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呀,他们现在正忙着哪,哪有空吃?”楚君狡猾的避过福婶的魔爪,手腕一转迅速抓起一块核桃酥塞进嘴里。
开玩笑,从小都是家里的抢食王,打遍天下,呃,应该是打遍表兄弟姐妹无敌手,以福婶的身手哪是她的对手!
“你这丫头!”辛福也笑着。顺便把茶盘塞给她,“呐——这是少爷最爱的龙井,已经沏好了,你赶紧端过去吧。”
楚君打开茶壶盖,嗅嗅,咦?——怎么和她闻过的有点不一样?
她迅速瞟了一眼辛福,开口问道:“福伯,这是龙井吗?”
“那当然,这可是顾爷特地从西湖给少爷捎来的极品呢,”辛福抓过壶盖盖好,“少爷每天都要喝的,你快端过去吧!别在这里磨蹭……”语毕将她推出厨房。
楚君瞪着手中的茶盘,心中疑窦顿升。
新婚第十日,清晨,楚君瞪着何绣莲插得满头的金钗和珠花,——这女人有必要把自己打扮得像摇钱树一样吗?看样子自己的教育是失败的,除了前几天的惊艳,这几天都没再上演这种剧码了,原因很简单:
“这些都是相公买给我的,不戴多可惜啊!”何绣莲理所当然的强调着。
楚君无奈的想撞墙,这白痴的下场她现在就可以预言,放弃了自己对她微小的希望,顺便瞪了那沙猪男人一脸揶揄的表情。她转身退下,哀悼自己失败的教育和看人有待提高的眼光。
“唉——”摊到这样愚蠢的主子是自己倒霉。
“小君,你怎么唉声叹气的,不愿意同我一起打扫书房?”义婶哀怨的眼神迅速扫过。
“没有啊,义婶”楚君迅速摆出献媚的表情,“这里比四夫人那里好多了。”
“哦,为什么?”义婶眼珠一转,准备爬上凳子。
“义婶,您快下来,我来就好了。”抓住义婶往上攀的身子,自己迅速霸占凳子,“这种高空作业交给我们年轻人就好了。”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一边还不忘碎碎念,“您身子不利索,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嘛……”
义婶欣慰的笑着,心里暖暖的。
“你刚才说这里比哪里好?”义婶微笑着继续试探。——这丫头很好拐。
“哎呀,四夫人啦,”楚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套话,只顾抒发自己多日的郁闷,“她也不好好想想,为什么新夫人都要接到这老宅子里来成亲,您想想看嘛,要是在城北辛家大宅里成亲难道不比‘荷园’这里风光几百倍?可老板总是把新娘子接到这里来肯定有他特别的用意嘛!”楚君擦完白瓷花瓶,开始转移目标。
“是吗?”义婶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
“当然啦,”楚君挪了一下地方继续发泄,“这里才是老板的心嘛,”她顿了顿,似乎听到外面的响声,小心翼翼的转身看了看四周,自己以前好几次讲是非都被老板抓包,这次要小心,被古人抓到可是很没面子的事呢!
“他每次都想要打开心扉来接纳别人,可是这些白——呃,女人没一个领会他的苦心,只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虚名,结果,全都搬到大宅去了。”
“只要她们稍微多用那么一点心思就能领会老爷的用意,其实老爷只是想找个能够相濡以沫的伴啊!”可怜啊,这些贪慕虚荣的女人!
“不过,这也要怪老板自己,”她再四处瞧瞧,“谁叫他那么有钱。太多的财产掩盖了他真正的感情缺憾!”钱一多欲望也多。
“这跟少爷的钱有什么关系?”义婶不明白。
“你想想看嘛,如果是一般的平民人家,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吗?每天忙着生计问题都焦头烂额了,谁还会有这些闲功夫来操心这些情啊爱啊的事,两个人只要能够有吃有穿的过一辈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就是因为老板太有钱了,这些女人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
“也是。”义婶想到了自己和老头子平凡充实的人生。
“可是,谁没有虚荣心啊?”
“对呵,我也不例外。”楚君也不否认自己的缺点,她的思维过于跳跃,义婶都有点跟不上她,“可还是要懂得知足长乐嘛!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挤破了头也不会是你的。”
“这倒是。”义婶的眼中有了赞赏。“可是有些东西,你不去争怎么知道不是你的?”
“啊?”楚君抓头,“还是知足长乐好了,想要的太多会老得太快!”这些人生问题太深奥,纠缠下去她自己都会疯掉。
“是呵。”义婶悄悄瞟了一眼门外墨绿的衣角。
“老板的心里更复杂,”楚君还在念,“搞那么多花样干嘛?直接说就好了嘛,省得那些女人猜来猜去。”
楚君已经完成高空作业,一转头就看到门口站立的人影,“啊——”她张着嘴盯着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他听到多少?——这次又死定了,她是不是没有小人的命啊,每次讲是非都会被逮到!
