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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潜劲灼热异常,恍似一条小火蛇,串行所经脉胳之中,本身所有之纯阳真气,一经遇上,立被其吸收吞食。
而火蛇亦因之膨胀无己,煞然像要爆体而出一般。
这一来,两人的苦头可吃大了,想撤掌,己被吸住,想求饶,可又说不出口,一时间,只好咬牙切齿,强忍着内脏如焚,真气被吞之苦,但额上的汗珠子,却不肯听话,一颗颗,一串串,顺着面额滚滚而下。
李玉琪视若无睹,双手背负,悠然而立,只是那玉面之上,神色极为深沉,而两人体内之四条火蛇,相反得更显活跃。
只一刻,己由“太阴肺脉”转入“少阴心脉”“少阴肾脉”,合汇于“下阴”要穴,循“太阳膀胱脉”向丹田烧去。
这一来,两人忍耐之力再强,亦受不住这烈火焚身之苦,但闻两人,两声尖声残吼,李玉琪俊目一瞥,口中喝道:“去吧!”
倒负的双手,衣袖兜在两人腰上一抖,这两人果如那断线的风筝一般,并排着倒飞二丈,一跤跌坐在地上,喘息不休。
李玉琪正欲开言,不远处土山巨松之巅,陡然现出一紫一青两个人影,疾若天边流星,掠空而至。
又像是两只大彩蝶,翩然飞临,左右一分,停立在李玉琪身侧,两声银铃般“玉哥哥”
娇声响起,紧接着双臂,立被那两双柔荑挽起!
不消看也不消说,那两人自然是朱玉玲与苏玉玑两位新婚的娘子了,但怎的到这般时候,方才出来呢?
李玉琪诧异左顾右盼,入目的不但是两双脉脉含情的清澈凤目,更还有两付艳若朝霞的装扮。
原来,这二位娘子,虽然是同被红儿怒啸之声惊起,却知道只要玉哥哥一人出去,便足以应对一切,故而并不慌张,而迳自梳洗起来。
女人家,尤其是妇人家,更尤其是新婚娘子,梳洗可最是件麻烦的事儿。
苏玉玑自小就女扮男装已惯,骤还女服,不要说妇人的发髻挽不上去,便是那姑娘家的发辫,也得梳弄上半天,也未必能成。
这一来朱玉玲自然是义不容辞,她每天都先为玑妹妹把头梳好,才能替自己梳洗。
前两天朱玉玲亦是梳髻无成,故此每日晨梳弄个半天,还得让两人那如云的秀发,披拂在肩上。
今晨却到底被她摸着了窍门,将两人头发,都缩上了后脑,扮成了地道的妇人装扮。
故此,自不免就多耽搁一些时辰,亦不免令李玉琪在骤见之下,会产生了不同的感觉。
不过苏玉玑扮成地道的小妇人,性情儿却是丝毫未改,但见她娇憨憨地望着玉哥哥唁啃一笑。
凤目儿一转,红唇儿向那正跌坐地上“哼”“哈”不止的两人一呶,挽住李玉琪一臂的玉手一紧,柳眉儿同时上扬,娇声儿问道:“玉哥哥,这两人是谁呀,大清早就跑来吵人家睡觉,真可恶极了,玉哥哥,你打了他们一顿没有?”
李玉琪只顾得欣赏两个娇妻的新装艳态,一时倒将那两人忘了,苏玉玑这一问,提醒了他。
却见并不即答苏玉玑询问,挣脱两臂,一飘身掠至东海飞狸师兄弟身畔,正色朗声道:
“刚才我已试出,你等体内,吸取之阴精特盛,想来即是那阴阳双魔的弟子,平时里必也惯于蹂躏女性,盗取元阴,做那伤天害理之事,故此适才,我己以本身降魔真气,将尔等少阴肾经脉焚毁,自今以后,功力虽在,却己承‘潜龙勿用’之状,永不能再与女性接近了!”
“此举看来,虽较残忍,但你等若循正途修为,仍不难安享天年,若妄想祈灵药物,‘潜龙’一动,欲念一发,必致元阳尽泄,咯血亡身不可,故望尔等,好自为之,归告尔师,从速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否则,如果执迷不悟,妄图再入中原生事,或不知悔改,不出三年,在下必亲自寻往魔岛,为天下众生,除此淫魔大害,到时却不能说李玉琪不教而诛啦!”
说罢,又趋至两人身后,各拍了一掌,那两人方才“哇”的一声,各咯出一口浓痰,缓过气来。
徐徐调息多时,方始起身,对一旁站在三丈开外低声谈笑的三人,恶狠狠瞪视了半响,竟毫无丝毫悔过之意,刑震霄首先尖声开言道:“好小子,今天我刑大爷师兄弟两人,被你鬼计暗算,这笔帐,大爷等记在心头,放过今朝,将来终有找你讨还之日,若真有胆,我和合长春岛更随时获迎大驾光临,否则,大爷两位师尊,只有意再入中原,必也先寻你这小辈算帐不可,你就等着好了!”
李玉琪见这两人,恶根深厚,虽吃了这么大苦头,外表观之,已骤衰老了十年不止,竟还无半点悔改之意,心中大怒,面色一沉,怒叱道:“无知狂徒,你以为小小一岛,就能吓住人吗?话己说过,若你那淫魔双师,三年之内不来中士,我李玉琪必会寻上岛去,考察尔等,若果如一般传言中所说那般可恶,不知悔悟,我李玉琪若不令尔等尸沉大海,决不再返回中原一步,话以至此,善恶存亡,基于一念,还不赶紧回头是岸!”
