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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奴隶主们用来临时关押奴隶的监牢,因此东街也被称为奴狱街。
奴隶商人积善是东街最大的奴隶商人,这次他带来了近一千名奴隶来到这里拍卖,为了维持秩序以及防止奴隶暴动,他还带来了一百五十名手下负责监管这些奴隶。
坐在紫木椅上,积善微闭着眼睛计算着这次带来的奴隶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少利润,由于已经有很久没有大规模战争了,因此奴隶的来源也等于是被切断了,这就导致了现在大陆奴隶价格居高不下。
“还好我还有另外的奴隶来源!”积善在心里得意的笑了笑,自己出身低微,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就是靠胆大心狠,能忍别人不能忍,能干别人不能干的事,这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只是……这个来源也不稳定啊!”积善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怔怔的想道:“那个家伙太贪婪了,每次自己辛苦赚来的一点金币他都要分去大部分,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哼!再说,和这种人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定了定神,积善按照习惯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海中飞快的过了一遍,以便发现不足之处以及疏漏的地方,这样方便及时弥补。
“黑狼!”积善突然想起了白天逃跑的那个女奴隶,不知怎地,他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沉吟片刻,积善扬声招呼道。
“老板,什么事?”进来的,就是白天追赶小姑娘艾玛的那群人中的领头大汉,他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抓了一个鸡腿。
积善皱了皱眉头,他一向不喜欢这个手下,不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不尊重,最主要还是积善知道,这个叫黑狼的男子等于是那个人派到自己身边的眼线。不过不喜欢归不喜欢,现在还不是闹翻的时候,积善干咳了两声,和颜悦色的吩咐道:“白天跑的那个奴隶,你说是被一个女魔法师救走了,我怕这几天可能会出事,你回去戒备着点,不要让这次的买卖被搞砸了!”
“你放心吧老板!”黑狼大大咧咧的撕咬着手中的鸡腿:“白天我们是没想到她是个魔法师才输给了她,现在回到这里,就算她找上门来我们也不怕了,不要忘了,我们也有魔法师,而且还有两个!”
“恩,那就好,你下去吧,小心戒备点!”积善挥了挥手,示意黑狼下去。虽然黑狼说的也很有道理,即使那个救走奴隶的魔法师来闹,已方不必怕她,但是积善还是有种不详的预感。
坐立不安的在厅中徘徊了片刻,积善咬了咬牙,披上斗篷走了出去,很快,他就消失在天狐城的夜色当中。
积善与黑狼见面的大厅后面,就是囚禁奴隶们的建筑。建筑只有一层,共有四十个大房间,每个房间的门窗都是用铁条加固过的,而墙壁也是用花岗岩建造的,可以说手无寸铁的奴隶是不可能逃跑的。
奴隶们被分成若干个团体,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内,男奴隶在过道左侧的牢房,女奴隶在右侧牢房。而在这些奴隶之间,又会按照价格的不同再次分开关押,比如打算卖做歌妓的女奴隶就会被关在条件好一些的牢房内,而那些打算当作普通奴隶卖掉的女奴隶就被关在条件很差的牢房内。
虽然积善这次带来了近千的奴隶,但是由于牢房太大,加上通常都是近百个奴隶挤在一个牢房内,因此这建筑内的牢房依然有一半是空闲的。积善就将这些牢房租给了别的一些奴隶主,以便他们关押自己的奴隶。
在仅有的一个出口处,四名看守奴隶的守卫正在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矮个子老者喝酒,他是住在隔壁的奴隶商人贾芭,因为在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别人都叫喜欢叫他贾疤。
贾芭有两百多名奴隶关在这里,因此他才会时常拿着酒菜来和这里的守卫套近乎——不为别的,只求他们对自己的奴隶好一些,当然,这并不是说贾芭有多好心,而是如果这些守卫打伤了奴隶,或者是凌辱了女奴隶,那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来来,喝酒喝酒!”贾芭热情的给面前的守卫倒上酒,面带忧色的问道:“我的货放在这里不会出问题吧?我听说白天你们得罪了一个魔法师!万一她来闹事怎么办啊?”
“放心吧老贾!”一个守卫打着饱嗝,斜着眼看着他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就是刀口舔饭吃的!一个小小的魔法师有什么可怕的,何况我们也有魔法师,她要是敢来,绝对让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是那是!那么,我的货就拜托六哥照顾了,等这批货出手,兄弟是不会忘了六哥的!”贾芭点头哈腰的赔笑。虽然积善对外宣传这些人是自己的保镖,不过贾芭也知道,这些人不是保镖那么简单,他也曾无意中看到过一些他们的勾当,不过他是不会去告发的,商人嘛,只要不损害到他的利益,他是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没问题!自己兄弟还说这么多做什么啊!”那个叫六哥的大汉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答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去,对坐在旁边桌子处的一个大汉叫道:“毛子,该去查看一下了,不要让里面的货出了什么差错!”
