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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徒弟无能,不能使师傅开心”。
武哥听洪邵篓的话心中紧张,洪邵篓送武哥回家,武哥真是高兴,一路上他与洪邵篓在一起晓行暮宿,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他有时真的希望回家的路永远也走不完。回到武夷山茶乐帮,武哥将洪邵篓如何救他,如何收他为徒,如何护送他回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父母听,只听得父亲茶乐帮帮主武茶人长吁短叹,母亲更是又是眼泪又是笑。
母亲私下问武哥为何先前父亲要他学武功他始终不肯,而如今却肯跟洪姑娘学功夫,是不是喜欢她。武哥无法回答母亲的话,但是有一点武哥他心里清楚,与洪邵篓在一起他非常快乐。
在茶乐帮这些日子里,武哥为适应洪邵篓自己也改变很多,首先是喝茶,武哥很喜欢喝功夫茶,为了洪邵篓,他抛弃功夫茶具改用茶碗喝绿茶。其次是吃饭,武夷山只产籼米,平时都吃籼米饭,但是洪邵篓出生在鱼米之乡的江南,江南人都吃粳米饭,只因洪邵篓无意中说一句籼米饭太硬,武哥便令人特意买来粳米,从此后洪邵篓每日里吃到的都是又软又松的粳米饭。再次是读书,武哥往日里终日与书为伴,每天笔耕不止,洪邵篓来帮中后,武哥很少看书,每日陪洪邵篓游山玩水,除了野人谷因为有野人没有去过外,武夷山所有好玩的地方他都带洪邵篓去玩过。
武哥十分小心地照顾着洪邵篓,生怕她有一丝不习惯,武哥希望洪邵篓能长住在武夷山,在武夷山开心快乐。但是今天听到洪邵篓说日子不好过,内心空荡荡的,心中很紧张也很难过,他在想还有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好洪邵篓。
洪邵篓发觉武哥紧张起来,她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伸手揉揉武哥的头道:“书呆子,不是你的过错,你待师傅太好了,可能是我命贱骨头轻,好日子过不惯。书呆子,我跟你说心里话,自从三年前我家中发生变故,父母双双死在神秘人手中,庄园被毁之后,我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日子过得真的很苦。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了那种寄人篱下、孤苦零丁的生活,到了你家后,你们一家人待我如亲人,我知道你们是真正的待我好,我很感激。但是我心有悬系,所以我一个人过这种好日子心里不踏实”。
“你可是在想二师伯?”
洪邵篓点头道:“是的,不光是想二师伯,还想我大哥,他们到漕帮去救人不知会有什么结果。当初我跟臭道士吵架离开他们,现在想想很后悔,如果我跟他们一起去,也好有一个照应。现在他们在冒险而我却躲在这里享清福,你说我能踏实么?”
“我……”武哥心里有一些酸楚,但是他能说什么呢,心中喜欢师傅却从不敢讲出口,想安慰师傅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武哥拖累师傅”。
洪邵篓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她站起来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峰,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武哥从茶炉上提起水壶,接过洪邵篓手中的茶碗,倒进开水,又为自己的茶碗里倒入开水,因为思想不集中,开水溢出茶碗,弄得桌子上全是水,武哥忙着将开水壶移开,谁知壶中的开水又洒到自己的手上,武哥被烫得摔掉手中的茶碗。
洪邵篓拉过武哥的手,见手被开水烫得通红,还有水泡冒出来,于是对着武哥手上被烫伤的地方吹气。
气吹在武哥的手上,暖在武哥的心里。武哥因感动而不觉得手在疼痛。
洪邵篓靠在武哥的面前低头吹气,她头发上的香味和身上的少女体味随着洪邵篓一吸一吹之际飘进武哥的鼻内,少女体香拨动着武哥的心弦,武哥呆呆地看着洪邵篓的头发,他希望洪邵篓永远这么吹着,他希望自己的手上起更多的水泡。
妹妹武秋予出现在洪邵篓的身后,她搂住洪邵篓笑道:“哇,洪姐姐你对哥哥真好,小心将哥哥的手咬断了”。
武秋予穿着一身淀蓝碎花腊染小袄,下身着一条同色的腊染长裤,一对长辫末梢扎着粉红色的蝴蝶结,脸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娇嫩,但是弯弯的眉,圆而大的眼,小巧玲珑的鼻,鲜红一抹的嘴配在一起倒也标致。
武秋予搂着洪邵篓说话时嘴角翘起,眉毛上扬,神情中带着玩皮,她笑着将洪邵篓搂得紧紧的,脸贴在洪邵篓的背上,开着玩笑。
洪邵篓本身也是一位性格开朗的姑娘,刚才因担心和思念梅干菜心情不是太好,但被玩皮的武秋予搂着说笑一番后,心情也稍有好转,武秋予笑她对武哥好,她心中有些异样,赶紧放下武哥的手,对身后的武秋予解释道:“秋予妹妹只知道自己淘气,武哥也指望不上妹妹的关心,我这个做师傅只好代劳一下。你来了正好,你哥哥手烫伤了,快带他回家包扎一下”。
