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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娃子!你把最重的秘密都告诉我了,那么,另一件事你也没有必要瞒着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金山镇?又为什么知道我的处境很危险?你好心好意教我立刻离开这儿又是为什么?”
“裘少爷!这些问题我不能答覆。”
“为什么?”
“请不要逼问。”
“玉娃子!不能共心腹又如何能交朋友?”
“裘少爷!人与人之间多少保有一点秘密才有神秘感……好了!要不要我这个伙伴?”
“对不起!我不要你这个伙伴,不过,我会把你当成朋友,因为我看不出你有任何伤害我的意思……现在,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我也和你一样,独来独往成了习惯:……裘少爷!听说一句劝告:对金线狐绝对不能推心置腹,狐狸永远都是狐狸,不可能变成一只驯良兔子的。”
“你放心,我的外号叫‘白狼’,在森林中,狼总是此狐狸要凶悍得多。”
“我走了,明早晌午我一定来。”
玉娃子走了以后,裘文杰再也睡不着了,他盘膝坐上了热炕,享受小伙计方才为他沏上的酽茶。
这壶酽茶喝下去,裘文杰就更加难以入寐了,他也许存心在磨赠,一直等到天色大亮,客栈中人声渐起,他才躺下了入梦。对!大白天睡觉也许安全一些。
等裘文杰一觉醒来,已将近晌午时分了。
铁柱子站在床前,轻轻地说:“那个姓杜的来了。”
“请他进来。”
铁柱子出去,杜罢飞进来,裘文杰的睡意还没有全消。
“裘少爷!有两件事要向您报告。”杜云飞的口气始终是毕恭毕敬的:“莫高的弟兄们悬赏的五百两黄金已经送过来了,金姑娘间您是暂时搁在她那儿等您走时再拿?还是给您送过来?”
“先送过来吧!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您说笑……这第二件,您要找的人擦火光景可到镇上,不过,您要见他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为什么?”
“因为黑毛一天到晚都是醉糊糊的,不等他酒醒,您还要照顾他,那不是给您添麻烦吗?”
“错了!人说酒后吐真言,我就是要趁黑毛大醉酩酊的时候向他打听几件事情。”
“裘少爷!”杜云飞突然压低了嗓门:“顺便向您报告一件很不幸的滑息。”
“哦?”
“佟春霖死了!”
裘文杰倒是真的吃了一惊。
“在北大荒,佟春霖扮演着一个非常特殊的角色,他的被杀,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裘少爷!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因为昨晚三更天有人看见他进了你的上房,也有人看见你用绞索勒他的脖子……佟春霖的被杀,你还得花点儿心思去洗刷你的嫌疑。”
“云飞老弟!”裘文杰脸上洋溢着非常怪异的神情。“你告诉我这件事或许是基于一番好意,而我却猜想是金线狐要你来吓唬我的。我从昨晚到现在,没有离开过客栈,佟春霖被杀的事扯不上我。不过,我倒知道是谁杀了他。”
“哦?您知道?”
“有一个人,托他来打探我此行的目的,我向佟春霖追问那个人,那个人心生恐惧,于是杀死佟春霖灭口。”
“那个人是谁呢?”
“我迟早会找到那个人的。”
“裘少爷!北大荒近来年还算平静,至少没有大乱子。不过,这种平静好像要打破了,因此,金姑娘非常耽心。”
“云飞老弟!他说北大荒近来很平静,这不是欺人之说吗?两个月前发生了巨额劫金抢案,半个月前,劫金主犯莫高被捕……”
“裘少爷!那都不算是大乱子。”
“什么才算是大乱子?”
“整批整批的人物死亡,只有人命才是最贵重的,对不对?”
“哦!”裘文杰笑了,他发笑的动机显然是幸灾乐祸。“原来是金线狐恐惧血腥,她以前不是靠着血腥作风才出人头地的吗?”
“裘少爷!如果你对我们金姑娘有成见的话,那真是最大的不幸。”
“云飞老弟!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并不讨厌坏人,可是,我讨厌那种装好人的坏人。”
“丧少爷!金姑娘并不坏,至少她的心地不坏,在北大荒要生存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啦!在你的嘴里,不可能说出对金线狐恶毒、指责的字眼,因为你是在吃她的饭……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那就请回吧,黄金送过来的时候如果我不在,你就留交柜上好了。”
“数日太大,恐怕不能留交柜上。”
“那……你就在店堂里等着我。”
“裘少爷今天要出去走动吗?”
