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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玉葫芦盛之,随身携带。
李玉淇匆匆阅毕,想道:“舌血咬破舌即得,这服蛛丸哪里去找?此篇之中,虽有药名,一时半刻也不能配齐啊?何况我又出不去呢!”
李玉琪坐在椅上,苦思了半天,仍得不出结论。
蓦然那蛛,又在殿门外“嘶”声作响,赶紧执起佛面竹杖,准备候它侵入之时,打它出去,等了半响,也不见它进来,偶而回头,瞥见玉架上玉瓶累累,心中一动。
近前逐一察看,见瓶上有的贴有药名,找了不久,终在那碧玉葫芦边,找着一只小玉瓶,上写“百毒服蛛丸”字样。
这一发现,喜得李玉琪几乎雀跃三尺。
赶紧打开一看,里面果有三颗药丸,大如龙眼,李玉琪怕一颗不够,特地取出两粒,含于口中咬舌,以舌血浸之,捏舌止住血流,托着两丸,缓步走出股外。
那蜘蛛,蹲踞两丈以外,一见李玉琪走出,立即“嘶”声发威,虽惧他手中所执佛面竹杖,不敢进击,却也不肯退走,神态甚是狞厉。
李玉淇将两丸,轻轻抛在那蛛前,怕他不肯就吃,轻轻劝道:“吃吧,我不害你,这是好东西呀!”
那蛛果然通灵,闻言不再发威,竟以上下四颚,攫住丹丸,放入口中,一会工夫,口中再次嘶叫,声音虽仍难听,却不如先前刺耳,嘶罢就地一滚,缩成拳头大小,缓缓向前爬来。
李玉琪童心未泯,知道它已被自己收复了,惧心一去,玩性又炽,只见他的左掌一伸,道:“来呀!碧儿。”
那蛛也真听话,一跃跳到他的掌上,连连点头,李玉琪哈哈一笑,放下佛面竹杖,右手指着它道:“碧儿真乖,碧儿真好,啊你知道你叫碧儿吗?不知道?你长得一色碧毛,不叫碧儿叫什么呀,你知道了吗?”
那蜘蛛竟能听懂人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口中还不时嘶叫两声,逗得李玉琪大笑不止。
好一会,李玉琪想起禅师留笺所言,便吩咐珠儿道:“这衣服上的毒素,你去替我吸掉,我要拿来穿着,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小了吧?还有,那上面的网子也收起来吧,禅师说上面有只八哥鸟儿,要等着下来,你可不能伤害它啊!”
碧儿嘶地一叫,跳下地来,身体复涨,在衣服上爬行一圈,嘶地一声飞至壁边,贴岩向上爬去。
李玉琪将衣服悉数拿进殿中,除头巾鞋袜外,那铺在地上的衣服,共有小衣一套,内衬对襟短褂一套。
长儒衫一件,束腰一条,上缀六个小袋,每袋装有一只玉瓶,内有“回生丹”“生肌散”各三瓶。
一个挂囊,一尺见方大小,中分两层,一层放有三串珍珠,粒粒浑圆,堪称上品,六颗宝珠,分青、赤、白、蓝、碧、绿六色,一般的大如鸽卵,毫光四射,堪称稀世宝物。
另一层里,放着一把赤金梳子,一把碧玉簪,十锭赤金,一个小铜镜,一把寸长小刀,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用皮套套着。
这一堆衣服,连同鞋袜及那个大包裹,都是同一质料织成,似绸非绸,似缎非缎,薄如蝉翼,轻软异常,滑不溜手,隐泛淡蓝光辉。
李玉琪甚是喜爱,本想换上,却因刚刚祛毒,怕他不洁,决定洗过再换,遂将之放过一边,打开包囊。
那囊长有二尺,宽厚各有一尺,卷放着七个布卷,质地与前者一样,却分为青、赤、白、蓝、碧、紫六色。
其中蓝色共有二卷,取出一看,一卷与外面一套相同,鞋袜内衣衬衣儒衫巾俱全,只少了一个挂囊。
另外一卷则是女衣,也即是送给蓝玉琼姑娘的那套,其他五套,也是女服,亦是一应俱全。
囊底还有一册绢书,书名“阴阳真钰”,一柄蓝玉骨扇,长有一尺半寸,扇面一边红色,一边白色,上面却未题字。
李玉琪大喜,将衣服由内到外,一一换上,连同鞋袜,竟都异常合身,再对镜梳好头发,戴上头巾,一瞬之间,即变成个风流潇洒的书生了。
李玉琪将女衣连同另外一堆衣服,统又放进囊内,遂入右手第一室内,正想打开那盛放“两仪降魔神功”秘笈的玉匣。
突见那玉鼎之中,九叶灵芝所结的果子,已然大如鸽蛋,颜色转紫,霞光流转,异香扑鼻。
李玉琪觉得奇怪,俯身细看,蓦地那果竟自跌下。
李玉琪本能地伸手接住,放入口中,香甜甘美,入口即化津液,咽入腹中,当时也不以为意,轻轻打开玉匣。
匣中卷着一柄蓝鞘宝剑,中间一只蓝色玉瓶,高只五寸,瓶上写着“青龙丸”三个金色篆字。
瓶下一部绢书,黄皮封面,上书“两仪降魔神功”六字。
李玉琪取出宝剑,见那剑盘成一圈,鞘尾一个金钩,扣住鞘顶上一个金环,剑柄在圆圈之外,上雕有“降魔”二个篆字,正好作为把手,两肩扁宽,正是护手。
