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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我爱桃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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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构故事,讲故事的方法在现今才是“新”的关键。    
    我没有想发明一个讲故事的方式,我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方式。    
    《茶馆》的结构是大智慧,《罗生门》也是,《罗拉快跑》更加新鲜,这些戏当然不只是因为结构而杰出,但结构故事的方法是其成为典范的重要因素吧。    
    知道重要了,就开始想,可再想也不可能从一个结构来反推一个故事呀,还要从故事来想讲的方法,可那个时候故事也没有,方法也没有。    
    想努力地把那个大的现实主义的选题做出来,可一想到要写了,满脑子都是那些演过了的戏的套路,想不出新鲜来。资料也看了,还是下不了笔。觉得自己还没写呢就在人家的窠臼里了,那还有什么劲。也不是说有了《茶馆》,《酒馆》就不能写了,但总得有个新的结构吧。找不着,被无边的现实主义罩住了。    
    桃子还在,可是河也在。    
    没办法,拿不起来的东西只有放下。    
    在那一段也看过一些话剧。最喜欢的是《生死场》,喜欢那种演戏的感觉,“下雪了!好冷啊!”把宣叙调当咏叹来念了。其实到戏院里可不就是看戏去了。把戏演得像生活或把戏演得更像戏,是不同的观念,都有过杰出的作品,都出过大师。这不奇怪,看过毕加索早年的画,是写实的,变化有时就是创作。    
    多少年来现实主义是显学,没什么不好,但还有更多样的风格可以用啊。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有一段旧话,对我后来有很大的启发:“显而易见,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或必然律可能发生的事。历史学家与诗人的差别不在于一用散文,一用‘韵文’;希罗多德的著作可以改写为‘韵文’,但仍是一种历史,有没有韵律都是一样;两者的差别在于一叙述已发生的事,一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更被严肃地对待;因为诗所描绘的事带有普遍性,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    
    这段话的光芒“照耀”了几千年后,因为这段话,我觉得自由了。(后来,《我爱桃花》的结构源自这段话的启示。)    
    在想和犹豫中,2002年到了,初夏,想出了三个选题,跟任鸣导演通了电话,他问了我对哪个选题更感兴趣,我说了《我爱桃花》。他同意就先写这一部吧。    
    创 作 中    
    故事的由头缘自《型世言》第五回前的一个小故事帽儿,有四百来字左右,《型世言》为明代崇祯年间刊行的拟话本小说集,十卷四十回,陆人龙著,原本今藏韩国汉城大学奎章阁。此书自明末清初以来,湮没已久,不为人知。原书中国本土没有了,自清到现在那么多的图书著录都没有关于这本书的文字。    
    我是1993年左右读到这本书的,读过后觉得也没什么新奇的,很多故事与三言二拍相似。但是独独就把那个小帽儿记住了……要这个小故事是它能成个由头,扩大了演绎这个故事没有意义,而“要巾帻会错了意,递过去一把刀”真是一个想不出来的大扣子。是千百年来旷男怨女悲剧的症结,恋人会错了意的事一定是必然的。以此来讨论情感是可拆可解的。    
    又要提到讲故事的方法,古代的、现代的、千百年的时空转换和角色的转换,怎么自然起来,自由起来并合理而新鲜真让人费脑筋。后来就想到了现在这样的结构方式,也没什么更新奇的,但在话剧中还是有挑战的,想想只要能把事说出来,说好,就该是好活。    
    就在一个场景中,完成时间和角色的转换,优点是可以把该要说的话都说了,集中而自由,同时自然而然地把一个故事解构了。    
    准备工作做了,想一个开头,只想一个开头就写了,相信戏会自然地生长,像戏中的台词那样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比自然更深的道理了”。    
    写的过程中,从不拒绝灵光偶然的出现,越偶然越天成越不矫情……它的可贵之处是流淌,阳光下的小溪闪烁着流淌。写诗也有那种感觉,突然从泥土里拉出一粒珠子来,再拉又有了一粒,还有一粒,悬念和期待都有了,写就是一种发现。    
    先是那么铺张地写出来了(挺快的,可能不到六天),写出来改了一个多月,写的时候汹涌,改的时候平静,总有得可改,那也是一种乐趣,想着永远地把这东西改下去也无所谓,东西有得可改时是高兴,没得改就该扔了。    
    夏天任鸣导演住院期间,我们讨论了第一稿……过了几天第二次讨论时,他提出了“三维”的想法,这让我知道有难度。我觉得这一想法并不是没有路,算个挑战吧。我让他放心,我能弄出来。    
