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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好肩上的竹刀袋。
……明白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明白她必定会反对。
即使如此,看不见她的脸还是无法安心。
……比如说吧。
如果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现在这样子的话,就连出手相助也做不到——
“——呵”
在长凳上坐下,让火热的身体休息。
时间已过正午。
在此之前,在新都到处搜索了一遍,一无所获。
“……可恶。没想过能简单找到,可居然影子也不见。”
从一开始就明白的,我没有寻找远坂的手段
期待着万一的可能性在城中搜索,别说她的人,就连痕迹也没法发现。
“……别的 Master 也没出现。……没有了令咒,就连出手的必要也没有吗。”
哈,深呼吸一口,靠在椅背上。
“————”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远坂不会大意到对我露出踪迹,以自己作为诱饵引出别的 Master,这个最后手段也无疾而
终了。
……少许的不安在心中升起。
没法找到远坂,也救不出 Saber。
当终于发现二人时,会不会已是无法挽回的状况——
“——还只是中午,能那么简单放弃吗”
从长椅上站起。
无视不断发热的左肩,我离开了公园。
再一次,从最初开始找起吧。
她在新都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跟昨夜的情形一样。
虽不知理由,但她——不,那家伙就在这附近,直觉如此告诉我。
那不是预感之类的飘渺的东西,而是接近确信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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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无限的───
那梦的正体,我是何时起觉察到的呢。
一望无际的荒野。
无数的剑戟如刺入一般耸立在大地,然而,剑的使役者别无一人。
天空荒凉而无垠,远方的地平线上既没有森林,也不见城镇、海洋。
无限地延续的剑之丘。
使役者、拥有者均不存在的钢之墓碑。
这就是。
那位英雄的心象风景,而我,应在第一眼时便已明了了。
因种种经纬而成为英灵者,亦从此陷于英灵之座。
既有身怀世人的敬爱与世长辞者,亦有人带着高洁之王的名声而陷入长眠。
既有如己所愿在沙场流尽热血者,亦有人回顾着丰硕安祥的余生合上双眼。
……然而,与本人的意志无关却被捧上英灵之座的,貌似也不在少数。
因正义的生平而成为英灵的是正英雄的话,他们就是异英雄。
因反逆的命运而落入英灵之座,身怀黑暗情念的他们,应被称为反英雄(Avenger)吧。
与英雄处于逆位置的他们,结果却作为英雄被奉上祭坛。
为世人所憎恨,憎恨着世人的英雄,只要能作为守护者利用,人类也会毫不忌惮地使役他们。
……但是,他不属于以上两者。
既非正英雄,也非为数不多的反英雄。
终其一生得不到回报,更因亲友的背叛而丧命,但他到最后,仍没有憎恨人类。
然而,那也已经消磨了。
对,一定已消磨殆尽了。
我犯了个错误。
英灵,被称为 Servant 的使魔。
……在其之中也别具一格的,是被置于“守护者”位置的灵长的抑止力。
他们在无数的时代中被召唤出,防止了无数次人世的破灭。
然而,他们被唤出的条件只是“因人类之手而导致的毁灭”。
自然、外界的因素导致的毁灭,不是由灵长的抑止力(人类的愿望),而是由世界的抑止力
所解决的。
……因此,成为守护者的英灵所看见的,只有人类的自灭。
只为消除因人类的欲望而至的毁灭而存在。
为拯救人类,与世界立下契约,成为了英雄。
作为代偿,死后的他永无休止地与“人类的自灭”所遭遇。
本应作为拯救世人的“英灵”而被召唤的,却永远被赋予处理人类的罪过的命运。
……可以预见,到他感到空虚乏力,不得不开始蔑视人世为止,并不需要经过很多次重复。
结果,他,
即使死后,仍落得被坚守的理想无止境地背叛的下场。
“凛。怎么了,头晕吗”
“呃?”
不意中的发问,远坂凛睁开了双眼。
……徐徐地环顾四周。
这里是洋人墓地。
时间刚过晚上七时,四顾却没一点人的气息。
原本教会所在的这座山丘,什么时候都是人迹罕至的。
“……对不起,睡着了。看来有点累了。”
“也在情理,从昨夜开始不曾合眼呢。身体不适的话改日再去?也没有立即进攻的必要”
“……不,不能拖延时间。Caster 的所在既然已发现,就该在此一决胜负。”
断言之后,凛发现自己的身体是温暖的。
是她的使魔,Archer 用自己的外套帮她抵御寒冷了吧。
“……哼。不是察觉到我睡着了吗,不把人叫醒也真够无礼”
“哪里,能站着睡着的人也并不多见。因为稀奇,便少许观察了一下”
“更失礼了。竟敢偷看女孩子的睡脸,你是什么人”
“放心吧,发誓我没有这种无礼之举。
不过,听到了些许无心之言呢。眼是可以随意闭上,耳朵可做不到这点”
“…………是吗。我说了些什么,Archer?”
