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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结连环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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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李玉琪却无这等自在,更可说损失相当残重,因为他那种医伤的方法,过于消耗真气不说。
  最后,还将那输入玲姑娘体内的真气与少量的三昧真火,自行切断震散,硬生生送给了姑娘,不再收回,故而才使玲姑娘初次运功之际,发觉真气过于充沛,不受驾驭的现象。
  其实,玲姑娘所受寒毒,并不甚重,二枚朱果,一杯“玉髓灵乳”就足以医好,只是功效较慢罢了,再不然用掌为玲姑娘周身按摩一遍,将寒毒迫入丹田,自气门排出,亦然有效。
  仅因,一来李玉琪缺少为人医疗经验,不知中毒之深浅,二来他觉得,按摩虽对自己有利,玲姑娘真气却要大大消耗,他既然喜欢姑娘,自不愿她过份的吃亏受损,再者,他也有点顾忌。
  他心中怕遍摸了姑娘全身,令姑娘害羞难看,以后不便嫁人,这便是他的天真之处。
  试想,自赵宋以来,礼教之妨甚严,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玲姑娘书香世家,深明此理,虽是侠女,但像这般玉体裸裎,肌肤相亲,虽为医伤从权,了无半点邪念逾越,己非为世俗所容了。
  更何况玲姑娘爱苗早种已然暗存死志,非他莫属,这情形正应了一句古语“施者无心,受者有意”。
  故而,李玉琪疗伤完毕,周身不但早被汗水湿透,胸中更觉得血气翻涌,虚浮无力,若似生病一般。
  李玉琪知道,真元输入过多,如按一般内功方法修为,非四五十年不足以补足,即便大异于一般之两仪降魔禅功,日夜不断修为,亦非十年不可。
  当然李玉琪内功深不可测,已达四甲子以上,但骤失若许,就如同一个身体强壮之人,骤然输出五百毫升的血液一样,仍觉得难过异常,疲倦不堪,而非立即多加津补不可。
  他亦是如此,不敢大意,遂即取出二枚朱果服下,换过湿衣,倒头睡在床里,以阴神加紧吸收朱果药力,不一刻,外驰阳神便呼呼入睡了。
  床外,玲姑娘调息多时,体内真气己然凝炼如一,以神导气,进退如意,自觉内功力突飞猛进,何止数倍。
  她睁开眼,见窗外天色阴暗更甚,窗外北风呼啸加紧,心知五更将近,初雪将来临。
  再看室内陈设,不仅是入眼分明,即使那颜色亦可辨出,因此又是一喜,知道自己的目力,亦大大增加,这皆是玉哥哥所赐呀。
  想到玉哥哥,姑娘不由玉脸一红,却又忍不住翻转娇躯,脱下紫靴,睡倒在李玉琪身畔,然而她并不闭目寻梦,却乘李玉琪甜睡之际,仔细地欣赏玉哥哥的睡态。
  李玉琪侧身而卧,睡得甚是香甜,十一月的大寒天,虽仅着一套薄如蝉翼的衣服,周身上下,却腾腾自冒热气,中散泛异香。
  他那雪白的俊脸上,汗渍点点,两把小扇似的睫毛尖端,更是挂满了颗颗的水珠。
  此时,玲姑娘己将整个感情与身体,托付于他,凤目凝注在他那异样而又可爱的脸庞上,闪烁爱悦与怜惜的光采。
  她不知此时出汗,正是神功吸收朱果效力,化气通穴的现象,却疑惑而极其小心的,用丝帕为他擦抹。
  李玉琪似有所觉,转侧间面朝上卧,玲姑娘微吃一惊,羞怯怯地缩回玉手,好半响,她又忍不住坐起身了,俯首为他擦抹。
  纤纤素手,自额际转过那微泛淡红的双颊,超过玲珑挺立的鼻梁,而停留在鲜红的朱唇上不再移开,异香自李玉琪身上,阵阵泛出,玲姑娘嗅着,素手在朱唇上来回地移动。
  而在她的心底,正被这异样的触觉、嗅觉,深深地撼动着,已生出一股极强烈的欲望了。
  虽然,少女的娇怯情怀,使她踌躇,但那暗许且己迷乱了芳心,却并不责备自己欲求的行动,有何逾越。
  终于,那股诱惑与欲望愈来愈强。
  玲姑娘缓缓俯下身躯,覆伏在他的胸上,再缓缓地俯首,悄悄地垂放下眼帘,将火热的樱唇,亲吻在他的唇上。
  立时,玲姑娘如触电流,周身似被一股醉人的热力所溶化,而置身于飘浮不定的云端。
  心底虽获得无比甜美的快意,却也同时浮泛着荡漾不定的惧意,于是,她紧紧握住他的双肩,好像是处身危境的人,抓住那可资凭藉的盘右,又活像欲将她自己,整个溶入那微微起伏的胸中一般。
  李玉琪早在玲姑娘为他擦汗之时,己然醒转,只是微启星目,好奇地窃视着,及至唇吻相接,李玉琪心中虽微感惊讶,但瞬即在那阴阳相引的妙用之下,燃了丝丝情焰。
  他忘情地紧扣住姑娘纤腰,尽情陶醉于一个纯真少女的奉献,那温馨的情意,使他浑忘身外的一切,而整个的心神,都在享受这永恒的片刻。
  半晌,玲姑娘微抬螓首,眼开那一双澄澈如秋水一般的凤目,凝注在另一双隐蕴笑意的双眼上,好半晌才似憬然醒觉,而至羞不可仰。
  她俯伏在李玉琪的胸前,昵声轻语地道:“玉哥哥,你好坏喔!”