    加第三维用的时间比写第一稿写剧本的时间还长,关键是怎么有机地贴上去。断断续续地改了四稿,中间曾推倒重来,因为最初的设想没有这一维,想做到浑然就很难。后来终于写出来了,加进了很多奔涌的诗情,更改角色的语言方式,用以区别戏中所表现的时间。抱着没有把握的兴奋(主要是三维)。交稿时已是第六稿了。    
    诚惶诚恐,第一次写话剧,热情多于经验,突然觉得即使这是一出永远不能演出的话剧也不错。她可以不断地完善下去。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的文体,意犹未尽……    
     创 作 后    
    一月二十日建组了。我觉得排一个话剧真像是做个大工程。    
    二十七号去看了半场排练,前夜因改稿子一夜没睡,但看排练时精神专注。看过之后,谈了些外行的话,我知道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是一种想法而已。    
    其实我接触最多的话剧是听(收音机)来的,真正到剧场看过的话剧实在有限。近两年还多了一点。    
    读和听的话剧是声音的话剧,我曾迷恋这种听到了声音而想像着表演的话剧,也就是说我喜欢那种吟诵的声音在剧场回荡的感觉胜过表演。    
    小学二年级听过的话剧《孔雀胆》,剧情忘了,台词的意义也忘了,但那些声音在我的记忆中一直表演着。我迷恋话剧的声音,这与我接触话剧的经历有关。    
    我总想剧场的效果有很多种,笑是一种,掌声是一种,而凝神也是一种。出了剧场还在想这戏的话,那可能是更大的效果。不管电影也好,戏剧也好,能让人把效果带到剧场外去,缓不过神了,是最大最大的效果。谈何容易。    
    刚排了七天,还处在对词的阶段,我对将要立起来的戏,有那种陌生的亲切感,那天看了半场排练。    
    过了春节任鸣导演在正月十五左右来了一次电话,做了一个大的决定,说要把第三维拿掉了。我同意,因为那一部分也是第一稿就没有的,我也没什么把握。第三维如果作为文学把它们捏在一起还有其转折的可行性,确实也新鲜,可在舞台上它会怎么样自然是导演吃得更准。我同意,也松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就是白写了也不冤,那实在是一次挑战,下次也许能用上呢。    
    虽然只看了一次排练,但我非常感谢导演和演员们付出的辛苦。排戏是另外的一种发现,创作,他们对艺术的专注,我深表敬意。    
    在这里我也想说感谢人艺对我的关照。    
    三月份戏将进入剧场排练,我期待再去看一次。也期待演出的检验。我从心里希望城市中的剧场夜夜有新戏,夜夜有观众。我希望更多的作家来写戏剧。    
    


我爱桃花我爱桃花(1)

    '舞台中央一张架子花床,床上有那种轻纱床幔。    
    旁有一张凉椅,一个米柜等。    
    细雨夜。    
    冯燕与张婴妻偷情毕。在床上缱绻。    
    床幔垂下,人在内中动如影人。    
    冯 燕 (吟唱)帷飘白玉堂,蕈卷碧牙床,楚女当时意,萧萧发彩凉……    
    张 妻 哥哥,说的是我吗?    
    冯 燕 ……说的是雨……雨帘如幕,挂于白玉堂前,雨声如席,卷于碧牙床上;又如楚女在崖上洗发,那雨如发丝般垂下,这是何等的韵致……通篇写雨而不带一雨字,这又是何等的能耐,好文章,好诗句……    
    张 妻 是啊,哥哥,诗好咱不知道呢……咱只知道你好!    
    冯燕 谁?    
    张妻 你呀!    
    冯 燕 怎么个好法?    
    张 妻 还用讲吗?现成的体贴人,你该知道的……    
    冯 燕 是么,自知不如人语,还是讲讲……    
    张 妻 ……奴家说你体贴,不会虚的……看看到这会儿了,你这条左臂都舍不得从奴家的脖子下移出去,这不是现成的体贴吗?……哥哥,既来了,不匆匆不促促的,还要唱曲,还要作诗,还不是体贴吗?哥哥……    
    冯 燕 ……哎!    
    张 妻 我说的对不对?    
    冯 燕 你说的自然是对的。体贴二字,倒使这风流一下子入了情字门了……体贴好,体贴才叫情,不体贴是乱了!    
    张 妻 哥哥,你除了体贴,还知道会意……    
    冯 燕 是啊,除了体贴还有会意吗?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好处,这可真是好作一团了!(起来穿衣)    
    张 妻 哥不想听我说了?    
    冯 燕 不说了,好处一天说一个就够了,改天再说吧……不早了,(要下床)咱要走了!(撩帘子出)    
    张 妻 不急,哥哥不急呢,正是雨夜。哥哥你作了那么多的诗,这会儿奴家也作一首给你听听!(说着也下床)    
    冯 燕 ……这下雨之夜正是诗做一团的时候……    
    张 妻 ……你笑话咱吧……    
    冯 燕 岂敢。洗耳恭听!    
    张 妻 你要不笑话咱,那咱就吟了,哥哥你听着啊。(数板,出帐,舞)桐叶惊飞秋来到,芭蕉着雨,隔着那窗儿敲。听天边一声一声的雁儿叫,明月高,杵砧声中盼郎到,盼郎到,郎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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