“嗯。真看不顺眼、气死人了之类,实在是不怎么稳妥的梦话”
“是吗,那就好”
凛抚着胸口,轻嘘了一口气。
刚才所作的梦,是决不能说出口的。
让 Archer 得知更是绝不能容许。
她很中意两人的关系。
……所以,自己已知道 Archer 的过去,这一事实必须隐瞒下去。
“走吧 Archer。那教会我还算熟悉。躲在哪里都大致能猜到”
脱下 Archer 的外套,站起身来。
Archer 无言地在身后守护着。
没有回头,
“那,Archer。对自己所做的事,有后悔过吗?”
她发出了疑问。
“……”
“我的话,会尽量到最后都不去后悔。即使遇到真正的打击一蹶不振,也想咬着牙关坚持下
去。
可这做起来很难吧。一定,远比我想象的要难”
“各人相异吧,这方面的意志论。
既有能坚持到底,也有半途而废的人。而你则是前者。这种人首先不会犯下过错,亦没有余
暇去考虑自己的过失”
“……什么啊。说得我好像旁若无人的暴君一样”
“不错的自我认识,凛。
有着比常人爽朗的人生的人,才会说出耀眼于常人的言语。
这类人是不会经历咬着牙关忍受的时候。
……虽是私见,你毫无疑问属于这类人。远坂凛,定是到最后也毫不犹豫地坚信自己的路”
有如讴歌一般,赤色外套的骑士断言道。
因这回答而双颊泛红的凛,还是没有回头,说出了问题的核心。
“……那你呢?到最后还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唔?不,很抱歉,这个问题是无意义的”
“……为什么。不是答不出的问题吧”
带有少许紧张的声音。
对此疑问,
“所谓最后的话,这一问题就是无意义了。
忘记了吗,Master。
我的最后,早在遥远的往昔已经迎来了”
用干涩的声音,赤色的骑士如此答道。
=
教会地下/对峙的凛与 Caster
“————哈”
靠在路标上,叹一口气。
搜索到太阳下山,明白的只有自己是多么不中用。
“呜————”
左肩的伤在发疼。
是包带松了,还是伤口本身撕开了呢。
……总之,不能再容许时间的浪费了。
再找不到确实的线索,就跟昨夜重蹈覆辙了。
“……那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真是”
……想起昨夜与她分别时的言语。
失去了 Saber 的我已无法胜任战斗,万一之时去教会避难之类,说了一堆完全不顾这边面子
的话之后,已过了一日——
“——啊,对了,教会”
线索是有。
早上出发到城里时曾考虑过一次的。
圣杯战争的监督。
那山丘上的教堂,里面的神父,说不定会知道远坂的所在——
“……向那人求助是有点不爽,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不,排除个人喜恶,也不该与那神父见面。
虽说是神父,可这名叫言峰绮礼的男人,散发出一种本质性的不应靠近的危险氛围。
可以的话与他商量这种事想极力避免,可如今能依赖的只有他了。
“就这一次。那样的话就没问题吧”
对自己这么说道,移动起开始作疼的身体。
时间将近夜晚七点。
从车站走来二十分。
远离城中喧闹的郊外,耸立着那教会。
“————”
再次走上这斜坡已相隔九日了。
虽然,考虑到之前从不曾接近之的事实,这已经算是频繁的到访。
……老实说,我对那教会头痛。
不如说,比起言峰神父,那座建筑自身就是不可接近的禁域。
十年前的大火。
因为收容了成为孤儿的孩子们的教会,会不由分说地令我想起那十年前。
走到斜坡顶上,来到一面的广场。
“————”
这时,头痛起来了。
不是因为左肩的伤。
伤势确实导致了发热,但不是,这种如针刺一般的头痛。
“呜……”
太阳穴发痛。
自身变得不确定,有如脱皮的昆虫一般,身体像要分成两块一样的恶寒。
“——奇怪,这不寻常”
忍着头痛跑起来。
原因是昨天开始的直感。
新都里有着远坂,这种正体不明的感觉。
这感觉膨胀到极大时,产生出了这股头痛。
那么——那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已经是毫无疑问了——
地板有着血迹。
血迹一点点地延伸,消失在通往教会内部的门处。
“……不对。比起通往内部,不如说从内往外出现的感觉”
……虽然在意,但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有血迹就说明有人受伤了。
而且这个量——毫无疑问是性命攸关。
“————”
头上是锐利的疼痛,身体如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