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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前的世界里,每当播种期来临时,新石器时代的人们便以人为牺牲来献祭。作为牺牲的,绝非卑贱的或被放逐的人,而是精选出来的青年或少女,更多的是青年。他们在被当作牺牲以前,都是受尊崇于一身的人物。他们是一种当祭品的神、王,而杀他们的一切经过,成了一种仪式,由见多识广的长老指挥,而且此举也是经过长久岁月的习俗而得到认可的。
起初,原始人对季节的推移只有极粗略的概念,决定播种与献祭的适当时期对他们来讲,无疑需要大费周折。我们有理由推测,在人类经验的初期,并没有“一年”的观念。最早的历法是太阴历。圣经里的长老们的年龄,可能以一个月为一年计算。再者巴比伦历有明确的迹象表明,为了计算播种期,远古的人类试图用13个太阴月来推算其循环,而太阴历对历法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倘若我们的思维没有因习惯而变得十分迟钝,则肯定会对基督教不在一定的日子庆祝复活节,而视月的盈亏在每年有所变动(复活节在每年3月15日以后满月的次一个礼拜天)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最早的农业民族是否注意到了星辰,这很值得怀疑。但最早注意星辰的,似乎是用它确定方位的游牧民。然而,一旦人类开始利用星辰来确定季节,星辰对农业的重要性便忽然增加了。播种期的牺牲献祭,与某一颗特别显著的星辰的位置结合在一起;而原始人类对于星辰所产生的神话与崇拜,便成了不可避免的结果。
有智慧或经验的人,熟悉牺牲与星辰的人,在早期新石器时代是如何重要的人物,实在不难想见。
对博识的男女而言,污秽的恐怖与适当的祓除不祥的方法,乃获取权柄的另一源泉。因为不论何时何世,女巫师与咒术师都以男女祭司的身份存在。早期的圣职者,与其说是宗教人士,不如说他们是科学的应用者。他们的科学是基于经验的,有时甚至是邪恶的。他们小心翼翼地隐讳科学,避免让一般大众明白。他们因为知识而取得了某种职务和权力。
12万年到15万年以前,世界上举凡温暖而有灌溉之便的地方,都普遍地存在这些带有阶级性、传统性的男女神职人员,发达的村落和耕地以及有城墙的小市街。这样的新石器时代的人类社会正在逐渐扩展。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代又一代的人们相互交流着种种思想与意见。史密斯与利弗尔用“太阳巨石文化”来称呼这最早的农业居民的文化。“太阳巨石文化”虽然不是最佳的词汇,但在学者们能想出更正确的名称以前,我们也只好套用此词。这种文化发源于地中海或西亚的某一个地方,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发展、流传,影响扩至东方,沿着岛屿横跨太平洋,终于抵达美洲,在那儿与来自北方的蒙古系移民的更原始的生活方式结合在一起。
第八部分:新石器时代的人类新石器时代的文明(3)
信仰太阳巨石文化的褐色民族有很多奇异的想法,这些想法在其风俗习惯中全部或大部份被付诸实行。其中有若干项太奇异,须有专家来说明。他们建筑金字塔或巨冢,用来埋葬身份显赫的法老或贵族;他们用巨石构筑大圆塔,以便于祭司们观测天文;他们把死人的一部分或全部制成木乃伊,以求死者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长生不死;他们还施文身和割礼,有些还有“父代母育”的古俗,以便让父亲卧床使其体会女性生产之苦。倘若我们在世界地图上,用点来标示这一连串的习俗所遗留的地方,那么我们必需在从英格兰和西班牙,横贯世界直到墨西哥、秘鲁,所有世界上的温带与副热带的海岸线一带,加上这样的点。不过赤道非洲和北部中央欧洲,以及北亚,将无此点。在那里,住着沿另一独立的线索发展起来的诸多人种。毛发硬而黑的蒙古系诸民族。南非、澳洲以及南亚的热带诸多岛屿,残存着早期黑人诸民族。
非洲中央部分则早已成了人种混合之地。今日几乎所有的非洲有色人种,可能都是以黑人型为基础的北方褐色诸民族的一大混合。我们应记住,人种都是可以自由混合的,就像天上的云,可以分离、混合,又再行结合。而并非一如树木的枝桠,长出后即无法再结合。我们应时时切加记忆,一有机会人种便再告混合。倘能切记这一点,我们便可避免诸多严重谬误与偏见。人们极不正确地使用“人种”一词,并以此为基础发表各种极不合理的概括论调。或谓“英吉利人种”、“欧罗巴人种”等等,实则欧洲几乎所有国民,均为褐色人、暗白色人、白人,以及蒙古系人种的混合。