李玉琪一松那扣,剑即弹得笔直,顺手抽出,才及三寸,已觉冷森森,拔出一看,剑身宽仅二指,长有三尺,薄约一分,色呈深蓝,耀眼生辉,蓝汪汪若一潭秋水,隐隐盘有一条苍龙,若隐若现,龙首巧踞剑尖,张牙舞爪,口中喷出一缕寒光,聚于顶尖,伸缩不定。
略一挥动,寒光立即劲力之大小,飞射尺许,屈指轻弹。鸣若一声龙吟,端的神奇至极。
李玉琪知是宝刃,哪能不喜,还剑入鞘,见剑鞘非金非革,隐显风云,不知何物所制。
顺手扣在腰间束腰以下,正好一围。
此时,外面天色已暗了下来,但他并不觉困,遂又取出青龙丸,倒开一看,共有人粒龙眼大的青色丸药,虽有腊皮包住,一缕清香,仍自泛出沁人肺腑。
李玉琪已数日未食,并不觉饿,但一嗅丸中泛出的香气,腹中蓦地咕咕作响,他也不管丸药的效力多大,一连吞下两粒,将其余又放入瓶中。
然后再取出那本“两仪降魔神功”,将书上序文略过不看,而从初步坐禅神功看起。
那初步坐禅神功,与一般玄门正宗内功及一般禅功,大致相同。
亦是结跌正坐,屏绝诸缘,专一虚寂,求达无我无相之境,凝神调息,以神役气,以气凝神。
所不同者,导气之路线不同,双掌非仰非叠,而是将左右双掌,交互覆盖在左右脚心上,真气运至脚心,手心,自脉络穴道间,互换穿行。
李玉琪刚刚看完这篇,入腹的丸药果已生作用,使他觉得周身,无端又燥热起来,丹田内更是热气翻涌,向四肢百骸逸散,难过至极。
李玉琪有过一次经验,不敢怠慢,立即跌坐拜垫之上,按刚看得的初步坐禅神功,凝神一志运起功来。
初时似觉不惯,丹田四脚,酷热难耐,慢慢地热气逐渐凝聚,随着真气运行,连连数十个周天之后,真气凝固,似成有质之体,不但能通行百穴,互换如意,一呼一吸,全身毛孔亦畅通无阻了。
这时,李玉琪自觉功力又深入一沉,但到底多深多厚却不自知,下丹之后,精神更加旺盛,一阅前面序文,不禁灿然色喜,暗想道:“我只要练成书中所载武功六成功力,便可以无敌于天下了,这是多么可喜的奇遇呀!”
原来那序文中,不仅有禅师的来历,而那两仪降魔神功的渊源威力等,亦都有详细说明。
按序文中所记,那达亲样师,乃达魔祖师师弟。
二人均为天竺国人,南北朝时,一同东来中国后因目的不同,一抵国境,便自分手。
达魔祖师,一人先抵金陵,对梁武帝解说佛法,一苇渡江,震惊中原武林,至魏境嵩山少林寺,开派收徒。
面壁九年,传下易筋、洗髓两经及十八罗汉掌,为后世尊为禅宗鼻祖,是为少林派之始。
“达亲”两字,乃焚语译音,含解言报施,导引福地之义,禅师即以达亲为号,立志渡灭中原恶人十万,雕建佛像十万。
当时中原一代,鬼魅横行,魔道大张,加以连年兵祸,世事无常,弄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日趋下流。
禅师因而终年在外奔波,遍历神州名山大川,不分昼夜。建佛像,降魔魅,忙碌得一分闲暇也无。
那时,禅师虽具上乘“天龙神功”法力,但此禅功,必须日常跃坐修为,以补消耗,否则便有真力不继,精源枯竭之虞。
后来禅师偶阅天竺秘笈“不动尊神经”,彻悟玄机,花费五年功力,练成“两仪降魔神功。”
所谓“不动尊神”,在今日我国各地,佛寺之中,多逆有全身,体躯高大,颜色狞恶,手执缚绳及降魔宝剑,背有火焰,专司降服一切鬼魅,及诸般烦恼障碍,具无上降恶法力。
达亲禅师即因悟此禅功,使得法力倍增,所向无敌,行道数百年,降服无数魔头恶人。
凡是沽恶不峻者,一一斩杀,一时天下平静,鹰头非降即隐,不敢再行公然为恶害人。
直到宋朝太宗雍熙甲申年间,禅师誓愿已完,在这山东历城县内,一座岭上,建九百九十九个佛像,连同其金刚不毁法身,共计一千,又建一禅院,即千佛寺,传下“净土宗”衣钵。
所谓“净土宗”是以念佛往生为主,观想持名兼修为上,并非是“两仪降魔禅”。
那时禅师,不但功力臻至炉火纯青之境,更已精通佛门六通神力,深知所练神功,非大智大慧者,不易有成。
否则把持不住,为七情六欲二毒所扰,走火入魔,无益反而有害,故此不敢轻传,静中推算后事。
而在这烟囱峰里,开凿“达亲洞天”,留下手着秘本,与一只相随多年,已然通灵的异种八哥,以待有缘。
这“两仪降魔神功”威力至大,练成之后,真是无坚不摧,无柔不克,共分五部而成。
初步功夫,与一般神功无异,亦须正坐结跌,达穴脉畅通,阴阳互既而能分合由化隐现如意之时,才算完成,但这一部功力,平常人练一辈子,也未必能成,更别说奢求其他了。
第二部功夫,是将心神一分为二,阴者主内,阳者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