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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河(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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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火焰,“我不会再放你走,你就算死也要死在紫微垣宫。”
  “——我不后悔。”她坚定道,漠视心中升起的那抹小小挣扎。
  “过来。”他令道。
  垂下的眼睑遮去瞳里得意的流光,唇边那抹邪气的笑意却仿佛是深深城府忘形的泄露,令她的背脊生出森森寒意。
  她——决定错了吗?
  一刹那间,像是错觉,不动声色的毒蛇蛰伏洞口,幽绿的眼凶光闪烁,石破天惊一击,将无防备的过往小动物生吞下肚。
  而他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他面前的动作急躁却仍轻柔。
  “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他叹息似的抚着她的长发,唇摩挲过她的发顶,她的额际,她的黛眉,她的眼睛,她的鼻梁,停顿在她的粉唇前。
  她倒抽了一口气,他已经封了上来,唇舌肆虐横行,是赤裸裸的情欲。想推开,碰到的却是他的伤处。
  他的唇起离,手仍插入她的发中紧紧捧着头颅,眼睛近距离对上她的:“你在不停发抖,都是冷汗,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惊恐,心跳得也很快——是被我吓坏了吧?”
  她说不出话来,这个屠征不是她现在所认识的,而是五年前那场噩梦里的。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滑下,钢铁般的双臂箍紧。
  “放手——我喘不过气来了。”强烈的恐惧冲击使声音都破碎。
  他却回应以更大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勒死在他怀中。
  “不放了,我再也不放手了……”炙热的气息充斥在她的耳边,她感到一个温软湿热的东西伸进了耳轮。
  他的——他的舌!
  她身上如遭电击:“你、你听我说——”
  “嗯——”他似乎看穿了她的畏惧所来,收起了挑逗,“别怕呵,我一直都是这个屠征,从来没有变过——从来没有,吓到你也只是因为情难自禁。”
  她僵硬地转头,深深吸人一口气:“你先放开我。”
  他的肢体表明了拒绝:“我想要你,你会不会心甘情愿把自己给我?”
  雪白的脸红得犹如夕阳晚霞,美艳不可方物,但嘴里吐出的字句却蓦地令他阴寒下来:“你给我一段时间,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没有办法——”
  “一段时间是多久?”毒蛇吐出了血红的信子,“你想反侮?!你后悔回来跟我这个废人,还是你还念着戈石城?”
  石城……
  她迎向他阴毒的视线,道:“我没反悔、没后悔,但是你最后一个问题,我答案是‘是’。我还念着石城,而且恐怕会念一辈子。你早该知道的,我心里不是没有你,但最底处的永远都只有石城一人。如果要我,你就得连着我这颗装了他的心一起包容;要不起,你就放弃,怎样处置我都没有怨言。
  他呆视许久,突然笑开,笑着笑着,仰脸闭上了眼,笑声也弱了下去:“月向晚啊月向晚,我屠征竟然也会为你落到这种地步。”
  声音中有着揪人心的苍凉。
  “你要多长时间来准备,不会是一辈子吧?”他平静了下来,开始嘲笑,眉宇间却添了狠厉之色,“你要耗一辈子,我可没有耐心再傻等你一辈子。”
  她忽然开始明白他的笑和他的嘲讽。
  情爱中,谁先捧上真心,谁就是输了一局。戈石城心中无棋,所以全然只懂付出,与这样的人相守,一生平淡温暖,家人之情更多于男女之爱。而她与屠征都是骄傲的人,心中棋子万千,棋盘上的契合抹杀不了其中交锋的激烈,一方被另一方吸引时,征服之意大于呵护之情,就算动了真心,也千方百计用强硬的一面掩饰。
  她执拗固执,屠征亦如是。
  在懂得的那一刹,心像春阳下的幼草,悄悄破土,缓缓舒展,含笑而舞。
  石城,石城——我若再动心,你必也不会生气吧?
  雪白的柔荑抚向他脸颊上两寸长的伤痕:“我不会让你等一辈子,我只要三年丧满。你愿意等吗?”
  那样的温柔沉静让他一怔,随即冷笑:“你以为人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我不想等。”
  “不,你会等的。”
  而这一等,果真就是两年。
  喜烛轻燃,红泪成堆,安静中火焰爆出几声响,金色的星火淬过幽幽灰蓝,在几不可见的青烟中袅袅升起。
  “砰!”门被推开,急促的脚步声让床榻边端坐的月向晚撩开了遮面的珠帘。
  小小的身子扑过来,以惊人的熟练动作爬上她的膝,一伸手就去拉莹光闪烁的珠串子。
  “娘娘,玩——”娇软的童音拖得长长。
  她含笑抱起小小女孩,巧妙地自她手中拉出珠串子:“舒儿,你怎么跑过来了?”
  “小姐——”由远到近的叫唤直到门口,变成了小小声,“小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快出来吧,宫主见了要生气了!”
  戈舒不吭声了,一脸的倔强。
  “你又不乖了?”
