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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方赶到现场,火势已经受到控制了,但见现场约有十余楝茅舍,泰半已烧掉,仅余三楝未受波及。
睡虎焦头烂额,正指挥大家扑灭余烬,从残余的火光中,老方眯眼打量四周,发觉这里是一座相当隐密的山谷,两边各有一面峭壁,两山夹豁,山壁藤萝如帘如瀑,谷中约有数十亩,疏落的建有十余楝茅屋,空地的杂草有修剪的痕迹,可见此地平时有人看守。
老方当然不好意思袖手旁观,只好喳喳呼呼越帮越忙,好不容易把火全部扑灭,睡虎满面忧色的把老方请向一楝未受火焚的茅舍中,所有干部再次集合开会商讨;这些古代人开会的次数似乎比现代人还频繁。
老方又像猪头似的被拱上主座。
睡虎首先忧心的报告了目前的情况。
原来这里是武陵野虎未雨绸缪的计谋之一!五虎山寨在武林中名气甚大,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难免遭忌,偶尔亦有当年之仇家上门寻仇,纠纷难免。
尤其是惹上了羊家兄弟以后,武陵野虎便高瞻远瞩,有了狡兔三窟的计划,和心腹弟兄商量后,在附近隐密之处,建立了第二寨,一来可与旧寨成觭角之势,二来亦有个退路,这是相当高明的做法。
武陵野虎个性虽是狂野不羁,也有其心思细密,慎谋能断的一面,可惜造化弄人,否则他必是一代将才无疑,这些事在后谷的人当然是不知情的。
睡虎忧心仲仲的下了结论:“平日此地有二三十名弟兄驻守,此时却不见半个人影,此事确是邪门已极。”
老方疑道:“这里平常就有二三十人驻守?”
睡虎道:“不错,而且是精挑细选的高手,艺业相当不错。”
“那这些人跑到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所以我才说这是邪门。”
“这些弟兄可靠吗?”
“安啦!全是忠心耿耿的老伙伴。”
“这……”凭老方的IQ,想破脑袋亦得不到解答。
“依常理来判断,此地十分隐密,外人要混进来不太可能,现场亦无打斗的迹象,何况二三十名俱是百中挑一的高手,要使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更不可能,这件事很蹊跷,除非——”蓝晓晴目注睡虎。
睡虎一震:“除非什么?”
蓝晓晴一字一顿:“除非此地也有人内神通外鬼!”
“不可能!”睡虎斩钉截铁道:“这些人都是寨中的老干部,从立寨开始就有他们,他们的忠诚绝无问题!”
“那这些人怎会不见了呢?”
“这……”
“难道有人能在短短时间内无声无息掳走这些人?”
睡虎道:“这似乎也不可能。”
“忠诚既不容怀疑,被掳又不可能,现场又无争斗的痕迹,那只有一个可能,这里的人是放火后撤离的。”
“什么?”睡虎跳起来叫道。“那更不可能!”
“三哥为何如此止日定不可能?”
“因为这些人只有我五兄弟指挥得动!”
“三哥可别忘了,五虎活着的不见得只有你一人。”
睡虎又是一惊:“这……”随即摇头道:“这更离谱!”蓝晓晴心细如发道:“眼前真相未明,谁也不敢断言,依现场情况推断,东西凌乱未及收拾,走得甚为匆忙,从起火点看来,纵火亦是临时起意,要我们无处落脚,破坏我们的重建计划,间接阻扰我们为袁老大复仇!”
睡虎摇头道:“蓝姑娘的推论或者有其根据,但老四和老五俱是血性中人,他们绝对干不出这种绝事!”
“人心隔肚皮,有些人的心是很难从外表去衡量的。”
“不!我们是十几年的老弟兄,我了解他们的为人,若说他们会做出绝情寡义之事,打死我也不相信!”
蓝晓晴口气一转道:“我也不敢止目定此事与他们有关,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谁也不敢武断的说他们就是凶嫌。”
混世魔王道:“依我看八九不离十,我操,想不到醉老四和水老五平常人模人样,居然是这么狠毒的人物。”
睡虎叱道:“你闭咀!这里还输不到你来下定论!”混世魔王道:“睡老三,你也甭生气,事实摆在眼前,比青天白日更明显,你又何必冒充好人替他们辩解?”
“伍炳,你……”睡虎气得睡目暴闪。
混世魔王见睡虎动了气,倒不敢再说了。
急先锋沉吟道:“依老夫看来,爱喝酒的喜欢哈两杯,玩水的孩子也不会变坏,他们应该不是吃里扒外之人!”
三手神剪大声道:“我才是真正吃里扒外的人!”
“你?”众人全都朝他注目。
“我吃在寨里边,专扒外人口袋嘛。”
原来如此,大家总算松了口气,笑面阿斗笑道:“老偷儿什么都扒,包括扒灰!”
什么话!太伤人了吧?惹得三手神剪怒目相视。
笑面阿斗忙道:“我是说人冢把钱藏在灰里你也照扒不误!”转得还真硬,疯判官已自拍案叫道:“验得扒灰嫌犯一名,扒得灰飞尘扬,触犯妨害空气污染条例,罚他为本判官背尿袋三天!”
媚娘子娇笑道:“萧判官真没卫生观念!”