“有漂亮的洪姐姐师傅心疼,哥哥是不会指望我这个妹妹的,我都妒嫉了”。武秋予将头顶在洪邵篓的背上用力地左右转动,直转得洪邵篓痒得讨饶,武秋予才停住道:“洪姐姐嘴里的仙气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神,哪用得着回家包扎啊,你看看你徒弟,陶醉得脸都红到颈根了”。
洪邵篓背手将武秋予拉到胸前道:“你这个小淘气鬼,看你哪里有伤,没有伤也没有关系,弄点开水烫一下,洪姐姐也吹口仙气试试”。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碗往武秋予手上倒。
洪邵篓知道碗里的茶已凉不会烫人,故意将茶水倒在武秋予的手上,见武秋予笑着说不疼,洪邵篓要往武秋予的脖子里倒,吓得武秋予挣脱洪邵篓的手,跑到武哥背后,对武哥道:“哥哥,洪姐姐欺负我,你帮我嘛”。
武哥窘羞地对妹妹道:“小妹休要胡闹”。
武秋予伸头到武哥面前,用手指刮着脸道:“哥哥护着洪姐姐不帮妹妹,吔吔吔,哥哥喜欢洪姐姐,羞羞羞,哥哥想媳妇”。
洪邵篓被武秋予调皮淘气的样子逗笑了,她抓住武秋予道:“是你想情郎了吧,让我摸摸你的心跳,哎好快啊,我家秋予妹妹想情郎啰”。
武秋予被洪邵篓挠得咯咯直笑:“谁是你家的妹妹啦,哟,洪姐姐都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哥哥快娶洪姐姐过门,我要抱小宝宝”。
洪邵篓红着脸要打武秋予,武秋予猴精似的跑到武哥的身后。
武哥被妹妹说中心思也很尴尬,他不敢看洪邵篓的表情,转身对妹妹道:“小妹休要乱说,洪姐姐是哥哥的师傅,不可乱了礼数”。
武秋予道:“我乱说,哥哥的心思我全知道,妈妈也说洪姐姐是个好媳妇,哥哥你不要不好意思,”
武哥被妹妹说得更不好意思,他沉下脸来对妹妹道:“住嘴,你不了解为兄,你不了解我师,以后勿再言语”。
洪邵篓听得武秋予和武哥的一番话,感觉到武哥的心思,武哥对她的感情,心想:我该走了,再呆在武夷山恐怕要生出乱子来。想到这里她对武秋予道:“秋予妹妹,你哥哥说得对,你不了解你哥哥,也不了解我。我来武夷山纯粹是为了送你哥哥回家,我来武夷山后,你待我如亲姐姐,我很感激,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只是我呆的时间太长,要走了,我的大哥二哥在冒着性命救人,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不管,我要去帮他们,那怕是送掉性命,但是只要与他们在一起我也心甘”。
武秋予见洪邵篓说得沉重,不再嘻闹,她拉着洪邵篓的手道:“洪姐姐你生气啦?”洪邵篓将武秋予搂在怀里道:“好妹妹我没有生气”。武秋予也抱住洪邵篓道:“洪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不走,我再也不惹你生气,我会很乖的,我舍不得你走”。
洪邵篓搂着武秋予沉默不语。
武秋予见洪邵篓不语,再次恳求道:“洪姐姐,我们都将你当成自己家里的人,你如果走了我们会难过的,特别是我哥哥肯定会很伤心。只要你不走,我和哥哥就违抗父命一次,带你去野人谷”。
武哥心情也很难过,他感觉到与洪邵篓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太快,美好的光景一会儿就过去了,但是他知道洪邵篓终究要走的,她不属于武夷山,更不属于他武哥,她属于二师伯梅干菜。想到这里他黯然对洪邵篓道:“徒儿深知师傅的心思,不再强留于你”。
武秋予见哥哥不挽留,不解道:“哥哥你不是很喜欢洪姐姐吗,为什么不留洪姐姐下来,你开口留啊,只要你开口洪姐姐一定会留下来的,好哥哥你开口啊,洪姐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会失去洪姐姐的”。说着说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下来。
洪邵篓的眼圈也红了,她看出武哥喜欢她,真心地喜欢她,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梅干菜,再也不能容纳别人。虽然她也喜欢武哥,但是这种喜欢仅仅是一种喜欢,一种欣赏,这与对梅干菜的感情完全是两码事。如果再呆在这里可能会伤害武哥,伤害武哥的全家人。
洪邵篓非常矛盾:走吧,武哥全家人待她太好了,她有些不舍,而且武哥会很伤心,不走吧,她不可能接受武哥的感情,只会使武哥更伤心。
洪邵篓似下定决心,她对武秋予道:“好妹妹,你们全家对我的情谊我会永远铭记在心,但是我不能不走,我走后会回来的,我也舍不得你秋予妹妹”。
武秋予见已经没有办法挽留住洪邵篓,她想到洪邵篓一直想去野人谷找野人,遂对武哥道:“哥哥,洪姐姐要走了,她一直想去野人谷,我们陪她去野人谷一趟好吧?”
武哥有点犹豫,野人谷的野人多次伤人,故作为茶艺帮帮主的父亲下令,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入野人谷。如果他擅自带洪邵篓进野人谷,怕父亲责骂,又怕进入野人谷遭到野人的伤害。
武秋予没有多少考虑,她对犹豫不决的武哥道:“洪姐姐马上都要走了,再不去以后就没有机会,哥哥不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