  小嘴嘟了起来:“不要,跟舒儿抢娘娘——讨厌、讨厌!”每次那个叫“宫主”的叔叔来,老是霸着娘娘不放,她赖在娘房里不走,他也学她;讨厌的是,每次都是她先睡着,而娘似乎比喜欢她更喜欢他。
  小孩儿的心是最敏感的,容不得他人来抢自己霸占的宠爱。
  照理说屠征与戈舒的相处时间不算少,感情应该也好,但从戈舒开始学话起,对他明显的敌意就不曾消减过,实在令月向晚匪夷所思。
  “夫人。”房外的冼翠进了来。
  “不要、不要!”戈舒死抱着娘亲,哇哇大叫,额心点上的一抹朱红在水湿中漾开。
  “乖乖的,别闹了,跟冼翠姐姐回房去睡,娘明早就来看你。”轻柔的手如水般流过她黑软的发顶。
  戈舒的撒娇耍赖令婢女手足无措,一回头,才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颀长人影,她惊得双腿都开始打颤:“宫——宫主——”
  “把她抱走,其他人也都退下。”屠征掀开袍脚迈了进来,深黑的双眸被三分酒意融去了沉冷,映着烛光摇红。
  戈舒的手被扳开,声嘶力竭的哭闹随着人流散出门外。
  “别动!”紫红的袖轻轻一挥,门扇无声合上,屠征淡淡笑着,“这种时候,难道你还想追出去哄你的女儿?”
  “不成么?”
  “不成。”他摇头,“此时我不想和你女儿争风吃醋,不想和你品茶谈天,也不想和你彻夜对奔——那些事两年来已经做得够多了,我只想——过我的洞房花烛夜。”
  她低首,将华丽的珠冠卸了下来,水晶磕碰出清脆急促的声响,呼应着她的心跳。离开床沿,她将冠置于梳妆台上。
  “怎么不说话?”他踱到了她的身后,光亮的铜镜里映出两张脸孔。
  她微微一笑,道:“只是如在梦中,想不到会有今日这样的结果。”
  两年时光,越发懂他,心境又别是一番不同。
  他张开臂圈住了她:“以往还不许我近身一步,嗯?”臂膀收紧,几乎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霜河水浅,青鸟梦长。”叹了一声,“当时还道是痴人说梦,现今你的可以安下来了罢。”
  喜欢的东西已经得到手了。
  他侧首靠着她的肩,默不作声了会儿,神色有几分阴霾:“你把下辈子都给我了吗?无论以后出了什么事,你都不会背离?”
  “为什么这么问?”她不解。
  “别问,我只要听你答。”
  本能地察觉他在寻求安心保证,强势之下隐藏着患得患失的脆弱。她的心柔软下来,玩笑道:“就算紫微垣宫塌了、砸了,紫微垣宫宫主成了一文不名的凡人,只要屠征不变,月向晚也不会变。”
  “记住你今晚的话。”他的轻笑流泻在她羊脂白玉般的颈项里,“像在梦中吗?”亲密火热咬上了她的耳朵。
  “像。”她缩着脖子,脸庞酡红,“别闹了,我们还有酒没喝过——”
  “去他的酒!”他的声音经她的肌肤一筛,漏下浓浊,“醉里添梦,我在醒你的梦,你却愈要往梦里钻去不成——我非得要你清清醒醒地过今晚不可——”
  惊叫声中,她发觉自己临空而起,长发、红衣打着旋飞舞飘扬。
  他朗声大笑:“还是做梦吗?”
  发丝的流泻游荡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是——”
  怎么不像梦境?
  烛火营造了昏昏魅魅的暧昧气氛,那暖意漫过眼眸,漫过肌肤,漫过筋骨,熏得人酥软无力。天族地旋的一片红海,绯色的波,绛色的浪,冲击得人看不见所有东西,只有浮沉、只有漂流。
  气息与笑声压出了胸腔,乌黑的发水草般飞泻在红海丝缎上,缠绕在他的手上。她对着他的凝视,羞涩地闭上了眼眸。
  像贝轻轻悄悄分展,层层剥开褪尽,显露妍润丰华,泽黑、艳红、洁白。
  “向晚,向晚,向晚……”
  她的身体成了一根脆弱的弦,在他的弹奏中幻化出绮丽的乐,节奏急促地带动音符往高处堆积。那么遥远的地方,仿佛永远飞不到尽头,云浮风啸,越攀升胸腔里金属的空鸣越发沉重,直到层层叠叠再无峰回路转……
  “屠征……”她的指摸索轻拂他的发,心口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收紧四肢,不自觉地以一种占有防卫的姿态抱住了她,脸含笑、眼含笑、自满的呢哺中亦含笑:“——等了七年,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提着他发尾的手顿了顿,一丝湿寒从指尖透进:“你——说什么?”她轻问,手抵着他湿漉漉的肩膀。
  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了她的推力,笑得轻松,欲望得平后的俊美面孔增了几分轻佻邪气:“怎么了?我说等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你,有什么错?”
  “为什么说是七年?”而不是三年。
  他低语:“莫非你忘了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七年前的中秋?我可从来没有想一个人想成这样,也从来不曾花这么多的耐性和心思在一个人身上,你可是独具殊荣呀。”
  这样说应该没有错,甩开了阴暗下的不安,她总觉得看不透屠征刻意藏在笑容下的东西。肉体这样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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