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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走到专门放单车的地方,他崭新的红色摩托醒目地停在一排破旧的单车中间,鹤立鸡群。就像走在大学校园里的他,在一众戴着眼镜,无形无款,个子不高或绿豆芽般的男生间,很自然就出类拔萃地显现出来了。
他让我坐在他的后面,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腰间,这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子靠得这么近,有这么紧贴的身体接触,我的心“卟卟”乱跳。
我们的摩托穿过街角,他故意逛了一个大圈才拐回到我告诉他的军营大院的方向,我情不自禁地将脸贴到他的背上,他不时地问我:“冷吗?”从背上传来的声音带着身体的回声,仿佛声音扩散成一种共鸣。我轻轻的说:“不冷。”小鸟依人地伏在他的背上,一阵温馨在心间流过。连我平时总想快快回的家,这个时候,我倒希望骑着的这匹马儿啊!你慢些跑。
到了家我向他致谢,出于礼貌,我问他:“想进来坐一会儿吗?”他真的进来了,这倒出乎我的预料,我慌了手脚,端茶杯的手也是颤颤的,这时,母亲从里屋出来,看见我带着一个这么英俊高大的小伙子回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她一定以为是我暗中已交往多时的男友吧,怪不得我对董姨的提亲会一口拒绝,原来女儿瞒着家人,已悄悄在谈恋爱了。
“喝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新茶。”母亲热情招呼道。“待会儿,就在我们这里吃顿便饭,我这就去准备,你们慢慢聊。”母亲说罢,就带上门去厨房忙乎了。我们相视一笑,不知从何说起,一、二个小时前我们还是陌生人,就连现在彼此还都不知姓名呢。
他显得有些拘谨,亦有几分腼腆,我鼓足勇气开口:“嗨,你叫什么,我班男同学刚才叫你什么来的?”
“我姓李,名阿根。”他答道。
“我叫……”他打断我的话:“你名字我早已知道,我甚至还知道你在学校的外号呢!‘白玫瑰’是不是?”他诡秘一笑。
这使我吃惊不小,我在学校可从没有像“黑牡丹”的盛燕子那么张扬,那么出名,怎么他也会知道我的名呢?
“你还知道我们学校的谁?”我猜测他是不是盛燕子早已搭识的朋友,因为不少在校园的陌生面孔,大半都是冲着她来的。
“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他说。
“那么,你认识‘黑牡丹’吗?”我提醒他。
“什么黑牡丹,我没听说过,我只知道‘白玫瑰’,我心里只有‘白玫瑰’。”他一鼓作气地说。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事真悬乎,太富有戏剧色彩了。我弄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
就这样,这位刚请教过尊姓大名的陌路人,如家人似的,与我们母女俩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随后他起身告辞,嘟嘟的摩托车声消失在夜色茫茫的大院里。
这一次之后,他就成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常客,我们间也十分自然地谈起了恋爱。
有一次,我与李阿根在军营院子里饭后散步,正巧碰上了从集体浴室出来的董姨,她用十分惊喜的神色唤道:“唉哟,你们真谈上对象了,真是般配,董姨打心眼里替你们高兴,到时,别忘了谢我这个大媒人啊!阿根,总司令员身体还好吧,代我问候他。”董姨眉飞色舞,告辞后还不时回过头来窥探,笑得颇有意味。
直到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先前所有的疑惑和好奇,一下子全驱散了。
我哭笑不得,也不想退却,我只是用手狠狠地在他的肩背上打了几下,“你好坏,你好坏,你骗人,你是骗子!”我撒娇着。
“我骗你什么了?”他抓住那只雨点般打在他身上的手。
“你骗,你骗我的感情,骗走我的心……”我嘟哝道,因为那时我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他一把抱住我,重重的就将唇压上了我的唇,这是我们间真正的第一次吻,也是少女的我的初吻,之前我们有过拥抱,他也吻过我,只是吻我脸颊,或是在唇上蜻蜓点水的一刹,我的矜持不可能让他走得太远,少女之路要慢慢的走。
第一部分少女怀春(5)
那时候,我已临近大学毕业了,我大学里学的专业是日语,第二外语学的英文也十分有水准,而且“国际新闻”这一门学科,我更是全班遥遥领先的第一名。我的志向是毕业后能在电视台,广播电台或报社当个国际新闻记者。
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竟被分配到李阿根父亲所在城市的市政府外事办公室任日语翻译,工作内容是接待日本政要、商界人士的访华洽谈。与此同时,李阿根亦从北京“八一”队退役了,在与我同一城市的军事外语学院办妥了入学手续。我这才第一次看到,我嫁往李家的路已愈来愈短,21岁的我开始必须面对人生的婚娶。
就在我工作才三个月,李阿根的父亲就亲自去上海我的家,向我母亲提了亲。其实从与阿根恋爱起,我就已认定他是我的第一个男友,也是最后一个男人了。也正因为如此,我每一次总是在两情相悦的亲热时,保持最后一道防线的完整,尽管我一次一次想到盛燕子的话,一次次梦想她告诉过我的那种欲仙欲死的舒服快活,但传统的戒规太根深蒂固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是我,我永远成不了盛燕子,同学们不是已给了我们各自恰如其份的称呼吗?“黑牡丹”是神秘、性感和娇艳;而“白玫瑰”永远只是素雅、纯洁和宁静。更实质的差别还在于我十分理性,不看重一朝一夕的的快乐,不是今日有酒今日醉的女孩,我要把完好无损,白璧无瑕的自己交给新婚之夜的丈夫,我相信那个时代的中国女孩绝大多数都是带着这样的处女之身进入新婚的,谁愿意给人看不起,一辈子抬不起头呢?属于自己的东西逃脱不了,等婚后慢慢品尝如燕子描述的性爱的甜蜜吧!
