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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爷孙王妃也不以为意,抱着孙子,步入大门,也相携着到“兰薰院”,等候喜讯去了。
“兰薰院”。
沐夏躺在床上,疲累地闭着眼睛,努力压抑疼痛和呻吟……她……好痛……还是痛……生孩子……为什么总是这么痛?
经历数番阵痛,她几乎精疲力竭了,肚子里的孩儿还是不肯早早落地……唉!折腾人的小家伙,要到几时才肯出生呀?
“夏儿——”一声熟悉至极,午夜梦回也要回味上数遍的呼唤回荡在她耳边,心窝……
是他的声音……他在?
不可能吧?是她在做梦吧?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她太想念他了,才会真真切切地听到他的呼唤,仿佛他就在她身边,教人忍不住错觉他已经回来。
他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在战场上……好吗?一定会好好的吧?一定会的!唔……她好想他,好想他……她就要生孩子了,如果他能够亲眼看到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如果他能够现在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那该多好……多好……
“夏儿——”
一只温暖而坚实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一只……温暖、坚实而又真实的手……
是他的手!
是他的声音!
是他?
沐夏蓦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果真是他——她的夫婿——赵隽!他就伏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她……关切、紧张充溢他的眼睛……真的是他!不是梦!呵……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隽……”沐夏又想哭又想笑,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办法想,没有办法表达。
“夏儿,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为夫回来陪你了,你放心……”赵隽看着妻子疼痛得几乎扭曲的容颜,心疼地拭去她额上细密的汗水,如果可以,他情愿替她痛……他发誓!最后一次发誓:绝对不要她再生孩子了!不要了!
他回来陪她了!他总是这样——不让她心生任何遗憾!为他生孩子,一点遗憾也没有!等等,她在生孩子耶……沐夏突然才意识到:她的夫婿此刻在她的产房里!啊啊——男人不是不能进产房的吗?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跑进产房里来嘛!怎么可以嘛!这个男人——真是的!
“你……快出去啦……”沐夏勉强抬起另一只手,推她的夫婿离开。
“夏儿,让为夫陪你!”
赵隽更紧地握住他妻子的手,懒得管什么男人不能进产房的鬼迷信。他的妻子正在捱痛受苦,就算他替代不了,分担不了什么,能够这样陪在她身边,清楚了解她的点点滴滴,不必分隔着忧心挂怀……也是好的!
沐夏无言地凝望她的夫婿——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唉!其实,她……她也好想要他的陪伴……
“啊……”唔!好痛!又一股疼痛袭来时,沐夏泪汗齐淌,再也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夏儿,你怎样……”赵隽拭去妻子额上愈加细密的汗水,看着她痛不可抑的表情,紧张无助到了极点。
上天保佑!她千万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大人不用太担忧,少夫人这是就要生了!少夫人,用力……用力呀……孩子快要出来了……用力……”旁边的接生婆一边安慰赵隽一边给沐夏鼓劲。
不知是否因为有夫婿在身边便格外松懈的原因,沐夏浑身绵软,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少夫人,用力呀……鼓足一口气,孩子便落地了,快……”接生婆拼命催促。
“……我……不行……”虽然已经第二次生孩子,沐夏还是没法做到驾轻就熟。在无尽的疼痛和似乎永远没有结果的煎熬中,她紧紧抓住夫婿的手臂,止不住心慌、害怕——万一她不能顺利生下孩子,万一孩子生不下来……可怎么办哪?
“别慌,夏儿,来……为夫助你……用力……”赵隽镇定心神,伸掌抵住沐夏的背,把一股真气输入她体内。
丰沛的真气直灌入沐夏体内,她的心窝、身体随即一热,力量陡生……
“哇……”
婴儿宏亮的啼哭声响彻房间——孩子终于降生了!这个世界又增添一条可爱的小生命!