  李玉琪嗤地一笑,口中方说:“明明是你来扰我,却说我坏,好不讲理!”
  玲姑娘却又不依,道:“你笑我,我不来了!”
  说着,一伸玉手,将他的双唇捂住。
  李玉琪扭头把手让开,用力嗅了两下,说:“好香,好香!”
  玲姑娘扇动着玉鼻翼儿,问道:“你说是谁香呀?”
  李玉琪道:“当然是玲妹妹香啦!”
  玲姑娘轻啐一声,轻轻拍着他的玉颊,娇嗔道:“玉哥哥没正经,你才香呢……玉哥哥,你真的好坏,你的功夫恁强,偏偏装成弱不禁风的样子,叫人家为你担惊受怕,你说还不够坏吗……不过真是奇怪,你的外表怎的这般文弱,连爹爹那等老于江湖的人,也被你瞒过,玉哥哥,你能告诉我,你的师承来历吗?”
  李玉琪恍如冰水浇头,心中一惊,立将双臂放开,暗自责道:“李玉琪呀!李玉琪,你家仇未报,妻室己定,怎能如此荒唐,与她纠缠不清呢?还是早早说出,以免两误才是!”
  想着,慌忙将玲姑娘扶起,自己才坐在一边,把身世与学艺经过,及家毁人亡,两妻被老尼救走之事,扼要述出。
  玲姑娘听罢,得知“玉哥哥”己有两房妻室,心中虽有些焦急不快,面上神色不变,微一怔神,大大方方地道:“想那位救去两位姐姐的老尼,定是武林前辈,等明儿见着爹爹,问他能否猜知是谁,只要有迹可寻,天涯海角,我一定伴你找,我……我与你既已肌肤相亲,此身决不能再侍他人,等见着两位姐姐之时,我便以实相告,若能相容,自无可虑,否则,我只好在她俩面前……”
  李玉琪急忙打断,道:“玲妹妹,医伤之事,乃是从权,又无人知晓,有什么关系?
  你……我与琳姐、瑛妹,自小一同长大,深情爱重,怎能再……委曲你呢?”
  玲姑娘陡然若坠冰窟,串串泪珠,滚滚地流了下来,挺身站了起来,凄婉而颤抖地道:
  “玉哥哥,你……原来一点儿都不爱我?啊,我真该死,咳,我真该死!”
  说着,飘身抢至过桌上的“紫虹剑”,“呛”的一声,抽剑出鞘,紫霞闪处,向颈上抹去。
  这一串动作,发生于一瞬之间,快捷异常,大出李玉琪意外,扑前抢救,已然不及。
  堪堪剑及粉颈,李玉琪慌忙中虚空一抓,屈指轻弹,玲姑娘手中宝剑,立被引前一尺,“当”的一声,紫虹剑脱手斜斜飞出,钉在天花板上,震颤不己。
  这一手,是两仪降魔掌中绝学,乃“佛收群魔”及“金刚弹指”两式之变招,与玄门“虚空接引”“弹指神通”有同功异曲之妙。
  练至极处,数十丈内取物袭敌,如同探囊一般容易,李玉琪虽未达此境界,十丈以内,亦可运用自如。
  玲姑娘一时气恼,误认李玉琪根本不爱自己,故而痛不欲生,横剑刎颈,自认必死。
  哪知紫虹剑堪堪触及肌肤,蓦地手臂一麻,虎口发热,剑己出手,微一怔神之时,李玉琪倏然扑到,张臂抱起姑娘,坐回榻边,也自流泪满面,激动万分地道:“玲妹妹,你千万不能误会,我……我当真十分喜爱妹妹,只……只不过相逢恨晚,我……”
  玲姑娘闻言,立即妙目一张,低首注视着他,迫不及待地道:“此言当真!”
  李玉琪誓道:“我李玉琪若是口不应心,老天叫我不得好……”
  “死”字尚未出口,玲姑娘玉手一舒,将他唇儿捂住,道:“我相信你就是,发什么誓呢!”
  李玉琪见她那柔媚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荡,痴痴地望着她。
  玲姑娘不由垂下了手和头。
  禁不住美色当前,他吻上了她的樱唇,她心中的满足和身躯的快意,使她轻轻地颤抖着。
  丁香乍吐,吻得天旋地转!
  吻!吻!吻得二人喘嘘嘘!
  在情欲冲动之下,李玉琪撕掉了她的衣衫。
  两人已达一发不可收拾之境……
  李玉琪紧拥着玲姑娘,玲姑娘则任他“取舍”,她已决定“献身”给情郎,以求终身依靠。
  正当要紧关头之际,突传来“梆!梆!梆!”的打更声,这阵清脆的声音,打醒了李玉琪。
  他不由惊得一身的冷汗。
  他迅速离开玲姑娘的身子,忖道:“幸好,差点闯祸!”
  因他曾取食千年火蟮内胆,亢阳亢盛,必须连御数女方可了事,若单一女子,必使她至脱阴之境。
  当下他低声向玲姑娘陪不是,并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告诉她,乞求她的谅解,她只是无言。
  其实这也难怪她会不高兴,情欲之火焰被挑起,却“紧急煞车”怎么叫她受得了呢?
  好久以后,她总算“好”些了,便叹道:“我身心皆属于你的了,玉哥哥!”
  李玉琪松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必不负你!”
  李玉琪翻身坐起,窗外人声噪杂,看看天色已是辰初,倾耳一听,隔壁苏玉玑己然起身,似乎正在盥洗。
  李玉琪暗呼:“惭愧!”
  偷眼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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