在我对未来有着美好憧憬时,我的心里总莫名地有一种隐患,就是李阿根的母亲并不喜欢我。我每一次去他们家做客,见到她就会很紧张,似乎彼此有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从阿根那儿知道,她母亲曾钟意儿子娶一位与阿根青梅竹马的将军的女儿小红,只是阿根一直死活不肯,说对小红没有一点儿那感觉,母亲也就没办法,阿根是她的独生儿,是家中的命根子。阿根还告诉我家中的秘密,他的父亲的前妻是个乡下妇女,生过两个女儿,他的父亲是在五十年代中期才娶了他那当时才18岁的当护士的母亲的,父母亲之间相差二十好几。
我知道阿根的母亲看我总是不顺眼,甚至目光里还充满了敌视,但我以为她爱阿根,日后我嫁入李家,一切会慢慢好转的,中国有句谚语不是说“爱屋及乌”吗?
我们结婚了,我才21岁半,由于我5岁就入小学,所以一路比别的同学都小,我是大学同学中结婚最早的一个。
恕我喋喋不体地描述世俗的繁文缛节,中国人结婚就是热闹,一个“闹”字可概括全部,还有就是满堂的喜庆写成的一个“红”色,因为在中国,红色是代表着吉利。红包,红盒子香烟,红旗袍,藏在红被子里的红枣红蛋什么的,家具也要用红绸带系上,简直是红彤彤的新婚世界……
我不得不一提红领带,是的,阿根,我的新郎,我亲手为他系上了一条我送的领带,是那种大红配大花,充满乡俗气的。自然,这种选择并不是我的品味,我只是借花献佛,那是盛燕子送给我的结婚礼物,除了领带,她还送了我一瓶精装的X·O威士忌,她特意从上海跑到我生活的那个城市来祝贺,她说让我记着,送男人最好的礼物就是领带,领带意寓了相爱的人心与心连接的涵义,她笑着让我把这条领带系牢新郎的一颗心。
在我入住的那间单身宿舍里,我与盛燕子最后一次睡在了同一张床上,那也是我告别少女时代的最后一夜。
是夜,我们两个旧日同窗,有说不完的话,说着说着,我们竟抱在一起痛哭,再见了,少女的学生时代,再见了,所有已逝的岁月和往事,我们也要握别了,明天我就要嫁入一个令无数少女羡慕的“高干”家庭,而盛燕子亦在下月远嫁法国巴黎,两个如此年轻出众的女孩,她们会有怎样的未来,怎样的命运呢?
盛燕子已恋上了一位离了婚的来我校当客席教授的法国中年学者,他们的爱一日千里,没多少天,就已谈婚论嫁了。
燕子果真被她当初言中了,将嫁给一位不在乎她是否是处女的男人。燕子也有隐痛,就是她竟被“老爸”甩了。
那一次,她想到“老爸”了,想给他一个意外,她径直去了他的住处,灯影昏黄,她内心一阵狂喜,“老爸”竟在家,可是当她敲门时,灯突然熄了,她觉得奇怪,边叫着“老爸”的名字,边不停敲门,里面没动静,她索性大屁股往地上一坐,也不吭声。
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约摸半小时后,里面的灯又亮了,没多久,老爸搀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出来了,那女孩约摸十七、八岁,头发蓬乱,显得苍白和疲惫。那一刻,盛燕子什么都明白了,她气得吼叫起来:“康城,你这个老色魔,专门玩弄少女,看我不去你医院举报。”
“少女?,嘿,嘿,你是少女?恐怕早就……你去举报,我还得去你学校举报呢!一个勾引男人的……”
“你!你!!”盛燕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康城,你要不要脸,一大把年纪的人专门骗小女孩……”她指了指他身旁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是我愿意的,我就是喜欢被他玩,好舒服,怎么样?关你屁事啊,去吃你的镇江醋吧!康大夫,咱们走!”那小女孩银铃般的嗓音毫不客气地从夜空气中传来,她还故意凑上红唇,在康城的嘴上响亮地亲吻了一下,随后康城将手落在小女孩的腰上摸娑着,他们头也不回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