“呵呵……是个公子!恭喜大人、少夫人!贺喜大人、少夫人!呵呵!”接生婆喜滋滋地报。
“隽……对不起……”沐夏抱歉地看一眼夫婿,疲惫地合上双眼,沉沉跌入黑甜乡。
赵隽凯旋当日恰逢第二个儿子降生,可谓双喜临门,全家上下喜悦之情自是难以言表。第二日,赵隽上朝面圣,不久传回喜讯:因他率部将平定北方边境,保社稷安宁,功勋卓著,皇帝龙心大悦,重重奖赏,赐黄河北岸一带采邑,封为靖王,恢复皇族衔爵。
三喜临门,晋王府风光得无以复加。儿子同样贵为王爷,晋王夫妇却不舍得儿子另起门户,而赵隽与沐夏也无意分家,晋王府更名为晋靖王府,一家三代仍是同堂。
赵隽封了王,他刚出生的二儿子赵彦随即立为靖王世子——别提小家伙多么福气,至少令沐夏大为欣慰:虽然没能让夫婿如愿得到一个女儿,但,多了一个儿子,他依然乐不可支,疼爱之情绝不在赵奕之下,实在没啥可遗憾的。
赵彦比他哥哥长进一些,长得既像爹爹又像娘亲,也就是说,沐夏与夫婿的这场赌局——输了,不过,夫妻俩好像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儿,再没人提起。
第 122 章
又是一年春暧花开的二月。
赵隽又带着沐夏来到晋王别业。
“唔!还是这儿好!”坐在梅林亭子里赏梅花的时候,赵隽惬意至极地感叹。
没办法!家里两个儿子镇日纠缠他们的娘亲,害他根本别想与爱妻多多独处,只能撇下他们拐了妻子夫妻两个跑山里来图几日清静。
沐夏好笑地看着赵隽,摇头无语——生了孩子最感高兴的人是他,怕孩子纠缠退避三舍的人也是他,这个男人啊……
“夏儿,这回咱们住个一年半载再回去罢,好不好?”赵隽搂着倚在怀里的妻子,恳求。
“你不怕到时回去儿子们认不出爹娘吗?”沐夏说。
“他们敢!”赵隽吻吻妻子依然娇美的脸庞,笑道,“他们若不认娘亲,我打他们屁股。”
“若他们只认得娘不认得爹……没有关系,是不是?”沐夏忍笑说道。
“唔……”赵隽抚摸妻子的后颈,心不在焉地应。
“为什么?”她拍他一下,语气怪异。
“因为……”赵隽凝聚飘飘的神思,正儿八经地回答,“为夫有你便足矣!”
“贫嘴!”她嘴里在嗔,心里却甜滋滋。
“是真的!”赵隽把下巴搁在妻子肩上,悠悠地说,“人们不总说女儿大了不中留,儿子娶了媳妇便忘记爹娘么,孩子们大了,哪里还会一心想着父母?等咱们老了,陪伴为夫的,惟有我的爱妻,自然有你便足矣!”
女儿……
沐夏的心蓦地一动,扳过夫婿的脸,低低地道,“隽,我们……生个女儿吧?”
女儿啊……
“夏儿——有了奕儿与彦儿,为夫已经很满足,咱们不生了,好不好?”赵隽尽管心动不已,还是拼命抑制住。他在妻子的产床前发过誓,再不要她生孩子,男人顶天立地,既然立下誓言……那是一定要守的!
沐夏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有时候,生孩子这种事儿,还真不是人说好或不好就能决定的,但,她已经决定了要为他生一个女儿,非实现不可!
“夏儿,在想什么?”看到妻子沉默,赵隽忍不住问。
“没什么?”沐夏摇摇头,闲闲地道,“坐久了,有些凉,忽然想洗洗温泉,我们回去吧?”
“好!我们回去!”这个提议很中赵隽的意,笑容不免暧昧起来,“夏儿,不如……为夫陪你一起洗吧,如何?”
“想得美……”沐夏推开夫婿,跳出亭子,拔腿飞奔,笑语沿路洒落,“……除非……你能追上我……”
追上她,实在——太容易了!
……
山间生活虽然清静得寂寥,岁月一晃,居然也到了六月,真可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啊。
这天,沐夏刚刚起床,浣纱送进来两封信。年初,浣纱和侍剑成了亲,这次,就由他们小夫妻俩陪同两位主子来别业闲居。
两封信的收信人都是赵隽,沐夏于是叫醒还在赖床的夫婿,把信给他。
赵隽坐起身,靠在枕上拆信。
信,一封是皇帝寄来的,言明下个月他的大皇子满一周岁,要他届时回去喝庆祝酒;另一封是家里长辈寄来的,说是赵倩的好日子该定了,要他立刻回去商量。
唉!偷闲的日子,又要结束罗!
“怎么啦……”沐夏看着夫婿微微皱起的眉头,疑问。
“没什么……”赵隽简单把信里的内容说了一下。
“都是喜事儿,夫君皱什么眉头呢?”
“夏儿,我们后天回去,你意下如何?”赵隽懒懒地往后一倒,又赖入被中……呵!反正他是——能拖就拖。
“嗯——”沐夏没有反对。
“夏儿,你真好!”赵隽把妻子扯入怀中,展平了眉。
这个男人,挺容易满足的!沐夏有些好笑,推推夫婿,说,“王爷,时候不早了,可以起来了吧?”
赵隽“唔”了一声,冥想一会儿,说,“季允与倩儿也算是一桩好姻缘,只是……为夫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下决心向倩儿求婚,这其中缘由,爱妻晓得么?”
他深知,季允爱过他的妻子,依他的品性,或者已经到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地步,他希望季允能够解脱,即使对象是自己的妹妹,但,长久以来,季允虽然对赵倩很好,却不像男女之爱,忽然转变,必定有内情。
沐夏看着赵隽,坦白地说,“是我去找季大人的……”
原来,当初赵倩乍然听说季允要娶柴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