“有什么可看的,这么牢固的牢房,还有人能跑了不成!”那个叫毛子的大汉嘀咕着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把刀,向后面走去。
关押奴隶的监牢潮湿阴暗,踏进走道,一股搀杂着汗臭味和排泄物味道的气体迎面扑来,随着而来的还有嗡嗡做响的各种小虫。毛子屏住呼吸,顺着走道向前走去,这条路他已经来来回回的走了无数次了,即使闭着眼睛也知道走到哪里了。
转过前面那个拐角,就是关押高级奴隶们的地方了,在那里囚禁着四十多个年轻貌美的歌妓。虽然明知那些女人是自己不能碰的,但是每次走到哪里,毛子还是忍不住要用语言调戏她们一会,仿佛可以从中获得某种快感似的。
想到那些年轻歌妓们见到自己时惊恐害羞的样子,毛子连脚步都显得轻盈了不少。转过拐角,已经可以看到关押歌妓的牢房了,毛子兴奋的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东西。
毛子目瞪口呆的揉了揉眼睛,没错,他竟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蹲在歌妓牢房的门口,小声的和里面的年轻女孩子们说笑,看他那样子,就象是一个去朋友家串门一样,神态轻松至极。
“你好啊,怎么这时候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那个中年人也发现了毛子的存在,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打了一个招呼,就象是在街边遇见了自己的老友一般,热情而又随意。
“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毛子怪叫一声向后跳开,惊讶的指着那个男子叫道。为了防止奴隶逃跑,这栋关押奴隶的建筑只有一个出口,自己和其他几个守卫一直在那里喝酒,根本没有人进去过,那么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进来讨债的啊,顺便带我的朋友离开!”那个男人笑眯眯的答道,顺手指了指牢房内。毛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才注意到里面有一个白色长发的女孩子正向他抿着嘴笑。
“好漂亮的女孩子!”看清了那个女孩子的容貌,毛子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惊叹之余,心中不住纳闷,这里的每个人自己都见过,那这个女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呢?
等等,这个男人说要带她走,那不就是说他要抢走奴隶吗?毛子终于从自己的绮色幻想中清醒了过来,这才想起那个男人刚才说的话。
毛子飞快的抓起胸前的一个骨哨——牢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地方又大,守卫们联络都是靠这种可以发出尖锐声音的哨子,只要吹响这个哨子,前面的守卫就会以最快速度赶到。
可惜的是,未等他将这个哨子放进嘴中,还在十米外的那个中年人无害的笑脸已经在他的瞳孔内不断放大,随之一起放大的还有一只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拳头。
胸前肋骨碎裂的声音,是毛子两眼一黑,昏倒之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这个时候,在这栋囚禁奴隶的建筑外,正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在他们围成的圈子中央,是五十个衣裳破烂的年轻人,正确来说是四十八个年轻人和两个半兽人。这五十人高矮胖瘦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身上那千疮百孔的破烂衣裳,上面布满了不知是什么的红黑色污迹。
站在这群人最前头的一个年轻人,脸上有一道巨大的疤痕,几乎将他的整个面部分成两半,看那形状,不象是刀剑所伤,倒象是某种猛兽留下的爪痕。以这个年轻人所处的位置来看,他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
这个年轻人站在大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熟铜包裹着的红木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同他一起来的其他人也不说话,只是静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后,但是围观的群众却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一种让人无比畏惧的刺骨寒冷的感觉,从这五十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并且不断的向四周扩散,逼的周围围观的群众不住后退。
突然,那个领头的年轻人动了,他将头侧向一方,似乎在倾听什么似的。片刻之后,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象一只面对猎物的猎豹一般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风飞,把大门砸开!我们该去讨债了!”
队伍中的一个半兽人默默的走上前来,他足足比那个领头的年轻人高出一个半头,身上破烂的衣裳只够遮掩住下身。透过半兽人特有的茂密体毛,人们依然可以看到他赤裸的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就象一个刚从惨烈的修罗场归来的战士一般触目惊心。
半兽人缓缓的走到了门前五米处的地方。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突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怒吼,和常人腰一般粗的右腿在地上猛的一蹬,巨大的身躯像炮弹似的向大门冲去。五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