蒙古系人种最早到达美洲大陆,是在人种发展的新石器时代。很明显地,他们通过白令海峡来到北美洲的,然后,他们逐渐向南方扩展。他们在北部发现美洲驯鹿,在南方发现了大群的野牛。当他们抵达南美时,那里还住着大犰狳(glyptodon)和大獭兽(megatherium,大小如象的奇怪动物,上述二兽均已绝灭)。似乎就是蒙古系人种把这些体躯庞大行动不自由的巨兽消灭干净的。
这美洲蛮族的大部分,终究未能进步到新石器时代的狩猎游牧生活阶段之上。他们一直不会使用铁,所能用的金属是天然的金与铜。不过在墨西哥、尤卡坦以及秘鲁,却存在着适于定居、农耕的诸种有利条件。约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产生了一种可媲美于旧世界文明,却完全异型,且颇有趣的文明。一如旧世界初期的原始文明,此种文明下的社会亦盛行在播种期及收获期以活人为牺牲的献祭。在有些地区,这种原始的设想终趋缓和、复杂化,然后被他种设想压倒;而在美洲则得到进一步发展,成为极强烈的风俗。美洲的这些文明国家,本质上是祭司所控制的宗教国,其战争指导者与支配者,均在律法与预言的严格控制之下。
这些祭司使得天文学成为极正确的知识。他们比后面将述及的巴比伦人更精于历法。在尤卡坦,他们更拥有一种奇异而复杂的文字——玛雅文字,它主要是祭司们绞尽脑汁为保存他们的正确而复杂的历法而使用的。玛雅文明的艺术,在公元700到800年到达巅峰。他们的雕刻品,以其伟大的创作力与绚烂的美,令现代人惊奇不已,并且以其怪异而疯狂且复杂的外表,而令现代人感到困惑。旧世界中再也没有类似的雕刻品。最近似的——其年代依然相当遥远——可在古代印度人的雕刻品之中发现。每一件雕刻品上面,都刻有编织的羽毛与蛇纠缠在一起的纹样。多数的玛雅雕刻,比之旧世界的任何作品,更近似欧洲疯人院的疯人所画的一种复杂图像。玛雅的精神文化,是沿与旧世界不同的轨道发展的,其观念大异其趣,拿旧世界的标准而衡量,决不能谓为合理的精神。
这异乎寻常的美洲文明极度着迷于人血。古代墨西哥文明最为血腥,他们年年都以数千的活人为牺牲。祭司们剖开活人的胸腹,撕裂犹在跳动的心脏,这种仪式成了贯穿祭司们生活的行为。
美洲文明社会里一般民众的日常生活,与其他文明中未开化的农民相似,他们的陶器、纺织品以及染色都极为优秀。玛雅文字不仅刻在石上,也被书写在皮革上,并施以彩色。欧美的博物馆里藏有诸多这一类谜一样的玛雅文件,到目前为止被解读出来的仅有日期而已。秘鲁也有同样的文字,不过其后即由结绳记事取代。这结绳记事,在中国亦于数千年前被运用。
约在公元前四千至五千年,便有与美洲文明相差不多的原始文明出现。旧世界的文明以神殿为基础,亦以大量的血为牺牲,由此而产生了精通天文的祭司阶级。多种原始文明相互影响,都往现代文明的方向发展。但在美洲,原始文明终未能更进一步发展成更高级的文明。它们都各自囿于自己的小世界中。在欧洲人来到美洲以前,墨西哥人几乎——亦可能完全——不了解秘鲁人,后者的主食是马铃薯,前者竟一无所知。
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过去了,生活在古老文明中的人们定期敬拜神灵、奉献牺牲,然后结束他们的一生。玛雅艺术达到了高度的装饰美。他们已经懂得恋爱,种族间经常互相争战。旱涝与丰收,疫病与健康交互来临。祭司们花了许多世纪精心设计历法与牺牲的仪式,然而在其他方面则几乎没有丝毫进步。城市拥有控制权,从其他城市抽取贡品。在尼泊尔的一块极古老的碑文上,记录苏美尔人的一个城市“帝国”伊勒克——此为有记录的第一个帝国。根据此项记录,伊勒克王兼任神和祭司,控制着从波斯湾到红海的区域。
第八部分:新石器时代的人类新石器时代的文明(4)
最早,文字只是画的记录方法的简化。这就是说,在新石器时代以前,人类就已经尝试开始书写文字了。前面已述及的阿济尔人画在岩壁上的画,即为文字的开端。这一类岩画多为狩猎或远征的记录,绝大多数均将人物画得清楚明白,可是一部分则似乎因画者不胜其烦,仅以一条纵线与一两条横线来代表人物。
从这种画演进到简约的传统绘画文字,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苏美尔人用木棒在黏土上刻的字,渐渐地与被表达的意思脱节;而用颜料涂在壁上或纸草叶(最早的纸)上的埃及文字,字画不变,与模写相似。苏美尔人所用的笨拙的字体成为楔形的记号,故称之为楔形文字。
当远古的人类不是为了表示被画下的东西,而是为了表示类似的东西而使用绘画时,他们就又往文字发展的方向更进了一步。孩童们所喜爱的画谜,今日仍盛行不衰。露营(Camp)与铃铛(bell)的画,孩童们会喜不自胜地猜为苏格兰的人名Campbell。苏美尔人的语言由音节重叠而成,与今日美洲的印第安语近似。这种音节表示法被应用,以做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