“午后也许会出去溜达溜达。”
“那我会在稍晚的时候送过来。”
杜云飞告辞走了。说句良心话,裘文杰倒是很欣赏他,年纪轻轻,又是练武的人,竟然有一股文质彬彬毫无火气的气质,那是很难得的。
裘文杰洗了把脸,来到店堂,玉娃子已经在座了。
今天是个好晴天,很暖和,玉娃子脱下了皮裘,换上了薄丝棉的袄裤,显得俏丽多了,虽然她吸引了不少怪异的目光,她仍然很自在地向裘文杰打着招呼。
“我叫了一条鱼,要酸溜的,……你呢?”她笑着问,就像和一个在一起吃过几十年饭的老伴相处似的。
“我要羊羔子肉。”
店小二在一边应着:“裘少爷!不用您吩咐,早就给您预备好啦!”
“听说休昨晚杀了佟春霖?”
这劈头一句,使得裘文杰傻了眼。
“怎么啦?吃饭的时候不谈该这种事吗?”
“王娃子!你打那儿听来的?”
“镇上的人都这么说。”
“说我是杀人凶手?”
“人家可没指名道姓,只是说,佟春霖的仇家远从哈尔滨追来报了仇——那不是你是说谁?”
“玉娃子!我现在告诉你,佟春霖的被杀与我无干,你相信吗?”
“我相信,不过……”
“玉娃子!你听我说,这显然有人故意栽我的脏,故意散布这种对我不利的谣言。”
“真的吗?”
“无凭无据,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散布谣言的人一定有他的用心……玉娃子!
你帮我查一查,是谁在散布谣言,好吗?”
“行!什么条件?”
“你说!”
“以后每办一件事情黄金一两。”
“你也爱黄金?”
“谁不爱黄金?你去问问北大荒的人,谁不是作梦都在想着黄全?”
这小妮子的话似乎还有双关语意,不过,裘文杰却没有动丝毫声色,只淡淡地谛:“好,办成了黄金一两,就这么说定了。”
喝酒、吃饭,说些闲话,气氛倒是很融洽的。
饭后,裘文杰说:“玉娃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你的消息?”
“上灯时分。”
“好!咱们晚饭又可以在一起吃了。”
玉娃子显得很高兴的样子,而裘文杰心里却浮现一个问号:这小妮子不是很好对付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顿晌午饭费去了不少时间,饭后两个人还将一壶酽茶喝得成了清汤寡水,裘文杰先走了玉娃子,然后又向铁柱子交代了几句话,这才缓步踱出了金凤阁客栈。
春阳已经过了头顶,时间已经过了晌午,裘文杰故意将时间挪后,如果曲文芝重视这个约会,她会耐着性子等候的。
在闲言闲语中,裘文杰已经从玉娃子那儿把曹家酒坊的地址打听清楚了,与客栈只隔两条街。春阳暖人,长街上行人不少,裘文杰似在信步徜徉,不过,他还是留意了一下,有没有人钉梢。没有,
除非钉梢的人技术相当高明,使裘文杰无法发觉。
酒坊是最好找的,门口一定有个斗大的‘酒’字,而且在金山镇别无二家。
柜上很清闲,只有一个小伙计伏在柜枱上打盹儿。
“这是曹家酒坊吗?”
“没错。”小伙计睡眼惺忪的,“您要打酒?”
“我要找一曲姑娘。”
“往后走。”小伙计招手向后指了一指。
店堂很深,走到底,是一条横廊,左边堆满了大缸,右边则见到一座拱门,裘文杰很自然地向拱门处走去。
拱门外是一座院子,没有花儿没有草,却是满院子大缸,触鼻一股酒糟味儿。
没有见到人影,也听不到人声,这么大一座酒坊,应该有不少人才对,怎么会如此安静呢?
丧文杰只不过稍稍有一点犹豫,然后他又拾腿跨过了拱门。他的身子刚过拱门,门顶上突然有人飞身而下,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那个人穿得非常单薄,大概是怕厚重的衣服妨害他俐落的手脚,但是衣袂却带动了风声,就这一点点轻微的声响,使得裘文杰在那把弯刀临颈前的一刻得到了警告。
刷地一声,弯刀在他的右侧走空。
裘文杰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凭他的阅历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曲文芝那个小女人具有如此险恶的心地,竟然会设下如此卑劣的圈套。
他这里一楞,那把弯刀改变了一个方向,又向他的左腰勾来,速度快、劲道足,是个用刀的好手。
裘文杰身上有两把匕首,但是没有时间让他去拔家伙,他只有飞身后退,而身后却是大酒缸,他只有腾身而起,落脚在缸上。
但他想不到酒缸中却藏得有人,两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他的足踝,就好像在他的双脚加上了一百斤的大脚镣。
使弯刀的男子站定了,没有继续攻击。又见许多酒缸中纷纷有人跳出,一时之间,裘文杰也无法去数一数周围有多少人,当时他还能将眼前的情势加以判断,对方显然还不想立刻就伤害他。因此,他并没有作困兽之斗。
从拱门处走出来一个男子,四十来岁,紫膛脸,眼露红丝,好像刚刚喝下了三斤烧刀子。
那个紫膛脸的汉子似乎很欣赏裘文杰似的,潇