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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闻骂,并不生气,咯咯一阵娇笑道:“你这人怎么这大火气,是想将在别处受的气,出在我头上吗?好,你骂吧,等你骂够了再走也不迟!”
说完,陡又欺近五尺。
苏玉玑运掌欲劈,却因那女人双手背在身后,面上媚笑更浓,毫无畏惧,防备之态。
不忍骤下毒手,微微走前二步,扬掌作势,怒道:“你再不走,我可真要打了!”
那妇人睹状,心知苏玉玑不肯攻人不备,心中大放,闻言不但不走,反而一挺胸前双乳,几乎憧到苏玉玑手上,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道:“我看你是不忍心下下吧?小兄弟!”
边说边向前凑。
苏玉玑恨极那女人无耻,荡检逾闲,无理取闹。
乘她欺身移近,转念不若将她点倒,问问来历,如胡为无耻淫妇,就将她杀死,否则也将她放在此地,叫她尝尝风霜雨露的滋味,也好警戒下次,再穿着这等见不得人的衣服。
这念头电闪而过,苏玉玑立即化拳为指,轻点对方乳下“欺门”要穴。
两人之间,相距已不足一步,加以那女人本就未曾提防,若被点中,虽不至于致命,亦必晕倒于地,最少要四五个时辰,才能醒转。
哪知大缪不然,苏玉玑一指点中,蓦觉对方肌肉一滑,竟将指力化解,心方一愕,猛闻那女人“哎呀”一声娇呼道:“冤家,你真狠心!”
娇躯一扑,双乳齐颤,向苏玉玑身上扑倒。
苏玉玑闻言,一时拿不准,到底伤着她没有,这刻一见她跌向自己身上,不由又是一怔,伸手相扶,欲将那妇人扶稳。
谁知双手方一触及对方纤腰,鼻端嗅入一缕氤氲香气,头脑间但觉得微微一晕,周身立感困倦欲眠。
不由大吃一惊,知道己中了妖妇的暗算,刚叫出一声不好,欲用天龙不动禅功,振作精神,身子陡地一软,便自晕了过去。
那少妇一见,舒臂搂住苏玉玑软软的身于,咯咯一阵得意娇笑,在苏玉玑颊上,亲了一口,悄声自语道:“虽然稍嫩了些,却不失风流品貌,只是心肠太硬,若非本姑娘手段高妙,令你这冤家走眼,真还不易对付呢,哈哈,这一下落在姑娘手中,看你能强到哪里去呢!”
说完,扶起苏玉玑,双肩微微一晃,飞射向那株巨松,再一晃,便失去了踪影。
此时,天色四鼓将尽,天上明月,己然斜挂西方,被一片浮云掩着,再也发不出清辉来。
在仰化客舍之中,朱王玲刚才照顾着李玉琪睡好,回到那处于李、苏两人所居之间的一间房中。
如今,朱玉玲确实更像一位极其娴淑的妻子了。
虽然,她只不过是十六岁多,而仍然脱不掉娇憨的模样,在行动上,却处处表示出老熟老练——对她为妻子的本份而言。
对玉哥哥,一切她都要过问,像是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一般,一切的锁事,她都愿意甚至可说是抢着去做。
诸如,清晨为玉哥哥梳头结发,穿衣结扣,晚间则替他解扣脱衣,折起放好等等,这些琐事,虽然李玉琪自己会做,可以做,甚至不愿让她做,而她却非要使出撒赖、央求、娇笑、叱嗔之手段,以换取玉哥哥的准许。
像今晚,两人一直畅谈到三更时分,朱玉玲吩咐伙计,送来热水,亲眼看着她玉哥哥盥洗,亲自为她玉哥哥铺床折被,为她玉哥哥脱下长袍,盖妥棉被,吹灭灯火,道罢晚安,出室着红儿关好房门,才回房去睡。
八哥雪儿,虽是禽类,眼见朱玉玲这般温柔体贴,也不由十分感动,向李玉琪称她万分贤慧。
李玉琪多情种子,身受这无边艳福,哪能会无动于衷呢。
故而,朱玉玲去后,他一直是陶醉在幸福的深渊里,思前想后,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
童年时,有玉琳、玉瑛为伴,朝夕不离,如今,又有这个玲妹妹柔情似水,追随左右。
虽然,在达亲洞天的五年,他曾是独身一人,但那一段时光,却并不觉得寂寞,因为,在那五年之中,他终日沉浸在两仪降魔禅功里,而终致练成了盖世绝学。
只是,如今唯一令他烦恼的是,父母之仇何时才得报,以及那玉琳、玉瑛的去处。
不过,他确信那只是时间问题,总有一天,他会与玉琳、玉瑛会合,而去寻找毁家贼人,洗雪杀父之仇的。
因此,他并不十分不耐,尤其是当他正沉浸于幸福之中时。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对苏玉玑的不能彻底了解。
他十分喜爱这位义弟,但却不能理解,他那种对朱玉玲忽冷忽热,甚至是暗怀成见,仇视的感情,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消除玑弟的成见,使大家推诚相处,和美若一家之人。
他为此事,轻叹一口气,而突然想到今晚,玑弟弟一反常态的态度。
他自忖:“他真个病了吗?”