“下去吧。”辛於荆一摆手,二人识趣的退下。
“倒霉,这人怎么像鬼一样没声音!”楚君嘟囔着。
噗嗤——义婶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倒是小君你,你也不小了,你的终身大事自个儿考虑过没有。”义婶开始打探。
“有啊,不过我有三不原则,”楚君马上就忘了自己被抓到讲老板是非的事,又开始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第一,看不对眼不要;第二,对我不好不要;第三,性——呃,公婆对我不好不要。”其实是性生活不和谐的不要。但看义婶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还是不要吓到老人家好了。
“这算什么原则。”义婶皱眉。
“那你心中可有人选了?”
“啊?”这里陈旧的庸脂俗粉哪入得了她的眼,她还是想回属于自己的地方。
“有了,有了!”看这老人家一副红娘嘴脸,先混过去再说。
辛於荆摇头忽略过心中升起的些微不悦,——这丫头,要讲这种事也不会声音小一点。
夜黑风高,‘荷园’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潜入厨房。
伸手拿下架子上的茶罐,打开盖子,凑近了闻——
“咦?”
“你在做什么?”
“啊!”惊叫声。
啪——
茶罐打翻,茶叶满地。
“呃,”被两道冷冽的视线盯得有点心虚,楚君只好傻笑着打岔,“老,老板,这么晚了,你,你要吃消夜?”
辛於荆盯着她可疑的行为,厉声质问:“你在做什么?”
“啊?”快点想,快点想,快点想借口,“啊,我起夜。”
“茅房在这里?”
“啊?”楚君看着辛於荆冷冷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我走错了……”没有说服力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拿茶叶做什么?” 辛於荆还是不愿放过她。
“啊?——我,呃,……”这沙猪男人怎么这么难缠,“我想吃茶叶蛋。”
辛於荆看着她难得出现的呆滞表情,心中暗暗好笑,原来这丫头也有吃蔫的一天,搬把椅子坐下,“那动手吧。”
“啊?”楚君的嘴巴似乎已经有好久都没合上了,还没反应过来。
“煮茶叶蛋,”辛於荆好整以暇的坐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也想吃。”
“那个……”楚君嘴角抽动着,——这么晚?
“太晚了吃鸡蛋对身体不好,明早让福婶给你煮吧!”目测着他离门和自己的安全距离,拔腿就要开溜。
可惜她的行动被早一步截断,辛於荆准确的扣住她的手腕,顺手一带,她的身躯就落入他的怀中,楚君鼓着眼睛瞪着眼前放大的脸,这老家伙近看起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帅哩,——啊,她想到哪里去了。脸一红,推开他扭头就跑。
——这丫头,也不收拾一下就溜了。
辛於荆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小身影,几日来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
炎热的夏日即将过去,秋天就快来了。
满池的残荷诉说着对夏日的留恋,楚君在池子里——残忍的掐断荷叶最后的希望——摘莲子。
“小君,你小心一点。”福婶关切的话音落在池边。
“没事的,福婶,您别担心——”池中传来楚君精神奕奕的回答,惹得福婶笑意连连,这孩子老是抢着脏活累活去干,如果不是斧头她劈几下就累得要死的话,恐怕连劈柴的事也被她包去了呢!
见她提着满满的一篮子莲蓬从池子里出来,福婶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提篮。
“瞧你的衣服都湿了,去换一下罢!”
“遵命。”
福婶笑着目送她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
——真好,老头子,还好你给这死气沉沉的园子弄来个活宝!不然,咱们这些老东西就要发霉了!
要是四少夫人再怀上孩子就更好了!
为什么她都嫁进来将近3个月了还没有动静?
初秋的清晨,楚君和义婶像往常一样去服侍何绣莲起床。
当楚君摆好饭桌,扶着那“娇弱”得像块木桩的身躯坐到饭桌前,一阵呕吐的呻吟,让‘荷园’炸开了锅——
“福伯,快去请大夫!”辛於荆的眼中闪过惊喜与期待,老天果然还是垂怜他呢!
“义婶,您去弄点四少夫人能吃的东西来——”
“绣莲,你怎样?”他难得出现的关切之语,让何绣莲眼角湿润。
“小君,你还愣着干嘛?快端水过来!”辛於荆瞪着那丫头磨磨蹭蹭,心生不悦。
楚君看着何绣莲卖力的演出,心中暗讽——演吧,演吧,多演一会儿,等一下大夫来了,你就下片了!
“小君!”怒吼声。
“来啦,来啦。”——别看你现在闹得慌,小心等下气断肠!!!
扶着那“娇躯”躺下后,楚君迅速撤下早饭,免得“人家闻了想吐——”。
避开如临大敌的过气新房,她提着食盒回厨房端那“四少夫人能吃的东西”。
她还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