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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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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者越集越多,这时候,两个日军抽出战刀;将跪在地上的两个中国男子的发辫放在头顶上;准备砍头了。张作霖两眼冒火,扭动着身躯又喊不出声;只能冲着围观者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瞪圆眼睛冲着观看的老百姓,心里大喊:“你们咋看不出来哪?我是巡防营管带张作霖啊!你们快去报信!日本人要杀人啦!快去呀!你们咋都不吱声呢?”    
    可是,张作霖看到的是——在周围的中国观众,许多人有着强壮的体格,却显出麻木的神情。只是在中国人的人头被砍下来时鲜血喷出,这时围观人圈“轰”地一下倒退几尺,大概怕溅上血吧。    
    张作霖突然整个人全身发冷。    
    中町香桔凑到张作霖耳根处,嘿嘿冷笑道:“看在你帮助过我的面上,给你留个全尸——拉过去!枪毙!”    
    两个日军将张作霖拉到街心,强行按倒跪地。一声枪响,张作霖顿时倒在地上……    
    日本驻屯军军政指挥部作战科办公室内。下午的阳光从窗格子照射了进来,张作霖瘫坐在一张靠背椅上,他刚才在街市上被吓昏了,到现在还未清醒。日军朝他头上浇了冷水,他才睁开眼睛,逐渐看清坐在他对面桌后的三个人在冲着他笑,这种笑是玩弄猎物时流露出的得意又残忍的笑。    
    井户川辰三走上前,摸了摸张作霖的肩膀,笑道:“张作霖,你能活下来,你是要感谢田中科长的,是田中科长亲自跑到奉天去,向儿玉参谋长求情,又向兵站总监山县有朋阁下请示,你才得到赦免的。”    
    田中义一接口道:“对你的赦免是有条件的。你必须宣誓,今后要一心一意对日本皇军效力。你如果不宣誓,还是要处死你!”    
    井户川辰三注视着张作霖,脸上露微笑,问道:“你同意宣誓吗?”    
    张作霖有气无力地点头,道:“同意。”    
    田中义一举起一张纸,放在张作霖的眼前:“这是誓约你要在这上面签字。”    
    旁边的中町香桔将誓约和笔递到张的面前,喝道:“在这里签字!”    
    张作霖脑子里还存有一丝清明,知道自己这个名字要是一签,以后就不能抬头见人了,当下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哭丧着脸道:“我不会写字。”


第二部分:智取奉天死里逃生(4)