他不信好好的一个练武人,会无缘无故的生病,但却不由得关心苏玉玑是否真的病了。
他止住胡思乱想,凝视察听苏玉玑房中的声响。
随即为听不见些许轻微呼吸之声,而大吃一惊。
他匆匆起身着上衣服,焦急地想道:“玑弟弟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开门,他随即推开后窗,飞身掠出,闪身至苏玉玑后窗之下,接着翻身入室。
不用掌灯,凭着李玉琪视夜如昼的天眼通神目力,即可将那两丈见方的客舍一览无遗。
一切都井然有序,连床的被褥行囊,都未曾动过。
李玉琪自问:“那他到哪里去了呢?”
潜神凝眸,李玉琪运用出天耳通之能,周围数十里以内搜索,希望能发现苏玉玑的踪迹。
但是,失望得很,除了镇民沉睡于梦乡的呼吸及极为少数灵敏的虫鸣之外,一切都异于平常。
即使那冬季常临的北风,此时也停止了呼啸,使四野充满了死寂。
李玉琪焦急地跺脚地出房,仅悄声吩咐雪儿、红儿小心看守一切,来不及叫醒朱玉玲对她说明原因。
便施展出“大挪移遁法”,划空飞逝。
他走后不久,朱玉玲的房门哑然而开,朱玉玲挂囊佩剑,悄然出室,向栖息院中枯枝之上的雪儿,问明始未与李玉琪去向。
竟也叮嘱雪儿留守,跺脚越屋向北方追去。
大挪移遁法,瞬息千里,李玉琪全力施出,以所居店房为轴,在空中大兜圈子,逐渐向外方扩展。
同时,李玉琪连以天耳通神力,全力察听,以期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找寻着苏玉玑的踪迹。
一圈两圈……不知不觉间,半个更次过去。
虽然他看见朱玉玲一路向北搜索,却因自己未得半点儿线索,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点找着的机会之故,而未予阻止。
他仅以“千里传音”之法,告诉朱玉玲,自己的位置是在上空,叫她不必担心自己,而可一心一意地去找玑弟弟。
朱玉玲初睹玉哥哥,施展这神乎其神的大挪移遁法,芳心确实惊奇得呆住一刻,好半晌才想起找人的目的,方自放慢脚程。
堪堪五更过半,李玉琪正飞临东南方一处,独挺着一株巨松的土山上空。
李玉琪虽觉那山上巨松,生得甚是怪异,却因并未发现任何房舍人迹,而并未过份留意。
哪知就在他一晃而过的瞬间,陡间得一阵娇笑声道:“哎呀,这不是‘千年火鳝鞭’吗?这小子年纪轻轻,是从哪里找来的啊!”
那语声,细若蚊鸣,似从土山之下传出。
李玉琪心中一动,料知有异,正予返身回道,瞥见下方朱玉玲仍在茫无目的地向北方行走寻找。
李玉琪骤然落在朱玉玲身畔,把朱玉玲吓了一大跳,及至看清是谁,立即纵体入怀,喜悠悠地道:“玉哥哥,你简直会飞嘛,可找着玑弟弟了吗?”
李玉琪一边取出手巾,为朱玉玲擦抹颊上汗水,一边答道:“玲妹妹,你回去吧,大约玑弟弟被人擒走了呢!”
接着,将刚才听到的言语说了一遍,又叫朱玉玲回去休息。
救人如救火,李玉琪焉能与朱玉玲多作缠绵,说完,也未等她回答,立即又施展大挪移遁法,贴地飞去。
朱玉玲听说他已寻着苏玉玑踪迹,心中却暗惊那地方的怪异,以及擒人者功力之高明。
须知,苏玉玑功力虽较朱玉玲现在为差,其乾坤鞭法,却是精奥无伦,那人既能将人擒住,夺去金鳝神鞭,其功力之高,当可想而知。
朱玉玲不知苏玉玑乃是中了暗算,当然心中甚是忧急,怕玉哥哥亦不是人家对手有闪失。
所谓“关心则乱”,朱玉玲既然对李玉琪以身相许,哪能不热切关注,这一关心,又哪里能放他任他独自涉险呢?
故而,朱玉玲以云中紫凤为号,轻功高绝,一般江湖中人望尘莫及,但与李玉政大挪移遁法相较,显然是相差甚远。
故此朱玉玲连奔了半个更次,算路程少说亦有七八十里,不但未看见李王演的人影,连那李玉琪所说土山巨松,亦未曾看见。
不过,前面倒真有一座小山,只是却非是土的,山上亦有松树,却也不是独枝巨干。
此时,五更将尽,玉兔己坠,天色分外黑暗,连天上的星辰,亦多己隐没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这一来,朱玉玲根本无法辨别方向,想回店亦不可能,无奈何,只得登高眺望,希求能看出一点端倪,即使是找不着玉哥哥,起码也该认清回店的道路呀!
朱玉玲驰上小山,攀上一朱最高的松树,卓立枝头,四处打量。
所谓“山高风紧”,朱玉玲仁立枝稍,衣块翩翩被风吹起,加以人艳衣鲜,望之直若凌云仙了。
不过,也却没有心情欣赏自己的娇态,而衷心充满着焦急与悬念,也穷尽目力,果然不出所料想,虽仍是未见李玉琪人影及镇店所在,却发现前方十余里处,有一座挺有巨木的土山。
这一喜却非同小可,赶紧前往土山头,朱玉玲三不管,凌空飞跃,翩翩落地,未待站稳,便自飞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