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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精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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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北京大学始终认为学术文化的贡献是大学应当着重的任务。因为时代的剧变,更觉得灌溉新知,融会中西文化工作的迫切。以前外国人到中国来教书的,大都以此为传教等项工作的副业,所以很是平庸,而无第一流的学者肯来讲学。就在“五四”这时候,北京大学请大哲学家杜威(John Dewey)来讲学一年有余,实开西洋第一流学者来华讲学的风气。以后如罗素(Bertrand Russell)、杜里舒(Hans DriAesch)、泰戈尔(R.Tagore)均源源而来。地质学家葛利普(Grabau)长期留在中国,尤其能领导中国地质学界不断作有价值的科学贡献。    
    


第二部分 大学篇第17节 大学的学风

    当然一个大学的学风,是各种因素构成的。如师生间问难质疑、坐而论道的学风,一部分是京师大学堂的遗留,但到1918-1919年间而更甚。我尤其身受这种好处。即教授之中,如胡适之先生就屡次在公开演讲中,盛称他初到北大教书时受到和傅斯年、毛子水诸位先生(当时的学生)相互讨论之益。以后集体合作从事学术研究的风气,一部分也是从这样演变而来的。除了国语文学运动是胡先生开始提倡,和他对于新文化运动有特殊贡献,为大家所知道的而外;他对于提倡用科学的方法和精神,并且开始实地的用近代科学方法来治国学,其结果的重大,远超过大家所说的考据学的范围。    
    从1927年蒋梦麟先生继掌北大以后,北京大学更有意识地向着近代式的大学方面走。那时候文史和自然科学的研究工作,沉着地加强,大学是在安定进步之中。到1934-1935年以后,日本帝国主义者和亲日派(以后许多在“七七”事变前后公开成为汉奸的)狼狈为奸,横行无忌。北平空气,混沌异常,反日的人们常感觉到生命的威胁。那时候北京大学的教授,尤其是胡适之先生和傅斯年先生坚决反对“华北特殊化”,面斥亲日分子,并联合其他大专学校的教授,公开宣称要形成文化战线坚守北平的文化阵地,决不撤退。在日本决定大规模作战以前,北平的教育界俨然是华北局势的安定力量。这仍然是表现着爱国运动的传统精神。    
    等到抗战胜利以后,胡适之先生被任为校长,而先以傅斯年先生代理。傅先生除了他个人的学术造诣而外,还有两件特长。第一是他懂得集体学术研究工作的重要,而且有组织能力来实现这种工作,如中央研究院的历史语言研究所的坚实的学术成就,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第二是他懂得现代的大学是什么,而且应该怎样办。他把北京大学遗留下来的19世纪初叶德国大学式的观念,扩大而为20世纪中叶欧美大学式的观念。他又大气磅礴,能笼罩一切。于是把北京大学,扩大到文、理、法、工、农、医六学院,计三十二系,为北方最大规模的大学。    
    