        
    中町香桔咆哮起来:“你撒谎!快签字!”    
    田中义一拦住中町香桔,说道:“满洲的土匪多半都是不识字的,叫他按手印就是了。”    
    中町拿来印泥,抓起张作霖的手,在誓约上按了手印。    
    又是寅夜时分,一辆马车赶到张作霖家的大门前。大车上的日军将张作霖推下车后,赶车走了。    
    张作霖从地上爬了起来,喘了好长时间,这才步履蹒跚地走到家门前扣响门环。    
    睡在炕上的赵氏听到叩门声,连忙起身出来开门。在大门前,她问了一声:“谁啊?”    
    张作霖有气无力地道:“是我,开门。”    
    赵氏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又问:“你是谁?”    
    张作霖声音越来越微弱:“是我,张作霖。”    
    赵氏听仔细了,忙打开门,见张作霖坐在地上,忙上前抱住张作霖,又喜又悲:“作霖!你咋的啦?快起来!”    
    赵氏扶着张进屋坐在炕沿上,她抚摸着张作霖的脸庞大放悲声:“我都惦记死了……”    
    赵氏话还没有说话,张作霖怔怔地回过神来,他一下子抱住赵氏,号啕大哭:“我是死里逃生,死里逃生啊!”    
    张作霖的哭声将一边炕上睡觉的双喜惊醒了。双喜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叫“爸爸”。    
    张作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声音了,当下将双喜和赵氏都搂在怀里大哭起来:“我这回真怕死啊!我就是想老婆,孩子啊……”    
    赵氏拿手巾擦去张的满脸泪水,道:“你回来了就好啦,回来就好了……”    
    张作霖搂着老婆,孩子睡在热炕头上唠嗑,他将前事一桩桩一件件地说与赵氏。赵氏又惊又怕,说道:“咱回赵家庙种地去。当个庄稼人多省心啊,不干这玩命的破差事啦!”    
    张作霖定了定神说:“这年头庄稼人被杀的还少啊?这年头庄稼人都不如一条狗。你没听唱戏的说吗?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咱东三省正遭大难哪!”    
    赵氏抚摸着张作霖的身子声音低低地说:“要死也死在自个家的炕头上,不能叫日本鬼子杀了!”    
    张作霖“哼”的一声,不紧不慢地说:“躺在热炕头上倒熨作,可你没钱没势力啊。”    
    赵氏不以为然:“我就想过平平安安的省心的日子,要那么多钱和势力干啥?”    
    张作霖道:“干啥?你不是想叫咱儿子念大书,往后有出息吗?没钱你供得起儿子念大书吗——你当庄稼人,你儿子不也得顺地垄沟刨食吃?”    
    赵氏叹了口气,道:“我是怕你再出事啊!”    
    张作霖疲倦地闭上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该出啥事,我看是命中注定,就看我是个啥命吧!”    
    赵氏陷入沉思,喃喃自语:“命?”    
    第二日上午,赵氏走进新民府大街一个算命的卦棚。年逾花甲的算命先生察言观色,打量赵氏的衣着,一眼便瞅见她手中用手帕包着的银钱。    
    赵氏小声地问道:“先生,你老算命吗?”    
    算命者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道:“算命,算命,请坐请坐。请问夫人是批八字流年哪?还是问吉凶祸福?还是找事由,寻财物?”    
    赵氏道:“我是给我孩子他爹问问运气。”    
    算命者点头,拿起桌子上的罗盘,连说:“行,行。小运,大运,都能给夫人批准喽,请问你家老爷的生辰?”    
    赵氏道:“光绪元年二月十二卯时。”    
    算命者掐着手指头,“嗯”的一声,点点头:“八字是乙亥年戊己月壬午日癸卯时,按卦上说,你家老爷起运不在生年,而是在束发之后。就是说你家老爷20岁之后才发迹,才走了好运……”    
    赵氏惊奇地叫了起来:“对对!都快30了才……”    
    算命者道:“嗯,批大运要先找出生年立春。乙亥年打春在同治十三年腊月二十八,丁酉午正初刻四分。嗯,好,你家老爷是大富大贵的命!打这往后一年要比一年好,一天比一天地走好运!”    
    赵氏道:“可我老是担着心,这些年总是出事。”    
    算命者道:“都出啥事啦?”    
    赵氏理了理头绪,道:“生我们大小子那年吧,家就叫老毛子跟胡子给毁了。前些日子,孩子他爹又差点闹出人命来。”    
    算命者道:“把你家大少爷的生辰说给我。”    
    赵氏道:“光绪二十七年四月十七辰时。”    
    算命者不置可否,继续掐着手指,道:“八字是辛丑、癸巳、己未、甲辰。唉呀!这大少爷也是大富大贵的命啊!只是……咳。”    
    赵氏被算命者欲言又止的神情吓唬住,急忙道:“先生,有啥你老说啥。”    
    算命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那我就直说了,按卦上算,大少爷的命太硬!真是太硬了。”    
    赵氏更惊慌了,失声问:“命硬能咋的?”    
    算命者摇着头:“克父母啊!”    
    赵氏“啊”的一声,道:“先生,这可咋整啊!”    
    算命者一脸胸有成竹,斜眼只瞅着赵氏手中银钱,慢悠悠地说:“夫人别着急,能解!有解的办法,只是只是得费点周折,破费点……”    
    赵氏忙打开手中手帕:“先生,我就带来五两银子,你老看够不?”    
    算命者心花怒放地接过银子说:“行,行。夫人心诚,我就尽心尽力把大少爷这事给解了。我把解的方法,都写在纸上,你们要照我写的去办。只要照我写的办好了,我保你全家平安无事、大富大贵。”    
    说到这里,算命先生拿起纸笔,细细地写了两张纸,递给了赵氏。


第二部分:智取奉天死里逃生(5)

    过了几日,赵氏左思右想,决定带着自己的孩子双喜去新民府附近的普善寺求个两全的法门。一路上,赵氏领着儿子双喜,张作相则拎着一篮子香蜡和糕点等供品陪同。走到离寺院不远处,可以听到寺内传出钟声和僧人下早课的清脆的打木板声。双喜看见寺庙满心欢喜,他挣脱母亲拉他的手,朝山上跑去。6岁的男孩,正是淘气的时候。赵氏忙喊道:“双喜,慢点跑——小心摔着!”    
    张作相跑上前去将双喜逮着,拉着他再不放手。    
    佛寺的大雄宝殿内,僧侣们的早课已毕,佛殿地上的几排蒲团都空着。只有佛寺的老方丈坐在讲经台的座位上,看着赵氏给他的由算命先生所写的破双喜命硬的文字,不住地摇头。    
    方丈看完了,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恕谅,本寺是不做这种法事的。”    
    赵氏好奇道:“不做?”    
    张作相也在旁央求:“老和尚,你听我告诉你,这是新民府巡防营张管带的夫人,这是张管带的大公子。你就不能帮这个忙?给个面子?”    
    方丈还是双手合十,耐心地解释道:“阿弥陀佛,佛门弟子对施主一律都是不可以妄语,不可以两舌的。做一切法事,都要遵奉佛法,遵守寺院的戒律的。”    
    张作相不满地嘀咕:“啥戒律啊,你不是方丈吗?方丈不是这疙瘩最大的官吗?你要干啥不行啊?”    
    方丈哈哈一笑,又是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方丈不是官,戒律规定了寺院主持者的住处、长宽不得超出一丈。众僧称呼我方丈,是对我的告诫,切不可贪恋享受……”    
    张作相摇头,一脸不信,道:“你别说这些了,我只问你当和尚做不做善事?你供这如来佛是干啥的?”    
    方丈道:“我佛慈悲,但这供奉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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