最后那“善恶存亡,基于一念,还不赶紧回头是岸。”一语,李玉琪竟效法佛门“狮子吼”喝出,恍若是青天中,一声霹雳,震彻云霄四野,不要说黄震宇两人,被震得心惊胆战,面青气促,一溜烟撒腿逃走,便是那两位新娘子,骤见玉郎声色俱厉之态,骤闻这震耳语声,也同时吓得是脸红心跳,怦怦不平,怔住出神。
好半晌,朱玉玲两人方才回过神来,苏玉玑纤纤素手轻拍胸口,娇媚懒憨地吐了口气,翻白眼瞥见李玉琪,呆视着远方出神,不由得“嗤嗤”一笑,轻推了他一把,悄声埋怨道:
“你看你,好好他说完,使这么大力气干什么,真把人魂都吓掉了!”
李玉琪收回目光,忽然“唉”声长叹一声,他是叹息自己如此地处置那两人,是否合适。
朱玉玲与苏玉玑两人却是一怔,不知他因何而叹,苏玉玑却又是白了他一眼,娇啐道:
“一大早生哪门子气啊,是后悔把人家吓走跑了,没有狗熊耍了吗?那还不容易,我去捉他们回来就是”!
说着,当真一伏身就欲追下,李玉琪一急,又是一叹,叹声里伸手抓住苏玉玑玉臂,止住她欲起的势子。
气得苏玉玑一跺脚,“砰”的一声,地上跺了个半尺深坑。
李玉琪见状,反而“嗤”地一笑,伸手在她那粉颊之上,轻轻地抒了一把,含笑道:
“看你这份淘气劲儿,这地又没得罪你,好好地跺个大坑干么!”
苏玉玑闻言一翘朱唇,向前一扑,扑倒在李玉琪怀内,玉掌握拳,在李玉琪胸前轻轻连捶,边捶边撒娇嚷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朱玉玲在李玉琪身后见状,抿嘴轻笑,李玉琪猿臂一舒,紧拥住苏玉玑纤腰,张口作势,故意吓她道:“你再打我,看我不咬你一口才怪!”
说着,真个俯首欲咬苏玉玑玉颊,苏玉玑一声惊叫,化拳为掌,托住李玉琪下颔嘴唇,娇声呼道:“玲姐姐救命啊,老虎吃人啦!”
边呼边作挣扎,欲脱出李玉琪的怀抱。
却不料李玉琪不但不放,双掌交错一探,己搔在苏玉玑肋下,搔得苏玉玑“咯咯”娇笑,周身震颤,不一刻便自娇声告饶道:“好哥哥……算我怕你……请饶了……·小妹吧!”
朱玉玲在一旁微笑不语,李玉琪住手伏首问道:“你知罪了吗?”
苏玉玑忍住笑答道:“小妹知罪了,请玉哥哥手下留情,放过一遭!”
李玉琪得意一笑,又道:“好,那么你来亲亲我,我就饶你!”
苏玉玑粉脸一红,白了他一眼,眸珠儿一转,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儿,然后皱起柳眉道:
“那你得放手呀,不行,再松开点,嗯,闭起眼来,好乖!”
说着,两手扳住李玉琪双肩,等他刚将眼睛闭上,双手放松,双手猛地一推,一个倒纵,飞出去两丈多远。
落地转身,发出咯咯的得意笑声,向土山之上驰去。
李玉琪一发觉上当,大叫一声,作势欲追,吓得苏玉琪拼力往前驰,晃眼间穿入树窟。
李玉琪却被他身后的朱玉玲拉住,并未真的去追。
李玉琪回头瞥见,朱玉玲面含巧笑,映着日光,周身紫霞闪闪,晃若仙子下凡一般,心头一荡,不由自主地舒臂欲搂。
朱玉玲晃身闪开,婉语笑道:“玉哥哥,我还没给你梳头呢,快回去吧,我也该去弄早餐了!”
说着,挽住李玉琪手臂,一同向土山返去。
回到窟内,朱玉玲先去厨房端来温水,入室一看,苏玉玑与李玉琪两人己然缠作一堆,好半晌,苏玉玑方才挣起身来,白着李玉琪埋怨道:“你看你,又把人家的头发弄散了,真气死人!”
李玉琪却不认帐,反振振有词道:“这怎能怪我,谁叫你不认帐来着的!”
苏玉玑时翘着嘴不再答喳,自去古铜镜边梳理秀发,朱玉玲却接口道:“好啦玉哥哥,快来盥洗吧,我可要去弄饭了,没功夫侍候你,玑妹妹,劳你驾,等会为玉哥哥梳头吧!”
苏玉玑没好气地回道:“我不管!”
说不管,并非真不管,一会儿李玉琪盥洗己毕,苏玉玑将他推坐在镜前,为他梳发整巾,玩性儿竟然化去不少。
李玉琪心想:“大概是被玲妹妹感化的吧!”
一会儿,朱玉玲弄好早点来请三人去饭厅吃饭。
饭后,李玉琪经昨夜一夜思量,及今晨被东海飞狸、飞鱼一闹,己然醒悟不该如此贪图这眼前之欢,而应当早日启程,导亲复仇,在江湖中作一番事业。
故而便向两位妻子提出,令她俩收拾准备,以便等雪儿自曲阜返来之后,好立即启程南下。
朱、苏两人,对此地虽不无留恋,一来知道玉哥哥尚有要事待办,不宣久留,二来无论去到何处,均不会与他分离,只要人在,地方自无所谓。
三来实在也怕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