疯判官叫道:“胡说,本判官经常在卫生!”
笑面阿斗道:“卫生是三不五时,观念却待加强。”
疯判官怒道:“乱讲,本判官的观念不差!”
笑面阿斗道:“过水不胡,下家自摸,这算什么观念?”
老方一脸迷糊:“你们在说什么呀?”
三手神剪道:“他们在谈卫生麻将!”
什么跟什么呀?卫生麻将跟卫生观念也扯得上关系吗?
急先锋道:“好啦!别扯远了,正经开会吧!”
俗话说得好,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为了这句话,很多人就不敢赴宴,害怕开会,讨厌开会,这种心态很要不得。
其实这些话是说,燕子老拉屎在你头上的,一定不是好燕子,什么?此宴彼燕?管他什么宴,只要您出钱,我一定赴宴,我有宴吃到没宴,有好吃吃到没好吃,所以叫宴无好宴,懂了吗?
至于会无好会的意思是“会的人也没有很会”,如你好会做菜,好会说话之类,又如三杯大醉侠好会吃地瓜,好会放屁等,所以说“会无好会”跟开会一点也扯不上关系,因此您放心去开会吧!有事我负责,打屁股您去!
说宴无好宴的人该打屁屁,除非是你出钱请客!
老方就很喜欢开会,因为他喜欢当主席的感觉:整一整表情,双手虚按,示意大家肃静,嗯嗯啊啊的清了清喉咙,端起茶杯咕噜咕噜的漱了漱口,一切都是老套。
端了端主席的臭架子,开口就让人绝倒:“各位亲爱的父母你们好,今天天气还不错,大家都没长痔疮什么的吧?”
这是什么屁话?
“此地人才十分茂盛,一片瓜田李下苍苍茫茫,有如车水马龙张冠李戴,出席率有八分之九,没来的请举手。”
简直是出师表的最后一句————不知所云。
“本人三生有幸能来参加这个盛会,不靠买票而当选主席,本人至感荣幸,身为主席,本人有几点事情要宣布。
第一点,嗯,第一点就是本人宣布正式视事,第二点,嗯,本人正式就任新职执行任务,第三点,唔,嗯,对不起政府当局规定‘三点不露’,所以这第三点暂时从缺,等国家政策开放后再宣布。
还有第四点,唔,啊,第四点本人有点想没有到,暂时‘冻省’,先说第五点,第五点就是说……唔……就是说……对了,就是说新官上任要放三把火,第一把已经把五虎山寨烧成平地,第二把把这里烧掉一半还多。
至于这第三把,嗯,留着烧三杯大醉侠他家。”
什么话!连三杯大醉快这等老弱残兵也不放过,太狠了吧?“第五点第六点第七点直接跳过,先说‘江八点’……”
你嘛帮帮忙,别再搞这一套了。
“还有一点……再来一点……注意一点……加强一点……重要一点……特别一点……”
老方连篇废话,听说当时在场的人,事后请怪乎从耳朵里挖出好几车的废话渣子,运到焚化炉去烧还会叽叽叫,信不信由您。
混世魔王道:“你是败肾下消,还是膀胱无力?”
老方一怔道:“怎么会?”
“不然为什么会一点一点的滴个不完?”
老方一听,差点当场败肾下消起来。
睡虎皱眉道:“你到底点完了没有?”
老方道:“我只是在帮脸部做运动罢了。”
急先锋性子比任何人都急:“你们是‘水昆’兄啊?什么时机了还混,此刻百废待举,岂可当他是儿戏?”
老方瘪笑道:“雷老何必性急?紧事缓办,先轻松一下嘛,自从八百年前一位高僧出了个上联给我……”
急先锋早火烧屁毛跳脚道:“什么叫轻松?要轻放屁最轻,要松蛋糕最松,要轻松就要吃屁配蛋糕……老夫在说些什么呀?老夫要说的是做为一个领导者,要稳重、明断、果决,岂可像屁和蛋糕般又松又轻?”
老方无奈道:“好嘛好嘛!既然连雷老都能边放屁边吃蛋糕,我还有什么话说?那就请大家多多放屁吧。”
“我看首先得提防他们闯空门。”
三手神剪三句不离本行。
“说得好,万一他们来了正好闯了咱们的空门,礼物没人收,又没人留他们吃饭,这样很不好,很失礼呢!”
若说这跟屁虫脑袋很正常,打死我我也不信。疯判官又把那支捡自“鸭毛酒砰”的破笔迎空乱点:“开会殿堂,不得胡言乱语,更不得在镜头上偷窥女代表内裤!”
笑面阿斗跟屁虫:“对!看了不要紧,别把颜色说出来!”
什么话?连国会丑闻也拿来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混世魔王摇头大声道:“我操!这是什么会议,简直乱七八糟,老方根本不懂议事规则,我建议撤换主席!”
“你讲啥晓?”睡虎怒声道:“大哥临终遗言,由方兄弟继承他的一切地位、权利、义务,此事我余不醒亲自在现场可为见证,你伍炳连后谷的干部都谈不上,没有资格批评什么,亦无你喳呼的余地!”
“我才不会喳呼余帝,连余天都不管地,我还喳呼个屁,”混世魔王愤然叫道:“爱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