第三部分 大学精神第18节 大学精神的现代实践

    应  星    
        虽然中国的高等教育源远流长,西汉即开始设立太学、北宋起开始书院讲学,但大学体制是由洋务派以“自强”为目的而从国外移植进中国的一项新制度。盛宣怀在1895年的“拟设天津中西学堂章程禀”中提出“自强之道,以作育人才为本,求才之道,尤宜以设立学堂为先”,他这里所谓的学堂后来也被称为“新式学堂”。洋务派和改良派都号称这种学堂是“远法三代,近取泰西”,实际上却是“远法德国,近采日本”,是一个地道的新生事物。所以,要考察中国的大学精神,首先就是要考察西方大学精神的核心——学术自由是如何逐渐在中国的大学体制中被培植起来的。    
    尽管中国近代大学在制度上具有鲜明的移植性,但既然中西文化在发展路向上有着相当大的差异,既然移植的目标最后要落实在“自强”上,那么,大学作为一国最高的文化教育机构,就不可能不考虑如何吸纳、保存和发扬本国文化传统以及如何培植文化自主性的问题。因此,塑造中国大学精神的现代实践的另一个重要面向就是如何避免沦为西方学术附庸的困境。积极引入学术自由的理念与努力追求学术独立的理想,这就是蔡元培、张伯苓和蒋梦麟、胡适、梅贻琦那两代教育家在塑造大学精神上所共同面对的两大问题。    
    蔡元培在中国有“教育神”之称,谈中国大学精神的塑造,必然要从蔡元培谈起。平心而论,蔡元培当年在思想上对西方大学精神和学术传统的理解并不是最深刻的,他就中国社会的具体情况所提出的“以美育代宗教”等主张似乎也不能算是发展中国“新教育”思想中的最核心问题,然而,蔡元培在1917-1923年对北京大学的全面改造却为中国打开了一个气势宏大、盛况空前的学术局面,为塑造中国自己的大学精神和缔造中国自己的学术新传统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大家都习惯于把打开这个局面的根源归结为蔡元培所说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这八字方针的确是北大当年改革的要害所在。但要真正理解蔡元培这位中国现代最伟大的教育实践家,要真正揭开蔡元培治下的北大能够在全国开思想新风、立学术新路的奥秘,最重要的并不在于蔡元培对这八字方针的字面赋义,而在于洞悉这八字方针的实际运作过程。也就是说,我们对北大当年改革的理解,不能仅仅盯住改革者宏大的教育理念和理想的制度设计,更需要关注在此过程中发生的种种事件包括一些非常微小的事件,由此才能看到制度本身是如何做和如何想的。也正是借助具体而复杂的事件分析,我们才可能将实现学术自由的外部条件和内在限度展露出来,将学术自由与学术独立之间的关系勾连起来。本文即以蔡元培对北大的改革为中心,对北大1949年前塑造中国大学精神的实践过程进行一个初步的考察。    
    今日雄心勃勃的大学改革家们及其热情洋溢的支持者们颇喜欢拿蔡元培来说事或励志,甚至明里暗里以蔡元培自期。然而,如果我们认真地去考察蔡元培改造北大的这一段历史后,也许就会发现,蔡元培改造北大的实践方向与今天某些人的大学改革方向是如何的南辕北辙,蔡元培改造北大时的宏大气象和长远眼光又是如何与今天某些人改革大学时的褊狭胸襟和功利心态构成鲜明对照的。    
    一    
     时下对蔡元培改造北大的研究多注目于北大的内部改造。但如果北大的改造缺乏大学自治的外部环境,则学术自由的内部建设成果就难以得到真正的保障。我们可以注意到,尽管蔡元培在当时有着极高的声望,但他在十年的北大校长任内有过八次请辞(1917/7;1918/5;1919/5;1919/12;1922/8;1922/10;1923/1;1926/7),前七次均发生在他实际主持北大校务的时期,平均不到一年就要请辞一次。陈独秀曾经批评蔡元培的辞职之举只是抗议政府腐败的消极做法,但这种说法失之简单。蔡元培曾自述做事“必先审其可能与不可能,应为与不应为,然后定其举止”。他的辞职并非轻率之举,而是对大学与政治的关系中可能与不可能、应为与不应为的审慎考虑。我们从他的辞职中既可以看到大学自治所面临的外部限制,也可以看到蔡元培如何运用辞职来减少这些限制。可以说,他的请辞既是这些外部关系作用于大学的结果,同时又是他用以调整这些关系的基本手段。我们对塑造北大精神传统的外部关系的研究,也许正可以从研究蔡元培的请辞这个特殊的角度着手。    
     1.大学与政治干预    
    蔡元培在1917年就任北大校长的演说中就开宗明义地宣称:“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这席演讲虽然名为对北大学生求学宗旨的校正,实际上也提出了大学本身与政治的关系。蔡元培认为大学既然是纯粹传授和研究学问的地方,那么,尽可能地防止政治干预就是大学实现学术自由最重要的外部基础。如果这个基础不存在,则根本无从谈起大学精神的塑造。    
    蔡元培第一次因为政治问题而请辞发生在1917年7月。这次虽然与政治对大学的干预没有直接关系,但它依然表明了蔡元培作为一位教育家对独立人格的追求。该年7月1日张勋在北京复辟,蔡元培于次日向总统黎元洪递交辞呈。辞文中“近日北京空气之恶,达于极点”,一语双关,表达了他不愿同流合污的决心。    
    蔡元培请辞最坚决的一次是五四运动发生后。1919年5月的请辞成因甚为复杂。蔡元培除了以此表示对学生运动甘负责任之外,他在出京时还专门贴了一则著名的启事,引用“杀君马者道旁儿”、“民亦劳止,汔可小休”来表示他的积劳生倦之意。同年6月15日,蔡元培又特地发表了一个“不肯再任北大校长的宣言”,言明他的倦意主要是来自政治对大学的横加干预。在蔡元培看来,这种干预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行政干预,另一个方面是政治干预。所谓行政干预,指的是大学校长成为由北洋政府任命的半个官僚,大学与教育部被处理成官僚隶属关系,因此,大学内部的大小管理事务稍微破例,就必须呈报当时的教育部批准。所谓政治干预,指的是大学缺乏保障思想自由的外部环境,因此,蔡元培对北大的教育改革举措,不仅当时的教育部可以干涉,而且北洋政府的外交部、国务院、参议院也可以横加指责。比如,蔡元培为辞退北大不称职的外籍教员就屡遭外交部质问。蔡元培痛陈他绝对不能再做政府任命的大学校长,绝对不能再做不自由的大学校长。    
    后来由于各方的一再挽留,蔡元培才不得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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