗出,经过一个周转后,谢天恩已知晓毒素的成分,其中有一种毒素,是三更追魂胆。
三更追魂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